春天,萬物蘇醒,一切都感覺帶著生命的氣息,閃耀著希望的光芒。破春之後,人們都忙碌起來,經過冬季的苦寒,迎來春天的人們顯得格外喜慶。

在京城的東邊有個天君廟,在這初春時期,這天君廟會舉辦廟會。據說這天君廟很是靈驗,四方的百姓也都紛紛聞訊而來,所以,它舉辦的廟會很是熱鬧。

冷月嬋拉著北堂宸煜還有紫漠漓東看看西看看,看起來很是高興。

“宸煜哥哥,難得你有空出來,高興點嘛!別老板著一張臉。”十七歲的冷月嬋已長成俏佳人一枚,水靈的大眼,小巧的秀鼻,嫣紅的小嘴,渾身散發的高貴清雅的氣息,就如同那盛開的荷花一般。

北堂宸煜微微一笑,原本華貴清冷的臉龐變得柔和起來,隻是眼裏還是散發著一絲冰冷似乎能冰凍世間一切事物:“我看起來不高興嗎?”

“嗯。”冷月嬋嘴微撅著,何止是不高興?簡直像有人欠他很多錢一般。自從那件事後,她就很少見宸煜有開心的時候。雖然他還是對他們如以前一般好,但是她感覺他變了,以前的他是淡然,現在的他是冷漠。

一旁的紫漠漓歎了口氣:“月嬋,你能把阿煜拉出來玩就很不錯了,別對他有太高的要求。”

北堂宸煜聽言微皺眉:“漠漓,我怎麽感覺你話中有話呢?”月嬋與漠漓是關心他,他怎會不明白?心中頓時溫暖不少,心情也為之好了些。

“沒!絕對沒!”紫漠漓連忙搖手。

冷月嬋見北堂宸煜心情好了很多,拉著他說道:“宸煜哥哥,聽說這的簽很靈的,我們也去求支吧!”

北堂宸煜實在是對這些個沒興趣,搖搖頭道:“讓漠漓陪你去吧,我在這等你們。”

“...”冷月嬋有些失望的瞅著他,明明就是陪你來玩的,你都沒興趣,我更沒興趣了。

就在這時,兩個姑娘從他們身邊走過,嘴裏還嘮叨著:“那位先生的占卜太靈驗了。”

“是啊!是啊!”

冷月嬋聽言,連忙拉住她們,精神抖擻的問道:“你們說占卜?”

“是啊!就在那邊。”其中一名女子指了指不遠處,人多多的地方“他會讓你抽張牌,然後就可以幫你占卜,算出你最近的運勢。”

冷月嬋聽完眼睛發亮,這裏的人對於這類的事,隻會說卜卦,或者卜算但絕不會說是占卜。還有抽牌,抽紙牌嗎?越想冷月嬋心裏就越激動,當即死活也要拉著北堂宸煜過去看。

看著幾人走了過去,那兩姑娘鬆了口氣:“紫屏,你說莊主為什麽要引那幾人過去啊?”

那名叫紫屏的女子搖搖頭:“莊主所做,我們一向猜不透的。管她呢,我們隻要照做就好了。”

“嗯。”二人顯然對她們口中的莊主很是敬重,也難怪,當初就是那人把她們從虎口救下來的,還收留了她們。如果不是那人,她們早就是死人了。

冷月嬋三人來到剛剛那兩個女子所說的攤位時,隻見一位滿臉胡子的男子坐在那裏,完全和冷月嬋想象中的占卜師不一樣,唯一能說過去的就是他是讀書人的打扮,不由有些大失所望。

挎著一張臉,拉著北堂宸煜就想走,但卻被那男子叫住了:“姑娘既然來了,就來抽張牌吧!”到人家都這麽說了,冷月嬋隻好無奈的走回去,從那男子手中抽了張牌遞給男子。

男子看著那張牌摸了摸自己胡子,哈哈笑道:“姑娘,府上最近將有喜事將會發生,而且還是雙喜臨門哦。”

冷月嬋聽言,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什麽喜事?”

男子把那牌拿給冷月嬋:“你看,這有一朵萬壽菊一朵桃花還有一架刺槐在後陪襯,說明你最近有桃花運,還有你失散多年的好友將與你相遇。”

冷月嬋聽言,兩眼冒光:“真的?那他們在哪?我們什麽時候能相見?”

“你看著這還有架刺槐,我隻能告訴你,那人是隱居之人。至於何時相見,那就要看天了。”男子摸著胡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冷月嬋聽完,又激動又難過的:“聽天由命啊!”

紫漠漓聽見那句有桃花運心裏就很是不爽,冷哼了一聲:“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你說的這些一點根據都沒有。”

男子搖搖頭:“胡說就胡說吧!信則有,不信則無。”

冷月嬋則有些不高興了,皺著眉對著紫漠漓說道:“漠漓,你怎麽能那樣說呢?人家那樣說肯定是有一些道理的。”她又對著男子說道:“先生別見怪,他就那樣。”

男子點點頭,笑而不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雅的氣質與粗狂的外表完全不符。

紫漠漓很是不服氣,上前也抽了一張牌:“呐!我這也有桃花,是不是我也有桃花運啊?”

男子看了眼牌,搖搖頭:“公子這張,與那位姑娘的不同。你這是分支桃花,你看,一朵開的正豔,一朵卻是快枯萎的樣子。”

“那說明什麽?”

“說明,你的感情路將會遇到分歧,處理好了,花開結果。處理不好了,就如這枯萎的桃花,一命嗚呼了,這一切要看你的造化了。”

“...”

北堂宸煜在一旁聽了半天,到覺得有幾分意思,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抽了張牌遞給男子:“那先生到說說我這代表什麽。”

男子顯然沒想到他會過來,被他這一弄,不由愣愣的接過牌看了起來:“公子你這隻有一輪滿月...”

北堂宸煜看著他淡淡說道:“代表什麽?”簡單的幾個字,卻帶著無窮的氣勢。

麵對這無形的壓力男子顯然有些緊張,腦子趕忙編著話,有了!“這代表守得雲開見月明。月有陰晴人有離合,說明與公子分離多時的人快回來了吧。”

男子話一說完,三人不由愣在那裏,尤其是北堂宸煜,冰冷的眼裏閃過絲光亮,他冷冷看著男子說道:“最好如此,否則,我定會殺了你。”

男子笑笑:“你不會殺我的。”

北堂宸煜勾勾嘴角:“但願如此。”他從懷中拿出個大元寶遞給男子:“你的酬勞。”

男子看了眼,笑著搖搖頭:“我不收錢的。”

“那你要?”對於他說的話北堂宸煜很是好奇,在這擺攤,竟不收錢。

男子笑笑,指著他身後的龍樹:“我要長在最高處的那跟樹枝。”北堂宸煜看了他一眼,身體一躍眨眼間他就把樹枝折來遞給男子:“希望你所說能實現,否則,我定讓你掛在這根樹枝原來在的地方。”

男子摸摸他的大胡子:“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那最好。”說完轉身準備離去“月嬋,漠漓我們回去吧。”

漠漓點點頭,跟著他走了。冷月嬋見二人都走了,已跟在他們身後依依不舍的走了。看著他們的背影,男子又說了句:“若有緣,天涯海角不分離。若無緣,對麵不相識。”北堂宸煜聽言,眉頭微皺起卻沒有停下腳步。

待三人走後,從旁邊走來一人對著男子說道:“雲朵,你究竟打的什麽主意?為什麽不直接上去和知了相認?還有,剛剛你是胡扯的吧?我看那人不是泛泛之輩,小心那人以後找你麻煩。”

秦祈顏特有深意的摸摸自己的“大胡子”:“我自然是幫助知了和漠漓大木頭拉紅線啊!”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樹枝:“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抽牌啊!再說,你怎麽知道我說的不準呢?”

葉芷蓧歎了一聲:“都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什麽構成。”

“大腦和小腦。”秦祈顏白了她一眼:“反正不是豆渣。”

“...”葉芷蓧很是無力的看著秦祈顏,“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等時機。”

“等時機?”又是等!她從來不知道雲朵居然有如此好的耐性,等了兩年還在等。

秦祈顏嘴角微勾起:“等一個我們可以英雄救美的時機,等那笨蛋二皇子給我們製造這最完美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