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惡穀中雖非狼籍一片卻也強不到哪裏去,因周遭皆是被法術破壞的痕跡,顯然在顏芮是有一番反抗的。能摸索到此處,皆非宵小之輩,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最近一直背著自己搞小動作,原是打的這番主意。

亡青未做停留便抽身而去,目地是魔帝練功之處世閣。真是該死,他如今怎如此大意,莫非是平靜的生活讓他忘記此處非神界,而是魔界。那三魔對此無比熟悉,找到惡穀僅是時間的問題。隻是他們究竟所謀為何?卻不要動他的底線,那麽他不介意來個玉石俱焚。

世閣中有兩男一女,正是喜樂、冰可和被擒的顏芮。顏芮被他們用魔法束縛卻依然在反抗,欲掙脫這些桎梏。“喜樂,拿來。”冰可的右手一伸,朝著喜樂要什麽東西。喜樂將一個盒子交給他後暗歎一聲,雖是個小美人,卻也是帶刺的玫瑰,自己和他著實下了番功夫。以為她不過是個美人,卻法術亦那般高強,若非他們聯手,真真是無法將其困住。

顏芮不得言語,卻一直在思慮,那盒子會是什麽東西?且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將自己製服卻無有其他動作,理應有些陰謀,卻不知曉為何所設。大師兄嗎,嗬嗬,那不過是一個叛徒而已,難道他們想聯手演一出戲,好讓她傻乎乎的信任他的那些謊言嗎?

百餘年時日過去,為何師尊未察覺絲毫不妥,至今日仍未派師兄弟前來查探,確實甚是怪異。難道大師兄能有如此本領能瞞天過海?抑或是師門中有何變故?還是……

走神的顏芮被一陣令其發嘔的味道緩過神,卻見冰可已經將盒子打開,味道便是從中傳來。不過是一顆丹藥,卻比魔界之魔氣更加令她不舒服,其藥效可想而知。是想以此來控製她吧,卻她寧可自殘也不會做其的俘虜。且她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這丹藥針對的不是她,而是一個她放在心中的人。

心中的人,不是大師兄,那究竟是誰呢?顏芮的腦中浮現一個很是模糊的身影,好似是夢魘中的那位,隻是他們相識嗎,為何她一絲印象皆無。許是夢魘折磨她太久,讓她有這般的妄想了吧。

冰可將丹藥取出,便來至顏芮身前。雖她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可被他們壓製還妄想解脫嗎?為了魔界的生存,為了魔帝那無辜而逝的冤魂,這般對你已是很客氣的了。若不是為怕亡青,他怎會用如此之法,浪費功夫隻為削弱那者的法力。若有可能,他隻想血染神界,殺光滅盡方可。

扣緊顏芮的牙關,見其張口便將丹藥放在她口中,用力一合令顏芮吞下這枚丹藥。喜樂在一旁觀看,這般粗魯的動作果然不是他這種憐香惜玉者可為之的。他不斷咂舌,冰可真不愧有那張冷臉,對待這般嬌滴滴的美人亦手辣無比,真不知這主是否會曉得有愛情這樣的朦朧之情,隻怕是很難。

那枚丹藥聞著難聞,味道更是難吃。其散發的味道隻會讓顏芮嘔吐,欲將其吐出,卻一番下來她幹嘔的無力,而丹藥慢慢溶解直至完全消失。隨著時間的加劇,顏芮隻覺得丹藥一點點紮根在她體內,遊走於全身。她覺得身體似不是自己的一般,痛的她幾經昏迷,卻又痛醒,終陷入昏厥。

冰可和喜樂見丹藥被其吸收,現隻等待著亡青上門。而一會時間,妖媚卻隻身前來。他們沒有驚訝,若是那麽簡單便能降服亡青,他又怎會如此。妖媚一臉怒氣,顯然這個結果令她很是不爽。待她解開那個定身決,便匆匆來至這裏,想看一眼冰可是否成功將顏芮抓獲。

一進來便見地上昏迷的女子,妖媚放下心來。若他們也失手,那明年的今天便是他們的祭日了。妖媚扭著身子過去,望一眼顏芮,麵相尚可,隻是甚是清純。比之自己的妖豔,差之甚多,卻為何讓他們這般重視。“吃了?”她問向喜樂,喜樂點點頭,若不然他能這般。

“來了。”喜樂語氣中些無奈。果真是抓狂了,還未臨近便有這樣凜冽的殺氣。若知顏芮所服之丹藥,他大抵會爆炸吧。亡青慢慢行來,喜樂方看清他的樣子,那雙紅眸中全是嗜血的殺意。妖媚一愣,從未見過如此的亡青,即便是他身為戰神,也未見其如此。三魔中唯有冰可最為淡定,這場交易亡青絕對會答應。

修道界中不管你有多大的本領,哪怕你可隻手遮天或者毀滅三界,隻要你有弱點便不足為懼。亡青便是如此,他們有顏芮這張王牌。還怕他不合作。當初天帝不也正是如此,方給魔界兩萬年時光。

“何意?”亡青縱憤怒想大開殺戒,卻望一眼顏芮不得不放棄,目前唯有她的安危最大。隻是他們費這番功夫,甚是連那名老者都默許,且聽一聽他們欲圖為何。隻是顏芮此刻昏迷,不曉得他們有動什麽手腳。

“見諒,見諒,亡青莫生氣。”冰可一臉歉意,語氣也頗為真誠,隻是即作出這種事,想打個巴掌再給個棗嗎?亡青冷漠隻等他道出陰謀,眼神卻一刻未離顏芮。冰可見此,直言道:“隻是為做一樁交易而已。”

亡青冷笑一聲,他也太篤定了:“我為何會答應,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打敗他們救走顏芮也未嚐不可。“莫衝動,我們可以好好相談。所謂交易,自然對雙方皆有好處,且你看。”冰可將亡青帶到顏芮麵前,便不再言語,等待著他的回答。

亡青一見顏芮現在的模樣,心中的怒氣奮起。手中不自覺聚著法力,欲將他們碾碎成粉末。那暴起的青筋,顯示他正處於發狂之態。而冰可不慌不忙的一句話卻讓他平複心境。“我們不懼死,卻你舍得她嗎?”是啊,縱然這魔界統統該死,卻不在此時。冰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且給我等著。

“好,你說怎麽辦吧。”亡青服軟回答。這交易由得他說個不字嗎,怪隻能怪他太過自信了。冰可見他這般,便將他的計劃全全告之。妖媚和喜樂此刻才知為何當初魔帝會如此重視他,果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一番相談結束,外麵已經東方魚白。亡青抱著顏芮緩慢的返回惡穀,三天,僅僅三天了。可是若冰可所言無誤,那這短暫的分離換回永久的相伴,亦未嚐不是件好事。隻是顏芮,今日你所受之苦,我定會讓他們加倍償還。任何傷害你的,不管因何都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