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

大四的吳大少開始漸漸忙碌起來,加上醫學院的學生開始進入見習期,我們見麵的時間就更加少了。雖然覺得少了什麽,但每次接到他的電話,和他軟軟的說些話,心裏就會覺得很甜蜜,很充實。

我對這樣的狀態很滿意,我們各自追尋著自己的理想,卻都為了給彼此更幸福的未來而奮鬥,這樣的感覺很好。無論距離多遠,時間多久,想著有那樣一個人和自己並肩戰鬥,每天都會充滿活力,不能忍受的委屈也能忍耐,不能克服的困苦也可以努力。

方敏沒有來食坊兼職了,聽母親說丁博弈和朋友在外麵自主創業,方敏過去幫忙了。自從中秋晚會上一首情深意切的情歌對唱,外界盛傳方敏和丁少好上了,我和母親都沒有從丁少口中得到確切消息,所以不清不楚。

A姐聽到這則八卦信息以後,扒拉到椅背上哀鳴兩聲,“終是被那個小妖精修成了正果……”

B姐也難得自怨自艾的撐著下巴,一臉哀傷的發表感歎,“現在姐弟戀不流行了,我憂傷……”

C姐一邊撥弄著新剪的頭,一邊噘起亮閃閃的嘴唇輕開輕合,“哼,不管是老的、少的,隻要是男人就逃不出女人的手、掌、心。”說著蹬著八厘米的豹紋高跟鞋,扭著小蠻腰走到A姐旁邊,眼神極具煽動力,“就看你有沒有本事。”

A姐完全被C姐強大的氣場吸引,眼睛一瞪一瞪的,半餉伸出大拇指,“有見地!”

B姐靠在桌邊,嘖嘖兩聲,“小C啊,如果是方敏是妖精,你就是實打實的妖孽。”

C姐一撩齊耳的發絲,居然製造出模特般飄逸的感覺,“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媽把我生得這麽千嬌百媚呢。”

B姐做暈倒狀,“小C,算姐求你,不要這麽折磨我成不?”

C姐蹬著豹紋高跟鞋走過去,掐柱B姐的下巴,湊近湊近再湊近。B姐彎腰彎腰再彎腰,擺著手叫我,“瑾啊,快來救命……”

C姐撅著小嘴扮可愛,聲音嗲得能滴水,就是內容很黃很暴力:“你們誰也不許過來,我今天就是要用力用力,很用力的給BB一個人生的最□!”

隻聽咚的一聲,B姐直接坐地上了,一邊揉著腰,一邊抖著手指控C姐,“她、她、她是個女人嗎?她就不是個女人!嗚嗚……你還我……貞操!”

呃~~B姐更生猛!咱得出結論:兩位姐姐用事實說話,告訴咱們這樣一個普遍的真相,女人也可以這樣,和這樣滴!

見習的日子並不想想象中簡單,雖然通常幹的都是打雜跑腿兒的雜事,但確實要學習的很多,遇到的事情也很多。尤其是我們這一組的住院醫,出了名的火爆脾氣,稍有不慎就會淪為炮灰,剩下的人也被迫個個灰頭土臉。

雖然是見習生,但是真正了解醫生這門職業也是從這裏開始。海峰醫生告訴我說,這一行就是個經驗性的工作,憑手藝吃飯。所以人們常說醫生越老越吃香,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要是沒點兒真本事,在醫生這個行業你是不可能混下的。而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管他性情怎麽樣,業內沒有人會不尊重他。就我們那個脾氣火爆的住院醫,人年齡不大,卻是當年醫大有名的鬼才,曾在在法國巴斯德研究所工作過,年紀輕輕已經是xx病研究帶頭人。憑的也就是這身手藝。

作為醫院最底層的見習醫生,我們真正被逮著挨罵的機會並不多,見習的日子倒也緊張而充實。回學校的第二個星期,吳海才得空回來。

我遞給他一杯水,他坐在沙發上,接過來喝了,仰著放鬆。他本來就不白的皮膚更黑了,眉宇間露出疲倦。

我走近問他:“很累?吃了晚飯沒有?”

他含糊的應了一聲,大手一勾著我的腰,把我帶入懷裏,我一時沒防備低呼一聲。他抱緊了我,下巴擱在我肩上,輕聲笑,“媳婦兒……讓我抱一會兒。”

看來他是真累著了,我拿手揉他的寸頭,堅硬紮手,心卻發軟。吳大少很少在我麵前喊累,所以看到這樣的他讓我心疼,聲音也不自覺的放柔:“我出去買菜,你先睡會兒。等我做好晚飯了,叫你。”

他恩了一聲,箍在我腰上的手卻沒放鬆。我隻好順著他,拍著他的背,“家裏隻有蔬菜,你確定隻吃素嗎?”

他在我脖子上蹭了蹭,突然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他力氣多大呀,輕輕一口跟我使勁兒咬的力氣能相當。我叫疼,推開他站起來,“你怎麽學會咬人了?”我俯□掰他的牙齒,“讓我看看,是不是在外麵被瘋狗咬了,染病了。”

吳大少沒什麽反應,目光平視前方,一副流口水的模樣,還真有點兒狂犬病的症狀。隻有一雙丹鳳眼亮閃閃的還有點兒神采,要不然我還真以為是狂犬病呢。順著他的目光我低頭看去,赫然發現自己穿的針織衫領口過大,一彎腰那個不該露的露了……

呃~忘了咱家少爺也是色狼一頭。

他伸出粗礪的大手摩挲著柔嫩的脖子慢慢下滑,衣服的領口被扯得更開。他的腳在我的小腿上輕輕一勾,我便撲倒在他懷裏。

他急切的含住我的唇,吮吸,輾轉,力道大得嘴唇發疼。待我大腦缺氧,他又轉而吮吸我的耳朵和脖子,力道越來越大,氣息也越來越熱。我虛若無骨的貼著他,以祭獻的姿勢把自己送到他嘴邊。胸口傳來微微的疼痛,熱熱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

我被清晰的拉鏈聲音驚醒,睜開水霧迷蒙的眼睛,用最後的理智阻止他:“不要在這裏……”

他附在我胸口低低的笑起來,直到我繼續掙紮,他才一把抱起我,進了屋直接把我摔到床上。我驚呼一聲,他隨即貼了上來,重重的壓著我。貼著我的耳朵溫柔的低語:“媳婦兒,我好想你……”

他要得很急,不管不顧的樣子嚇到了我,我咬著下唇斷續的求他輕點。他卻變得更興奮了,動作也更加粗魯起來。我有些疼,更多的卻是熟悉的感官,身體自動貼緊他,迎合。

全身虛脫,連手指都不願動的時候,我想起,明明一臉勞累樣的某人,為啥在床上就成了生龍活虎的獸?咱的腰,咱的腿……

“媳婦兒,吃早飯了啊。”床陷下去一塊,某獸歡快的撲騰著爪子,撩開我頭上的被子,湊到我臉上噴熱氣。

咱扭動著細胳膊想把被子重新蓋上,力氣太小,根本沒效果。於是咱縮著頭直接往裏麵鑽。吳大少直接抱住縮成一團的我,“媳婦兒,咱們吃了早飯再睡啊。”

什麽叫咱們再睡?是我再睡,那個“們”絕對絕對不可以有!

吳大少完全沒有察覺出咱低氣壓的樣子,也不問咱願不願意,把人抱了起來。胸口微涼,我才注意到自己沒穿衣服!吳大少大色狼!

估計怨氣積攢多了,化悲憤為力量,我抓起枕頭往他頭上砸,卻被他輕輕一提脫了手,瞄過來的眼神爆著火花。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撲倒,“媳婦兒,這麽想睡啊,那好。”

“唔……嗚……”

明明咱從昨晚開始就沒刷牙,但是某人卻親得無比香甜,跟舔棒棒糖似的,舔了一圈又一圈。嗚~獸性大發的少爺,好狼,好可怕!

在擦出火之前,少爺終於保留了一點人性,即使刹車,抱著我去了浴室。有氣無力的躺在浴缸裏,被少爺吃了豆腐咱也敢怒不敢言。然後想起中學時政治老師常說的一句:這就是強權,大國強權!然後語文老師給了咱們可行的策略——能屈能伸。

比如,咱忍住“屈辱”被吃豆腐,然後被裹成一個蠶繭的模樣坐在馬桶之上,張大嘴巴,像奶娃娃似的享受少爺的VIP服務,這就叫能屈能伸!

“張大點兒。”少爺一手托著我的下巴,一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洗刷刷。白白的泡沫漸漸鋪滿整張嘴,看著少爺認真的模樣,似乎給咱刷牙是多麽細致的工程,咱心裏就跟牙膏味兒一般甜絲絲的。呃~少爺雖然是粗魯了點,但是一個多月嘛,積攢了那麽就。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也就是基於這個道理嘛,可以理解。

幫我把頭發吹到半幹,吳大少捧著我的臉唧親了一口,“咱媳婦兒真好看!”

其實吳大少不善於說情話的,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句“媳婦兒,好看”“媳婦兒,我想你”“媳婦兒,我愛你”,可是我卻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千回百轉的東西,那些濃鬱的毫不掩飾的東西讓心口暖暖的,全是那個人的給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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