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式和崔方國接觸是在開學兩周後的周末。下了課我出了北門往食坊走,一輛轎車從我身後開過來在前麵停下。我開始沒在意,繼續往前走,卻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人那位是崔大叔。
崔大叔等我走近了,上前兩步,微笑,“小瑾,你好。我叫崔方國,你媽媽的朋友,上次我們在餐館見過的。”
“我知道,您好!”這麽有存在感的大叔,雖然隻見過一麵,但不留印象很難的說。
崔方國指了指車,“坐車嗎?”
“不了。”我擺手,也就幾百米的距離,坐車過去才誇張了。而且再怎麽說也不熟,不坐陌生人蜀黍的車是常識嗬。
崔方國並不介意,回身拉開了車門。呃,這位大叔的排場是不是大了點兒?咱頓時失望了,看來這人比劉誌偉還傲氣。
正當我不屑的拱拱鼻子,準備一走了之的時候卻聽崔方國對前麵的司機說:“老李,你先回去,晚點來接我。”然後關上車門走到我旁邊,“不介意我一起走走?”
心裏有個聲音說,嗯,這才像樣嘛。我友好的笑笑,“不介意。”
“聽你母親說你醫預四年級了,以後打算進外科還是內科?”
“內科。”因為母親的病讓我下定決心從事腫瘤的治療。
“因為你媽媽的原因嗎?”崔方國一語中的。
我下意識的點頭,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知道我媽媽……”
崔方國點頭,麵露無奈,“你媽媽告訴我了,不過是作為拒絕我的理由。你媽媽很美,即使身體有缺陷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人活到我們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你們年輕人那樣旺盛的精力愛來愛去,我們更希望能找到誌趣相投的伴侶安享晚年。你媽媽使我傾慕,我希望能夠和她相攜後半生,我有信心給她更幸福的生活。請恕我冒昧,我想得到子女的認可可能會更好些。”
聽到有人說能夠給母親幸福,我的心裏很安慰。每個人都渴望有人陪伴,尤其是母親這樣受過創傷,心靈的孤寂比孤單的人更深沉。心空出來的地方不是子女貼心兒事業成功能夠填補的。
生命就是一場旅行,一個人獨來獨往可能很自由,很自在。可是每當萬籟俱寂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悲傷,傷口隱隱的痛楚會一點點蔓延,讓人猝不及防。所以,人類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尋找不讓自己孤單的人,尋找可以一路同行的lifemate,soulmate。隻有找到相扶相持的伴侶,天冷的時候有人為你披上厚軟的外套,下雨的時候有人為你撐起一片小小的天空……即使到了世界末日也可以牽著一個人的手,觸摸最後一刻的溫暖和富足。
我了然母親對過去仍然心存陰影。這些年來麵對身體的缺陷,她一直表現得樂觀堅強,對過往的一切閉口不提。可實際上,傷還在那裏,沒有治愈,隻是被她連同整個心髒全部封存。
母親值得被更好的人愛護、珍惜,那個人不一定是崔方國,但母親確實需要更勇敢,打開心結,用力追求更快樂的生活。
到目前為止,我很欣賞崔方國的氣度,對他也有一定好感,但是作為母親另一半的人選來考量的話,我必須慎重。經曆前世種種,我始終堅信看人不能看表麵。英俊瀟灑的可能是衣冠禽獸,憨厚老實可能心理變態,斯文可愛可能扭曲黑暗……沒有人能真正的看透另一個人,因為人類最擅長的事就是用外表偽裝自己不被人輕易窺視。
所以生活警示我們,看人,要麽練就一雙火眼金睛,要麽學會等待,因為時間雖然緩慢,但是卻能給我們最精準的答案。如果沒有一雙火眼金睛,或者不急於知道這個答案,那麽時間永遠是最好的鑒定師。
“我覺得我媽媽對敢情慎重一些沒什麽不好,如果您是真心喜歡我媽媽,那麽您首先得取得她的信任。”這是我的忠告。
崔方國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微笑著點頭,“我也知道要讓你媽媽相信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實際上,我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我會給她時間了解我,接受我。”
我笑起來,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崔大叔今天似乎就是來套我口風的,既然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反對,那麽後續工作似乎也方便許多。
我暗自在心裏打小九九,這位大叔委實看起來衣冠楚楚不像壞人,但是一想到那些報紙雜誌上披露的什麽局長所長老總董事的,不是貪汙受賄包養情婦,就是殺人放火包養情婦。總結一條就是,人到中年功成名就之時,私生活泛濫的概率跟中國的貪汙概率相當!太可怕了!所以蜀黍們也是很危險的,甚至更危險!絕不能為其表象的正氣凜然、家財萬貫所惑,女人的幸福始終建立在男人的人品之上。謹慎考量絕對必要!
母親看到我和崔方國一起進餐館有些吃驚,“你們怎麽一起來的?”
崔方國笑笑沒有說話,我隻好解釋:“我們在半道遇上,就一起過來了。”
母親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招呼崔方國到靠窗的位置坐了。我到廚房幫忙,李阿姨正在炒她的拿手菜,看到我進去大笑著和我打招呼,“小瑾來啦,現在大夥兒忙得過來,你不用來幫忙。”
我端起放在一旁的菜,剛想問切菜的王阿姨是哪一桌的,跑堂的小妹李媛走了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啊喲,小瑾姐,這個給我,你不用忙。”說著又風更火火的跑了出去。
王阿姨把菜裝了盤放到李阿姨旁邊,回頭對我說:“小瑾啊,沒什麽好忙的,你出去坐著玩兒啊。”
“我幫忙切菜。”我剛把圍裙套上,母親進來了。
“肉都切好了,隻有幾個小菜需要切,王阿姨忙得過來,你先回家,菜給你打包好了。”母親把保溫盒給我,“快回家去,這裏鬧哄哄的。”
沒辦法被母親拉了出去,乖乖的提著保溫盒回家去,走得時候崔方國看到我對我笑笑。我突然好奇,這樣功成名就的人物怎麽就能安坐在吵鬧的小店一隅,靜靜的等待一道小菜。如果不是動了心,不會這樣執著的?
母親聽到我這麽說的時候,笑著摸摸我的頭,“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一定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隨他,過段時間就好了。”
母親說“隨他”,似乎潛意識裏也是在用時間考驗那個人呀,如果過段時間那人還堅持呢?女人最是心軟,容易被感動。所以說,如果崔大叔毅力夠強悍,打開母親的心扉也是早晚的事。祈禱儒雅謙遜的崔大叔是打不到的小強一隻,因為隻有這樣的執著的人,才是真的愛了,也才能真正治好母親心上的傷。
有人說愛情是一場遊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愛情需要耍手段,耍心眼,但更需要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精神。因為要徹底打動一個人不僅是心理戰,有時候更是一項體力活。時間給了我們很多財富,愛情和幸福就是其中兩種。
吳大少說:“媳婦兒,你沒必要這麽緊張,你要相信咱媽的品位,偽劣產品咱媽肯定瞧不上。”
呃~~品位?什麽是品位啊?女人誰不想嫁個極品男呀。可是事實允許麽?明明戀愛的時候看著好好的一品金玉,結了婚,生了孩子,分了財產,離了婚。最後才知道原來是九品敗絮。這是女人的錯麽?都是男人太猥瑣,好不?
吳大少想了想,“也對,那種敗類簡直是咱們男人中……敗類!”
嗬嗬,咱家少爺太可愛了!
吳大少看懂了咱讚賞的眼神,頓時換了調調,喜滋滋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媳婦兒,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幸運啊?一下就遇到咱這種要外在有外在,要內在有內在的極品男人啊?”
呃,這個問題,需要時間考量的說,人家都說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我托著下巴,擺出一副看貨估價的模樣,在吳大少臉上身上大腿上左拍拍右捏捏,“嗯……這毛似乎多了點兒,皮兒似乎糙了點兒,肉嘛似乎不怎麽爽口的樣子,”再拿手掌在他胸脯摸摸,“硬邦邦的,沒手感……”
吳大少刺激得有點兒邪惡了,摟住我的腰貼到他身上,手從衣擺處伸了進去,不輕不重的揉捏。一麵學著我的樣子,痞痞的笑,“嗬,讓我也看看。嗯,這皮兒夠滑,這肉嘛夠嫩,”一隻手伸到胸口捏了捏,“這兒也夠軟……”
話說長期從事體能訓練的人,呃,重……欲!就這麽幾下緊貼他身體的部分已經明顯感覺到異常的熱度。我拉他的手,天還沒全黑呢,“別鬧。”
吳大少可不是什麽時候都乖的,低頭咬我的脖子,輕聲笑,“嗯,這麽看來,似乎是我賺到了。這麽好的媳婦兒,被我遇上了。”
我看進他黑亮的眼睛,有種迷蒙的東西讓我著迷,不自覺的被他吸引,對他依賴,對他深愛。學著他把手伸進他的襯衣裏,沿著結實的肌理上移,在他頸項輕輕啃咬,“雖然這個男人霸道了點,還愛吃醋,不過勉強稱得上極品。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他霸道吃醋的樣子。”
吳大少最受不了的就是我用這種軟軟的語氣“勾引”他。他說,媳婦兒,你在逼我發瘋。
我笑,我就是想讓他為我發瘋的。我勾著他的脖子,咬他的唇說,我許你發瘋……
某獸頓時激動起來,一把抱住我盤在他腰上,拉下拉鏈,重重的頂了進來。我漲漲的有些發疼,往上縮了縮,卻被他牢牢困住逃不開。他力氣大,爆發力驚人,我直接被折騰得連話也說不出,隻能隨著他的節奏嗯嗯啊啊的喊。可悲的是,某獸似乎因為這些聲音更亢奮了,興奮得不能自已,變著法兒的折騰我,直到最後咱人事不知……
腰酸腿痛全身乏力要死要活的時候,我開始漫長的悔恨。嗚,我再不敢把少爺逼瘋了,嗚嗚,太可怕了!繼而我做出深刻反省:矜持,矜持,女人矜持是必要的。**是不好的,重欲是不對的!以上內容,與吳大少共勉。
清晨的曙光中,渾然無知的某獸悠悠醒來,頓時精神煥發,伸出大舌頭無比歡暢的在我臉上舔來舔去,“媳婦兒,我好幸福哦。”
嗚嗚~~要知道吳大少的部分幸福建立在咱的“痛苦”之上!這讓咱如何是好?
小媳婦兒夢話版:
被舔醒的某女:唔……不要鬧……
繼續舔得歡暢的某大型動物:媳婦兒……mua……mua……
被舔得毫無睡意的某女:臭怪獸……讓我睡!
抱緊自己媳婦兒,繼續進擊的怪獸:媳婦兒,我們一起睡嘛……
極度憤懣,卻有氣無力內傷發作的某女:你……明明就在我一起睡……好不好?
纏著兩條小細腿兒扭扭捏捏的怪獸:是耶,我們本來在睡嘿!
作者有話要說:在最後時刻警醒的某女:啊——!我說的睡不是這個睡!
裝無知的怪獸:可是我說的睡就是這個睡啊。
欲哭無淚的某女:你給我起來!
繼續胡作非為的怪獸:不要!我們在睡覺,不要鬧啊……
某女:……(暈倒)
蘺格:虧大了!二更沒二更上,差點關小黑屋,因為,因為咱悲催的把文放到了存稿箱而不自知!
還不小心把夢話放正文了!應rr的要求咱加了點兒肉沫兒,把夢話部分換下來,因為字數不能少,咱杯具了!啊啊啊啊~~~
咱要去撞牆,撞牆!season,你別蹲著牆角攔額啊,這次俺真撞……嗚嗚!!
話說今天上首頁榜,更新更得加緊,NND,為毛咱來個二更就那麽困難重重!嗷嗷嗷~~~~
現在不敢再提示二更,反正這一天總會來的,咱在裝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