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悶騷不

?從沙灘節出來,一個兩三個蘋果的量已經達標了,薯片什麽的大包零食被劉淩解決得差不多了,回去明顯要輕鬆很多。劉淩背著扁扁的背包灌了一口水,還嚷嚷著肚腹空空,要吃母親做的糖醋排骨。?

我忍不住對他**行為表示輕蔑,話說裝傻賣萌也不是二十多歲的劉少該有的範兒嘛。?

劉淩對咱的蔑視不屑一顧,“切,你去問問你家吳大少,要是他能飽了,你來找我,我兩天不吃飯!”?

我抬頭詢問吳大少。他勾著嘴角露出明朗的笑臉,揉著我半幹的頭發,“現在才兩點過,回去差可以把午餐晚餐一塊兒吃了。”?

好,咱深知自家少爺大胃,就是我全把水果給他吃也是不夠的,必須要有肉哇,有肉吃。於是大夥兒目標一致,雅蘭食坊。?

我們坐地鐵回去,因為是周末的原因上下車的人很多。吳海牽著我的手在來往秘笈的人流中穿梭,我回握著他的手,跟著他走,很安心,很甜蜜。在那麽多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我們不孤單,握緊彼此的手不怕走散。?

吳大少習慣性的把背包掛在胸前,用他的話說既利於保護私有財產又不會擋道,同時塑造了城市文明新形象。挺拔的身軀看得出長期訓練的痕跡,高大,堅毅。那個裝著浴巾鼓鼓的背包,又添了份可愛勁兒。雖然沒有小時候萌萌的可愛,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大肚子”,笑起來,“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像什麽?”吳大少低頭暗自把自個兒打量了一番。?

我憋著笑,“像袋鼠啊。”?

吳大少拍拍鼓鼓的包,“那這就是育兒袋?”?

我笑眯了眼,“啊。很像。”?

吳大少嘴角彎彎,湊到我耳朵邊說:“就是不知道我媳婦兒什麽時候給我生寶寶呀,讓我裝育兒袋裏麵。”?

我的臉有點兒燒,不光是因為吳大少的反調戲,還因為他在耳際噴灑的氣息,惱羞成怒間在他的“育兒袋”上狠拍一掌。?

吳大少笑得更歡了。站在我身後的劉淩把頭伸到我們中間,露出一副浮誇且猥瑣的表情,朗誦歌劇般深情並茂:“Now?I?find?myself?in?a?world?which?for?me?is?worse?than?death.?A?world?in?which?there?is?no?place?for?me.”(現在我發現自己活在一個比死還要痛苦的世界,一個無我容身之處的世界。)?

吳大少挑著眉,一掌拍下劉淩的鴨舌帽,目光憤憤的說:“劉淩,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最恨人在我麵前拽英語了!”呃,要知道,英語曾經是少爺噩夢,多少個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呀,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

劉淩卻不同,他雖然好玩兒,但很有語言天賦,再加上他自身對國那些外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興趣。當然這也和劉家的教育方式有關,說來丁博弈在初中的時候就能熟練使用日語和德語了。?

劉淩捏著肉痛的鼻子,“喂喂喂,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未來大舅子,你怎麽可以這麽粗魯的對待你的大舅子我!”?

吳大少輕哼一聲,“我媳婦兒跟你們家可沒什麽關係啊,少套近乎。”?

劉淩悲催了,似乎這才意識到我媽和他爸已經離婚,這關係還真扯不上了。他側頭看我,“妹,我跟我爸沒關係,他離他的婚,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是?”?

我斟酌了下,點頭。但是,如果他跟他爸沒關係,那跟我似乎就更沒關係了??

劉淩立刻喜逐顏開,朝吳大少咧開嘴,“嘿,我說是,周瑾是我妹。以後對大舅子我客氣點啊。?

吳大少一臉不屑,“媳婦兒,我跟你說過離這小子遠點了?”?

我想了想,點頭,是說過。?

吳大少囂張的瞄了劉淩一眼,那意思是“怎麽樣,你看我媳婦兒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劉淩有點兒受驚,“妹,你們家到底聽誰的?”?

咱無辜的眨眨眼,想說咱的主權早被剝奪了的,不獻出主權會有人身危險的呀。?

劉淩做出暈倒的樣子,語帶同情:“妹啊,咱別活得這麽窩囊啊。要不咱們換一個溫柔的?”?

呃,咱閉了閉眼。如料想的一樣,被踩了底線的吳大少悍然發動了攻擊,某人的臉再次消失在雪白的帽蓋上……?

我們到食坊的時候已經四點過了,客人很少。我走到櫃台問李阿姨,我母親在哪兒。?

李阿姨指著角落的那一桌,“老板在和客人聊天呢。”?

我看過去,隻看到母親的背影,她對麵的那個男人抬頭看到了我們,似乎是提醒了母親。母親轉過頭來看到我們,隨即走了過來,“回來啦?我還一位你們會多玩兒一會兒呢?餓了嗎?我現在去給你們做,想吃什麽?”?

我攬過母親的肩,“劉淩一直嚷嚷著要吃您做的糖醋排骨呢。”?

母親微笑的看了劉淩,“那好,我給你們做糖醋排骨。還想吃什麽?”?

“媽,你不管做什麽都好吃!我都不知道點什麽好,隨便炒幾個菜就行。”吳大少顯然是在討好丈母娘。但是,那語氣特真誠,不得不讓人懷疑自己主觀判斷錯誤,咱坦誠正派的軍哥哥隻是實事求是,率直可愛。?

還是劉淩不為吳大少的煙霧彈所惑,撥開現象看到了本質,從鼻孔裏發出不屑的哼哼聲,然後對母親說:“阿姨,你看著辦,你做什麽我們都愛吃!”?

呃,吳大少哼哼著,下麵的群眾哼哼著,話說劉少這馬屁拍得也露骨……?

我們幾個圍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我的位置正好對著角落的那個中年男人,他抬頭對我笑笑,有問好的意思。我仔細打量那人一番,身材似乎沒有走樣,高高瘦瘦,沒有啤酒肚。皮膚包養得很好,但那種歲月沉澱的滄桑感還是掩蓋不住,但也恰恰是那些皺紋讓那個人顯得從容、和藹。如果說劉誌偉身上有種相貌堂堂的風流瀟灑,那麽這位則有種儒雅謙遜的風度。?

晚上,我向母親提起那位客人的時候,母親隻說是普通的熟客,很健談,他們也就偶爾聊聊天罷了。?

在母親這兒得不到什麽實質的信息,不過吳大少早就另辟蹊徑找李阿姨探聽消息去了。於是我們知道在我們忙於學業、考試的時候,有位紳士對母親展開了溫和的追求。那位人姓方,每個周末都會過來吃飯,而且經常附帶一束鮮花過來,也不說送給母親,隻是讓服務員每桌插一支。母親曾就此事多次和方先生交涉,但似乎收效不大,反而兩人越聊越投機的樣子。?

吳大少匯報完信息就激動了,當即斷定那個老男人對他丈母娘圖謀不軌。?

“媳婦兒,我覺著,那位大叔雖然老了點兒,倒也還剩幾分姿色,丈母娘跟著他也不吃虧。”呃,姿色?大叔的姿色?這樣的話隻有吳大少說得出。?

吳大少繼續說:“從男人的角度看來,這樣的老男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悶騷,當然老了可能還是悶騷,但是對家庭的責任感絕對比劉誌偉那種風流的老男人可靠得多。”?

“隻要母親喜歡就好,我沒有意見。”?

三年了,我也覺得母親需要有一個人疼愛,但是我也知道要讓母親跨過心裏的那道坎兒有多難。每段刻骨銘心的愛戀都不會從人的記憶中輕易消散,更況是母親那種心思細密,半輩子長情的人。想要徹底放下,新的開始,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所以我尊重母親的決定,也做好了耐心等待的準備,現在隻是希望她的身體能一直健康。?

夜晚的大風吹到□的皮膚上有些冷,我縮著脖子靠在吳大少懷裏,有點不明白他的身體為什麽總是暖融融的。難道是因為獸類“熱血”?咱偷偷揣測。?

吳大少手裏提著感冒藥,摟著我往家走,“也是。反正咱媳婦兒的媽也是大美女一個,不愁沒人要。”?

我圈著他腰,順手在他腰上一掐,“哼!這倒是。不過你先前說以男人的角度看呢,覺得人家悶騷。敢問吳大少,你悶騷不?”?

吳大少抬手掐掐我的臉,露出“純善”的笑臉,隻在眼角稍露邪惡的光芒,貼著我的耳垂低低的笑,“媳婦兒,我悶不悶騷你還不知道啊?”?

呃,悶騷!絕對悶騷!咱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呢,就被舔了耳洞。我頓時渾身發軟,輕呼一聲。他卻吻得更起勁了,一手按著我的腰緊緊貼合著他,一手抵著後腦勺變換著角度親吻。?

直到有點兒走火的意味,吳大少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我,染上□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然後綻開一個亮閃閃的笑容,拉著我一路奔跑起來。猴急得跟火燒屁股似的。呃,不,少爺絕對不是會讓火燒屁股的人士,那是……嗯,欲求不滿??

本來洗完澡我就打算睡的,今天還是有點累,但就是吹頭發的時候被吳大少聽到三聲噴嚏,認定我是感冒的前兆一定要出去買藥。嗯,好,現在藥買回來了,但是為毛少爺先帶咱去的是臥室的方向??

劉淩去了丁博弈宿舍住,母親一向早睡,家裏很安靜,隻有吳大少略顯急促的呼吸。?

吳大少環在我身後開了房門,我回頭看他,開口想說話,噌的一下就被身後敏捷的豹子壓在門上。動情的吻落下來,越吻越深,纏綿著像是把兩個人以外的世界拋棄,身心裏隻有一個人。?啦啦啦~~~昨天木有更,咱都做噩夢了,好有罪惡感的樣子。?

今天二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