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不過愛情
?小姑娘從更衣室一出去收到的效果如料想中驚人,走過的男士女士紛紛側目,男的欽慕,女的豔羨。小姑娘恍若無感,一路妖嬈走向遠處的一把太陽傘。?
沒有節操的劉少早跟著大胸美女跑了,丁博弈帶著墨鏡坐在沙灘上擺出一副“少爺在思考人生,生人勿進”的表情。吳大少**上半身,露出健碩的肌理,抱著手臂站在傘下。太陽掛在東邊天上,斜斜的陽光打在他背上,渲染出一圈淡淡的金色,讓咱花癡,仿佛咱家少爺是阿波羅的化身。?
劉淩和丁博弈這樣的少爺雖然常進健身房鍛煉肌肉,效果也挺顯著,但和吳大少那種在烈日曝曬,寒霜冰凍下鍛造出來的肌肉線條還是沒法比的。我覺得那是軍人特有的氣質,每一處關節,每一段肌理都蘊藏著磅礴的力量,震撼、危險、堅定。不是靠日光浴曬成古銅色就能成的。?
B姐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瑾,你家男人太有料了!”側臉略帶憂傷,“唉,要是我也能和吳大少青梅竹馬多好啊。”然後突然亢奮,“不過你放心,姐姐我一向遵守‘朋友妻不可欺’的優良傳統,堅決抵製誘惑,絕不越雷池半步!”?
我晃了一下神,終於意識放任少爺半裸是多麽危險的事情。還沒等我說話,B姐又捅了我的胳膊,“你這麽明目張膽的把自家男人帶出來溜,可要注意安全啊。沒見多少美眉想往你家少爺懷裏靠啊?這年頭小三猖狂著呢!”?
之前一直被少爺獨個兒吸引來著,根本沒注意周邊的行情,現在才發現從他們那邊太陽傘下走過的美眉明顯增多,而且美眉們動作幾乎一致,兩眼黏住傘下的“有料”青年,甚至不惜三步一回頭,搔首弄姿引誘一番。?
好,咱早知道自家少爺有招蜂引蝶的潛質,所以麵對美眉們的熱情,咱是理解的。但是,純當美男欣賞欣賞就成,差不多了還是各回各家,欣賞自家男人去啊。大家的目光不要一直那麽高溫嘛,擠乳溝的幅度不要那麽大,不雅觀的;那個翹屁股的動作可以有,但是走起路來就不好看了嘛……?
B姐在旁邊遮了遮眼,有種慘不忍睹的感覺,“瑾,我今天才知道你家男人也是禍害一枚。你就應該把他圈養了,誰也不讓見。”?
我笑,圈養吳大少?嗯,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偶爾還是該讓他見見陽光的嘛。我知道這一世的吳大少更優秀,更迷人,但是我更清楚的是他的專一和堅定。我愛他,因為我知道他值得我愛;我深愛他,因為他,深愛我。?
沒有人的愛情不希望收到對方的回應,很幸運,我們得到了。?
吳海走過來接過我手裏的背包,同時把手裏的紅絲巾放我手上,“綁腰上。”?
先前換衣服的時候我就找了一陣,明明記得帶了的,沒想到混在他們那個包裏了。其實我身上本來也沒露多少,可是吳大少說防走光一定讓帶著。?
我聽話的係上。B姐瞄著吳大少,拐著胳膊肘又往我胳膊上捅,“吳大少你把你家周小瑾護得也太好了?”?
我嚴重懷疑B姐有打擊報複的嫌疑,三次撞我胳膊,回回都在一個位置,明兒鐵定青了。我揉著肉痛,剛想說話,吳海把我拉了過來,圈在他雙手之間,低頭看著我彎了彎唇線,“這必須得護著呀,免得被人拐跑咯。”?
我學著B姐拐著胳膊肘捅他腹肌,“我有那麽笨嗎?”再怎麽說咱也是曾經名噪一時的天才,雖然天才的手段有點不高明,但也不能磨滅咱的高智商!?
吳大少很不客氣的揉亂我的發頂,“嘿,有時候還真有點。”?
我怒,回身擰他胳膊。他躲著我,就是不讓我得逞。吳大少身手多敏捷啊,戰術多到位啊,勾著你一路跟著他跑,明明一抬手指的距離就能掐著,愣是沒一次得手。最後累得滿頭是汗,喘著粗氣,不得不動用家法,雙手叉腰河東獅吼:“你給我過來!”?
吳大少笑眯眯的蹦過來,軍人、氣質啥的,什麽都是浮雲。“媳婦兒,你擰輕一點啊。”?
哼!我想重也重不起來啊,**的肉連皮兒都掐不動,我又沒留長指甲的習慣,虧大了。吳大少先是淡定的看我“麵目猙獰”使出吃奶的勁兒對付他胳膊上的皮兒,後來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終於破功大笑出聲,手圈在我腰上帶著我走了兩步。?
我暈頭暈腦的跟著他轉悠,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聽他胸腔起伏,帶著愉悅的震動,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縈繞,“等回家,我讓你掐個夠啊,小貓兒。”?
小貓兒?我怒,一口咬下麵前的肉。吳大少帶著無奈的悶哼,聲音有點啞,“媳婦兒,這裏有很多人哦。”?
我不管,繼續咬。然後猛然間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個我的手摸到的是腹肌,那我咬的是……呃,他的胸肌。這下笑話鬧大了,我趕緊撤退,但是他胸口已經留了紅紅的牙印,在黝黑的皮膚上要多晃眼就多晃眼。咱,無地自容了~~?
吳大少一副樂嗬嗬的樣子,撩一撮發絲攏到我耳後,“媳婦兒別急啊,咱們回家後慢慢咬啊。”?
呃,色狼,色狼!不是我饑渴,不是我想吃肉!都是被某人栽贓的、陷害的,還有……還有勾引的!?
最後還是“好心腸”的B姐把我從“魔窟”中解救出來,說現在人還比較少,可以先去遊泳。?
咱如蒙大赦,拉著B姐往前竄。等我們到泳池的時候才發現幾時不見的劉少正靠在泳池邊和美女吹牛呢,他看到我們回頭和美女說了幾句,然後遊了過來和大家打招呼。?
丁少、方敏和A姐先後入水,我踩著階梯走了幾步,發現水冷得更冰凍似的,和外麵三十多度的高溫比起來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我猶豫這要不要繼續下水,轉頭正要和吳大少說話。突然腳上爬上來一隻手,我尖叫一聲,聲音才出了一半就進了水裏。?
腳上突然的拖拽讓我猝不及防,加上瓷磚的滑溜,我被直接拽進了水裏。突然的栽倒讓我沒防備,嗆了水。冰涼的池水順著耳鼻灌進身體的感覺非常不好。一瞬間,似乎世界靜止,隻能看見自己微弱的掙紮。?
想告訴全世界,我想活著。可世界卻安靜得不像話,冷漠地看我徒勞掙紮。?
前世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隨著冰涼的池水灌進胸腔,這種重疊的恐懼讓我加倍無助,遲鈍的揮舞著手臂,甚至忘了泅水的技巧。?
水底水波紋動,很奇怪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些波動,感受到那個人沉穩的靠近。一隻堅實的臂膀箍在我腰上,帶著我迅速出水。?
明亮的陽光,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光亮,可我還是覺得害怕,心底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可又說不清道不明。或許那是殘存在我心底對死亡的恐懼,那種孤寂和疼痛讓我恐慌。?
那種恐慌,不是對生命結束的依戀,而是怕生命短暫,長不過那個人給我的愛情。?
我覆在他同樣微涼的胸口拚命咳嗽,溫熱的**從眼睛裏溢出,順著冰涼的水珠滾落。?
吳海在我臉上擦拭的手掌頓了頓,伸到我身後輕拍我的背,另一隻手緊緊的把我抱在胸口,他的聲音低沉愛戀:“沒事了,沒事了……”?
我感覺到他落在我額角的吻,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讓我眩暈,不敢睜開眼睛,怕洶湧的**會嚇到抱我的人。我緊緊的靠著他,努力平息氣息。?
劉淩也被嚇到,“妹啊,你沒事?我就是和你鬧著玩兒,你不是會遊泳麽?哎喲喂……”?
身後傳來一聲脆響,似乎是劉淩想幫我順氣,被吳海拍開了。?
劉淩聲音委屈,“妹啊,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錯。以後哥哥再不嚇你啊。要不你也把我摜水裏?”?
丁博弈、方敏和B姐都遊了過來,“怎麽樣了?要不送醫院檢查下。”?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愧疚,明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卻因為我突然的反常把所有人嚇到。我沒法解釋自己那一瞬間的驚恐,隻能盡可能平靜下來,抹抹眼睛,轉頭對他們微笑,“我,嗯,沒事,就是太突然了,被嚇著了。”聲音帶著顫抖的鼻音,我能夠想象自己的眼睛有多紅,這個笑臉有多醜。?
吳海收緊了圈在我腰上的胳膊,對其他人說:“我們先上去歇會兒,你們繼續玩兒。”?
劉淩苦著一張臉,“我妹都被我嚇成這樣了,我哪兒有心思繼續玩兒啊。你把我妹給我照顧,你們玩兒。”?
吳大少白了劉淩一眼,很不客氣的直接把人按水裏了,不管劉淩怎麽頂愣是沒掙脫。我拉住吳海的手,“別鬧了,我沒事。”?
吳大少頓了兩三秒才把人放了出來。劉淩冒出了水,也不生氣,抹了把臉,湊到我跟前咧著嘴,“妹子,你看妹夫已經給你報仇雪恨了,你就原諒哥哥唄。”?
靠在吳海懷裏,我的心緒平定了許多。我點了頭,聲量提高了些,因為水冷的緣故聲線還是有些不穩,但沒有先前那麽虛弱,“原諒你也成,把你的iPhone給我玩兒。”?我是故意耍賴,想讓緊繃的氣氛回暖。?
“沒問題,趕明兒我送你款新的。”劉淩也不管我是不是無理取鬧,笑嘻嘻的。?
“用你的私房錢。”?
“沒問題!咱們倆誰跟誰啊。”?
劉淩很愛玩兒,賽車是他的一大愛好,以前劉淩就愛背著家裏人參加各種賽車比賽,成績還不錯。到了英國,徹底自由後就更加無法無天了,每次打電話就宣揚他那點兒破事兒。我幫他粗略計算過,前前後後的獎金可不少。當然扣去他花天酒地的開銷,就不知道還剩多少英鎊。?
吳海可能是感覺到我還在瑟瑟發抖,也不逗留,直接抱著我往岸邊走,“好了,你們玩兒,我們到上麵等你們。”?
這時候劉淩也不再攔,愛玩兒的勁兒又回來了,扯著嗓子喊:“妹夫,我妹的身心安全全賴你身上了啊,小心伺候著啊。”?
吳大少哼了一聲,半抱著我出了水,轉頭對眾人說:“你們慢慢玩兒,沒必要就不別跟過來了啊。給我們點兒時間享受二人世界。”?
我擰他胳膊,吳大少看了我一眼,很man的打橫抱起我,往沙灘那邊走去。留下背後呼聲一片。?
白麵玉郎:哥哥我要腹肌有腹肌,要胸肌有胸肌,還可以附送肱二頭肌!可人們總愛說我似小白臉。?
某黑店老板:來曬曬日光浴,黝黑瓦亮,盡顯男人魅力!?
曬黑後黑麵玉郎:哥哥我現在要黑度有黑度,要亮度有亮度,還附送六百三十九塊雄性肌肉!?
眾女:哇哇哇——好黑!?
曬著太陽伸伸腿兒的黑豹:比我還黑??
周瑾:人家剛從非洲回來的,當然比你黑啦。?
舔舔爪子的黑豹,挑著豹眼問:黑崽子長得怎麽樣??
張望了一下周瑾:太黑了,看不清長相。?
這才放下爪子的黑豹:既然不是小白臉就放他一馬好了。?
完全不知自己因為黑度撿回一條命的黑麵玉郎:哦,不——!我要去把那個黑店老板砍了,我要白回來!?
黑豹:嘿嘿,那你白回來,我媳婦兒允許我咬死小白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