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淩那點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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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結果還算滿意,不過在成績出來以前吳大少就去了訓練營,最後的誌願也是我幫著填的。我不知道不當特警的他幹嘛訓練成銅牆鐵壁的模樣,不過,好,既然大家都覺得有利無害那就去。不過他這次去的時間比預期長,明明說好和我一起去D市的,也隻得我一個人去。
劉家派了車來接,這次來的人是劉淩,我有些意外,不過很快釋然。劉淩顯然沒有我從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地說:“要不是丁博弈去看他媽,我才不會來接你。”
我笑了笑,沒說話,上了車和司機打過招呼,然後靠在椅背閉目養神,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頭疼。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劉淩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我說過他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上說得多麽多麽厲害,實際上也渴望別人關心和疼愛。
到劉家時常和母親一起逛街,參加她們的牌局,當然都是在邊兒上觀摩。
似乎是因為丁博弈不在的緣故,劉淩特別閑,經常跟著我們一起,幾個貴婦打牌的時候,他就拉我去打桌球。以前的桌球技術基本上都是他和丁博弈教的,現在充當了“天才”的我,被少年時的劉淩仰慕還真是件啼笑皆非的事。
一天我們倆在常去的會所打球,在我俯身打球的時候一個男的衝我吹起了口哨,剛開始我沒在意,後來他們那桌的人開始起哄,劉淩的麵色不好,我拉他:“要不我們走了?”那邊的人似乎知道我們想離開的意圖,那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叫囂起來,“喲,小妹妹要走啦?陪哥哥們再玩會兒唄?誒,小美眉,不要急著走啊……”
我沒理會這些垃圾,徑直走了,剛走到門口就聽“轟”的一聲,扭過頭一看,劉淩已經和那些人打起來了。
“你***算那根蔥,敢調戲我妹!”劉淩這幾年迅速竄張,加上一身厚實的脂肪,很能稱上人高馬大,但他一個人根本不是三四個人的對手,他已經急紅了眼,不管揍人還是被人揍都跟拚了命似的。
我上去攔是攔不住了,趕緊叫經理讓安保過來,六七個安保全上才把這場混亂平息下來。劉淩的臉已經被揍成了包子,後來我問他幹嘛非要動手,他說:“我妹被人調戲了,做哥哥的當然要挺身而出!”
看著他滿臉青紫的臉,我忍不住笑起來。
劉淩捂著紅腫的腮幫子,齜著牙:“你這可是沒心沒肺啊,哥哥為了你連帥氣英俊的臉都豁出去了,你再怎麽著也得流幾滴眼淚才合適呀。”
我按住發疼的太陽穴,不忘白他一眼:“你這臉破相等於整容,好不好?”
會所的老板認識劉淩,事情很快解決。我以為也就這麽平息下來,哪知劉淩和人打架鬥毆的事沒能瞞過群眾的眼睛,疼愛孫兒的老太太捧著他的“豬頭臉”心疼的要命,劉誌偉氣得想讓“豬頭臉”更加濃墨重彩,最後在我反複而多次的勸說下,在跟會所老板認真確認過情況以後,劉誌偉才使劉淩小哥的“豬頭臉”得以保全。母親聽了我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琢磨著是不是我被劉淩威脅替他背黑鍋。唉,這是信譽問題,不能指望人們相信一個慣犯為了助人為樂犯罪,因為慣犯通常很難被信任耶。
劉淩把腿往茶幾上一放,雙手一抄,“小瑾啊,我想吃木瓜。”
“木瓜豐胸,你現在需要的是減肥,黃瓜最好。”
“……小瑾啊,哥哥可是為你受的傷哦,哎喲喂,我的手好痛,八成是斷了,哪個庸醫居然連我的手斷了都沒發現,哎喲媽呀,好痛——痛死我了……”
無語中……
後來的日子,劉淩小朋友就以使喚我為樂,連他那群狐朋狗友都被涼在一邊兒,奇跡啊!
“哥,您點的豐胸木瓜!”咱大手一揮,很不客氣的把盤子送到劉淩麵前。
劉淩的雙眼皮眼睛眯成單眼皮,“妹啊,哥哥需要申明下,木瓜除了豐胸還美容哦。”倒~~忘了說了,他是男性中的異數,一周三次麵膜,護膚品一大堆,沒見過這麽愛皮膚的男的!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詞匯可以形容他這樣的異類——娘娘……
丁博弈回來後,對我和劉淩的日漸友好關係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對我的態度明顯變冷,這是一種骨子裏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我都不曾虧欠他,但是這一世,我再也不會當傻瓜,他的野心隻能從別的地方獲得,但絕不是通過我。
後來我從劉淩口中得知,丁博弈的母親因涉嫌吸毒和販毒被抓,劉家雖然出麵但人還是被送進了戒毒所強行戒毒,老太太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那個女兒已經徹底失望。
睡了懶覺下,偌大的客廳隻有丁博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了看我,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那句堵在嗓子眼兒打招呼的話被硬生生的卡住,抬起來的手也僵硬的半舉著。心裏感歎了一聲,世事難料,也不是咱能掌控的。
我默默轉身去廚房取早餐,剛把餐盤放下,劉淩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摟,一點兒不客氣的端了我的牛奶杯往嘴裏灌,一邊拉開椅子大剌剌的坐下,一邊恬不知恥的說:“嗯,妹兒啊去把哥的早餐也端出來啊。”
我磨磨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忍!把他的那份加大量早餐分兩次端了出去,看著他那張比吳大少還“少爺”的架勢,咱不得不感歎,還是自家少爺可愛。
劉淩一口一個小籠包,口齒不清的說:“大會兒哦們……大啷球。”
我在頭腦裏拚湊了下,終於理解他說的“待會兒我們去打網球”,我搖頭,“我不去。”
劉淩把小籠包吞下去,“嘿,哥讓你去就去,唧唧歪歪的像話嗎?”
我很不客氣的哼一聲,“沒事就使喚我跑動跑西的,你就像話啦?”想到那次幫他給人送東西咱就忍不住怒火中燒,差不多跑遍了整個D市的說!
眾所周知劉家是有錢人,劉少爺在學校自然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雖然這種“呼風喚雨”的架勢來自某些人對金錢的虛榮和貪婪,但劉少在D市的確算個響當當的人物。隨著年齡的增長,日益褪去嬰兒肥的小破孩兒越發有了“小白臉”的味道,於是招蜂引蝶的本事自然見長。我來劉家的半個多月裏就接待了好幾位小美眉,而且一個比一個風情萬種,大眼睛一個比一個水靈,小蠻腰一個比一個扭得左右左。劉少躺在床上,無比愜意的享受眾美人的溫柔慰問,左右逢源的手段讓咱大開眼界!
後來劉少說有來有往才是君子之道。抱著大包禮盒坐到車裏的時候,我忍不住懷疑那些大眼美女是不是就是衝著他的“君子之道”來的。咱看了看手裏的那些個禮單,唯一的感觸就是敗家子就是這麽練成滴!
更讓我受不了的是,劉少給我的名單上還有那個叫“韋敏”的女孩子。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別人什麽,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倆就不是一條道兒上的。見到韋敏的時候這種認知更強烈了。韋敏接過我手裏四四方方的禮盒,看也沒看直接扔沙發上,昂著下巴問我:“丁博弈什麽時候回來?”
我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還沒來得及,她又飛快的說:“算了,看你這樣也不可能知道。你回去就告訴劉淩,他送的東西我很喜歡。”其實如果她如果耐心好點兒,我那句“他過幾天回來”的訊息就脫口而出了。不過看樣子她對劉淩送的禮物根本不感興趣,連拆開的想法都沒有,現在就說喜歡,不是客氣,是敷衍!這樣的女人太假太傲慢,希望劉少能夠早日覺悟。
回來以後劉淩問的問題就更扯了點兒,“韋敏都說什麽了?喜歡我的禮物嗎?”敢情真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完全沒有情場高手的強大修為,汗~~
“喜歡——”估計她現在也不知道劉淩送給她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管他們三個怎麽糾纏不清,我是堅決不淌這灘渾水的,這種複雜的三角戀是不適合咱的,咱也沒這興趣觀摩。
劉淩一直在約韋敏,一直沒成功,昨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突然主動和劉淩聯係,約一起打網球。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跟丁博弈回來有關。我抬頭,偷偷瞟一眼在客廳安靜看書的丁博弈,這場混戰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你也不想想,哥哥當初為你出頭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有多疼,現在就陪哥哥打網球怎麽著了?乖乖收拾好啊,一會兒去買球拍。”
我剛想說不,丁博弈突然起身,還撞到了身前的茶幾,發出嘭的一聲悶響。我和劉淩同時抬頭看他,他轉頭淡淡的說:“出發的時候叫我。”然後夾著書,邁著方步準備上摟。
我愣了一下,覺得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丁博弈、劉淩還有韋敏之間的大戰是不是就此爆發?我想了想,不動聲色的收拾餐盤,咱還是離戰場遠點兒,被炸彈碎片擊中,不死也是重傷!
劉淩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嬉笑的模樣,“那好啊,人多熱鬧。”我想劉家人的基因也不是善良型的,至少劉淩臉上的嬉皮笑臉就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忽然有些擔心,放在桌上的手一時該不該端了盤子閃人。
劉淩瞅著我,先發製人,單眼皮兒輕輕一挑:“吃完了趕緊去買球拍!”頓了下,“哦,先把盤子刷了啊。”說完椅子向後一拉,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桌狼藉……
咱——忍——!
小媳婦兒夢話版:
吳大少抖著一款性感運動裝:媳婦兒,你穿這件一定很好看。
臉紅撲撲的周瑾:討厭!
吳大少:但是媳婦兒,和劉丁那種狼性的家夥出去,不能穿這種啊,這件就不錯(指著一件肥大的幾乎賽孕婦的老式運動裝)。
周瑾:可是我喜歡這件兒新款呐。
吳大少:新款穿給我看就行,到外麵就穿這件啊。
苦著臉的周瑾:可是……我想穿新款……
吳大少大手一揮:沒有可是!媳婦兒,你知道不?現在社會男女比例眼中失調,上百萬的光棍兒等著娶媳婦兒,拐賣人口的日益增多,咱得防範風險。穿這種大媽裝不容易被人覬覦啊。嗯,不對,媳婦兒來,過來親一個,咱蓋個戳,更安全些。
捂著臉打算跑路的周瑾:不——要——!我、要、穿、新、款!
身手敏捷的吳大少一把掰過自家媳婦兒,偏著頭陷入沉思:嗯……這戳蓋在哪兒好?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征集環節來咯:
話說,大家想什麽時候看到小媳婦兒和小少爺XXOO?(羞~~)
咳咳咳!嗯,那個……正兒八經的問話啊,如實回答啊!(咱期待中~~嗯,後麵的文說不定就像你想的那般喲)
嘿嘿,咱邪惡的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