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餓

?這兩人終於沒再鬧騰,收拾了東西,三個人離開了學校。他們先送我回家,然後兩個人去了吳海的公寓。我做好飯,打電話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那邊兒還喘著粗氣,“媳婦兒,我們馬上過來啊。”兩人速度也快,沒一會兒就到了,不過竟然臉上都掛了彩,一看就知道先前打得火熱。吳海介紹了杜澤偉,我爸一向好客,對吳海的這位朋友也喜歡的樣子,不知道我爸是怎麽猜想他們臉上紅腫的。?

洗碗的時候,吳海進來,鬧著要幫忙,我最討厭洗碗的,所以每當吳大少表示出幫忙的意思,我通常都會讓他“忙”,我把手裏的碗給他,靠在邊兒上看他洗。?

“杜澤偉在我那兒待兩天。”吳海說。?

我點頭,吳海有他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不幹涉,給他足夠的空間讓他展翅,“客房的壁櫥裏放了棉被,天熱,不要讓人睡客廳。”?

“我知道。”吳海說完,在我唇上偷親了一口。我們這間房子還是老式的兩室一廳,廚房和客廳由一扇玻璃船隔開,很容易看到兩邊,我趕緊回頭看,杜澤偉正陪著我爸聊天,兩個人似乎聊得挺投機,沒有注意到我們這裏。我還是有些羞惱,低頭在吳海結實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當事人樂嗬嗬的,對他這種皮厚肉粗的人來說我的那點咬勁就跟撓癢似的。我氣結,甩下他,端著切好的西瓜去了客廳。?

吃完西瓜,吳海和杜澤偉就離開了,我爸還挺高興,“吳海的朋友不錯,小小年紀見識非凡……”我想我爸一定是被蒙蔽了,不怪我爸,隻怪黑熊狡猾。?

杜澤偉在這邊住的日子裏,我經常聞到他倆身上跌打酒的味道,警告他們適可而止以後,似乎好了點。直到有一次給他倆洗衣服的時候從吳海的口袋裏翻出一張收據,我才知道他們倆背著我做了什麽事,我特地把收據壓得平平整整、整整齊齊,然後才攤在吳海手心裏,吳海剛開始沒注意,以為是廢紙,當然那的確是廢紙,但兼具了證據的功能,吳大少在仔細看過收據的內容後,傻眼了,估計心裏悔死了,居然沒把腳印兒擦幹淨就回了家。吳大少陪著笑臉,“媳婦兒,這個我可以解釋。”我點頭,給他機會,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可是我仍然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因為杜澤偉,他在S市碰到了點麻煩,他來找我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我們去那個地方是去找人。媳婦兒,你相信我,那些女的我一個都沒碰,真的!”?

我以前就知道吳海的世界並不是想想中的那樣單純,他的背景,他的個性,他的成長經曆,一切的一切都不會讓他活得簡單,即使我的存在,即使他努力不讓我察覺。其實,一直都是我想得太簡單,曾經沒有讀完初中就進特警學校的吳海又怎麽會和一般人一樣,一直都是因為我,他調整著他的腳步,和我走到這裏。然而那裏的世界卻是他無法回避的,我無法和他共經曆,隻有靜候在原地。“我相信你,”我很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書桌上已經放上了五百道微積分,去做,晚飯之前沒做完,就不用吃晚飯了。”?

身後,吳大少裝可憐,“媳婦兒——”?

我冷哼一聲,意思是“叫苦沒用!”,挽起袖子進廚房,做晚飯可用不了長時間的哦。這就是女人的策略,一方麵顯示了自己的賢良淑德和人道主義精神,另一方麵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在野花地裏飛!哼,哢嚓,咱得把出軌扼殺在尚未萌發時!?

話說,吳大少在奮戰三個日日夜夜後仍然還有百分之六十的題目尚未開墾,晚上,杜澤偉給我打電話,說吳海餓暈了。首先,對吳大少這種動物體質的人來說,餓個三五天是不會有問題的,再者,我隻是不準他吃我做的飯,可沒禁止他吃別的東西,我一片風輕雲淡:“給他喝口水就行了。”話說吳大少很好養活的。?

電話被當事人抓過去,聲音悲憤委屈可憐無助到極致:“媳婦兒……我餓……”?

“你要我給你送過來啊?”?

“不用,不用,媳婦兒,要不我……馬上過來?”來精神了?裝也不知道裝像點兒。?

“嗯。”我應了一聲,想著,我隻是覺著冰箱裏一堆吃的扔了可惜,處罰什麽的,就到吃結束好了。?

從吳海的公寓到我住的地方,步行需要七分鍾,我看了下表,這兩人隻用了兩分鍾,果然吃飯的力量無比強大!我一邊給熱菜,他倆一邊吃著,剛上的菜沒一會兒就被席卷一空,兩位可不可以不這麽狼??

吳大少一邊攪動咀嚼肌,一邊透過玻璃窗衝我笑。他旁邊那位,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口齒不清地說:“好吃!哥們,以後……可別……惹你……媳婦兒……生氣……啊!”?

吳大少很不客氣地一掌拍向杜澤偉頭頂,被他疾速閃過:“還好意思說!全是你小子惹的事兒!擾亂家庭和睦,破壞夫妻關係!我告兒你,吃了這頓,別想再吃我媳婦兒做的飯!”?

“不至於,哥們兒,”我剛好端菜進客廳,杜澤偉殷勤地從我手裏接過,嘴巴裏還鼓著飯菜,“弟妹呀,我證明從頭到尾都是那些妞吃咱兄弟豆腐,咱兄弟可一直是目不斜視坐懷不亂守身如玉……”?

我瞟了眼吳大少,很好,居然被人吃豆腐,來看長這麽彪悍也是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吳大少敏銳地察覺到我的隱忍的怒氣,急急地跑過來,一腳踹開杜澤偉:“媳婦兒,我全是被這小子拉下水的,我保證沒下次了!媳婦兒……”眨著雄性的丹鳳眼,扭捏地拽我的手指。?

“吃飯!吃完了,收拾幹淨走人。”我踱步回到臥室,剛要關門,吳大少的手伸了進來卡住門,“媳婦兒,你別生氣,生氣容易生病。你讓我進去?”外麵還有人,我也不想讓他難堪,實際上我是真的累了……大半夜起來弄吃的,我容易麽??

我鬆手,吳大少立刻閃身進來,關上門,湊過來抱住我,“媳婦兒,我真的知道錯了,那些題好難……”他的懷抱很溫暖,緩解了我身體的寒冷,我歎口氣,“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方便跟我說,但是下次做這樣的事不要被我發現,我也會吃醋的。”?

吳海環住我的肩,臉上露出奇異的神采,眼睛睜大,嘴角上揚,“媳婦兒,你是在吃醋?!”我臉發燙,好,這叫不打自招。“媳婦兒……”吳大少湊過來,眉眼全是笑,聲音低沉:“我以後不會了……”溫潤的唇吻上我的唇,舌尖描繪著唇瓣,然後急切地探入口腔和我唇舌交纏,他的手探進上衣,沿著腰背上移。?

我本能地回應他的熱情,手臂攀上他的脖頸,柔軟的身體緊緊依附他強健有力的胸膛,傳遞著彼此的熱度,感受著起伏的心跳,交換著急促的呼吸。?

這是敲門聲響起,我陡然驚醒,急急地推開他,卻被吳大少先一秒抱緊。門外的人咳嗽一聲:“那個……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親熱的哈,我就是拿鑰匙,我走了你們好繼續啊。”?

我臉更紅了,身體相貼,清楚地感受到那人的變化。吳海把頭擱在我肩上,輕咬一下,“怎麽辦?媳婦兒,不想走了。”我知道他暗示的意思,隻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好準備,我輕聲說:“外麵還有人等著。”聲音有些啞。?

吳海溫柔地親我的頸窩,“我知道,再等等……媳婦兒,小瑾,我再等等……快點長大……”好一會兒,他的氣息才慢慢平息下來,鬆開我,和杜澤偉一起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咬食指,想到剛剛過去的一幕,臉忍不住的發燙,他想我快點長大呢,再等等。?

小媳婦兒夢話版:?

周瑾夢中出現某些禁忌情節:唔……?

吳大少:小瑾,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把手伸向周瑾額頭)?

周瑾急急閃開,臉更紅了:沒……沒有……?

吳大少:怎麽會沒有?這麽紅!嗯?小瑾,你是在臉紅麽?為什麽呀??

周瑾:不關你的事!?

吳大少:不關我的事?(眼神不善)那關誰的事?你說!?

周瑾(支吾半天):就是我做了個夢……夢見……?

吳大少(挑挑眉,抿著嘴角):小瑾,你說大聲點,夢見什麽了?嗯??

臉紅得可以滴出血的周瑾:……嗚嗚……(捂住臉)你欺負我……(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