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做你的童養媳

顧客猶豫著咬了一口,芝麻的醇香混合著雞肉的鮮辣味在舌間泛濫,嫩滑爽口,湯汁油而不膩,又有點淡淡的回甜。

一時間,整個口腔裏都彌漫著鮮美的雞肉味,以及一股山野的浸人清涼,竟是令人回味無窮,吃了一口還想吃第二口!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顧客一邊對缽缽雞讚不絕口,一邊毫無形象地大快朵頤。

一見他吃得那麽香,他身旁的幾個朋友也紛紛付錢,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各買了數串缽缽雞。

這下子可好,不吃則已,一吃顧客們就著了迷,被缽缽雞辣得喘氣的同時又連呼過癮、形象全無。

“來來來,大家也嚐嚐。”雅蠛蝶乘熱打鐵,用毛刷子往數串缽缽雞上刷油,然後每個盤子裏裝上十來串,又吩咐豹夜冥把盤子遞給其他七個雄性,讓他們也嚐嚐鮮。

於是乎,寬闊的庭院,十幾個獸人,有老有少,全都圍著一張大桌子吃掉眉飛色舞、滿麵紅光。

談笑間,紅亮的湯汁四處飛濺,缽缽雞的醇厚濃香混合著草木的清香,悠悠地彌漫在空氣中,隨風而飄,飄到了左鄰右舍的獸人們的鼻子裏。

什麽東西這麽香?

鄰居們的饞蟲全被勾出來了,他們紛紛好奇地走進銀狼的庭院,伸長了脖子看著吃得開懷大笑的一桌人。

“新鮮的缽缽雞啊,鮮美可口,便宜賣啦!”雅蠛蝶一見有人過來湊熱鬧了,立刻不失時機地將小手做成喇叭的形狀,扯著嗓子笑嘻嘻地大喊起來,“無論葷素,每串隻賣5個銅板,走過路過,大家千萬不要錯過啊!”

由於從來沒有聽過缽缽雞這種小吃,所以鄰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起來,大都持觀望態度。

見狀,雅蠛蝶不禁有點著急,正發愁該怎麽辦,卻見淩刺大喇喇地站起來,手一伸,急匆匆地搶過她手裏的毛刷子。

緊接著,他選也不選地抓起一大把缽缽雞,忙不迭地用毛刷子往上麵刷油。

“哎,讓我用用。”章逸風擠過來,不由分說地奪過毛刷子,用迅雷不及鈴兒響叮當之勢,刷刷地往幾根竹簽上的蔬菜片刷油。

剛刷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黑木耳往嘴裏塞,吃得嘖嘖有聲。紅亮的湯汁順著肥嫩的鮮木耳緩緩滴落到地上,看得旁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太好吃了!”章逸風含糊地大叫,同時接二連三地把食物朝嘴裏送,臉上露出了愜意滿足的表情,“小蝶,你哪兒來那麽多的鬼主意?為什麽每次做出來的東西都那麽好吃?哎,淩刺,你小心點,你把油濺到我臉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淩刺往旁邊走了兩步,離章逸風遠了一些,但他手上和嘴裏的動作也沒停,一直在大嚼特嚼缽缽雞,吃得津津有味。

在哄搶缽缽雞的雄性中,最慘的就是銀狼了。

由於他隻有一隻手臂,所以挑選食物和刷油時都不太方便,動作比較慢。再加上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跟章逸風、淩刺、章小魂等剛成年不久的獸人們搶,於是乎,吃完了雅蠛蝶第一次遞給他的那十幾串缽缽雞後,銀狼在旁邊眼巴巴地等了大半天,卻愣是沒等到唯一的那把毛刷子。

“銀狼,廚房裏還有刷子沒有?我再去拿幾把刷子來。”豹夜冥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毒小魂手裏搶過毛刷子,幹脆利落地幫銀狼刷了十幾串缽缽雞,然後不停地往銀狼的盤子裏放。

“謝謝豹首領,”銀狼受寵若驚,“碗櫃裏好像還有幾把刷子,我現在就去找找。”

“你吃你吃,我去找。”豹夜冥說著,就快步走向了廚房。

反正缽缽雞這玩意兒,他在穿越前早就吃膩了,雖然很久沒吃倒也覺得美味,但不至於像其他獸人一樣,貪吃的模樣就跟吸毒上癮一般慘不忍睹!

“夜冥的脾氣真好。”毒小魂嘖嘖稱讚兩聲,又往大陶罐旁邊瞅了瞅。

見龍天翔和光翼正形象全無地在搶奪那把毛刷子,毒小魂的心裏不禁有些鬱悶,估計大半天都輪不到自己了,於是他索性不等刷子了。

但見他抓起幾串缽缽雞,用力往紅亮的湯底一壓,然後在湯水裏晃了晃,將缽缽雞飽蘸了汁水後撈起來,用盤子接住。緊接著,他就將缽缽雞一串接一串地往嘴邊送,吃得不亦樂乎。

“哈,這個辦法不錯!”猛獁烈朗笑出聲,立刻學著毒小魂的樣子,飛快地吃了好幾串缽缽雞。

毒小魂和猛獁烈這麽一帶頭,其餘的雄性也等不及了,先後如法炮製起來,都不用毛刷子刷油,而是將缽缽雞飽蘸了湯汁後就大吃特吃。

見雅蠛蝶的雄性們和幾個顧客都吃得這麽酣暢愜意,鄰居們心裏癢得要命。終於,有4、5個人忍不住了,蹬蹬蹬地跑來,試探性地買了幾串,小心翼翼地試吃。

這一吃就不得了,鄰居們全都上了癮,一邊辣得吸氣,一邊高叫著再來“XX串”!

可想而知,雅蠛蝶一下子忙活開了,用毛刷子不停地刷油,而豹夜冥拿來幾把刷子遞給銀狼後,就負責在旁邊收錢。

漸漸地,庭院裏想買缽缽雞的顧客越來越多,從四麵八方趕來,排成了一條長龍。

“這麽辣,大家想不想喝點甜酒呀?”雅蠛蝶見時機已成熟,就笑眯眯地向顧客們推薦酒吧裏的四種酒。

顧客們本來都吃得滿頭大汗,辣得嘴唇通紅、連連吸氣,一聽有甜酒可以喝,全都毫不猶豫地表示要買酒。

一見生意上門了,銀狼、鬆獅和青竹蛇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盤子和缽缽雞,跑到酒吧裏拿酒去了。

就這樣,幾把毛刷子在半空中嗖嗖地飛來飛去,雅蠛蝶的雄性們都顧不上自己吃了,紛紛忍住肚子裏的饞蟲,幫著雅蠛蝶刷油和收錢。

與此同時,顧客們有的吃得熱火朝天,有的等得心急火燎,有的舉杯開懷暢飲,有的談笑風生,有的捶胸跌足沒搶到酒吧裏的座位,有的立刻回家去通知親朋好友來吃……

夜幕降臨,庭院裏仍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雅蠛蝶靈機一動,吩咐銀狼找了上百根紅色蠟燭來,繞著庭院點了一圈,美其名曰“燭光晚餐”。

在金紅色燭光的跳躍下,隱約可見顧客們全都滿麵春風,吃得淋漓盡致。歡樂熱鬧的氣氛,在夜風中流淌了一地,令人情不自禁地從心底升起一種溫暖和感動。

夜更深了,雅蠛蝶的那一大陶罐缽缽雞,已經被顧客們一搶而空。許多排了隊卻沒能吃到缽缽雞的顧客,臉上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大家明天請早,明天請早。”雅蠛蝶笑得樂開了花,“今天是我第一次試做缽缽雞,所以做得比較少,明天就會多做一些的,歡迎大家光臨。”

一聽雅蠛蝶這樣說,顧客們雖然失望,但也隻好意猶未盡地散去了。

半晌,收拾完碗筷、打掃完庭院後,銀狼就跟鬆獅和青竹蛇道別,然後和雅蠛蝶等人一起,回到了雅蠛蝶的家中。

跳躍的燈火下,雅蠛蝶打開錢袋子,嘩啦啦地往床上傾倒著翡翠、銅板和銀幣。

章逸風更是財迷,迫不及待地就開始數錢了。

細細一數,不過短短的一天時間,即使除去買原料的本錢,竟然也賺了整整24顆翡翠珠!

“剛剛好,”雅蠛蝶笑嘻嘻地說,“平均算下來,加上鬆獅和青竹蛇,我們大家每人能分到兩顆翡翠珠。至於剩下的那兩顆翡翠珠,就用來明天買原料。”

銀狼揚起眉,臉上的表情既開心又擔心,十分糾結:“小蝶,我覺得賣酒的收入還沒你的缽缽雞收入多,要不然我們幹脆專門賣缽缽雞,不賣酒算了。”

雅蠛蝶搖搖頭:“不行,一定要賣酒,隻賣啤酒。缽缽雞賺的其實隻是小頭,大頭的還要靠啤酒賺錢。你知道在我的家鄉,冷淡杯店裏的一瓶啤酒,最貴的時候能賣到多少錢的高價嗎?”

“多少錢?”銀狼下意識地追問。

雅蠛蝶狡黠地笑,笑得就像偷雞得逞的黃鼠狼:“一瓶普通的啤酒可以賣到100元的高價,而且還經常供不應求。換句話說,一瓶啤酒可以賣到一顆翡翠珠的高價。”

“啊???”

在場的雄性們除了豹夜冥,其餘七人不約而同地張口結舌,就連下巴也直接掉到了地上。

雅蠛蝶對雄性們的反應很滿意,用手掠了掠耳邊的秀發,笑道:“所以說,隻要我們的啤酒賣便宜一點,一定會有很多人來買的。”

見雅蠛蝶如此胸有成竹,又聯想起他和她的“做飯洗碗一個月”的賭約,章逸風頓時不蛋定了,額頭上冒出了層層的冷汗:“小蝶,啤酒真的有那麽好喝麽?竟然會有人傻到用一顆翡翠珠去交換一瓶啤酒?”

雅蠛蝶嗤嗤直笑:“反正我是不喜歡喝啤酒啦,不過很多雄性都喜歡喝,這就足夠了,可以賣錢了。更何況,冷淡杯的店一般都是靠啤酒賺錢的,吃食其實賺不了多少錢。”

話說,我們這裏的冷淡杯,真的是搶人啊!還記得大概十幾年前,我很小的時候,一瓶普通啤酒,本來兩元錢一瓶的,在冷淡杯的攤上居然可以賣到60元一瓶!而且還是路邊攤啊,同誌們,搶人哪!

最離奇的是每天路邊攤的人都爆滿,有次我爸和我姑爹想去湊熱鬧喝啤酒,結果等了大半天,居然沒等到位置,隻好灰溜溜地回來了。回來後,他們就誇大其詞地渲染了一番,於是我們這裏的啤酒就出名了,甚至就連電視新聞也報道了。

不過很可惜,現在的啤酒,就算是在高檔的歌舞城裏,也賣得不如當年熱鬧了,路邊攤更是賣不到60元一瓶的天價了。我一直很奇怪當年的啤酒怎麽會炒得那麽貴?隻可惜那時我太小,所以不太記得那樣的火爆場景了,隻是那60元一瓶的天價,至今仍然在我心裏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