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澹台無憂的目光來看,這塊區域比之須彌的死域,那叫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須彌的死域裏所存在的也頂多不過是一些被侵蝕的控製的低階魔物而已,但是這裏可不乏浮舍和伯陽這般的高端戰力,這其中的差距光是想一想就都能夠明了。

“聽小帝君的意思,要救被困在這裏的人們雖然困難,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嗎?”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伯陽終於是首次開口了。

聽到伯陽這麽說,眾人的目光也是再一次聚焦到了澹台無憂的身上,尤其是鍾離和浮舍兩個。

要知道在這裏被埋葬的人對於他們而言可都是子民和戰友,雖然如今早就已經死去,但是他們也不想這些英魂在這裏繼續遭受這樣的折磨。

“是的。”看著眾人希冀的目光,澹台無憂的回答也是並沒有讓他們感覺到失望。

“隻是好歹也要讓我稍微恢複一下先吧。”

“現在你們還是專心給魈先考察考察這個媳婦兒怎麽樣再說吧!”將一切都說開了之後,澹台無憂也是興致突發,開起玩笑來,高低算是緩和了一下當前這緊張的氣氛。

眾人聽到澹台無憂這麽說之後,也是會心一笑,既然所有問題都已經有了著落,那他們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糾結,於是將目光又一次轉移到了魈那邊。

“有多大把握?”澹台無憂突然收到了鍾離的傳音。

“放心吧,沒有什麽問題!”雖然不知道鍾離擔心的是這件事情本身,還是他這個人,但是澹台無憂還是給了他一個放心的訊息。

無憂小築,獨屬於凝光的雅間之中,此時的她正聽著台上歸萍那悅耳的琴聲,同時端起茶杯看向了剛剛被送到手中的信件。

“怎麽會這樣,她是傻嗎?”當看到信件上說夜蘭又一次深入巨淵之下的消息時,凝光頃刻間怒上心頭。

不過從凝光這樣的反應也就不難看得出來,她對於夜蘭這個得力助手是真的十分在意,否則也不可能會這般失態。

掐著眉心,凝光感覺自己現在血壓有點想要飆升的趨勢。

“莫非是她發現了什麽?”不過轉念一想,凝光就又感覺到這事兒發生得很是蹊蹺。

上一次的情況夜蘭也與她有過匯報,按理來說明明上一次都已經是死裏逃生的情況下,以夜蘭那謹慎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再輕易的以身犯險。

這樣細細想來,貌似還真就是這麽一回事,也就隻有這個說法才能夠解釋得清楚夜蘭的反常行為。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原本按照夜蘭的計劃,她也隻是想在外圍觀察一下,她也的確是這麽做了,直到那一天她看到了魈的身影。

要知道人類可從來都不缺乏好奇心,就更不要說是天天在刀尖上跳舞,藝高人膽大的夜蘭了。

眼見魈再一次義無反顧的走入了那個深淵,夜蘭也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跟了過去,這才有了後麵的一係列故事。

凝光也是越想越覺得應該就是這麽一回事,所以在祈禱夜蘭能夠安全歸來的同時也有在期望她能夠有什麽新的收獲。

在層岩巨淵的事情上,她的決策出現了比較大的問題,這後麵引發的一係列事件使得她都是頭疼不已。

若是有什麽新的突破進展,那對於焦頭爛額的凝光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說起來,都這麽久了,還是沒有探查到小帝君的去向嗎?”就在這時,凝光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澹台無憂的消息。

自從上一次見證了澹台無憂的能力之後,凝光幾乎是預定了澹台無憂的每一場表演,甚至還不惜花費重金專門在這無憂小築中買下了一個自己專屬的包間,真可謂是壕無人性。

隻是這一連兩次撲空,讓她心情頗有些不爽。

問起無憂小築的人們,她們的回答十分統一,那就是澹台無憂作為他們的老板,他們是根本就無權過問他的事情。

原先訂好半月一次的公子無憂專場也隨之變成了如今的隨機刷新。

盡管如此,大家對於這樣的結果還是表示了理解和接受。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哪一天他們也做了老板,而且把產業規模做這麽大的話,他們估計要比這位公子無憂還要更擺。

人都是會變的,所以也沒什麽不好接受的。

況且如今的無憂小築可不比當初了,隨著規模越來越大和幾位仙人的加入,這裏所展現的節目也是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頭,早就已經不是初創時候那一人支撐全部的時代了。

“回凝光大人的話,還沒有!”

“但是屬下得到了一條線索,或許能有幫助。”文淵也是瑟瑟發抖,凝光可是讓他就好好跟著小帝君的,結果還給跟丟了,這就很尷尬。

“不過我探查到了一條消息,我想應該會有些幫助。”看著凝光那明顯已經把不高興寫在臉上的樣子,文淵也是絞盡腦汁的想把這令人窒息的氣氛給盤活。

果然,聽到文淵這麽說,凝光的眸子也是隨之一亮,於是就示意文淵繼續說下去。

“有目擊者稱半個月之前看到過小帝君出現在輕策莊附近。”得到凝光指示的文淵也是如蒙大赦,馬上將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如實上報。

輕策莊?

凝光愣了一下,那倒是個好地方,莫非這小子是去度假了不成?

“此行是否有同行的人?”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凝光也是又多問了一句。

“有一男子陪同,聽聞那男子乃是養生堂的客卿,名喚鍾離!”文淵也不含糊,這他當然是很上心的,畢竟也是事關自己的飯碗的大事情。

鍾離?

凝光又是一愣,這人他是聽說過的,還打過那麽一兩次的交道,甚至有過那麽一段時間凝光也派人調查過這個人。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他有很大可能是跟甘雨和申鶴她們一樣,是山中某位仙家的弟子,否則根本就無法解釋他那博古通今的無雙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