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達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馬上在眾人的心頭被引爆開來,一瞬之間炸得眾人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不過等到震驚之後,回過神來的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卻又皆是覺得此法可行。
於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一群人在旁邊瘋狂ob,那可不是在找樂子看熱鬧,而是在看自家未來的弟媳婦兒,如此一來的話也就怪不得個個臉上都是綻放著姨母笑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經過這麽一說,大老粗性子的浮舍也終於是明白了過來,當即就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幾位魈的故友此時心情都是說不清的暢快,而且若是仔細觀察的話,甚至還不難發現他們臉上的揶揄之色,隻不過這是朋友之間很正常的那種玩笑,並不帶有任何惡意。
此時的魈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但是他依舊沒有退縮,更沒有想過放棄,依舊是緊緊咬著牙關,擋在夜蘭的身前。
“話說,我們真的不幫忙嗎?”
“我看魈的樣子似乎是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了。”一直關注著自己弟弟的應達此時已經敏銳的感知到了魈的身體情況。
“若是你們真的有意要撮合他們的話,我的建議還是再等等吧,還是不要輕易插手的好!”還不等在場之人回答,一道聲音就已經是由遠及近傳到了眾人耳中。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著這略有幾分懶散的聲音,眾人這才不約而同的向著身後望去,隻見兩男一女正施施然向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正是剛從世界樹那邊解決完問題之後趕過來的澹台無憂與鍾離三人,至於其中那位女性自然就是水夜叉伐難了。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了不知道多久的伐難,彌怒曾經組織過很多次的措辭到了此刻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隻見他目光躲閃著,似乎是努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邊期望伐難不會注意到自己,同時卻又寄希望於伐難能夠注意到自己,這種自我矛盾到了極點的情緒也是讓彌怒這位曾經經曆過無數大場麵的大將也是有些情緒很不穩定起來。
“浮舍大哥,應達姐姐還有……彌怒二哥,原來帝君沒有騙我,你們真的全部都在!”伐難那略帶稚嫩的聲音此時也是染上了些許哭腔,聽得人簡直是感覺心都要化了。
聽到這一聲二哥,彌怒那緊繃的神經終於是完全的放鬆了下來,這一刻所有的疑慮和不確定都在瞬間煙消雲散,他已經知道伐難,自己的妹妹真的沒有怪罪於他。
“喏,我就說吧,伐難妹妹哪裏有那麽小氣,況且當時的我們也都是身不由己,那樣的結果是誰也不想的。”看著彌怒與伐難的表現,應達也是適時的插上了一句。
“應達姐姐說的沒錯,彌怒二哥,當初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怪你,希望你也不要怪你自己,早點走出來,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一起去做。”
“當初這份痛苦我們都是親身經曆過的,而今天我們之所以會被帝君齊聚在這裏,為的就是讓我們最小的弟弟,夜叉一族最後的幸存者魈,免受這份痛苦。”
不得不說,小個子卻是有著大能量,伐難這番話算是說到在場眾人的心坎裏去了,紛紛點頭應是。
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彌怒與伐難也是輕笑出聲,這一笑就如同是一柄利劍出鋒,直接刺破了這千年以來所堆砌起來的壁壘,他們依舊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也是無話不談的兄妹!
既然一切都已經說開,那麽一眾人的目光自然就又一次放回到了不遠處戰圈中的魈身上。
“話說我們真的就這麽看著?”浮舍可是一根筋的那種,看著自己弟弟挨揍簡直比他自己挨揍還要讓他感到難受。
“而且這位是誰?”或許是因為昆鈞還沒來得及說,此時的浮舍浮舍顯然還並不知道澹台無憂的存在。
剛才所說的話他可是聽得真切,此時的浮舍已經在考量眼前這位陌生人是不是要想要坑害魈了,隻是礙於他與帝君同行,這才沒有發作而已。
應達與彌怒也隻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並不清楚他身份是什麽,所以聽浮舍將這個問題給提了出來,他們也是眼前一亮,馬上就來了興趣。
“就普遍理性而論,這位是額……小帝君。”看著四位夜叉不給個說法就不準備罷休的樣子和澹台無憂那揶揄的神情,鍾離就知道這射死名場麵他是跑不掉了。
不過說起來也隻能是怪自己當初非得手賤搞了那一出帝君遺腹子的好戲,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尷尬。
不過早點習慣也好,因為從今天這種情況來推斷,以後這樣的場麵估計是少不了。
反正現在澹台無憂這小帝君的身份算是已經坐實了,他承認起來倒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有時候澹台無憂是真的羨慕鍾離這萬事不上心的態度,如此尷尬的局麵愣是讓他給圓得沒有一點違和感,也真可謂是實力雄厚了。
感受著塵世之鎖的微微顫動,澹台無憂也是展顏一笑,不由得在心底暗自感歎一句:看來這歸終也是個樂子人啊!
盡管昆鈞已經早有準被,但依舊是被震得不輕,隻是當他感知到澹台無憂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之後,他就又釋然了,也相信了!
在鍾離親口承認之後,幾人從最初的錯愕以及難以置信到慢慢接受也是用了一些時間。
既然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設定,那麽自然就是那一套繁文縟節了,搞得澹台無憂是一個頭兩個大,要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
“小帝君,我並不是有意要質疑你說的話,隻是看魈的狀態真的不是很好……”一切說開之後,浮舍依舊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你們既然有意要在魈成為凡人之後為他尋一門親事的話,那麽我的建議就是再等一等,你們難道沒看見被他護在身後的那個女子眼睛裏已經開始積蓄有一些別樣的情感了嗎?”
澹台無憂還是否決了浮舍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