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澹台無憂可沒有那閑工夫等她震驚完,直接就已經先一步踏入了世界樹中。
“帝君……這是怎麽一回事?”看著已經消失在了世界樹中的澹台無憂,伐難腦袋上掛著幾個大大的問號,就連一旁的納西妲也是一臉感興趣的模樣,不著痕跡的往這邊靠近了過來。
“這事兒說起來倒也不算是很麻煩,你過來聽我與你細細道來。”
“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有關於那個家夥的事情了,草神若是有興趣也不妨一起過來聽聽,就權當是完成你與他的約定了。”
伐難得令之後就很自然的向著鍾離這邊飄了過來。
這時候鍾離也是注意到了一旁有些躍躍欲試的納西妲,於是同樣對她發出了邀請。
納西妲聞言,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往這邊挪動了她的小腳丫。
“關於那家夥,其實是這麽一回事情: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看到二人都已經聚攏,鍾離輕輕頷首,於是就開始講述起了有關澹台無憂的一切。
與此同時,澹台無憂已經來到了世界樹的內部。
原本以為在外麵看到的情況就已經是有夠糟糕了,不曾想他終究還是格局下了。
隻見這世界樹的每一條脈絡之中都已經被極汙之核的力量所侵蝕,用人類的角度來說的話已經是到了病入膏肓的階段。
“歡迎你的到來,異世界的旅者……”就在澹台無憂觀察著眼前的情況之時,一道女聲突然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雖然聽起來的感覺很不一樣,但是澹台無憂知道這就是方才在地脈中喊著救救她的人。
哦不,或許更準確點來說的話應該是樹才對。
“看來你對我應該很了解。”對於這一點,澹台無憂從來都不懷疑。
世界樹就類似於提瓦特大陸的大腦中樞,其對提瓦特的認知或許還要在天理這個第一王座之上。
要知道提瓦特大陸沒了第一王座依舊能夠運轉,但要是沒了世界樹的話,還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
“為什麽找上我?”眼見世界樹保持著沉默,澹台無憂幹脆直接切入主題。
“因為我從寄生於我的這股陌生力量上麵獲取到了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它似乎與自身所擁有的力量有著很大的交集。”
“而且,在你越發靠近我的時候,我能夠明顯感覺到它的慌亂,由此可見,你應該是有能力應對它,就算沒有,但是你至少也很了解它。”
“五百年前它的到來為這個世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災難,可以說現在大陸上全部已知的和未知的,以及已經發生的和未來要發生的所有悲劇,有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都是要與它息息相關。”
該說不說,這世界樹不愧是提瓦特大陸所有智慧的結晶,就單是這份能力都已經足以讓澹台無憂佩服。
“的確,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我不僅認識和了解它,還與它有些淵源,當然也有可能就是因為它我才會出現在了這個世界。”這個問題澹台無憂其實早在確認極汙之核在提瓦特大陸的那一刻就已經在尋思了,畢竟這世界上哪裏會有那麽多的巧合?
“我可以幫你解決眼下的難題,但是你也應該清楚,我需要為此付出的代價。”
“那麽問題就來了,我在付出了這些代價之後,能夠收獲什麽呢?”
麵對這個世界,澹台無憂的知識儲備還是太過稀少,如今在這麽一個大佬麵前若是不多套點情報,那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己?
“我知道你對這個世界並沒有惡意,所以你若是能夠幫助我們解決那家夥帶來的危機,我們自然也會為你提供最大的便利。”
“就如同天理那家夥願意將自身的至高權柄與你共享那樣,我可以對你開放世界樹的管理權限,這樣一來,你對這個世界將不會再有任何的疑惑……”
世界樹倒也是慷慨,直接許諾給了澹台無憂根本無法拒絕的條件。
“玩兒這麽大的嗎?”澹台無憂也是大吃一驚,他原本隻是想借兩本書來著,結果好家夥直接給自己一個圖書管理員的權限,這樣一來之後豈不是想看什麽都能看了?
說句實話,對於這樣的條件,澹台無憂是根本無法拒絕的,但是他突然想到了納西妲。
這不是草神的任務嗎?
若是自己接下了,那麽……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麽,但是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作為世界的核心,我可不是能夠被隨便托管的物件,隻有被我認可的,才能是我的守護者。”
說這話的時候,世界樹的聲音也是拔高了不少,甚至都已經是帶上了一絲憤怒的情緒。
“看來,你對現在的守護者似乎並不是很滿意?”澹台無憂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也可以這麽說吧,現在的她不過才堪堪五百歲,誕生於魔神戰爭之後的她經曆的實在是太少太少,就如同是溫室中的花朵一樣,根本經不起風雪的洗禮;所以我也一直在想,接過這份責任對於她而言,是不是為時過早。”
“事實證明,我並沒有想錯,此前她竟然會僅僅隻為了一個人,就動手修改了世界的記憶……”
“唉……終究是小孩子,她或許根本不清楚她這樣一次小小的任性,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麽樣不可估量的後果。”
聽到這裏,澹台無憂也是不禁想到了散兵和流浪者那個事情,看來在這個世界,那一部分的劇情應該才剛走完不久。
“既然明知道是這樣,你為什麽不阻止她呢?”
隻可惜這個問題得到的並不是回答,而是一聲苦笑。
回過神來的澹台無憂看了看世界樹,這才算恍然大悟。
是啊,自己都已經快自顧不暇了,哪還能分出心神出去幹別的事情,若是一個弄不好那可真就是萬劫不複了呀!
“其實除了無法分神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是上一代草神用我最純淨的枝丫創造出來的生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其實能算得上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