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號角吹響了。
巫龕等人靜靜地站在啟源洞最深處的那棵參天大樹下麵,心裏都感覺到無比的震撼,因為這響徹天際的戰神號角,所發出來的聲音,就算是在啟源洞裏都能夠聽得到。
戰神號角愈來愈響,裏麵充滿了悲鳴。
啟源洞開始劇烈的晃動,巫龕等人都感覺到體內的源力受到震蕩,他們全部提縱源力來抵抗這種震蕩,許久,戰神號角的聲音消失了,一切又都恢複了安靜。
巫龕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眾位,戰神號角已經吹響,恐怕洪荒雙界跟八州之間的空間裏,那些戰神將會突破出來,洪荒八州將會混亂,而我們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秦源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現在八州的情況如何。”在秦源心裏隱藏著陣陣的擔憂,畢竟洪荒八州剛剛實現了一統,正處於穩定發展的趨勢,倘若這個時候那些囚禁在莫名空間裏的戰神出現在洪荒八州,洪荒八州將會再一次的混亂。
“事不宜遲,我們離開啟源洞。”巫龕催促地道。
這時候,一道光迅速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這道光逐漸展露出人的相貌,正是留守在啟源洞外的光神龍索。光神龍索現出真身,目光停留在巫龕的身上,眼角微微露出驚訝的顏色,因為即使他覺醒成為光神,竟然都看不透巫龕現在的真實水準,龍索搖了搖頭說道:“怎麽個情況?”
巫龕也望著龍索,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龍索,你在啟源洞外,可曾經感覺到洪荒八州某處傳來一種異常?”
“異常?”龍索若有所思地說道:“沒有啊!我駐守在啟源洞口,根本沒有發現洪荒八州有任何的異常。我隻是聽到啟源洞裏傳來一陣悲鳴的號角聲,所以才闖進啟源洞裏查看。”
巫龕一愣,隨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洪荒八州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震蕩?”
龍索點頭道:“的確,唯一讓我感覺到震蕩的地方,就是這啟源洞!巫龕,按照你的說法,戰神號角一經吹響,被囚禁在雙界跟八州之間空間裏的戰神將會降落八州,可是我用神識掃遍了整個洪荒八州,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而唯一一處讓我感覺到異常的,就是這啟源洞。”
巫龕沉思起來。
龍索想到了什麽問題,問道:“巫龕,你見到了源魔?”
巫龕點頭說道:“是的,不過他已經被我擊殺了。”
龍索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你說你擊殺了源魔?”
再次得到巫龕的確認,龍索望向巫龕的眼光充滿了不敢相信的質疑,要知道他龍索上次進入啟源洞的時候,隻挺進八千米的地方,就被源魔阻擋下來,源魔的力量到底有多麽恐怖,龍索比誰都要清楚,聽巫龕說他殺了源魔,龍索心裏突然有一種哀歎。
“如果我猜得沒錯,很可能這啟源洞就是那個被囚禁空間通往洪荒八州的地方。”巫龕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看來我們現在有必要在這裏駐守了。”
“那些戰神出現,我們該怎麽辦?”乾誠問道。
“戰與和,完全取決於那些戰神的想法。”巫龕說道:“現在我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的等待。”
聽到巫龕的話,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一個時辰……二個時辰……三個時辰!
巫龕等人足足在啟源洞裏呆了六個時辰的時間,但啟源洞裏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巫龕深深地皺起眉頭,暗想,難道自己的猜測錯誤,那些戰神並不是從這啟源洞入洪荒八州的世的?
就在巫龕迷茫的時間,苟同似乎發現了什麽特別的事情,他目光灼灼地望著那棵參天大樹,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你們看,這棵啟源樹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結了果實。”
“嗯?”眾人齊齊地將目光落向那棵啟源樹。
的確,啟源樹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結出數十顆果實,那些果實全身散波出柔和的光芒,懸掛在啟源樹的樹枝上,黃燦燦的,一眼望去就讓人有一種想吞食的衝動。
苟同騰空躍去,手一揮,輕鬆抓下一顆果實,隨即落到眾人的麵前,他仔細地凝視著那顆果實,那顆果實通體雖然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但形狀卻非常的普通,跟梨子差不多。
苟同拿著那顆果實湊到自己的鼻吸前,聞了聞,感覺到一股特別濃鬱的芳香滑入體內,精神為之一爽,“哈哈,這東西一定非常的爽口,我先吃下一個,潤潤嗓子。”
說著苟同就要去咬那顆果實。
巫龕騰然落到苟同的麵前,一把抓住苟同的手說道:“不要冒失!”
“幹嘛,難道這顆果實還有毒不成?”苟同咧了咧嘴。
“能夠在啟源洞最深處的啟源樹上結出的果實,一定非同一般。”巫龕說道:“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
“那麽謹慎做什麽?”苟同嘿嘿笑道:“這啟源洞裏擁有非常充溢的精神力跟肉體拉扯力!這些黃梨般的果實能夠結在啟源樹上,說不定就是精神力跟肉體拉扯力的凝聚,吃上一顆,或者還能夠幫助我們提升力量呢。我們現在雖然都達到了戰聖後期的水準,但始終沒有能夠進階到戰神的地步,倘若吃下這果實能夠補充我們體內的精神力跟源力,或者我們就都能夠突破到戰神的地步,到時候再跟那些出現的戰神一戰,不是更有把握嗎?”
苟同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巫龕總是感覺事情有一些蹊蹺,他還是衝苟同搖了搖頭。
“怕啥!”苟同甩開了巫龕的手臂,一口咬到那顆果實上,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那顆實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在進入苟同嘴裏的時候,苟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得到非常大的補充,同時,身體裏的源力也在迅速的提升。
苟同狼吞虎咽,體內一陣的清爽。
這時候,他的身體上竟然呈現出一道淺白色的光芒,待苟同將整顆果實吞下去的時候,苟同的臉突然扭曲起來。
“苟同!”巫龕眼看到苟同的這種情況,剛想製止,苟同興奮的聲音突然傳說道:“不要理我,哈哈,我……我快要突破戰聖後期的水準了!”
巫龕退到龍索的身邊,一臉疑惑地望著苟同。
其他人也都在看著苟同。
苟同的臉最開始扭曲,最後漸漸地恢複過來,他的雙眼漸漸閉了起來,在一炷香的時候後,苟同突然睜開雙眼,大嘴一張,“哈哈”地狂笑起來,“我成神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用源力探索著苟同的修為。
除了巫龕、龍索以及黃鳴外,其他人都感覺不到苟同現在的真實實力,但是這些人卻能夠從苟同的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大的壓迫力,無疑苟同在吞食掉那顆果實後,實力提升了。
難道這家夥真的成了戰神?
乾誠心裏暗暗嘀咕,他可不想落後苟同半分,也徑直跳起,從啟源樹上摘下一顆果實,迅速地吃了起來,乾誠的身體幾乎跟苟同發生了同樣的變化,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臉色扭曲後,他也興奮地跳了起來,“哈,成神了耶!”
現在除了巫龕,龍索,黃鳴外的所有人都齊齊地將目光落到啟源樹的果實上,當然這些人遠比苟同跟乾誠來得謹慎一些,他們在凝視過那些果實後,都將目光落到巫龕的身上,希望從巫龕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這啟源樹上的果實能吃,還是不能吃。
巫龕也有一些迷惑,雖然乾誠跟苟同吃掉果實後,的確突破了戰聖後期的水準,成為了戰神初期的源修士,但巫龕還是有二點不能理解。
第一點便是為什麽戰神號角吹響後,啟源樹上會突然結出這麽多的果實來?
第二點就是如果說啟源樹上的果實,隻要吞食進去一顆就能夠成為戰神的話,那這戰神也太不值錢了吧。
因為有兩個疑點,巫龕始終沒有給眾人一個確切的答案,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先等等,先看看苟同跟乾誠吃下果實,成為戰神後的一段時間內,有沒有什麽不良的表現。”
眾人無比的相信巫龕,雖然能夠成為戰神,擁有極大的誘惑,可是果實已經擺在他們的麵前,隻要確認是安全的,自然就可以服用,急也不急在一時。
眾人安靜地停留在啟源樹下,觀望著苟同跟乾誠。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苟同跟乾誠並沒有什麽不良的反應,甚至他們都感覺到身體裏的戰神之力不斷地充溢起來,這種充溢的感覺並不是急速提升的,可是一種平緩的過度。
“哈,已經一個時辰了,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盡情地享用吧,諸位。”苟同笑眯眯地道。
“就是,我現在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非常的舒爽。”乾誠也催促地道:“大家不要再有任何的遲疑,都來享受一下成為戰神的美好感覺吧。”
眾人再次凝視著巫龕。
這一次巫龕終於點了下頭。
眾人連續飛縱而起,每一個都從啟源樹上摘掉一顆果實,像乾誠跟苟同那樣吞食,他們遇到的情況跟乾誠苟同如出一轍,都從戰聖後期的水準突破到了戰神初期的地步,此時眾人臉上流露出來的氣勢跟光芒,都跟以前有著莫大的差距。
雖然說戰聖後期跟戰神初期隻相差一個台階,但在力量跟心態的層麵上,卻相差千裏。
用神眼看世界,自有一份居高淩下,捕捉細微的洞察感。
乾芯再一次取下一顆果實,遞給巫龕,“你也吃一個吧。”
巫龕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乾芯手中的果實,輕咬了一口,感覺這果實入口即化,化成的果汁轉化成了精神力,化成的果肉轉化成了肉體的強度,並沒有其他負麵的東西。
巫龕將整整一顆果實吃掉,雖然級別上並沒有提升,但卻感覺非常的舒爽,畢竟他早已經是戰神的級別。
黃鳴跟龍索也不再遲疑,分別摘下果實享用。
胖子黃鳴讚不絕口。
龍索的嘴角也流露出一絲笑容。
此時啟源樹上的果實隻剩下七顆,苟同抬起頭,像是欣賞一個脫衣**,盯著七顆果實,喃喃地說道:“這麽好的東西,能夠結在啟源樹上,估計需要非常漫長的時間吧,可不能浪費掉,兄弟就不客氣,剩下的神果歸我。”
不過苟同的話音還沒有落地,乾誠早已經跳躍而起,來了一個最簡單的猴子偷桃手法,已經將剩下的神果,全部囊括在自己的懷裏,掉落下來之時,猛然間將所有的果實都扔進自己的源空間之內,乾誠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眯眯地望著苟同說道:“兄弟,不好意思啦哈,你晚了一步。”
“我操!”苟同大怒,跳落到乾誠的身邊,一把揪起乾誠的衣領,怒吼道:“把果實給我交出來。”
“有果實沒有,要命隻有一條。”乾誠一副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模樣。
苟同氣得哇哇大叫,最後語氣一弱地道:“是兄弟,就不能獨吞。”
“當然!”乾誠嘿嘿笑道:“我可以將吃剩下的果實核,留給你!”
“你還要臉不?”苟同一拳轟到乾誠的胸口。
乾誠沒有躲,也沒有做任何的防禦,輕輕鬆鬆地接下了苟同的一拳,當然苟同也沒有施展任何的力量,他隻是有一些不甘心罷了,乾誠握住苟同的手腕,笑道:“苟同啊,你要知道那果實的核,也是至寶啊。”
“我呸!”苟同氣呼呼地瞪著乾誠,還想再繼續說些什麽,但這個時候巫龕的臉色大變,長嘯一聲:“不好!”
然而已經晚了。
那棵啟源樹原本散波著柔和的光芒,此時卻突然暗淡下來,忽明忽暗的色調在整個啟源洞裏閃爍著,啟源洞九千米到一萬米之間的距離,原本生長著許許多多的花草植被,而此時竟然全部枯竭而死。
這異變突生,頓時讓巫龕心感不妙,“所有人,退出啟源洞!”
就在巫龕說話的時候,啟源洞上的枝藤一道道伸向它下麵的眾人。
“風刃斬!”苟同第一個反應過來,施展出戰神的力量,準備向纏繞他的枝藤攻擊。
什麽,施展不出力量?
苟同赫然心驚,他感覺到自己體內雖然擁有戰神級別的力量,但就是沒有辦法對那棵伸向他的枝藤施展出任何的攻擊,枝藤瞬間纏繞在苟同的腰身上,將苟同猛地拖起。
“苟同!”站在最近於苟同位置上的乾誠,飛身躍起,想將苟同救下來,可是攻擊他的枝藤,同樣將他纏繞起來,高高地拖起。
其他人都微微一愣。
巫龕暴喝一聲,破出一道黑影撞擊到向他伸展過來的枝藤上,同時躍到了苟同跟乾城的中間,巫龕左手拉著苟同的腳踝,右手抓住乾誠的肩膀。
戰神級別的力量猛然間釋放出來,生硬地將苟同跟乾誠扯下一段距離。
可是,一道道凶猛的枝藤密集地出現在巫龕的眼前,巫龕大嘴一張,嘴裏噴吐出戰神級別的源力,想將那些枝藤衝散,但那些枝藤雖然斷掉數根,其他的技藤卻死死地將巫龕纏繞起來。
砰!巫龕的身體竟然化作一道白煙,徹底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巫龕!”眾人齊聲呼喝。
然而話剛剛噴出嘴唇,他們身體上都被枝藤纏繞起來,此時那暗淡的啟源樹像瘋狂舞動的妖魔,揮舞著纏繞起來的眾人,眾人雖然都在拚力地施展力量抵擋,但身體裏的戰神力量就是無法宣泄到體外。
砰砰砰!
乾誠,苟同,乾芯跟巫龕一樣化作白煙消失而去。
砰砰砰!幽姬,小冰,燕藍翎,盼瑤,茵柔同樣消失在啟源洞中!
砰砰砰……人一個個的消失。
砰砰,最後兩聲輕微的爆破響過,就連龍索跟黃鳴也都同時消失而去。
砰!最後一聲爆破響起,那棵瘋狂舞動著的啟源樹也化作白煙消散,此時啟源洞劇烈的晃動起來,洞內的石壁,一點點崩塌,滾滾的石塊掉落。
這些滾滾掉落的石塊,瞬間將啟源洞添滿。
乾元本就留在啟源洞外,一臉興奮跟激動地等候著巫龕等人的出現,可是等了許多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畢竟啟源洞裏的時間跟外麵的時間並不對等。
等得實在不耐煩的乾元,索性就將一隊戰王級別的源修士召喚過來,守護啟源洞,雖然說啟源洞已經被戰神龍索設下了阻止進入的源陣,但乾元覺得還需要做一些事情。
一晃十年匆匆而過。
巫龕跟乾誠等人都沒有出現,乾元感覺到深深的疑慮,雖然現在的洪荒八州都已經穩定下來,以秦家跟九翎鳥商會為首的勢力,擴充到了整個八州之內,造就了一個一統的局麵,而乾元門一直作為秦家最要好的門派,也無疑披上許多的榮光。
但這段時間洪荒八州太過安靜,安靜得有一些怪異。
終於,第十個年頭的時候,乾元門禁地裏的啟源洞口竟然開始深陷,一層一層,一米一米,這種深陷驚擾到了那些看守啟源洞的乾元門弟子,他們迅速地通知給了乾元。
乾元在看到啟源洞裏情況的時候,做出的唯一指令就是“撤”。
乾元帶著所有弟子撤出了乾元府。
而乾元府內的禁地啟源洞深陷出一個碩大的坑窪,坑窪被滾滾土石填充,裏麵隻有硝煙,看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這種塌陷足足持續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將乾元重新回到自己府底的時候,自己的府底因為啟源洞的塌陷,而全部毀掉。
現在的乾元府邸,被一層濃得透不出陽光的霧遮蓋,久久不散。
乾元悲涼地站在府邸前,喃喃地自語,“誠兒,芯兒,同兒,巫龕,你們難道真的死在裏麵了嗎?”
……
疼!非常的疼!
一種穿透心扉的疼!
巫龕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體會到這種疼痛了,當他的意識再一次清醒的時候,伴隨著他的就是這種疼痛。這種疼痛不是來自精神,是來自於肉體的,仿佛肉體正在被鞭笞。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
讓巫龕剛剛清醒的意識,陷入到迷茫的境界中,他擁有戰神級別的力量,肉體上早已經不會傳來任何的疼痛了,唯一能夠讓他感覺到疼痛的事情,無疑來自於同級別戰神的攻擊,可是現在的巫龕卻真真正正地感覺到肉體的疼痛。
這種疼痛,就像他做地下拳王的時候,肉體被帶刺的鞭子抽擊到一樣。
巫龕忍受著這種疼痛,耳邊,仿佛能夠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是鐵鏈!是鐵鏈摩擦地麵發出來的聲響。巫龕努力想睜開雙眼,可是卻仿佛沒有絲毫的力量一般,他努力探查自己的力量,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戰神之力還存在,但就是使不出來。
而且巫龕也感覺到自己在向前移動,一步一步地移動。
每移動一步,他的身上都承受著一道痛徹心扉的感覺,而且每移動一步,鐵鏈與地麵摩擦的響聲就會興起,“滋滋喀喀!”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巫龕腦海裏一陣的迷茫,他睜不開眼,無法看清事物,他想用戰神的神識探查,可是神識竟然激發不出去。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意識剛剛覺醒,還沒能完全地恢複過來?
不,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啊。
因為巫龕分明感覺到自己腦海裏的精神力,非常的充溢,甚至比起在啟源洞裏的時候還要充溢,可是怎麽就沒有辦法施展神識呢,巫龕被這種感覺到深深地迷惑了,他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地向前走。
“快點,媽的,再磨磨蹭踏的,要你的狗命!”這時,在巫龕的耳邊傳來一聲低喝。
這聲音異常的響亮,震得巫龕耳朵發疼。
緊接巫龕顯然感覺到身上又挨了一計鞭擊。
刺骨的疼痛使巫龕發出一聲低叫。
巫龕停下腳步,猛然間睜開眼,在還沒有看清楚眼前一切的時候,眼前一道鞭影落到他抽了過來,巫龕想躲,但竟然沒有躲過去,那鞭子抽到他肩膀上的時候,他咬著牙發出“啊”的一聲,仔細望著自己的肩膀,竟然留下了一道血痕。
巫龕猛然間抬起頭,頭就一陣的發暈,迷迷糊糊間隻看到一個手持著長鞭的男人,正凶猛地望著自己,巫龕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男人背後的景色便昏迷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