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女人的一個嘴巴
女人的事就這麽定下來了,這些年輕力壯的軍官們也算了有了新的盼頭來發泄自己憋悶已久的了,雖然不可能做到為所欲為,但是,聊勝於無嘛,至少可以減少打飛機的次數,總比沒有的強。剩下的就是在川崎和栗原的監督下執行了。
栗原對川崎說,“川崎君,你怎麽辦呢?”
“我?你們不是說,我有山田百惠子小姐嗎?哈哈哈。”川崎就用這樣的話搪塞著。
話又說回來,那個山田百惠子小姐,聽了一耳朵男人關於妓女的使用安排,就氣不打一處來,氣哼哼的走出了義田大佐的帳篷,走出帳篷的時候,還遭到那些男人們的戲弄,還有那個不知道好歹的川崎,正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迎麵還真的讓她給撞上了。
兩個不長眼的日本士兵,低著頭扛了一根木料走過來,也許是木料太長太重,也許是木料擋了前麵士兵的眼睛,總之,木料的前端,一下子蹭著了山田百惠子的身上。
這女人正憋著火呢,不假思索的揮手就給了那個士兵一個嘴巴,本來,士兵扛著木料就有些沉重,蹭著她也是無意,一個嘴巴打過來,一時就有點懵了,待他回過神來,明白怎麽回事了,巴嘎,被一個女人抽一嘴巴子,也一下子火了。
雖說是士兵,可是戰場上都是一顆子彈一條人命,誰怕誰啊?再說,山田百惠子也不是他們部隊的軍官,扛著個大尉的軍銜嚇唬誰啊?這些跟著義田大佐生裏死裏過來的士兵根本就不鳥著這個女人,士兵把肩上的木料一下摜在地上,也不管對手是男人還是女人,上來反手回了山田百惠子一個嘴巴。
特高課的大尉軍官被一個上士打了一個嘴巴,這還了得?
要動手,山田百惠子顯然不是這個日本士兵的對手,就捂了臉蹲在地上。
一時間,就圍上來一堆看熱鬧的人。一些不明就裏的人海跟著起哄,稍微清醒一些的就嚇得不敢吱聲,靜等著看事態的發展。
義田大佐那邊的軍官會議也結束了,一眾軍官嬉笑著走出了大佐的帳篷,就看到一堆人圍在那裏亂嚷嚷。
幾個軍官走過來,士兵自然分開一條路,讓長官進去。
看著山田百惠子捂著臉蹲在地上,就好生的奇怪,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麽一轉眼就這樣了。
石古大尉厲聲的問,“這是怎麽回事?山田大尉這是怎麽了?”
眾人把目光轉向了打山田百惠子的上士。
石古向他走過去,“說,怎麽回事?”
上士是石古中隊的士兵,看著自己的隊長來了,知道石古隊長饒不了他。
上士哆哆嗦嗦就把事情原本說了,其實,剛才衝動過後上士也害怕了,畢竟是士兵打軍官是犯上的罪過,這在日軍中是要殺頭的。
沒等上士說完,石古就掄圓了胳膊“啪啪啪啪”來回打了他幾個耳光,直打得上士兩眼冒金星,一頭栽倒在地上。
石古對兩個士兵吩咐道,“先扶山田大尉回帳篷休息。”兩個士兵便一左一右的扶起來山田,半拖半拽的走了。
石古衝著山田的背影喊了一句,“山田大尉,我會軍法從事的。”
回頭對士兵說,“把他給我吊起來,打。”
幾個士兵就動手把上士就近吊在一棵樹上。
正要動手打呢,川崎副官和栗原醫務官說笑著走了過來,一看這情形,就問“這是怎麽了?”
石古大尉就把事情說了一遍,川崎走上前去對上士說,“好小子,真有你的,敢打一個大尉,知道你犯的是什麽罪嗎?”
上士本來低垂著頭,聽見川崎問他,就抬頭辯解道,“長官,我冤枉,本來我們扛著木頭就很重,是她自己不好好走路,撞到我們木頭上的,憑什麽就打我?我長這麽大,除了我媽,還沒人打過我呢,連石古隊長還從來都沒有打過我,憑什麽呀,一個女人。”
川崎說,“還狡辯。”便不再理他。走到石古跟前,小聲嘀咕了一會。
石古對兩個士兵說,“把他放下來,先押起來,等候發落。”
山田百惠子被兩個士兵架著進了自己的帳篷,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床上,揮揮手讓士兵離開,就趴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哭聲,聽起來好生的淒慘。
一邊哭著一邊想,這要是在本間雅晴手下,就是再大的事,哪個男人敢動她一根毫毛?那還不是找死啊?可眼下,說是受了特高課的指派來的,卻受這窩囊氣,越這麽想越發哭得傷心起來。
哭了一會,山田感覺有人站在她的身後,便慢慢止住了哭聲,變成無聲的抽泣。
川崎副官和石古隊長還有栗原醫務官站在山田百惠子的背後,注視著她靜等著她哭泣結束,慢慢的平息下來。
終於,山田抹了一把臉,從床上坐了起來,川崎不失時機的摘下毛巾遞過去,山田接了仔細擦了臉,還在臉頰上揉搓了半天,那個部位能夠看出來和其他部位有些異樣。
好久,山田才說,“說吧,你們想怎麽處置那個該死的士兵?”
“槍斃他。”川崎說,口氣很堅決。
“槍斃?”山田沒想到這話會出自川崎副官的口裏。以她的判斷,還不知道川崎想怎麽護著這士兵呢。不過,山田心裏恨歸恨,她也是明白人,她知道真要是那麽做了,說不定哪天她就得讓士兵給打了黑槍,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哼,川崎副官,你能舍得?”
“一個士兵,有什麽舍不得的?還有好幾百呢。”川崎戲謔的說。
“你舍得,我也不敢,我還不想死呢。”
川崎和石古對視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
“那,山田大尉,你想怎麽辦?反正這事不能不了了之,得嚴懲。”
栗原醫務官走上前來,“我不管你們想怎麽辦?我得先看看我的病人。”說著,輕輕轉了一下山田的臉,就著窗口透進來的陽光,觀察著山田的臉,還別說,這一巴掌夠狠的,生生的起了五道手指印。
栗原輕輕按壓了幾下,問,“山田小姐,疼嗎?”
“還好,有點疼。”
“嗯,你等著,我去拿藥來。”說完,走了出去,出門之前對川崎說,“川崎君,你要抓緊時間啊。”
石古看栗原走了,也說了句,“我去看看那個該死的上士。”說完,也走了出去。
一眨眼的時間,兩個人都走了,就留下一個川崎和山田四目相對,這個局做的太假了,連山田百惠子都看出來了。
“說吧,你想怎麽辦?”山田還是氣哼哼的對川崎說。
“山田大尉,是我管教士兵不嚴,我先代他向你賠罪了,等你消了氣,再懲罰他,隻要不打死他,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川崎這話說的十分誠懇,其實,川崎也意識到事情十分的嚴重,要是山田不依不饒的,那個上士就死定了。因此,他不得不先把事情壓下來,甚至都不能讓義田大佐知道,要是義田大佐知道了,沒準也得讓那個上士去死。
山田百惠子第一次聽到川崎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對她說話,女人的心是很容易被軟化的,不禁的一股暖流湧上來,這麽長時間了終於被人關心嗬護的感覺讓她潸然淚下,伸手一把摟住了川崎的腰,把自己婆娑的淚眼貼在了川崎的身上。
川崎也是第一次沒有掙紮著掙脫,任由山田百惠子的臉靠著自己,川崎撫摸著山田的頭發,期待她慢慢平靜下來。
感受到川崎的關愛,山田百惠子的眼淚就像漏鬥,止不住了,她把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一股腦都發泄了出來。
川崎覺得,時間凝固了,過了好久。
外麵響起了栗原醫務官的咳嗽聲,“我可以進來嗎?”
川崎說,“請進來吧,栗原君。”同時,想擺脫山田的摟抱。
山田並不在乎被栗原看見,依舊緊緊的抱著川崎,把臉貼在川崎的身上。
栗原開玩笑說,“哎吆,山田大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情脈脈了?川崎君,就這點時間,你也不忘了享受**啊?”
川崎就說,“栗原君,可不能亂說啊。”
“我哪裏亂說了,我可是親眼目睹的呀。”
川崎趕緊說,“山田大尉,快鬆開吧,不然可就又要出麻煩了。”
山田撒嬌的說,“我不管,不管別人說什麽。”說是不管,山田還是鬆開了雙手,這時,正好石古領著那個狗膽包天的上士進來了。
石古說,“山田大尉,人,我給你帶來了,聽從你的發落。”
山田也不搭理石古,栗原醫務官在用他們祖傳方法治療山田臉上的手印。
過了一會,栗原的治療結束,栗原說,“山田小姐,這樣就可以了,你稍事休息一會,應該就看不出來了,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
“現在好多了,你真是神醫啊。”山田就輕輕揉搓著自己的臉頰,一邊揉一邊說,“好了,你們這戲演得不錯,現在老實交代吧,你們誰是導演?”語氣中恢複了以往。
石古說,“什麽演戲啊,山田大尉?”
“別給我來這一套。”山田站起來走到上士跟前,上士一步步的往後退著,上士害怕山田再給他來一巴掌,一直退到牆根,再也無路可退了。
山田一字一頓的說,“好啊,你,有種,是個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