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我出手,現在的護道者這麽野嗎?”
楚狂人戲謔的聲音響起,充滿了不屑。
縱然是隻剩下一具屍骸,他依舊實力驚天。
“哼,死得隻剩下一具骨架,你有啥可狂的?”
蕭乘風不服的開口,毫不畏懼。
他深吸一口氣,將融天劍給拔出,生命印記閃爍,一點一點的將傷勢恢複。
楊戩同樣是盤膝而坐,原地療傷。
剛剛的攻擊是他們的最強一擊,落在他們自己身上自然很不好受。
“嗬嗬,你還是不明白,我這不是死,而是另一種新生,大道無形無相,沒有軀殼,是我自願舍棄自己的肉身,不然如何成為大道?”
楚狂人的話讓楊戩和蕭乘風臉色愈發的沉重了。
之前僅僅是看到投影就感覺到楚狂人的強大,但是此刻,他們才發現楚狂人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你們是新的護道者,但是實力太弱了,隻要你們投入我的門下,那這具骨架就是你們的,它可以融入你們的身體,讓你們成為真正的不死不滅,就算是至強者你們都抬手可滅。”屍骸滿是蠱惑的開口。
一邊說著,它居然緩緩的站起身來,僅僅是很簡單的動作,但是卻有如洪荒猛獸睜開了眼睛,滔天的壓迫感襲來。
楊戩和蕭乘風同時一驚,警惕的後退。
不死者凝重的聲音從棺材裏傳出,“你們趕緊離開這裏。”
“加入我,你們就可以擁有掌控一切的力量,‘那位’可以做到的,你們也可以做到,何必跟在‘他’的身後當舔狗呢?”
屍骸一步一步的向著蕭乘風和楊戩走去,它左手抬起,一股泉水浮現,環繞在掌心之間,從靈水,到仙泉,再到大道聖水,不停的變幻,就好似造物之主,可以隨手創造巔峰聖物。
而它的右手之上,則是一株小樹苗浮現,隨後迅速的生長成一棵小樹,小樹閃爍著七彩光華,蟠桃、蘋果、橘子等等大道果實不停的幻化……
如此異象讓楊戩和蕭乘風頭皮發麻,全身雞皮疙瘩飛起。
因為這些異象,正是高人的四合院中的存在!
尤其是蕭乘風,他陪著高人一路走來,見證了四合院中的一步步變化。
從靈水到仙泉再到大道聖泉,這是高人所創造的世界,他抬手之間可塑造一段神話,一念起可長出大道聖果,四合院是一方遺世獨立的世界,是天地間最特殊的存在,因為高人讓其中的一草一木都變得極為不凡。
然而,楚狂人的屍骸卻給他們重演了這一幕!
它居然也可以做到一念生萬物,就算是大道聖泉,就算是大道聖果,同樣可以創造,就好似大道一般,可虛空造物!
“與我融為一體,你們也可以做到像‘他’一樣的事情,你們不是一直在追尋‘他’的腳步嗎?現在就近在咫尺,還在等什麽,來吧,來吧……”
非常有蠱惑力的聲音在虛空中回**,不停的衝擊著楊戩和蕭乘風的心靈,讓他們的臉上露出掙紮之色。
他們膜拜高人,將其視為無所不能的存在,從來沒有想過以他為目標,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這種層次不是他們可以觸及的。
但是,現在楚狂人居然把這種機會擺在他們的麵前,直接砸得他們頭腦一片空白。
這就好比一個普通人隻想著賺一百萬,想都不敢想一個億,然而突然間有一個人將一個億擺放在他們麵前,太震撼了。
“你們給我醒來!”
不死者厲吼一聲,強大的力量轟然爆發,虛空中有奇異的紋路浮現,化為至強鎮封之力,金色的鎖鏈串聯著向著不死者的屍骸包裹而去,一圈一圈的將其纏繞!
然而,不死者僅僅是輕輕的一震,那鎮封之力便直接潰散,腳步不停的向著楊戩和蕭乘風走去。
“醒來,醒來!”
不死者焦急的呼喚。
然而,楊戩和蕭乘風目光呆滯,他們已經完全被屍骸蠱惑,神識都被封鎖,於外界斷了聯係。
屍骸距離楊戩和蕭乘風已經越來越近,它緩緩的抬起了雙手。
“轟!”
棺材的蓋子轟然震開,不死者厲嘯一聲,手指間匯聚著無盡的灰白二氣!
這一刻,生死極境之力統統向著他匯聚而來。
生之極境便是死,死之極境便是生,生死之間,鎮封諸天!
不死者眼眸冷厲,一指點向了那屍骸的眉心!
“呼呼呼——”
灰氣和白氣化為狂潮,在這片虛空中肆虐,屍骸的上方,有著一個磨盤浮現,緩緩的旋轉,化為鎮壓之力落在屍骸的身上。
屍骸的身上,金光熠熠,它的骨骼之上居然閃耀起了無盡的符文,這些符文象征著天地之力,扭曲著空間,操縱著大道,這局骸骨已經自稱一方天地,蘊含有驚天偉力。
兩種極端恐怖的力量彼此僵持,這是足以讓至強者都動容膽怯的力量!
外界。
正在與紫黑噬道龍交手的酒徒和力者臉色同時一變。
灰白的生死極境之力甚至穿透了岩漿,直接溢散而出,氣勢驚人。
力者驚呼道:“是不死者那家夥的氣息,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居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火山之內究竟藏著什麽,居然會讓不死者爆發出如此動靜。”
酒徒的眉頭一皺,眼中精光爆閃,當即抬手掐動法訣,欲要速戰速決。
“嗬嗬,是那兩名護道者喚醒了主人,主人跟我說過,他會伴隨著‘他’的出現蘇醒,正是那兩名護道者的氣息,才讓主人真正的醒來,你們就要完了。”
紫黑噬道龍譏諷的開口,它的話讓酒徒和力者更為的不安。
紫黑噬道龍的主人自然就是楚狂人了,所謂的醒來究竟是指什麽?
同一時間。
禍亂火山之外,幾道身影迅速的趕來。
三道人影外加一條狗。
正是秦曼雲、囡囡、大黑以及化為白須老者的苟龍。
他們感覺到從禍亂火山深處傳出的恐怖氣息,行走的身子不由得隨之一頓。
苟龍麵色沉重,無比擔憂道:“情況看來很不妙啊,咱們現在連一名至強都沒有,怎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