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一隻巨大的手掌化為了冰雕,凝結不動。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頭皮發麻。

這是屬於大道主宰之間的鬥法,這兩種力量的任何一種,都讓人生出無法抵擋的心思,隻能膜拜。

冰層越結越厚,已經不僅僅局限於那隻巨手,而是連大地都蓋上了一層冰雕!

剛剛,小狐狸使用神念模仿過妲己的冰霜之力,但是跟此時一比,卻完全是兩個概念。

楊戩的臉上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開口道:“是妲己仙子出手了!”

鈞鈞道人長舒一口氣,笑著道:“呼,這下子穩了,區區掠天盟不足為懼。”

小狐狸則是歡呼的叫著,“姐姐,姐姐……”

風主和火主的臉色也變得沉重無比,又驚又懼。

“果然,這群人的背後不是這麽簡單的,同樣存在著大道主宰級別的存在!”

“大道主宰又如何?上古禁區?真以為自己是禁區嗎?我掠天盟的腳步誰都擋不住!”

“哼!”

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聲低哼。

蒼穹之上緩緩浮現出一道虛影,他身上散發出淩駕於一切的威勢,緩緩的抬手,再度對著下麵一壓!

“轟!”

那隻巨手轟鳴。

狂暴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嘯般彭拜而出,將漫天的雪花給吹散!

“哢哢哢!”

巨手之上的冰層開始出現裂痕,眼看就要支離破碎。

然而……

一股更恐怖的寒潮突然降臨。

這一次,冰霜的覆蓋速度更快,連天上的雲層都結成了寒冰,漫天雪花籠罩四野,轉瞬就讓這片世界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仔細看,在那些雪花的中心,隱隱有著一道絕代無雙的美麗身影。

僅僅是瞬間。

那隻巨手的反抗直接消停了,再度回歸了冰封狀態。

“砰!”

隨後,更是如同鏡子般支離破碎,化為了星星點點消散於虛空。

就連那剛剛出現的人影,也直接被冰霜所覆蓋,瞬息湮滅!

“那位巨手的主人敗……敗了?”

“好厲害,看來是天宮那群人的背後之人更強啊!”

“不一定,這次似乎隻是試探,雙方隔空交手,並沒有死戰。”

“我最好奇這群人究竟來自哪裏?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伴隨著巨手消失,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

看著那漫天的飛雪,充滿了敬畏。

風主的瞳孔猛地收縮成針線,驚恐到了極致。

“敗了,執法者居然敗了?!這怎麽可能!”

火主更是全身顫抖,不僅僅因為冷,更多的是內心的恐懼。

執法者退走也就退走了,可是他們還在這裏啊,這讓他們怎麽辦?妥妥的涼了啊!

“跑,快跑!”

神道閣副閣主以及登仙宗大長老同樣心驚膽寒,嘶吼著讓眾弟子四散而逃。

然而,飛雪所過之,一切盡皆化為冰川。

這是主宰之力,沒有人能夠抵擋。

風主也好,火主也罷。

以及登仙宗和神道閣的眾人。

他們的臉上還保持著驚恐的神色,瞬間被冰霜所吞沒!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風主和火主的腦海中同時想起了那道跑路飛快的背影。

左使那家夥好像早就算到我們不會有勝算,每次必然跑得飛快,太有先見之明了,那家夥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啊?

石碑脫離了困境,當即對著虛空拜謝道:“多謝妲己仙子相救之恩。”

妲己的聲音從虛空中悠悠傳來,“你脫離落仙山脈,導致山脈震動,壞了公子的心情,趕緊回來吧,以後絕對不準私自離開!”

石碑自責道:“在下罪該萬死,這就回去領罰。”

話畢,它騰空而起,沒入了虛空之中。

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大氣都不敢喘。

全場死寂。

直到飛雪消失。

“咕咚!”

所有人這才不約而同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悸不已。

“媽呀,嚇死我了!大道主宰的威壓實在是太恐怖了!”

“生死不過是其一念之間,還好我隻是圍觀,保住了一條小命。”

“這麽多冰雕在這裏,以後估計可以作為一個奇觀。”

“太霸道了,主宰之力恐怖如斯!”

“這裏發生的事情注定震動北天星域,當真是不虛此行啊。”

“我覺得此事絕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神道閣、登仙宗包括無天魔宮這次損失慘重,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在顫抖之後,便是無盡的議論。

小狐狸則是崇拜道:“姐姐果然是最厲害的!”

囡囡開口道:“我們也趕緊回去吧,把銀耳交給哥哥。”

當即,他們一同動身離開。

其他人目送著他們的背影,眼中滿是好奇與敬畏。

同一時間。

掠天盟的據點中。

那位執法者的眼睛陡然睜開,目光如電,激射而出!

所過之處,一重重冰霜浮現!

“好恐怖的冰雪之力,居然妄想隔空凍結我的元神!”

執法者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那群人詭異無比,背後存在著大道主宰他並不覺得奇怪,隻是沒想到居然如此之強。

上古禁區究竟還隱藏著什麽?

執法者的眼眸不停的閃爍,內心思索著對策。

卻在這時,他的眉頭猛地一挑,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驚訝道:“居然還有活口?”

他抬手一招,虛空一陣抖動,左使的身形便浮現而出,穿梭了空間。

左使微微一愣,隨後連忙恭敬道:“屬下拜見執法者大人。”

她的內心暗自叫苦。

自己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跑回來了?

難道不應該趁此機會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嗎?

為什麽會本能的往掠天盟的方向跑,我真是傻了。

執法者的眼中露出欣賞的目光,讚道:“你的命格果然很硬,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死,很不錯。”

我的命我自己知道,硬得一批!

左使嘴上說道:“都是多虧了執法者大人的庇護。”

執法者鄭重道:“快把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給我講出來。”

“遵命。”

左使不敢隱瞞,當即把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給講了出來。

當然,她把自己悶頭跑路說成是自己感知敏銳,見勢不妙,戰略性撤退。

甚至還勸說過火主和風主一起跑,可是他倆不聽勸,非得留下硬剛,可惜沒能剛得過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