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九節 花晴鵲

“高手,絕對的高手!”羽天齊看了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心髒砰砰直跳。這是羽天齊自踏入元力世界以來,所見過最強的元力師之一。羽天齊毫不懷疑,此人的修為比之歐叔還要強大數倍,與玉衡子、冥鬼子一樣,乃是通天境中的佼佼者。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處於震撼間,那穀內突然射出一道人影,直衝天空中的強者而去。羽天齊見狀,趕緊轉首望去,那人影,正是一身血跡的仙靈。瞧其此刻的模樣,不僅渾身浴血,氣息紊亂,連臉色也極為蒼白,顯然,之前自己未來此,仙靈已經受到了重創。可是盡管如此,仙靈還是一往無前地阻攔這強者,為的,就是與自己之前的約定。

“仙靈!”羽天齊怔怔地呢喃一句,就再也難以保持平靜,身形快速的射出,援手仙靈而去。此刻,羽天齊也深知仙靈已是強弩之末,所以羽天齊也不敢讓仙靈在舍身犯險。

這一刻,羽天齊的速度無疑發揮到極致,借助混沌領域抵擋那強者的威壓,羽天齊直接施展出隱動臨近,僅僅刹那,便來到了場中,與仙靈同時出現在了那高手的身前。隻是,還不待羽天齊有所動作,那高手就率先出手了。

對於羽天齊的突然殺至,那高手並沒有意外,因為之前羽天齊到來時,他就發現了。所以此刻,其僅僅冷笑一聲,右手一握,一道虛無的空間褶皺便出現在羽天齊身周,封住了羽天齊的行動能力。然後,其左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勁氣便落在了仙靈身上。仙靈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攻擊就被瓦解,身形猶如炮彈般的被擊射而回,砸落在了地麵上。若不是邢塵眼疾手快,率先用股元力緩解仙靈所承受的勁力,怕是這一摔,就會要了仙靈的命!

“嗯?”被定在空中的羽天齊瞧見這一幕,雙眸中頓時怒火湧現,隻是還不待羽天齊做出反應,其周遭的空間褶皺便驟然扭曲,一股強大的勁力席卷而來,瞬間轟中了羽天齊的身體。隻是那高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羽天齊,在憑借空間炸裂將羽天齊擊成重傷後,其右手又再度一按,羽天齊所處的空間之內便彌漫出道道空間裂縫,這些裂縫席卷間,給羽天齊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荷,似乎有種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覺。

“該死,好狠的手段!”羽天齊在接二連三的受創後,終於緩緩恢複了冷靜,此刻在這等生死關頭,羽天齊毫不猶豫地祭出了陰陽兩極劍,憑借神器對空間的掌控,第一時間瓦解了那強者對空間的絕對控製。然後,借助混沌領域的威勢,羽天齊掙脫出破碎的亂流空間,一舉躍到了遠處。

對此,那強者也沒有絲毫意外,也沒有再度出手,僅僅任由羽天齊退避到遠處,目光僅僅閃著抹精芒注視著羽天齊。

“呼~”

逃到遠空的羽天齊,暗暗喘了口粗氣,神色又再度變得冷峻起來,目不轉睛地看向這名強者。雖然自己僥幸逃過一劫,但羽天齊知道,這是那強者沒有全力出手的緣故,若是後者之前起殺心,怕是自己已經死在了這強者的手中。

就這樣,羽天齊靜靜地注視著那強者,而那強者,也平靜地看向羽天齊。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對視著,直到良久,還是羽天齊率先神色一凜,沉聲說道,“你是紅塵煉心穀的宗主,花晴鵲?”此時此刻,羽天齊之所以有此猜測,完全是因這人的修為。在紅塵煉心穀中,也隻有宗主花晴鵲,有此精深的修為。

果然,如同羽天齊猜測一般,那強者聽見羽天齊的問話後,便緩緩點了點頭,然後散去了周身所散發出的霞光,露出了其中婀娜的身段。這花晴鵲,雖然是成名已久的大陸巔峰強者,但其卻看上去極為年輕,一張完美無瑕的精致臉龐,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羽天齊怕以為自己隻是見到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時間,隨著花晴鵲露出真容,下麵的邢塵幾人也不由得看得有些愣神,這花晴鵲,絕對可以算是風華絕代,就連雨詩,一時間也是看的有些癡迷,忍不住地讚歎出聲道,“好漂亮的姐姐!”

對於羽天齊幾人的出神,那花晴鵲似乎早有所料,一時間竟然“咯咯”的輕笑出聲,而就是她這不經意間的笑容,卻更是令羽天齊幾人有些恍神,如此絕色佳麗的笑容,當真是傾城傾國。

隻不過,也就在羽天齊幾人有些不知所措時,一道怒吼聲突然炸響在場中,深深地傳入了眾人的腦海深處,瞬間令眾人渾身打了個機靈,恢複了思緒。而醒轉過來的羽天齊,想起剛才那一幕,背後冷汗直冒,因為羽天齊已經意識到,之前的自己,差點被人迷失了神智。

“好厲害的魅惑之術,竟然連我都在不知不覺中身陷囹圄,這花晴鵲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心有餘悸的輕輕念叨了一句,羽天齊便飄落而下,來到了邢塵幾人身旁,對著邢父感激地頷了頷首。先前,就是邢父的一聲怒吼,喚回了眾人的神智。

對於邢父破掉自己的魅惑之術,那花晴鵲沒有任何不悅,而是美眸流轉間,又再度看向了羽天齊,輕笑出聲道,“你便是羽天齊吧?之前,你是去了藏書閣嗎?”

羽天齊聞言,看著一臉笑意的花晴鵲,心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莫要看這花晴鵲沒有任何敵意,但往往,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其一旦發難,絕對是最致命的。

一時間,羽天齊僅僅警惕地看著花晴鵲,也沒有回話。對此,那花晴鵲也不生氣,而是淡淡說道,“你能從藏書閣安然無恙的回返,怕是那花婆子,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中。”說到這裏,花晴鵲仍就沒有任何不悅之色,深深地打量了番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年紀輕輕便能抗衡通天境強者,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羽天齊,本座也是惜才之人,今日便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肯答應加入我紅塵煉心穀,本座不但可以對以往的事既往不咎,還能夠放任你的朋友離去。可好?”說話間,花晴鵲竟然難得的露出抹小女子的期盼,楚楚可憐地望向了羽天齊。

瞧見這一幕,羽天齊非但沒有意動,反而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頓時冷哼一聲,挪開目光,不敢直視花晴鵲喝道,“哼,花宗主,還是收起你的魅惑之術吧。加入紅塵煉心穀,晚輩沒這個福氣!”說話間,羽天齊趕緊運轉混沌之元,令自己的靈台保持空明。

見被羽天齊識破自己的手段,花晴鵲也沒有憤怒,而是莞爾一笑,瞥了眼羽天齊身邊的幾人,威脅道,“羽天齊,你可要想清楚了,否則,今日這裏的人,怕是沒一個能活著離去。”

“嗯?”見花晴鵲用自己的朋友威脅自己,羽天齊頓時變得怒不可遏。隻不過,羽天齊對此卻沒有任何反駁的話,的確如花晴鵲所言,在她這麽名強者手中,自己這些人,根本沒有離去的機會。想到這裏,羽天齊就愈發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便盡量平靜出聲道,“花宗主,你如此極力邀請晚輩,又是為何?晚輩似乎與紅塵煉心穀隻有仇怨,前幾日你紅塵煉心穀的一幹弟子,還都是死在我的手中呢!難道宗主能將此事都揭過不成?”

“隻要你願意加入,揭過這些仇怨又何妨!一群不成器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本座相信,這些損失,日後你會為我紅塵煉心穀彌補的,不是嗎!”花晴鵲笑眯眯地說道,目光中盡是一副欣賞之色,“好了,羽天齊,本座是真心賞識你,想必你也能感受得到!”

“嗬嗬,的確如此。否則宗主之前就會殺了我的朋友。”羽天齊展顏笑道,“我很相信宗主的誠意,隻是晚輩還有一個問題,想請宗主解惑。”

“嗯?”見羽天齊神色有些鬆動,花晴鵲眼角處閃過抹不易察覺的喜色,淡淡說道,“你說!”

“簡單,就是晚輩敢問宗主,若是晚輩加入紅塵煉心穀,屠盟又該如何對待?想必宗主也知道,晚輩與屠盟勢不兩立,宗主願意為晚輩與屠盟為敵嗎?”羽天齊一臉笑意地說道。

“原來是這個問題!”聽聞羽天齊的問話,花晴鵲神色不變,微微思肘半晌,才緩緩言道,“屠盟與你的仇怨的確是件棘手的事,不過你大可放心,若是你加入我紅塵煉心穀,屠盟絕對不敢為難你,這是本宗主對你的保證,同時,若是你願意,本宗主還可以幫你化解與屠盟的仇怨,若是你不願意,本宗主也可助你對付屠盟。”

“哦,是嗎?”聽見花晴鵲的話,羽天齊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濃鬱,眯著眼道,“花宗主美意,晚輩心領了。隻是,花宗主的條件,晚輩可沒膽答應!”

說到這裏,羽天齊眼中露出抹戲謔之色,桀桀說道,“花宗主,晚輩之前還在奇怪,為何你會突然招攬我,但是現在,晚輩似乎就全明白了。你是對小子身上的一些東西感興趣吧?讓我猜猜,是星圖、神器又或者是晚輩所擁有的特殊元力呢?如果不是這些,難不成是花宗主看上晚輩,想要以身相許了不成?”

此時此刻,羽天齊完全流露出抹痞態,看的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就連花晴鵲,也被羽天齊最後一句話說的麵紅耳赤,其恬淡的神色,在此刻第一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股冰冷的寒意。

“羽天齊,你是在戲弄本座嗎?”

“桀桀,晚輩不敢!隻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花宗主究竟打得是什麽如意算盤,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數!”羽天齊嗤笑道,心中可謂明淨如雪,目光感激地看向了一旁的邢父。因為之前,正是邢父暗中提醒,讓羽天齊明白了花晴鵲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