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節 重遇水老
羽天齊凝重地看著這一幕，老金這毀滅之瞳的威力，的確強出了數倍，超越了自己的混沌之元。即使連混沌領域強行穩住的空間，也完全被震坍，這倒不是羽天齊的實力不如老金，而是老金毀滅之瞳的威力，超越了混沌之元，才使得混沌之元趨於了下風。
“天齊，你確定要接本王的毀滅之瞳？”做好準備，老金又再度詢問出聲，其當真不想對羽天齊施展混沌之瞳。
羽天齊聞言，哈哈一笑，朗聲說道，“獅王就別在拖延了，晚輩已經做好準備。今日不嚐試一下，晚輩怕是會留有遺憾，前輩可莫要猶豫了！”
老金聽聞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提醒道，“也罷，那你自己小心！”說完，老金不再遲疑，直接輕喝一聲，其豎眼便打開了一條縫，雖然僅僅隻是一條縫，但其中所爆發的恐怖氣息，比之先前還強盛了數倍。瞬間，一道黑芒，猶如閃電般的射出，直射向羽天齊。不過好在，老金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攻擊，僅僅射出一道黑芒，若是整個豎眼打開，怕是其中所射出的毀滅之力，就不是這一星半點了。
不過即使是一絲，這黑芒的威力也不容小視，其一路所過之處的空間，盡皆被劃出道漆黑的細縫，然後，在這細縫上，蔓延出無數的空間裂縫，猶如蜘蛛網般，蔓延了整個空間。然後，那黑芒便不偏不倚地轟在了混沌之元上，頓時，隻聽“哢嚓”一聲，羽天齊無數星芒所匯聚的防禦屏障應聲破裂，那黑芒在稍稍削弱之後，再度襲向羽天齊。
老金看到這裏，神色微變，當即大喝道，“天齊，躲開，不可硬接！”此刻，老金並沒有太過焦急，一是因為自己出手把握了分寸，並不會太強大，二便是，羽天齊完全有能力躲開，老金倒不擔心羽天齊會受傷。
隻是，也就在老金以為羽天齊要躲開時，羽天齊的目光卻是閃過抹堅定，直接渾身氣勢一縮，收斂了渾身的元力，僅僅靠混沌領域，將那黑絲籠罩住，然後大喝一聲，直接將那黑芒引入體內，灌入了元晶四周的混沌領域中。羽天齊此刻之所以會如此做，就是想借混沌領域好好研究下這黑絲的能量屬性。雖然這距離寂滅之力的威力還有些差距，但卻比混沌之元強，羽天齊想要借此再幫自己的混沌領域進化。
隻是，令羽天齊惆悵的是，這種膽大妄為的舉動背後，有著極大的風險。果不其然，在這黑絲進入羽天齊的混沌領域後，羽天齊渾身就狠狠的一顫，緊接著，混沌領域就劇烈的顫抖起來，其中的星芒閃爍不定，不斷彌漫出混沌之元同化那黑絲。隻可惜，這黑絲猶如附骨之疽，很難被同化，直接在羽天齊的混沌領域中搗起亂來，震得羽天齊內府氣血翻湧！
“天齊！”遠處的老金瞧見羽天齊這種膽大妄為的舉動，整個身軀狠狠的一顫，然後奮不顧身的直衝而來，想探查羽天齊的情況。其怎麽也沒想到，羽天齊非但不抵擋，還將其引入自己體內，這種舉動，太過膽大包天了。
不過，也就在老金來到近前時，羽天齊卻是第一時間揮了揮手，痛苦道，“金前輩不要急，晚輩不會有事！”說完，羽天齊艱難的盤膝坐下，開始沉靜心神抵擋起那股黑絲。整個過程中，羽天齊的神色都處在痛苦中，渾身的氣勢忽強忽弱，令得老金和小金都是憂心忡忡。
不過礙於羽天齊的不凡和手段，老金和小金也沒有妄動，僅僅按耐住焦急的心，靜候著羽天齊的恢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羽天齊處在這痛苦的掙紮中足足半個多時辰後，羽天齊周身的氣勢才緩緩趨於穩定。而此刻羽天齊的混沌領域中，也是極為狼藉，大多數星芒已經暗淡無光。為了壓製下那黑絲，羽天齊動用了難以想象的混沌之元壓製，同時，還利用自己父親的元晶，一舉鎮壓住了黑絲，這才令自己度過了危險的難關，隻是，令羽天齊惆悵的是，自己此刻僅僅隻是壓製住，想要煉化那黑絲，卻是根本不可能。畢竟，這之間的能量等級差距，並不是可以靠數量可以彌補的。
良久，羽天齊才算是睜開眼，對於體內的情況，羽天齊並沒有道出，僅僅微微一笑，歉意道，“抱歉，讓二位擔心了。不過放心，我已經無礙。之前就是想見識下這能量屬性，所以才冒險嚐試，現在看來，這毀滅之瞳，當真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羽天齊實話實說，若是老金這豎眼全部打開，就是大陸上的頂尖強者們遇上，也很難討好，這毀滅之瞳，當真是恐怖至極。
見羽天齊說的極為淡然，老金和小金都有些莫名，打量了羽天齊半晌，老金才有些遲疑道，“天齊，你確定你沒事，那股能量，你都化解了？”
羽天齊點了點頭，神秘一笑道，“當然，我將天火送回聖獸仙廊時，在聖地內有所奇遇，這點能量傷不到我！”說完，羽天齊不著痕跡地將話題扯到了天火身上，立即轉移了老金和小金的注意力。至於羽天齊體內的情況，也隻有羽天齊自己知曉，那黑絲，已經盤踞在混沌領域中，驅散不掉了。
提及天火，老金和小金便來了興致，更是對聖獸仙廊充滿了向往，就這樣，三人開始談論起了聖獸仙廊的事。
敘了一夜的舊，待到翌日清晨，羽天齊才告辭離開，隻身向玉衡而去。至於期間的過程中，羽天齊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同，這才讓在臨別之際的老金和小金安下了心。至少，羽天齊是確切的無礙了。不過，羽天齊真的無礙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雖然壓製住了那縷黑絲，但羽天齊怕是在煉化那黑絲之前，不可能動用混沌領域的全部威力了，所以對於羽天齊來說，要盡快想個法子，煉化了那縷黑絲，否則自己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想這麽多又有何用，還是先回學校看看吧！”羽天齊喃喃自語一聲，便不再多想，腳下步伐微晃，整個人猶如鬼魅般的朝前行去，僅僅轉瞬間，羽天齊便已翻越了幾座大山。
在快要到達玉衡校外的山村時，羽天齊才放緩速度，將修為隱藏到普通學員的境界，緩緩前行，享受著學院生活的愜意氛圍。不得不說，幾年未回玉衡，這裏與當初一樣，熱鬧非凡，許多學生在導師的帶領下入山曆練。隻是，羽天齊卻也不認識一個人了。
走了半個多時辰，羽天齊才來到山村中，多年未歸，這裏也經過了一定的整修，建築也有所改善，不過羽天齊卻也不會忘記這山村，畢竟，這是自己與魯老相識的地方。輕車熟路的來到獅鷲點，羽天齊並沒有選擇飛行而去，而是像個普通學生，靠著當初玉衡的腰牌乘上了獅鷲獸，朝凡玉城而去，倒是真正像極了學生。
半個多時辰，羽天齊才到了凡玉城，雖然速度慢上了不少，但羽天齊卻極為享受這種生活，想當初，羽天齊最大的心願，便是過這種安逸的生活，隻可惜，這隻是一個美好的夢罷了。
下了獅鷲，看著人聲鼎沸的凡玉城，羽天齊心中頗為感慨，當初凡玉城可沒這麽熱鬧，沒想這幾年間，玉衡倒也發展迅速。想到這，羽天齊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酒樓，當即，羽天齊腳下步伐微錯，整個人便消失在了街道上，而對於羽天齊的消失，周遭倒沒人能夠發現。
僅僅數個呼吸間，羽天齊便來到了昔日自己的酒樓，看著那已經翻新過的聚緣閣，羽天齊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這些年，聚緣閣不禁生意更為興隆，規模也算是擴大了，連帶著周遭的幾座酒樓，也全部被聚緣閣盤下，如今連成一片，倒也成為了凡玉城規模最大的酒樓。
微微打量了一番，羽天齊才順著人潮邁步而入，隻是令羽天齊惆悵的是，好多年未歸，這酒樓的夥計、掌櫃也完全換成了新麵孔，羽天齊倒也不認識。
“嘿，這位學員一個人嗎？樓上請，上麵有單獨的雅座！”就在羽天齊感慨間，一名店小二立馬熱情的上前招呼道。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便隨著那店小二朝樓上走去。這小二帶羽天齊去的，是樓上的雅座，對此，羽天齊並沒有意見，反而極為讚賞這小二的精明，其能根據來人的風度和穿著辨識出消費能力，也算是極為聰穎的人。
不一會，羽天齊便來到了三樓，而在此過程中，羽天齊也發現了不少來此就餐的導師和學員，甚至還有些長老。由此可見，如今的聚緣閣，怕是已經成為了凡玉城的餐飲業龍頭。
隨意選了處偏僻的位置，羽天齊便點了幾個招牌菜坐下，開始喝起酒來，而羽天齊的目光，卻是一直打量著過往人群，傾聽著他們的閑聊。似乎從這些就餐的學員身上，羽天齊能找回當年求學時的一些感覺。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觀看了沒多久後，一名老者便從樓梯口走了上來，當其來到第三層時，直接揮退了小二，自顧自地朝羽天齊這邊行來。這名老者裝扮普通，相貌也並不引人注意，所以他出現後，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側目。僅僅隻有羽天齊，一雙目光詫異地打量了番老者，隨即便露出抹會心的微笑，親自站起身，迎上那老者，施禮道，“天齊見過師叔！”
雖然這名老者經過了喬裝，修為也有了隱藏，但羽天齊的混沌之瞳卻是第一眼看破了老者的偽裝，認出了他的身份。他便是凡玉學院的院長水老，也是玉衡子偽裝魯老時難得的好友之一。
對於羽天齊認出自己的身份，水老並不意外，僅僅微微一笑，便對羽天齊做了個不宜喧嘩的手勢，然後與羽天齊雙雙入座，開始了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