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節 劍辛崖出手
“劍學長,怎麽說我們也是校友,又是同門師兄弟,你不用玩的這麽狠吧?”看著劍辛崖那貪婪的目光,羽天齊皮笑肉不笑道,心中極為苦悶。
劍辛崖哈哈一笑,道,“的確,若是一般人,我直接拒絕了,不過天齊,你可不同!我聽歐叔說了,你可是十星煉丹師!嗞嗞,十星丹藥的魅力,即使我也抗拒不了啊!這樣,你拿出足夠的誠意,學長就幫你一次,怎樣?你也知道,對付三名元尊,這消耗可不小啊!”
羽天齊嘴角微微抽搐,但為了幫何婷出口惡氣,羽天齊也隻能認宰了,當即,羽天齊沒好氣道,“開個價吧!”
“哈哈,爽快!”劍辛崖展顏一笑,道,“我不要多,三十顆十星丹藥,我幫你搞定那小白臉!”
“日!”縱使羽天齊再淡定,此刻聽見劍辛崖獅子大開口,也忍不住暴了句粗口,乖乖的,三十顆十星丹藥,自己總共才就這麽點,要是都給了劍辛崖,自己拿什麽出去混啊!當即,羽天齊狠狠瞪了眼劍辛崖,道,“劍學長,你莫要與我開玩笑了,三十顆,我還不如自己直接動手得了,就算你幹掉我,我也拿不出三十顆!最多十顆!”
“不行!最少二十!”劍辛崖搖了搖頭,極為認真地說道。
“你!”羽天齊暗罵一聲,道,“劍學長,你也要體諒體諒我啊,我可沒多少資產,這樣,最多十五顆,你要做就做,不做我回頭自己找機會修理他!”
“哦,十五顆啊!好!好!成交!就十五顆定了!”說話間,劍辛崖直接伸出雙手,示意羽天齊買單,眼眸中的興奮毫不掩飾。原本在劍辛崖看來,能敲詐個十來顆就已經不錯了,如今有了十五顆丹藥,劍辛崖自然是滿足。
看見劍辛崖那一副貪婪的嘴臉,羽天齊心中就忍不住升起團火氣,自己一半的庫存就這樣沒有了。要知道,這十五顆十星丹藥,拿到外麵出去兜售,絕對是天價物品。縱使羽天齊當初煉製時,也是耗費了上百億的金幣,如今,就這樣眨眼間的出去了,這直叫羽天齊心中肉疼。
這一刻,在劍辛崖那一臉戲謔的笑容中,羽天齊青著臉拿出了十五顆青原虛聖丹給了後者。而劍辛崖收起後,頓時毫不猶豫地放進了自己的戒指,深怕羽天齊反悔。
“這青原虛聖丹可以極為快速的治愈傷勢,恢複元力,乃是不可多得的寶丹,現在,劍學長可以行動了吧?”羽天齊咬著牙解釋道,頓時引得劍辛崖一陣眉開眼笑。
“好!好!天齊,你果然夠義氣!放心,此事學長自當幫你擺平!”說著,劍辛崖對著羽天齊一陣擠眉弄眼,安撫羽天齊受傷的心靈道,“對了,和學長說說,為何要對付那白書雲?難不成是為了你的那個小情人?”
“你!”瞧見劍辛崖拿了好處還來挖苦自己,羽天齊頓時火冒三丈,想也沒想,右手就握出一道劍指,朝劍辛崖一劍劈去。
劍辛崖見狀,當即怪叫一聲,身形猶如閃電般的躥到一旁,一臉心悸道,“小子,學長隻是與你開開玩笑,用不著這麽認真吧!快點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你還敢說!”羽天齊被劍辛崖一而再的逼迫,終於有些暴走了,隱動臨近第一時間施展,衝到了劍辛崖身旁,再次劈出一劍。
劍辛崖哈哈一笑,右手也是握出劍指,反手一劍迎上了羽天齊的劍指。頓時,兩道劍氣在空中交匯,隻聽“砰”的一聲脆響,兩道劍氣都消散於無形。但是,雖然兩人是隨意出手,但是這破壞力之強,卻是超乎想象,頓時,隻見那穩定的空間急劇顫抖起來。若不是劍辛崖用道法掌控了這片空間,恐怕這一擊,就會直接崩塌了整片空間。
“小子,你也太玩不起了!哼,不說就不說,回頭我定將你的事記錄在冊,拿回去好好宣傳!”說完,劍辛崖一陣怪笑,身形猶如大雁般的直衝而去,隻留下一臉怒容的羽天齊鬱悶的呆在原地。
待到劍辛崖的身形消失在山穀內,羽天齊才緩緩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爽朗的笑容。莫要看劍辛崖敲詐了自己,但是羽天齊心中卻倍感溫暖,因為在自己提出要求時,劍辛崖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試想,以劍辛崖那冷漠的性格,換一個人,別說央求,即使開出天價,劍辛崖也不會搭理,而其能夠毫不猶豫的答應自己,可見其對自己的照顧。
當然,羽天齊肯拿出十星丹藥,雖然表麵上看去很不情願,但是羽天齊心中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畢竟,劍辛崖是自己的同門,而且又幾乎搞不到十星丹藥,自己給同門師兄弟一些丹藥,羽天齊又豈會在意。
“沒想到今日會重逢劍學長,看來回頭,我要好好向他打聽打聽劍宗的事了!等我修為達到元尊,我便去中元,回歸劍宗,然後,好好對付屠盟!”羽天齊心中快速盤算著,眼角也閃過抹狠戾。
當羽天齊再度進入山穀時,那諸葛軍與車烈剛兩人已經戰到了白日化的程度。在兩人擂台之上的空間,早已崩塌,若不是有著防禦大陣阻攔,恐怕整個山穀都會因此毀滅,可見元尊強者之間的戰鬥是多麽的激烈。
“嗞嗞,沒想到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今日的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羽天齊瞅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向何婷。
而此刻,在羽天齊回來時,何婷一雙美眸也是直勾勾的盯住了羽天齊,黛眉微蹙道,“你去了哪裏?”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去方便了!”說完,羽天齊雲淡風輕地走到何婷身邊,露出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而何婷,則是嘴角微微抽搐,羽天齊的借口,實在太羞人了。隻是,何婷也不好因此發作,隻能貝齒輕咬,隱忍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場中的比試,良久,羽天齊才突兀的開口問道,“何姑娘,先前我解手之時,聽到一個消息!”
聽見羽天齊念出“解手”二字,何婷心中就忍不住想要拍死羽天齊,其無恥的程度當真是令人咬牙切齒,不過,何婷也不好發作,隻能冷哼道,“什麽消息!”
羽天齊莞爾一笑,道,“先前我聽人議論,說今日這戰局或許有變,而且,據說那天空中的英俊學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來找其報複了!”
“嗯?”何婷自然知道羽天齊口中的英俊學長指的是何人,當即,何婷有些緊張道,“你聽誰說的,為何有人會針對白學長?”
瞧見何婷那有些焦急的模樣,羽天齊心中就暗罵了一句花癡,極為無賴道,“不知道,我又不認識他們,隻是偶爾聽見的!還有,那英俊學長與何姑娘似乎沒有關係吧?何姑娘這麽緊張做什麽!”
“我哪有緊張!”何婷憤恨的一跺腳,對於羽天齊恨得實在不行,隻是一想到事情有關白書雲,何婷又忍不住有些慌亂,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洛齊,你到底知道了什麽,告訴我好嗎?”
“想知道?”羽天齊露出抹玩味的笑容,不懷好意的看著何婷道,“想知道可以,但是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我想不起來!”
瞧見羽天齊那極為無賴的態度,何婷極為憤怒,但是此刻受迫於羽天齊,何婷也是沒得選擇,隻能長歎一聲道,“好!你問!”
羽天齊咧嘴一笑,當即毫不猶豫地問道,“何姑娘如此關心那英俊學長,想必其中定有著一些關係吧?我隻是想知道,何姑娘究竟與那白學長有什麽關係,隻要你告訴我,我就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訴你!”
“你!”聽見羽天齊問及自己的**,何婷就忍不住暴怒起來,但是,看見羽天齊那有恃無恐的模樣,何婷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羽天齊,即使揍他一頓,後者也不會將自己想知道的事告訴自己。當即,何婷慢慢變得冰冷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若告訴你,你當真將知道的一切告訴我?”
羽天齊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姑娘,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否則若是錯失時機,想要通風報訊就來不及了!”
“你!”何婷憤恨的一跺腳,躊躇良久,終於咬著牙沉聲道,“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又何妨,隻是你莫要食言了!”說著,何婷頓了頓,極為不自然地說道,“我和白學長,其實並沒有什麽!隻是偶爾遇見過一次,他指導過我!”
“嗯?”羽天齊眉頭微皺,當即有些不信道,“就因為這樣喜歡上他了?他當初可是當眾羞辱過你,難道你不恨他?”
“你不懂!”何婷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當初我能考入青岩學府,已經極為難得,可是因為昂貴的學費,使得我根本上不起學,就在我麵臨窘境之時,是白學長出現幫的我!當時,他並沒有直接幫助我,而是教我如何賺錢,如何麵對逆境,幫助我度過了最困難的一段日子,所以,我感謝他!甚至上升到喜歡。因為他是我唯一遇見過的一個,幫助我成長的男子。不像別人,隻會給我金幣,送我功法,這樣的幫助對我無用,我要的是成長,你懂嗎?隻有自己不斷變強,才能得到別人的重視!”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變得這麽獨立!那這麽說,當初你大庭廣眾之下,說喜歡他,也是有感而發?”羽天齊追問道。
“可以這麽說!隻是沒想,卻是被他聽見了。雖然他拒絕了我,但我並不難過,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地位實力配不上他,所以我就要更努力的修煉,更努力的成長,我相信,憑我的努力,有朝一日定能讓他刮目相看!”何婷極為堅定道。
“花癡!”可惜,何婷雖然說得極為真誠,但羽天齊卻毫不猶豫地大罵出聲道,“這就是你喜歡他的理由啊?簡直是愚不可及!照我說,這白學長還比不上這學院內的大多數男學員,他們喜歡你是不假,但也仰慕你,是因為他們欣賞你的優點。可你心目中的白學長呢?他欣賞你什麽?你說你要擁有實力地位和身份贏得他賞識,可是,這些都隻是外在。難道你覺得,他喜歡你的外在,比喜歡你的人更重要?”
羽天齊的聲音雖然不響,但卻直透心靈,說的何婷怔怔的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回過神,而羽天齊,也是心中極為惱火,看著何婷的目光充滿了諷刺。
隻是,何婷曾幾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而且自己掏心窩的一句話卻迎來了羽天齊的冷嘲熱諷,這頓時點燃了何婷埋葬在心中的憤怒與憋屈,頓時,何婷咬著牙,雙目充血的看著羽天齊,似乎是想將羽天齊吃了一般。
瞧見何婷那吃人般的目光,羽天齊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當即,羽天齊悻悻一笑,道,“何姑娘,你別這麽看著我,我隻是有感而發,有感而發……”
可惜,羽天齊的辯解是如此的蒼白,何婷根本聽不進去,仍就雙眸憤怒的盯著羽天齊,盯得羽天齊渾身不自在。
“咳咳!好了,何姑娘,你不就是想知道先前我聽到什麽嗎!我告訴你就是!”羽天齊見實在無招可使,隻能妥協道,“之前我聽見有人說,想要一口氣挑戰三名元尊揚威,而你的白學長,也名在其列!我想,這一次你的白學長,恐怕要丟麵了!”
聽見這則消息,何婷也從憤怒中緩緩回過一絲理智,隻是其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仍就充滿敵意,“那之前說,白學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又是怎麽回事!那欲要挑戰的高手,又是何人?”
“這個……”羽天齊微微沉凝,然後才極為嚴肅道,“之所以說你的白學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是因為他做了件極為過分的事,至於挑戰的高手,呆會你便知曉了!”
“嗯?”何婷黛眉微蹙,恨恨然的瞪了眼羽天齊,道,“哼,洛齊,你不要信口雌黃,能來這裏的都是五大學院的強者,你覺得有人能夠以一敵三挑戰三名元尊嗎?你難道以為那挑戰之人擁有元帝修為?若是其有這樣的能力,這五院之爭舉辦下去又有何意義!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編些虛假的理由來騙我,但是我要老實的告訴你,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也請你日後不要在多加評論我什麽,若是你執迷不悟,不要怪我不守規矩!”說完,何婷還忍不住瞪了眼羽天齊。
羽天齊聞言,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麵對暴怒中的何婷,羽天齊也知道說再多也是無意,當即,羽天齊撅了撅嘴道,“信不信由你,我反正已經告訴你了,還有,我可以多加一句,若是你再不去通知你的白學長,恐怕其等會就跑不掉了!”
其實羽天齊並不想告誡何婷的,但是通過之前的對話,羽天齊確已看出,何婷整個心都在白書雲身上,對於這種狀態的何婷,羽天齊自知多說無益,所以也不想繼續規勸什麽。但出於對何婷的欣賞,羽天齊也不想何婷太過為難,所以最後時刻,羽天齊還是提醒了何婷一句,不想看見何婷為此難過。
何婷聞言,麵如寒霜,其也沒想到羽天齊還會重提此事,剛要開口反駁,隻見羽天齊忽然神色一凜,再度開口道,“何姑娘,你不要質疑我什麽!若不是看在你人不錯的麵子上,我才不會告訴你這些,這一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也不要和我辯論什麽,我懶得理會!”說完,羽天齊撇過頭去,整個人變得極為冷漠。
而就是此刻羽天齊渾身所散發出的氣質,卻讓何婷心中一怔,似乎如今的羽天齊換了一個模樣一般,整個人變得極為偉岸高大,似乎有種難以駕馭的感覺。此刻,何婷不自覺的捫心自問,眼前的羽天齊,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元師境界的紈絝子弟嗎?他怎麽看起來,倒有些像那種極為孤傲的強者。
這一刻,何婷千思百轉,半晌才惱怒的暗罵一聲,自己怎麽會如此看待羽天齊,當即,何婷冷不然的出聲道,“洛齊,你敢對你的話負責嗎?”
“哼,有何不敢!若是我所說為虛,就讓我的元晶潰滅!”說完,羽天齊冰冷一笑,道,“何姑娘,現在你滿意了嗎?”
何婷一窒,頓時惱怒的瞪了眼羽天齊,然後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蓮步輕移,朝著前方湧動的人群擠去。見其樣子,顯然是去通風報信了。
“哎,羽天齊啊羽天齊,你究竟想做什麽,為何會對一個小姑娘如此在意!不由自主的想幫她,卻又不忍見她生氣,難道真如劍學長所說那樣,喜歡上她了?”羽天齊自嘲一歎,心中極為無奈,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此刻在做什麽。
“或許是壓抑的太久,情不由衷吧!”羽天齊暗暗搖頭,心中一陣長歎。或許自己對何婷刮目相看,多半還是因為在何婷身上,羽天齊瞧見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並不是說兩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風相似,而是經曆,都是為了成長,從小就經曆了諸多磨難的苦命人。
“哎,也罷,能做的都做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也與我沒有關係了!”羽天齊甩了甩頭,當即不再多想,隻是,就在羽天齊決定不再理睬何婷的事時,羽天齊卻是突兀的看見,前方的人群中,何婷卻是被諸葛英幾名女子指著鼻子怒罵著,而何婷想要辯解什麽,對方卻根本不予理會。
瞧見這一幕,羽天齊又豈會不明其中的原因。想必是何婷想告訴諸葛英,讓諸葛英去通知白書雲。
“何婷啊何婷!你真是氣死我了!”羽天齊咬著牙看著這一幕,怎麽也沒想到何婷竟然為了那白書雲如此委屈自己,當即,羽天齊便想上次幫忙,隻是,也就在羽天齊剛剛踏出一步時,一道人影,卻是突兀的阻斷在自己的視線中,這出現之人,正是劍辛崖。
此刻的劍辛崖,眉頭微皺地盯著羽天齊,顯然,先前自己與何婷的事,沒有逃過劍辛崖的注意。對此,羽天齊也是無奈一歎,露出抹歉意的笑容。雖然兩人隻有眼神交流,但卻也彼此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這一刻,劍辛崖大有深意地看了眼羽天齊,然後嘴角便露出抹玩味,目光豁然看向了諸葛英等人,同時,劍辛崖也好好打量了一番何婷,半晌,劍辛崖才嗤笑一聲,沒入了人群中。
瞧見這一幕,羽天齊也是極為頭疼,因為羽天齊感覺到,劍辛崖恐怕接下來的舉動,會讓自己都大吃一驚。
何婷與諸葛英等人理論了半天,終於無功而返,對於這種結果,羽天齊早有所料,所以一點都不意外。隻是,看著何婷那愈發難看的神色,羽天齊隻感覺無能為力,想要安慰拉不下這個臉,想要訓斥又不忍心動口,隻能默默地注視著何婷。
當何婷一言不發的回到原先位置時,羽天齊才黯然一歎道,“你既然要通風報信,又何不直接告訴白書雲,何必要去委屈自己找諸葛英她們!你難道不想得到白書雲的好感?”
“好感?”何婷自嘲一笑,其又何曾不想,隻是,羽天齊的消息實在太過驚人,白書雲又豈會相信,而且,就算其相信,以他的高傲,又豈會懼怕?所以何婷才去找諸葛英等人商榷,隻是,卻換來了對方的冷嘲熱諷,這也難怪,誰聽了這個消息又會信服呢?
“洛齊,我真不知道,為何我會相信你,你能否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何婷苦笑一聲,有些惆悵道。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極為認真道,“我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至少,我沒有騙過你什麽!不信的話,你自己看著吧,那人就要出手了!”羽天齊說的是實話,如今場上的諸葛軍與車烈剛都已消耗了不少元力,正是劍辛崖最好的出手時機。
果然,羽天齊的話音剛落,劍辛崖就開始了行動。此刻,就在全場的目光注視著擂台時,忽然,一道驚天氣勢自場外爆發開來。這一刻,這股氣勢出現的極為突兀,誰都沒有料到,當眾人感覺到時,隻感覺渾身受到了一股山嶽般的壓迫。就連上方的白書雲,也是麵色大變,朝著來人看去。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氣勢源頭望去,頓時瞧見了一個黑袍人,正麵帶冷笑的佇立在原地。其周圍的人群,早已被那股氣勢推擋到一旁。
“好淩厲的氣勢,他是何人?他要做什麽?”此時此刻,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升起了濃濃的疑惑。就連白書雲,也是一陣莫名,隻是,當其剛要詢問出聲時,劍辛崖卻已展開了行動。
此時此刻,劍辛崖的行動極為簡單,僅僅腳尖一點,騰飛而起,然後右手微微抬起,頓時,一道肉眼可見的漣漪,自其右手上蕩開,當其右手朝前一揮時,似乎整個山穀的靈氣都被抽空了一般,一道極為凝實的劍氣橫空出世,朝前劈去,正中那防禦屏障。
這一刻,似乎整個山穀都靜止了一般,強大的劍氣劈上防禦屏障,沒有想象中的轟鳴聲,隻有一種令人不敢置信的消逝。在那凝實的劍氣威勢下,大陣緩緩減弱,僅僅數個呼吸,便消散於無形。而劍辛崖剩餘的劍氣,也被劍辛崖操控著,一舉攻向了場中對決的兩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場中的諸葛軍和車烈剛都是神色大變,根本顧不得彼此對戰,趕緊各自飄退,這才第一時間躲開了劍辛崖的這一劍。隻是,沒了目標,劍辛崖這一劍就直直地斬在了擂台上。
頓時,堅硬的擂台在劍辛崖這強橫的一劍下,炸裂而開,中間裂出了無數道裂縫,然後在“哢嚓”一聲脆響下,土崩瓦解,化為了一團碎末。
全場人看到這裏,眼中的忌憚瞬間轉化為驚恐,就連諸葛軍、車烈剛和白書雲三人,也是忍不住的嘴角微微抽搐,這一劍的強大,毋庸置疑。至少三人捫心自問,誰單獨對上這一劍,都沒有把握接得下。
瞧見如此驚人的一劍,何婷也是嘴巴微張,雙眸中充滿了震撼。其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強到了這一步,“他竟然能將重力岩給劈碎,他究竟是怎樣的強者。”
聽著何婷口中的念叨,羽天齊也是暗暗心驚,劍辛崖的實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這一劍,已經完全具備了元帝強者的威勢。
“沒想到,劍學長對氣劍的領悟達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這種引氣化劍的威勢,比我強出了數倍。雖然不及歐叔,但也相差不遠了!”此時此刻,羽天齊才清楚認知到三大劍訣的可怕。如今才三星元尊修為,劍辛崖便能爆發出如此戰力,若是待其成長到元帝境界,其戰力恐怕比現在還要恐怖的多。
“難怪當年其他三大聖地會如此忌憚劍宗,這實力,當真不是說說的。”此時此刻,雖然動手的是劍辛崖,但羽天齊也燃起抹強烈的鬥誌,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達到了劍辛崖這種程度的劍訣領悟,配合上自己獨有的混沌之元,那威勢,又會提升到怎樣的程度。
“實力!我缺的就是實力!要對付屠盟和為劍宗報仇,我必須擁有更強大的實力!”羽天齊的心在咆哮,在激動,羽天齊從未像此刻一般,對實力如此向往、渴望和期待。
就在羽天齊暗暗感慨時,何婷終於從失神中醒轉過來,目光豁然看向了羽天齊,道,“你指的高手,就是他?”
羽天齊聞言,淡漠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先前我就是聽見玉衡的人說起的這件事,似乎他們是要借機立威吧!”
何婷聞言,頓時一窒,眼前之人的修為雖然其看不穿,但其卻感受到此人的可怕,至少,比起場上的任何一個元尊,都要可怕的許多。
“好強的劍氣,閣下是?”白書雲此刻根本沒有斥責劍辛崖,而是帶著抹好奇與震撼,問道。
劍辛崖聞言,露出抹詭異的笑容,緩緩掀開黑色鬥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所有人看見這張極為年輕的臉龐,都是忍不住的再次一顫,如此年輕的強者,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你是玉衡的人!”諸葛軍目露凝重地盯著劍辛崖,打量了半晌,才忍不住驚呼道,“難不成,你就是玉衡史上最強學員劍辛崖?當年僅憑聖師修為,就獨闖妖域的劍辛崖?”
“哈哈,沒想到我多年不出現,竟然還有人記得我!不錯,我便是玉衡的劍辛崖!”劍辛崖有些驚訝地看了眼諸葛軍,嘴角露出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道,“既然認識我,那也知道我的規矩了,需要我多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