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掰直我57糾纏

第二天一早,許輝買了早飯,熟門熟路地來到吳景安家。

放下早點,輕輕打開臥室門,果見那人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許輝嘴角勾起笑,輕手輕腳進了屋,脫了鞋抱著膀子靠在床頭靜靜看背對著他的那人。

利落的短發,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的半邊臉龐,穿著白底藍格的睡衣,胳膊露在外麵,這樣安靜的吳景安,讓許輝心裏不自覺生出些溫馨的遐想。

守著這個人,在每一個晴朗的早晨醒來,一個輕輕淺淺的吻,一杯香濃的咖啡,臨出門時道一句“晚上見”,這樣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錯。

這一個小小的片段,讓許輝詫異。

就連以前那麽多的女人都沒讓他產生過這種溶入家的想法,卻因一個吳景安心甘情願地紮下了根。

有人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有人說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大概就是就是形容他和吳景安的情況吧!

要說這個人有什麽優點,他還真說不上來。

性格好脾氣好長相好學曆高

屁,一樣也沒有!

那你看上他什麽

看上什麽真說得出來還會看上他!

學他以前交往過一女孩的名言:能說得出來的,就不是愛了。

以前他不信,現在,不由得不信。

背對著他熟睡的男人悠悠轉醒,慢騰騰地轉過身,半閉著眼把哈欠打到一半時突然閉緊嘴巴,瞪大雙眼瞅著他。

很快,那眼裏蓄滿了水霧。

煞是迷人。

許輝笑著打招呼:“早上好,睡得好嗎”

吳景安困惑地瞪了他好一會才把他昨晚的那些話安進腦子裏。

好好你妹個頭!

吳景安收回目光一臉不耐地掀被下床。

許輝跟在後麵說:“刷好牙就出來,早飯不知道涼了沒有。”

吳景安停下腳步,胸中醞釀著無數怒氣,猛地轉身剛想發作,卻見那喧兵奪主的某人已經出了臥室。

洗漱完畢,吳景安換好衣服出了臥室,盡量目不斜視地走向玄關,盡量不理會他賣飯的吆喝,穿鞋,開門,走人。

吃!□去吧!

出了小區,在馬路對麵的包子店點了一份蝦肉小籠,貴是貴了點,不過為了摸清敵情,這點小投資,也是值得的。

這邊他的小籠剛上來,桌子那頭就有人伸出一筷子夾走一個小湯包,放在嘴邊吹了吹,良久後才塞進嘴裏,邊品嚐邊說:“原來你喜歡這味的,行,明天買給你。”

吳景安咬牙霍霍向許畜。

一頓堵在喉嚨口下不去的早飯吃完,兩人溜達著去了附近的體育場。

吳景安很不想承認這兩人的說法,他是一個人去的,無奈後麵那個跟屁蟲的臉皮厚到無恥的境界。

他是趕也不想趕,趕也沒有用,隻能由他跟著。

也是,這路不是他開,樹不是他栽,他有毛理由不讓人眼啊!

跟人犯法啊!

拐進體育場,吳景安揀了個涼快的地坐那兒抽著小煙看兩小年輕打羽毛球。

不一會,他旁邊的地也被人占了。

打球的是一男一女,估摸著是一對情侶,小球從你手裏飛出去,我輕輕一揮球拍,綿綿無力地又回到你懷中。

其間歡笑無數,嬌嗔無數,粉色的小拳頭無數,甜言蜜語無數。

吳景安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再看下去,真能睡著了。

他旁邊的人被傳染了個哈欠,無趣地說:“虧你也看得下去,我姑家孩子打得都比他們強,這兩演韓劇呢,真能膩歪。”

吳景安想,演韓劇誰也比不過你許少啊,要深情有深情,要虐有虐,上一秒說親,想我沒,下一秒問人在三六九的哪一層,這翻臉速度,多考驗演技哪!

一半大小孩蹬著三輪童車快速騎過,後麵跟著母親焦急地呼喊,“慢點,騎那麽快幹什麽,叫你騎慢點聽到沒有,行行,你跑吧,我把你的旺旺奶全給妹妹喝了。”

小孩聽了急忙刹住車,調轉車頭一邊飛快地往回騎著一邊驚慌地大喊道,“不行,給我喝,都給我喝,那是我的旺旺奶,是我的,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見此景,許公子樂得前俯後仰,樂完趴吳景安耳邊小聲嘀咕,“哎,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吵著要喝奶啊!”

吳景安想,這狗皮膏藥膽子越來越大,再怠慢一點,就貼臉上了。

回程的路上,他拐進菜市場買了些豆腐,配上雞蛋一炒就夠打發一頓的了。

許輝不滿地嘟囔,“我不愛吃豆腐,買點別的成嗎”

吳景安付了錢,轉臉走人。

許輝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緊隨其後。

趁著快中午了人少些,吳景安在銀行領了號等著把母親的錢匯過去。

許輝挨著他身邊坐下,探頭往他手裏的卡瞅去,“裏麵有多少錢啊哎,你工作了這麽多年,應該也存不少吧!”想了想又覺不對,搖搖頭,撇撇嘴,一臉嫌棄,“不對,你工資可憐得塞牙縫都不夠,肯定早都負資產了。哎,你不會在外麵欠著好多債吧!唉,找你我可真虧,還得幫著你還債。”

旁邊一專心看手機的美眉好奇地朝他們瞥了一眼。

吳景安想這老天怎麽不一道雷下來霹死這王八的孫子。

想想,還是不行,霹死他□要連累和他挨邊坐的自己,還是算了。

那個誰誰誰,穿保安服的,眼長哪兒了,看不到這坐著個不取不存不辦任何業務光湊板凳歇腳的閑雜人等啊!還不攆啊!這職失得,回頭我投訴你!

匯完款吳景安回到家開門時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就因為他的疏忽大意,一直忘了換鎖,這孫子才能一次次像回自己家般的來去自如。

進屋放下豆腐,他就給小區看門的老王打了個電話,讓他找旁邊李記的人來換鎖芯。

在廚房忙活的時候,許輝晃晃悠悠進來了,瞥一眼案板上的豆腐塊,很是不滿。

“豆腐有什麽好吃的,一股怪味,反正我是吃不慣,你不用準備我那份了。”

吳景安真不希搭理他。

蔥薑豆腐切好,雞蛋打好,正待起鍋時,門鈴響了。吳景安慌得去開門,是李記的人來換鎖芯。

“麻煩你了,師父。”

“沒事,很快就好,有事你就忙著去,好了我叫你。”都是一個小區住著,見麵也會點頭招呼一聲,李師父笑嗬嗬說完,放下他的工具箱,半蹲身子忙活起來。

許輝轉到沙發邊朝玄關看了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

吳景安看著師父忙活,不時搭句話,時間倒也過得挺快。

眼看著鎖芯就要換好,許輝趿拉著拖鞋轉了過來。

“景安,人師父都忙半天了,連杯熱茶也不給人倒啊”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聲音,吳景安眉毛“突突”跳了好幾下。

片刻的沉默後,李師父尷尬地笑說:“不用不用,馬上就好。”

吳景安看了李師父一眼,百般無奈地起身,迅速衝進廚房,拿出一次性杯子,在飲水機裏倒了半溫一杯水,捧著水杯,他衝回玄關。

隻見,一臉奸笑的許某和正在收拾工具的李師父聊得熱乎。

“李師父是吧,別忙著回去了,就在這吃吧,有酒有菜的,不多您一雙筷子。”

“不了,家裏那口子飯都做好了,就等著回去呢!”

“行,那我就不勉強了,有空常來玩啊,別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

“行咧,你忙去吧,我走了。”

“慢走啊!”

眼看著笑得像狐狸似的某人送走了李師父,吳景安還傻傻地維持著端茶送水的姿勢。

直到樓下傳來李師父那小摩托發出的“嘟嘟”聲,他才醒悟,不對,鑰匙!最重要的鑰匙還沒給呢!師父,錢,錢,錢您忘了收啊!

吳景安剛想往門外衝,門神許輝“咣”的一聲關緊了大門,笑看著他。

吳景安怎麽看那笑都像是奸計得逞的壞笑。

許輝伸手把一串鑰匙遞到他麵前,“錢我給過了,這是鑰匙,拿去。”

吳景安接過鑰匙,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許輝在他發問之前,很大度地給出了解釋。

“我跟師父說,我們倆是一起過的關係,所以他把鑰匙給了我。當然,為了方便進出,我拿下了一把,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吧!噢,如果你實在介意,可以再換一個鎖芯,其實,我想說的是,拿到鑰匙這種小事對我來說太容易不過了,你要是不嫌浪費錢,可以一天換一個,那樣,也許真能防住我。真的,這是我真心的建議。”

輕飄飄丟下這句話,許輝一臉無害的笑著踱到沙發邊,慵懶地窩在裏麵等開飯。

對這種人,吳景安還能再說什麽攥緊手中鑰匙,他一臉怨憤地進了廚房。

中午吃飯時,吳景安麵前擺著一碗米,一盤豆腐炒雞蛋。許輝麵前擺著一碗米,一套“滿漢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