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卿客氣回禮道:“江姑娘不用客氣,誤會解除就好!”
但是江月影話鋒一轉:“雖然是一場誤會,但是之前你們畢竟殺了我攬月樓六位好手,梁子已經結下了。”
“我攬月樓的人,可不能白死!”
“按照我們攬月樓的規矩,要麽你們賠償六百靈石,以作我們六名兄弟的陣亡撫慰金。”
“要麽就是接受我攬月樓高手三招,無論生死,恩怨全消。”
上官威嘲諷道:“攬月樓當真霸道!”
“你們自己弄錯了刺殺的目標在先,派出的人失手被反殺在後。”
“前前後後都是你們自己的過失,怎麽有臉找我們要賠償?”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江月影哪怕美若天仙,但是這倒打一耙的做法讓性格耿直的上官威十分厭惡。
他剛剛得了劍聖傳承,正是信心爆棚的時候,剛好可以試一試學會的萬法歸靈劍的威力。
江月影自知理虧,但是攬月樓的規矩便是如此,她也沒有辦法。
郝仁這時走了出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便由我來做個了斷。”
“不就是受你們攬月樓三招嘛,我接了!”
上官威用手肘捅了捅郝仁:“老三,明明是他們不占理,你何必要。。。”
郝仁輕輕地拍了拍上官威的胳膊:“沒事,出門在外還是以和為貴。”
“再說了,你忘了我壓箱底的絕招了?”
上官威這才想起郝仁的手段,便點了點頭。
江月影看著郝仁說道:“我現在倒是相信你不是司徒浩了!”
“司徒浩那個登徒子,可沒有你這般擔當。”
“既然你願意受我攬月樓三招,我也不取你性命,隻是讓你受點皮肉之苦,找回攬月樓的顏麵即可。”
郝仁微笑道:“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不是因為有擔當才願意受你們三招。”
“而是我覺得,你們攬月樓的殺手實力其實不過如此,即便我站在這不閃不避硬抗你們三招,也不過是撓癢癢一般。”
江月影身旁的一個殺手冷哼道:“你這後生,好大的口氣。”
“我們小姐礙於樓中規矩,所以想要給彼此一個台階下,將此事揭過。”
“想不到你竟這般狂妄,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攬月樓金牌殺手,每一人的境界都不低於元嬰境。”
“我們攬月樓的功法,專修無視防禦的攻擊之道,別說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後輩,便是化神期修士,受金牌殺手一擊,也要扣除一兩百點血量。”
“不說三招,便是一招,你可能也承受不住。”
郝仁聽到後哈哈大笑:“大話誰都會說,我看你們連我一半的血,都未必可以傷到,不信我們打個賭?”
那殺手問道:“你想賭什麽?”
郝仁眼珠子一轉,然後說道:“若是你們三招之內,可以打掉我一半的血量,我便是給你們白打。”
“我還會奉上一千二百枚靈石,作為賠償。”
“但是如果我的血量可以保持在一半以上,你們攬月樓的人以後見到我們三兄弟,都要跪地磕頭叫聲爺!”
那殺手怒道:“你膽敢如此羞辱我們?”
郝仁笑道:“這叫什麽羞辱?”
“我來告訴你什麽叫羞辱,我改主意了!”
“若是我贏了,我要你們攬月樓當我的護衛,護送我們兄弟回風靈郡。”
“至於你家小姐嘛,到達風靈郡前,就暫時給我當個端茶倒水的使喚丫頭吧!”
江月影身邊的那個殺手怒不可遏,朝著江月影單膝下跪道:“小姐,這小子太囂張了!”
“我想請小姐準許我親自出手,讓這小子知道我們攬月樓的厲害!”
江月影說道:“龔叔,您可是元嬰巔峰的高手,對這小子出手,有損您的名聲。”
那龔叔搖頭道:“主辱臣死,這小子居然敢讓小姐您當他的使喚丫頭,我若不出手教訓,有負主人的重托!”
江月影歎了一口氣:“這人說話雖然可氣,但大抵是氣不過無端受了我攬月樓的追殺,故意激怒我們。”
“龔叔你出手可以,但是須得把握分寸,留他性命!”
龔叔說道:“我盡量!”
說罷他從一群殺手中走出,來到了郝仁身前:“小子,便是由我來親自教訓你!”
郝仁說道:“且慢!”
“你總得讓我準備一下吧!”
龔叔冷笑道:“你剛才口出狂言,想來是修煉了什麽厲害的防禦功法。”
“我之前便說過,我們攬月樓的人修行的,都是無視防禦的攻擊之道,你還是莫要掙紮了!”
郝仁一揮手召喚出五色琴,輕輕地彈奏起來:“有些事,不試試怎麽知道有沒有用呢!”
龔叔說道:“也好,讓你施展你那防禦之道,也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郝仁微笑道:“此曲,名為冬雪皚皚,請品鑒!”
出於一個殺手敏銳的第六感,龔叔隱隱感覺不詳,他顧不得之前的承諾,朝著郝仁的胸口便是一掌。
“-73.”
龔叔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還以為你有何了不起的依仗,原來是身上穿著一件上品靈器的護甲。”
“這護甲倒也不俗,竟然可以削減我兩到三成的攻擊力。”
“不然我這一掌,便打掉你過百的血量。”
二十息已過,郝仁的嘴角露出微笑,然後便把五色琴收入識海。
“你說我的依仗是身上的這件護甲?”
“那我便將這護甲脫去,免得你輸得不服氣!”
郝仁將身上的護甲脫下,隻留下一件薄薄的長衫。
龔叔冷笑道:“你小子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築基期的修士,血量上限為200點。
剛才郝仁已經被打去了73點血量。
現在又沒了上品靈器護身,龔叔便使出了攬月樓三大絕學之一的虛空掌。
以龔叔元嬰巔峰的境界使出,這一掌可無視防禦地造成110點傷害。
既不傷及郝仁性命,又可以讓郝仁變成殘血。
但是虛空掌打中郝仁的胸口時,龔叔傻眼了。
這一掌,竟然隻造成了22點傷害。
龔叔驚恐道:“你這後生,到底修行了什麽功法?”
“為何我這無視防禦的虛空掌,竟然隻傷了你這點血量?”
郝仁笑道:“我都說了,你們攬月樓那無視防禦的攻擊,連我一半的血量都傷不到。”
“現在信了吧!”
龔叔內心暗道:“傳聞世間有一功法,可以短時間吸收大量傷害,然後再緩緩扣除血量。”
“這小子說不定便是修行了這樣的功法,這才有恃無恐。”
“不過他才築基初期,即便那功法再厲害,以他的境界也不可能吸收太多傷害。”
“剛才那一擊,應該是他吸收傷害的上限了!”
“我便再來一擊,他萬萬承受不住!”
想到這裏,龔叔便又朝著郝仁的喉間遞去一指。
這一招名為斷魂指,同為攬月樓三大絕學之一,專攻敵人的要害部位,不但無視防禦,還可以在擊中敵人要害部位時,打出百分之十的額外傷害。
“-25。”
龔叔的自信一擊,依然隻造成了二十五點傷害。
郝仁叉著腰說道:“三招已過,小爺的血條還有三分之二呢。”
“你們攬月樓行不行呀?”
“要不我再讓你打我一掌?”
龔叔百思不得其解:“怎麽會這樣?”
“以你的年紀和境界,為何能抵擋住我兩大殺招?”
“而且即便你修行了吸收傷害的功法,我這三擊也對你造成了130點傷害,為何你的血量還有這麽多?”
郝仁笑道:“小爺我乃是鍛玄宗弟子,自然血量高於常人。”
龔叔恍然大悟:“鍛玄宗?難怪,難怪!”
“你身懷上品靈器的護甲,我就該想到。”
“除了鍛玄宗弟子,還有哪個宗門會把上品靈器這樣的寶貝,交於一個築基期的弟子使用。”
郝仁指了指嚴少卿說道:“嘿嘿,你錯了!”
“我大哥身上,便有一件七星宗的極品靈器。”
“我們風靈郡的宗門,可不像你們臨淵郡那般小氣。”
“出門曆練之前,宗門可從來不吝嗇這些寶貝,全都賜予我們防身。”
“因為我們自身,才是宗門最大的寶貝。”
“所以鍛玄宗和七星宗,會成為神跡大陸數一數二的宗門。”
“這般格局,你們小小的攬月樓是不會明白的。”
龔叔皺眉道:“你們宗門長輩就不怕有人覬覦這些靈器,給你們惹來殺身之禍?”
郝仁回答道:“我和嚴老大就站在這裏,寶貝也在這裏,你敢來搶嗎?”
龔叔苦笑道:“不敢,不敢!”
郝仁從儲物戒指中,又掏出一個物事說道:“極品靈器算什麽,我再給你看個寶貝!”
龔叔定睛一看,那是一麵金牌。
這金牌上的靈韻,分明是半神器才有的靈韻。
金牌上寫著六個大字:“鍛玄宗親兒子。”
郝仁又將金牌翻了一個麵,金牌背麵寫著:“你敢動他試試。”
龔叔說道:“難怪你這般囂張,原來竟得鍛玄宗這般看重。”
“龔某服氣了!”
說完他便雙膝跪地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郝少俠你要打要罰我都受著。”
“隻是我家小姐,絕不可成為您的使喚丫頭。”
“還請您高抬貴手,換一個條件。”
“便是要了龔某這條老命賠罪,我也眉頭不皺一下!”
郝仁還沒說話,倒是攬月樓那位少主江月影先開口了。
“龔叔,你起來!”
“我攬月樓雖然隻是一個殺手組織,但是向來是言出必行。”
“既然之前答應了賭注,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龔老急了:“小姐,不可!”
“你身份高貴,即便他是鍛玄宗弟子,也不可。。。”
“您畢竟除了是攬月樓少主,還是帝國的七。。。。”
江月影打斷了龔老的話,低聲說道:“我的身份,不可宣揚。”
“我正愁著怎麽躲避家裏給我安排的那樁婚事。”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去往風靈郡,他們萬萬也想不到我會躲到鍛玄宗去。”
“即便是被他們發現了,也沒那個能力朝著鍛玄宗這個天下第一宗直接要人。”
龔老無奈地點了點頭:“老奴聽從小姐的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