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胡阿有戳了一劍,郝仁的血量應該是560/860才對。
那神拳門弟子聽到後,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李鑫的麵色太古怪了,神拳門弟子生怕出現意外狀況,覺得隻要自己恢複到全盛狀態,怎麽也不至於怕一個琴師。
為了表示感謝,神拳門弟子遞過來一顆丹藥。
“這個給你,這是我從靈藥宗的店鋪買來的血元丹,可以在非戰鬥狀態下,每息恢複百分之五血量上限的氣血。”
“咱們都把血量恢複滿了再比試!”
血元丹可是靈藥宗獨門靈藥,其他宗門的靈藥隻能按照固定數值,恢複幾十到幾百點血量。
這種按百分比回血的靈藥,對別人來說雞肋,卻正適合郝仁。
郝仁接過血元丹,立馬扔進嘴裏吞下。
神拳門弟子笑道:“你倒也不怕我使詐下毒。”
郝仁搖了搖頭:“這是在洞天秘境之中,哪怕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出了秘境我也恢複了。”
“怕個毛!”
“你們神拳門在風靈郡的口碑不錯,反正你注定要被淘汰了,怎麽可能幹下毒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神拳門弟子點了點頭:“沒錯,我隻求光榮一戰!”
兩人隨即就地盤坐,吸收血元丹的藥力。
二十息之後,他們各自滿麵紅光地站了起來。
神拳門的弟子拱了拱手:“神拳門張大生,請指教!”
郝仁也作揖道:“鍛玄宗,郝仁!”
說完他便朝著張大生攻去。
各個宗門練氣境和築基境的技能有很多個,不過博不如精,與其接連打出四五個技能,都隻能打出一兩點傷害。
修煉多門技能太耗時間,不如專精一到兩門可以打別人十幾點傷害的功法。
張大生卻沒想到郝仁是個另類。
剛剛一交手,張大生才打了郝仁兩拳,造成三十點傷害。
郝仁卻已經鍛拳、劈山掌、推海掌、羅刹撲、破空爪、千斤墜接連使出,六式連環。
張大生的腦袋上,接連飄出扣血的字符。
“-9”、“-16”、“-8,-8”、“-14”、“-18”、“-10”。
這一套下來,張大生的血量瞬間蒸發了83點。
他驚恐地喊道:“你怎麽會這麽多功法,還都練到了這麽強?”
郝仁“謙虛”地說道:“哪有,這才哪跟哪呀!”
“我資質愚鈍,隻把這六門練氣期的功夫練到了大成。”
“那些築基期的功夫,我還沒來得及練呢!”
“這些功夫,我身後這群師兄弟人人都練到了大成!”
張大生轉頭看向李鑫等人,似乎想要求證。
李鑫等人卻含笑點了點頭。
張大生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這就是鍛玄宗的實力?
也太恐怖了吧!
其實他想錯了,李鑫等人點頭是因為他們這些人的確是把這些功夫練到了大成。
不過李鑫隻是將其中的劈山掌和鍛拳練到了大成。
其他的師兄弟,也是鍛拳和某一種拳法大成。
六門都大成的,也就郝仁一人而已。
不過嚇唬一下張大生,也挺好玩的。
不等張大生說些什麽,郝仁邪魅一笑:“哎喲,我鍛拳的冷卻好像好了,咱們再來一遍吧!”
張大生壓根無法反抗,就又被來了一遍“鍛玄宗練氣大禮包”。
看著自己隻剩三十幾點的血量,張大生氣得直發抖。
“我才打中你三拳,你都揍了我十二拳了!”
郝仁笑道:“乖,再抗我三拳你就解脫了!”
張大生氣憤地說道:“就你這個攻擊頻率,還需要回血嗎?”
“就算你不回血,我也打不過你吧!”
“我還傻乎乎地送了你一顆血元丹,十枚靈石一顆呀!”
李鑫在一旁笑道:“這可是你主動送給我仁哥的,仁哥可沒有開口問你要!”
“誰叫你挑誰不好,非要挑我們這群人中最強的仁哥。”
“不然也不會被單方麵暴揍!”
張大生聽到這話,臉色臊得通紅。
他幹脆跳下擂台,主動認輸。
李鑫笑嘻嘻地跑到郝仁身邊,一邊給郝仁捏著肩膀,一邊諂媚地說道:“仁哥辛苦了!”
“你隻是略微出手,就直接把這小子打破防了!”
郝仁首次與人正式交手,便取得這樣的佳績,心情也是非常不錯。
不過好心情很快就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破壞了。
“喲,這不是高貴的鍛玄宗弟子嘛。”
“還沒被淘汰呢?”
郝仁皺著眉頭尋聲看去,原來切磋已過四百息,又有一道雲霧壁障被打破,迎來了新的對手。
而這對手不是其他宗門,正是在臨風城門口有過接觸的雲瀾宗弟子。
李鑫一臉不爽地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雲瀾宗的人呀。”
“你們宗主盧玉虎見到我們塗師兄後,跟個鵪鶉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們哪來的底氣,敢這麽陰陽怪氣地跟我們說話?”
雲瀾宗領頭的高明譏諷道:“我們宗主是敬重塗前輩的實力,所以才禮讓三分。”
“神跡大陸本來就是一個以實力論尊卑的世界。”
“塗前輩是塗前輩,你們是你們!”
“你們有資格讓我尊敬嗎?”
李鑫怒極反笑:“這麽說來,你是想要比畫比畫咯!”
高明看了李鑫一眼:“你們敢嗎?”
李鑫喊道:“有何不敢?”
高明朝著身邊的雲瀾宗弟子喊道:“諸位師兄弟!”
“鍛玄宗在臨風城外對我們雲瀾宗多有折辱,咱們現在正好出一口惡氣。”
“備符!”
雲瀾宗弟子回應道:“好!”
眾人紛紛從懷中掏出空白黃符,嚴陣以待。
郝仁低聲對著李鑫說道:“我看他們自信滿滿,而且時間過去這麽久,他們居然和我們一樣,沒有絲毫的減員。”
“手中肯定有依仗,大家都要警醒一點,千萬別陰溝裏翻船。”
一位鍛玄宗弟子笑道:“郝師弟,咱們鍛玄宗一向都信奉一力破萬法,管他有什麽依仗,我自以力破之。”
郝仁說道:“好,那麽大家夥一起上!”
“讓雲瀾宗的人知道,塗師兄可以壓他們宗主一頭,我們這些築基境弟子也會壓他們一頭。”
一群人朝著雲瀾宗奔去,高明臉上卻露出不屑的微笑。
“輕身符!”
雲瀾宗的弟子都兩指並攏,以自身靈氣在空白黃符上刻下咒文,貼在了自己身上。
這輕身符是雲瀾宗煉氣期的功法,以自身靈力刻畫出一張符咒,可以使被貼符咒的人,一百息以內,移動速度提高百分之五十。
而輕身符的冷卻時間為一百一十息。
如果沒有這十息的差額,雲瀾宗弟子幾乎可以做到無縫斜街。
鍛玄宗的弟子們,在攻擊雲瀾宗弟子的時候,全都被雲瀾宗弟子以敏銳的身法躲開了。
好在隻要沒有擊中敵人,便不算釋放過技能,不會產生技能冷卻。
但是對方一直跟泥鰍一樣滑溜無比,持續地閃躲著攻擊,鍛玄宗的弟子們拳拳落空,還是感覺鬱悶不已。
李鑫激將道:“雲瀾宗的小崽子們,你們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怎麽現在就知道躲?”
“我看你們別叫雲瀾宗了,幹脆叫泥鰍宗吧!”
鍛玄宗也不是沒有身法技能,不過那些都是氣海境之後才可以學習的。
現階段的鍛玄宗弟子,對待這種一直閃躲的對手,還真就沒辦法。
高明一邊躲避著李鑫的攻擊,一邊笑道:“誰說我們隻會閃躲?”
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空白黃符,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朝著李鑫扔去。
那黃符被扔出之後迎風而漲,竟化為了一團火球。
李鑫閃避不及,被火球砸中之後,疼得齜牙咧嘴。
頭上也冒出了一個“-12”的數字。
高明哈哈大笑:“怎麽樣?”
“我們雲瀾宗的火雲符,夠味道吧!”
郝仁那邊也遭遇到了火雲符的襲擊。
郝仁一個閃身,便躲開了火雲符的攻擊。
還沒等他高興,卻沒想到被躲開的火雲符竟然調轉回頭,重新朝著郝仁砸來。
這下郝仁也沒能幸免,頭上冒出了一個“-8”的數字。
攻擊郝仁的雲瀾宗弟子,畢竟不是高明這樣的符咒師出身,所以熟練度和準頭差了不少。
就連威力,也是遜色了幾分,隻對郝仁造成了八點傷害。
李鑫苦澀地說道:“這還打個屁呀!”
“我們鍛玄宗的攻擊,都是要近身打人的。”
“現在我們打不到他們,他們卻可以遠距離操控這鬼符咒攻擊我們。”
“這不是一定輸?”
郝仁卻比李鑫要冷靜,他覺得如果雲瀾宗的功法如果真的這麽無解,也不可能蜷縮在風靈郡走不出去了。
火雲符雖然厲害,但是肯定有什麽限製。
他與李鑫背靠著背,提防著高明和雲瀾宗的人再度發動火雲符的攻擊。
他敏銳地發現,高明正在偷偷的往嘴裏塞著丹藥。
郝仁驚喜道:“消耗!”
“他們的弱點便是消耗!”
李鑫問道:“仁哥,你想到了什麽?”
郝仁回答道:“一般我們的技能所需的靈力,都隻需要一到兩口靈氣即可。”
“完全可以在戰鬥中自行蓄靈。”
“除非某種技能需要耗費的先天靈氣過多,沒時間一直蓄靈,我們才會通過吞服增加靈氣的丹藥。”
“對麵這群雲瀾宗的弟子都在不停地吞服丹藥,肯定是因為火雲符的消耗過大。”
李鑫被郝仁這麽一提醒,發現果然所有雲瀾宗的弟子都在嗑藥。
他哈哈大笑:“原來如此!”
“你們這破火雲符,打我一下也不過才十二點血。”
“你卻已經吃了三顆靈丹。”
“來來來,盡管拿你的火雲符往你李爺爺身上招呼。”
“等你把爺爺我這兩百六十點的血量耗光,恐怕要吃近百顆靈丹吧!”
“你們宗門都這麽有錢的嗎?”
高明恨恨地望了郝仁一眼:“想不到宗主老人家也看走眼了!”
“他本以為你是這李鑫的軟肋和弱點。”
“卻沒想到,你才是鍛玄宗最強的人,而且你也非常的聰明。”
“不錯,我們雲瀾宗的火雲符,的確是要耗費很多靈氣才可以使用。”
“不過誰說我們要一直用火雲符攻擊你們了?”
“隻要你們捱上三次火雲符,便會被添加一層灼傷狀態,每五息將扣除五點血量。”
“到時候,憑借輕身符遊走,我們耗也把你們耗死了!”
郝仁冷哼一聲:“你們倒是好算計!”
“不過你以為這點手段,就可以淘汰我們?”
高明得意地說道:“你們鍛玄宗又沒有近身的手段,能奈我何?”
郝仁朝著李鑫喊道:“琴來!”
李鑫從自己儲物戒指中,拿出了郝仁的那張琴,並且擋在郝仁身前護法。
郝仁盤腿坐下,將琴放到了腿上,朝著高明說道:“今日,我便要告訴整個神跡大陸。”
“琴師,從來不是什麽輔助職業!”
《秋風瑟瑟》,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