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仰麵,“我之前是喜歡溫淵丞,但我不會隨意傷害別人,你們新能源計劃的事兒,是一封郵件發給我。”

安娜好意提起,禾夏多了份警覺。

片刻之後,遲疑問道,“你……為什麽幫我?”

就因為新能源計劃?

安娜高傲的挑眉,“你得感謝你自己,讓我看到你特別的一點。”

一切都比計劃中的順利。

禾夏離開的時候,安娜還特意派人來送。

C市機場。

一個清瘦身影拉開墨鏡,落地。

禾夏遠遠就看見,鄒紹元站在機場門口,慵懶的目光中銜著一絲笑意。

走了過去。

“進程如何?”鄒紹元問道。

禾夏忍不住賣了個關子,“這件事好像……”

語氣沉了下去。

鄒紹元麵上的笑意淡了,低聲安慰,“沒事,我們還可以再想其他辦法。”

“好像……成功了。”禾夏仰頭,嘴角露出笑意。

“我就知道你能行的。”鄒紹元手臂使勁兒,忽然將禾夏抱住,高高舉起。

眼中的驚喜顯而易見。

禾夏裂開嘴角,笑容明朗。

這件事成功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一,沒想到她做到了。

禾夏一時沒注意到,兩人之間距離靠的極近。鄒紹元常年鍛煉的手臂很有力量,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傳來。

麵上笑意還沒有減淡,耳邊傳來清冷的聲音。

“禾夏。”

禾夏仰頭看去,隻見人群幾步之外,溫淵丞麵無表情地望過來,眸色冷如冰錐。

禾夏推開鄒紹元,落地拉開距離。

“你怎麽來了?”

溫淵丞並不知道她飛往國外還去找了安娜,怎麽會突然來機場接機?

禾夏目光坦然,對上溫淵丞深沉壓抑的黑眸。

一個清亮無比,一個積蓄著風暴。

“溫爺來的及時,居然也來接機,看來在禾夏身邊的人安排得不少。”

鄒紹元隱下眼中神情,神色慵懶帶著一分痞氣,慢悠悠開口。

殊不知,禾夏快速回國的消息是他傳出去的。

溫淵丞目光掃過鄒紹元,恍若無物。

隨後抬了抬手機。

“你電話沒回。”

禾夏掏出手機,無奈開口,“剛才在飛機上……”手機開的飛行模式,話還沒有說完,男人轉身起步離開。

“哎……”禾夏心中浮現出一絲心虛,連忙追了上去。

“你……你知道我去國外了?”明顯語氣不足。

男人神色冷淡,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我不能知道?”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禾夏連忙否認,隻是下一秒男人冷著臉離開,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禾夏被晾在原地,男人身影走遠。

鄒紹元走到禾夏身邊,看著目光被拉遠的身影,眼中浮現一絲莫名的情緒。

“他這樣的決策者,又怎麽會理解你?”

禾夏垂眸,“是我沒有告訴他。”

溫淵丞一定生氣了。

隻是,以溫淵丞來看,並不想她與安娜有過多接觸,更別提她主動飛到美國去找安娜。

因此才會隱瞞這一切。

剛才的興奮一下子沉寂下來。

看著神色有幾分落寞的禾夏,鄒紹元手正要落在禾夏肩頭拍一拍安慰,下一秒一個拳頭從正麵掀過來,他一陣吃痛,腳步晃了晃,連忙往後退幾步。

原來是剛才離開的溫淵丞折而複返。

他收起拳頭,警告地看了一眼鄒紹元,右手拉著禾夏離開。

過程迅速,不超過三秒鍾,禾夏還沒反應過來,便愣神被帶著離開。

隻能歉意地看了看身後的鄒紹元。

完了,下次賠罪吧。

男人手上的力量如同鋼鐵,緊緊桎梏性她。

他腳步很快,禾夏被拉著,不得不小跑幾步。

男人身上被低氣壓纏繞。

她一時沒開口說話。

直到機場停車場。

男人打開車門將禾夏甩進去。

隨後自己坐了進來。

禾夏揉了揉手腕,皺眉,“你弄疼我了。”

男人扯了扯脖間的領帶。

一言不發。

禾夏心虛抬去眼神,“你生氣了?”

她琢磨了一下。

男人應該是生氣,覺得她沒有商量,便一人跑去米國。

“你覺得呢?”

男人聲音涼涼。

“向組織申請認錯。”禾夏一臉嚴肅,認錯態度端正。

這件事本身她做的不太對。

禾夏向來不喜歡扭捏,兩人之間有事說事,做錯了事兒,道歉改正就是。

隻是感情顯然不能這麽幹淨利落。

男人一言不發,目光直視前麵,仿佛麵對什麽洪水猛獸。

一道身影也走下了停車場。

男人忽然開口,“你想認錯嗎?”

禾夏沒防備的點點頭。

“是我做的不對。”

認錯認得大大方方幹淨利落,卻不知給自己埋了一個圈套。

男人聲音忽然變得危險,“光說不夠,還得有誠意。”

禾夏瞥過眼。

溫淵丞氣息幽暗,那清冷的軀殼之下,禁錮的不像一個人而像是一頭猛獸,此刻猛獸正用它幽幽的目光垂涎著麵前這道美食。

“那……我應該……”禾夏不明所以。

下一刻便被按倒在副駕駛上。

座椅細心的調整好到平整狀態。

男人的氣息壓上來,雪鬆香氣卷入鼻弇。

“一個人去國外?”

語氣中滿是危險,同時一雙修長的手指不斷遊走,技術高超。

禾夏覺得後背一緊,仿佛被一頭狼給盯上。

男人輕輕地按住她的右邊手腕,但被那樣的目光鎖定,仿佛周身都不能動彈。

熱意升起。

禾夏察覺到接下來的事,連忙拒絕,“這可是地下車庫。”

隻是她小小的驚呼聲,很快被溫淵丞吞沒。

“和鄒紹元商量好的?”

“不和我說?”

“還敢獨自去找安娜?”

沒給她反抗拒絕的機會,男人遊**在她唇齒之間。

下一刻,禾夏隻覺得身上一涼,空隙直接不忘解釋。

“我,我隻想給雲家找條出路。”

男人心頭的怒火難壓,手上動作也毫不憐憫。

“你知不知道,但凡安娜心中有恨,你都無法整個人回來。”

這也是小女人氣人的地方。

偏偏這女人還一臉張揚,無所畏懼。

這模樣看的人牙癢癢。

小小的車廂中穿出歡愉的氣息。

禾夏如同一尾魚,身體被人牢牢掌控,動彈不得,隻能隨著波浪起伏。

男人忽然半壓下車窗。

他眸色暗沉,對上不遠處一道察覺過來的目光,像是獅子展現對腳下獵物的征服以及外來者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