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不堪的調笑聲傳來,禾夏麵色冷了冷。
“抱歉,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這時還看不出來麵前所謂的李公子不是誠心談生意的,就是傻子了。
隻是剛走幾步,便被人攔了住下來。
一個穿戴潮流的年輕小姐站在門口,麵上不屑。
“誰允許你走了?這就是你們公司的態度?”
“要是你敢走,我就投訴你們公司,把你開除。。”
“給我把酒倒了。”一個女孩子在沙發上招了招手,甩出一張支票。
周圍人神色嘲諷,顯然是篤定禾夏會撿起支票。
禾夏沒讓眾人失望,走過去撿起支票,拿起桌上的紅酒,倒進一旁的玻璃杯中。
一旁的女孩翹著腿,眼神挑剔,“這種貨色,秦萱也防不住。”
“所以你們是來給她出氣的?”禾夏似乎找到問題所在。
“不過無聊的想看看是哪種狐狸精。”女孩眼神輕蔑,“能做出這種事,你母親也是幹這行的吧?”
話音剛落,下一秒,禾夏抬起手來,將紅酒全部澆在女孩頭上。
深紅的**全部落在女孩的頭頂,酒漬順著發絲往下滴落。
女孩尖叫出聲。
禾夏將酒杯放在一旁,不緊不慢地撕掉手中的支票。
“隻會嘲諷人是嗎,但凡多雙眼睛,就知道網上的謠言信不得。”
“你居然敢潑我酒?”女孩怒火中燒的站起來,一旁的人也圍了過來。
人群之中還有一個舉著手機直播的男人,邊拍還邊開口。
“狐狸精被說之後惱羞成怒,還潑了我朋友一身水。”
那女孩一巴掌想拍過來被禾夏捏住了,這一幕卻正好被拿手機直播的男人錯開。
彈幕上麵充斥著一片罵聲。
“就是前兩天正火突然又消失的貼子?”
“渣男賤女天生一對。”
“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好像是雲家賣車的一個銷售。”
禾夏甩開女孩的手,直接走到捏著手機的男人麵前。
“你在拍什麽?”
那男人仰著頭,“我來別墅裏麵開派對,還不能直播記錄一下了?”
禾夏眸光微凝,“你最好不要拍到我,傳播不實信息。”
那男人輕笑,“我拍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不像有的人表麵上光鮮亮麗,實際虛假無比。”
要知道貴族圈裏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狐狸精,雖然這類事屢見不鮮,不過他們都自是有著正統血脈,更看不起這種的行為。
尤其是這其中不少人與秦萱交好,同情她的遭遇,更想借此機會讓禾夏吃吃苦頭。
直播的熱度火速上升,彈幕也滾動的更快。
“這女的這麽理直氣壯?”
“可能是仗著渣男吧。”
禾夏從男人不懷好意的眼光中,看出手機上的直播沒那麽簡單,緊了緊拳頭。
這裏人這麽多,一人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給淹死。
禾夏轉身準備走,卻被身後的女人抓住。
“要走你給我說清楚,什麽時候和鄒紹元攪在一起的?”
“你知不知道秦萱喜歡了鄒紹元十年?中途插足,不可惡嗎?”
禾夏甩開手,冷冷開口,“第一鄒紹元的事跟我無關,沒有什麽插足之說,第二,如果隻要喜歡一個人夠久,這個人就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了,我還說我喜歡行政總裁呢。”
“牙尖嘴利,就是憑你這張嘴把人哄騙了?”
直播的熱度越來越高,在網絡上掀起了不小的水花。
明淨的辦公室內。
一個男人無意間滑過,目光愣了愣。
這不是禾夏嗎?
反應過來,馬上轉發給微信上一個號。
對麵毫無反應。
許初文趕緊加上一行字。
“你的小女朋友好像被欺負了。”
對麵忽然回了一個問號。
片刻之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許初文接起,隻聽到溫淵丞身邊秘書小言哭嚎的聲音。
“許總,你給我們總裁發了什麽呀,這飛機都要飛了,人突然間回去了,溫總說這次去米國找人的事兒,你先頂上。”
許初文笑容一下子垮了下來。
大意了。
別墅之中還在對峙。
派對的歡樂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禾夏被圍在中心,像是被判官審查的犯人。
她屬實無奈。
不知道該說這群富二代仗義,還是腦子不好使。不過是網上剪輯的隻言片語,便把她騙過來一通問責。
“我有事兒不和你們瞎扯了,再有問題報警吧。”禾夏不耐煩。
大門關上卻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今天你不磕頭給我們秦萱姐認錯,別想走。”
一旁娘裏娘氣的男人咄咄逼人。
禾夏攥緊拳頭,深呼吸。
打了人可賠不起。
忽然別墅大門傳來敲門聲。
眾人對視了一眼。
還沒來得及開門,別墅便被一腳踹開。
刺眼的光亮穿進來。
禾夏遮了遮眼睛,心一動。
溫淵丞?
抬起眼來。
別墅門口,一身痞氣的鄒紹元站著,目光陰沉。
他身後跟著兩個粗壯的漢子,一腳踢開門口的啤酒瓶子,將別墅裏麵花裏胡哨的小夜燈關掉,明晃晃的大燈點開。
頓時每一個人麵上的表情和濃烈的妝容都顯現無餘。
鄒紹元大步踏進,看到禾夏身上無事,鬆了口氣。
隨後冷漠挑眉,“我和秦萱,不關她的事,你們叫她來幹什麽?”
鄒紹元身形高大,擋在禾夏麵前,一副老母雞,護崽的模樣,眾人目光中露出一絲諷刺,拿著手機直播的那哥們顯然更興奮了。
“鄒紹元,要不是秦萱一直追著你,大家都給你幾分薄麵,你居然還敢辜負她!”剛才說話的女孩站起來冷冷開口。
鄒紹元目露諷刺,“我需要你給我麵子?”
說完拉著禾夏的手,“我們走!”
禾夏跟了出去。
眾人的目光追隨過去,氣惱卻又無可奈何。
兩人一前一後剛走了幾步。
一輛幻影忽然停在了前麵。
車窗下降。
露出男人淩利的側臉,目光若星,氣質冷冽。
禾夏不自覺鬆開鄒紹元牽著的手。
男人下車,一身淺灰色的風衣襯得身形筆直,不緊不慢開口。
“多謝鄒少替我女朋友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