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來,修長的身影將她逼到牆角。
語氣卻慢條斯理,“這種地方,從來沒有人敢叫我來。”
一吻下來,攻城掠池,直到禾夏眼前有些發黑了,才被鬆開。
她右手拽住麵前人的領口,靠著牆才能找到支撐點,帶著軟氣憤憤開口,“窮鄉僻壤的,可不是委屈你了,那你還來。”
房間溫度上升,兩人逐漸靠近糾纏,倒在**。
男人習慣了主導,此刻眼角也染上清欲的色彩。
在快要沉浸時,禾夏聽到耳邊沙啞的聲音。
“因為你需要我。”
一陣陣的熱度逐漸淹沒理智,禾夏抓著麵前的人的肩,感覺自己像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浮浮沉沉。
天亮之後。
禾夏從**坐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肩頭的吻痕。
村民們都很樸實,也不怕這些東西被看見。
狗東西!
旁邊照例是一套新衣服,也不知道這地方男人從哪兒拿到的。
禾夏穿上衣服。
時間不早了,該趕回去。
禾夏帶好東西,踩著咯吱咯吱的木地板,走下樓。
院子裏,男人穿戴整齊,在和村長閑聊。
一旁是整裝待發的車。
禾夏愣了愣。
在這麽一個熟悉的地方,看見清冽的男人,讓她生出幾分不該有的錯覺。
聽到動靜,男人抬眸,眼眸漆黑。
“走嗎?”
暴雨已經停了,久違的太陽出現。
稀鬆平常的陽光落在男人身上,難得多了幾分暖意。
平日裏他表現溫和,眼中卻總是冰冷,不及此刻。
禾夏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村長笑容和藹,“我拿了點特產給你們帶上,咱們安石鎮的東西不說名貴,外麵還是很少見的。”
男人微笑著道謝,走上車。
禾夏跟了上去,卻被村長拉住。
村長壓低聲音,“小夏,這是你男朋友是不是?”
禾夏難得臉紅。
村長笑著,“這麽靠譜的男朋友,你娘也該放心了。”
“還,還早呢。”禾夏搪塞。
安石鎮這一遭,禾夏覺得,自己已和溫淵承的聯係似乎變得更緊密起來,對待男朋友這個稱呼也沒有那麽抗拒了。
回到了C市,禾夏第一時間在病房,把玉佩交給禾母。
禾母一臉擔心,“我聽你劉叔說,村子裏麵發生了泥石流,你還參加了救援?”
禾夏輕描淡寫,“就是雨下的有點大,沒特別的危險。”
“都怪我,還好你沒出事兒。”禾母把禾夏仔細打量幾番才放下心來,緊接著又開口。
“你還有個朋友去幫忙了?”
禾夏一愣,隨後點頭,“嗯,一個朋友。”
禾母半開玩笑,“你呀,要是有了男朋友也該早點帶回來讓我瞧瞧。”
禾夏佯裝鎮定,“等有了就帶回來。”
難道玉佩之後禾母安心多了。
從病房出去,禾夏想轉頭問問肖肆手術的事,剛到門口卻聽到了裏麵已經有說話的聲音。
“你應該明白,是秦家的三太爺重要,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手術重要。”
“哈哈,醫生麵前病人的性命無貴賤之分。”
禾夏聽出裏麵的聲音是秦萱的,麵無表情打開門。
辦公室裏,肖肆正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此刻看到禾夏進來打起精神。
“她是那個病人的女兒,你跟她說。”
隨即為自己把皮球甩一點而開心。
秦萱轉過頭來,看到禾夏,冷哼一聲,“還以為是什麽人物呢,不過是隻會上趕著黏男人的人罷了。”
禾夏不在意的笑笑,“秦萱在說自己嗎?是啊,畢竟你喜歡的人不搭理你,上趕著有什麽意思。”
“你!”秦萱怒目圓瞪,最後咬牙。
“你別以為你攀上了溫爺,我就不敢動你。”
“那我真是好害怕啊。”禾夏麵無表情打了個哈欠。
之前因為秦家的種種威脅,她已經對整個秦家充滿厭惡印象。
秦萱站起來走到禾夏麵前,得意洋洋。
“我快要和鄒紹元訂婚了。”
看她顯擺的模樣,禾夏突然很疑惑。
“你知道,我和溫淵承在一起了,我會羨慕你嗎?”
有什麽是打敵人卻如同一拳捶到了棉花上。
秦萱的麵色變了又變,最後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他也隻是玩玩你,最後還是會娶我姐的,你以為你憑什麽能嫁給他?”
禾夏好整以暇,“我可沒有恨嫁,這是現在,至少比你好吧。”
“你!”秦萱有些氣急敗壞,“你母親別想要這個醫生了,我看你爭的過我,爭不爭的過秦家!”
肖肆忙站起來,“秦二小姐,我做醫生可是有職業道德的。”
秦萱冷哼,“你才會國內發展,不會想得罪醫療行業發達的秦家吧。”
肖肆麵色一沉,轉頭看向禾夏,“這你不把溫淵承叫過來?我是解決不了了。”
秦萱大笑,“你以為你是誰啊?溫家和我們秦家可是百年友誼,溫爺會為了你得罪我們三太爺?”
“不會嗎?”一道冷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秦萱自信回答,“當然不會。”
“我說會呢。”
修長的身影邁進來,站在禾夏旁邊。
秦萱看見麵前的溫淵承,如同見鬼一樣,好半天才說出話,“溫,溫,溫爺?”
溫淵承態度冰冷,“仗著家世就肆意插隊,也不是秦家的祖訓吧。”
在溫淵承麵前,秦萱可不敢多說什麽,隻能紅著臉憋出一句,“我,我三太爺病很嚴重。”
肖肆在後麵揭穿,“不就是高血壓嗎?老毛病了,幹嘛非得請我啊,我又不能給他動手術。”
秦萱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珠滴溜滴溜的轉,“請肖醫生,可是我爸說的,想要這件事有商量,恐怕隻能去秦家走一趟了。”
但這無異於是一樁得罪秦家的買賣。
禾夏心一沉。
比起秦家,她並沒有多少分量。
溫淵承冷笑,“我最討厭被人威脅,秦家這麽想見我,希望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