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坐在車上,回神後有些懊惱。
她是很沉得住氣的人,卻在溫淵丞麵前屢屢破功。
男人的吸引力對她越來越強了。
車窗上映出禾夏側麵,顯出幾分清冷。
前視鏡中黑眸一沉。
男人忽然開口,“我認識一位有名的醫生,推薦給你。”
禾夏一愣,聲音有些頓。
“怎麽,想到給我介紹醫生。”
車到了,一把停住。
男人單手抓住方向盤,側過頭,眸光深邃。
“你可以永遠向我求助,不管什麽事情。”
禾夏盯著黑亮眸子中自己愣愣的表情。
直到兩人下了車,還有些恍惚。
溫淵丞剛推開門,就壓著禾夏吻了下來。
房間沒有開燈,禾夏眼前黑壓壓的一片,隻有耳邊聽的男人微喘的呼吸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檳味道,禾夏微微走神,被男人扶正臉。
帶著懲罰意味著親咬了一口她的下唇,聲音沙啞。
“專心一點。”
禾夏閉上眼睛,放心的把自己交到男人手中。這一刻精神上的塊感仿佛驅散了一切疲憊,像是逃避似的躲進這個避風港灣。
溫淵丞把禾夏壓在牆上,沉醉的吻著。
禾夏貼著冰冷的牆,往旁邊靠了靠,似乎壓住了什麽。
啪嗒一聲,房間亮了起來,突然刺目的燈光讓兩人眼神晃了晃。
禾夏忽然身體一僵。
溫淵丞背後,幾個年輕人尷尬的站著,手中還捏著香檳。
男人的手不知足的從衣擺處滑下來,正要有動作,被禾夏猛的捏住。
他不解抬眉,像是注意到什麽,轉過頭去,麵色微壓。
許初文壓下麵色的尷尬,開口解釋,“四兒回國,想來你家找你喝酒,給你個驚喜。”
原本是驚喜,哪知道這人一回屋就是這種炸彈。
禾夏麵色噌的紅起來,好在男人寬闊的背脊把她擋得嚴嚴實實。
“滾!”男人眸色陰沉。
“OK,OK!”許初文麻溜的拽著一旁的楚睿和另一個朋友往門外走。
那個朋友還有些摸不清頭腦,邊走邊嘀咕,“啥時候有的嫂子?我怎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禾夏靠著牆,麵色尷尬。
門被重新關上,男人靠過來。
禾夏雙手抵在胸前,“還是算了吧。”
經過這麽一件事,腦中的曖昧心思早就飛遠了。
男人沒有說話。
拉開身體的距離,一雙手卻像是撩撥一樣,不經意的上下劃過她身體。
禾夏不一會兒氣喘籲籲,瞪了一眼麵前的狗男人。
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黑夜深重。
兩人不知酣足的糾纏到一起。
禾夏也從一開始的推搡躲閃,到索性躺下享受。
直到夜色愈發深沉,才安分下來,相擁而眠。
第二天。
禾夏睜眼,發覺身影軟綿綿的。
男人坐在一旁床邊,已然穿戴整齊,正拿著手機談話。
禾夏注意自己睡裙的一角被男人坐在下麵。
扯了扯,沒扯動。
男人語氣嚴肅,似乎很專心。
禾夏白皙的小腿從被子中劃出來,輕輕踢了一下男人的後背,有意提醒。
男人反應迅速,大掌一把抓住禾夏不安分的腳。
禾夏掙脫幾下,沒掙脫開。
男人掛斷電話,眼神暗啞。
“安分一點。”
禾夏唰的收回腳。
指了指**。
“你坐我裙子了。”
男人站起身來,片刻開口,“那位醫生的名片我已經推你了。”
禾夏手機解鎖,低頭一看,一個名叫四兒的名片出現在純白的聊天框裏。
禾夏忽的抬頭,“這人昨天也在客廳裏撞見我倆……?”
在禾夏驚疑的目光中,男人點了點頭。
社死現場。
從溫淵丞家回去,禾夏緩和些情緒。
禾母生病的消息到目前為止都算不上太糟糕。
一來是檢查及時,早期能夠治療。
二來是溫淵丞推薦的這名醫生看著很有含金量。
剛到小區,忽然發現裏麵亂糟糟的。
業主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說什麽。
禾夏剛走進去,一個大娘眼尖認出她,“這姑娘就是六樓業主。”
禾夏疑惑。
一旁的保安走上來,解釋一切。
“六樓被盜了。”
禾夏趕回家時,被撬鎖的大門敞開,裏麵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
走到客廳,推開上麵雜亂的東西,忽然一愣。
一旁,保安帶著幾個民警趕來,“小偷已經被抓住了,是第一次犯罪,錢財方麵我們已經追回了,你看看還差什麽?”
禾夏身體僵硬,隻覺得渾身微涼。
被翻亂的茶幾底下,她捏起一張輕飄飄的白紙。
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小學生寫的。
“你母親在醫院很需要照顧吧?聽話離他遠點,我什麽都不會做。”
上麵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禾夏頭發絲都在發涼。這個他,她自然理解為鄒紹元。
除了秦萱那個瘋子,還有誰會這麽喪心病狂的要求人?可笑,她最近都沒與鄒紹元見過麵。
禾夏將紙片揉碎。
身後民警詢問,“還有什麽事嗎?”
禾夏微閉眼。
睜眼後一片平靜。
“沒什麽財產損失了。”
就算把這片紙條交給警察也無濟於事。
這件事在小區中就像一朵水花,濺開也就沒了。
禾夏收點好房間的東西,尤其是存著銀行卡之類。
另外發現自己的身份證不見了。
略想了一下,好像落在公司了。
當時東西收拾得匆忙,隻能找個時間再回去一趟拿回來。
把重要東西都收在行李箱裏,找了個開鎖師傅換鎖,時間已經折騰到下午了。
禾夏拖著箱子離開。
這幾天去宋舒舒家對付一晚,之後再考慮換安保好一點的房子。
找宋舒舒之前,她去銀行查了下卡。
她沒有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算有些存款。
但看到銀行提款機上出現的數字,禾夏還是愣了一下。
結合後續的治療,這些可以說是杯水車薪。
更何況要請那位有名的醫師來看,錢更是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