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旁邊還跟著一個男伴,此刻紳士的給她空出距離。

哦謔。這下溫淵丞該要翻車了吧,禾夏幸災樂禍。

溫淵丞起身,用手帕輕輕擦掉禾夏嘴角的殘跡,語氣溫柔,“吃東西還弄得到處都是。”

溫熱感滑過嘴角,帶起一陣戰粟。

禾夏壓下雞皮疙瘩,麵無表情的和溫淵丞對視。

男人動作自然,坐下開口,“我請禾小姐吃飯。”

秦語嫣連平日的笑容都難以維持,“我以為,禾小姐是鄒少女朋友。”

禾夏抬眼,“不是。”

秦語嫣很快恢複自然,“我和我新交的男朋友也在這兒,真是好巧,我先過去找他了。”

秦語嫣體麵離場。

禾夏寫滿問號的眼神望了過去。

“?”

溫淵丞動作優雅地切著手下的牛排。

禾夏疑惑更深,“你們怎麽回事?”

她沒記錯,前幾天這兩人還一副金童玉女的樣子,怎麽今天就敢拉著自己在別人麵前作秀啊?

溫淵丞將切好的牛排放到禾夏麵前,擦了擦手。

“秦家有意聯姻,我拒絕了。”

說著,深邃的眼睛望向禾夏。

禾夏壓住耳根的熱意,狀似無所謂開玩笑。

“怎麽,是發現我的好了?”

“一直都知道。”

溫淵丞接梗,反而讓她不自然了。

連忙埋頭吃東西,臉頰像倉鼠一樣鼓起來。

怎麽說得好像因為她才拒絕聯姻,這男人真會撩。

禾夏一口咬住口中的肉,鮮嫩多汁。

男人目光側移,正好看見餐廳外一道人影閃過,麵色不變的轉過來。

察覺到今天男人的態度有些溫柔,禾夏機警抬頭。

“你是想用我擋桃花?”

今天的男人和之前給她的感覺格外不一樣,之前兩人都簡單之間,雖然掩不住男人身上的魅力,但也不像今天的釣係美人。

溫淵丞無奈,“還吃嗎?”

有人請客,禾夏也毫不客氣。

“再來一份。”

響亮的聲音引的服務員頻頻注意。

她不是吃貨,但架不住是財迷。

看著菜單上價格末尾的零,她覺得自己還能再吃。

溫淵丞及時製止了這種行為。

原本計劃的紅酒美人小酌,最終變成了海邊壓馬路。

禾夏摸著吃撐的肚子,吹著海風,踩著方格子路。

溫淵丞衣服扣子拉開,衣角被海風微微吹動。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悠閑的時刻。

禾夏低頭一看,鄒紹元的名字閃爍。

掛掉。

電話再打來。

再掛掉。

男人好整以暇,“不接電話培養下感情?”

禾夏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慢條斯理,“又是宴會,又是馬場,最近聽說又在籌備什麽。鄒紹元聲勢浩大,就沒有一點心動?”

禾夏笑迷迷,“放心,你比他更好看,要心動也是你在前麵不是?”

男人眸色帶著幾分幽深,唇角卻勾起一抹笑。

“什麽時候心動?”

氣息越靠越近。

禾夏的臉刹地紅了,拉開距離。

“離我那麽近幹嘛?這種事兒又沒有答案。”

男人語氣認真,“說起來,你是第一個在我身邊待了這麽久,對我說不心動的人。”

有一種不同於生意上的挫敗感,這種感覺似乎很新奇。

禾夏哭笑不得,“你要玩總裁那一套了?看來溫總裁身上的主角光環還沒同化我。”

看著女人不以為然地張牙舞爪,男人嘴角的寵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他並不是誇張。從小到大,似乎已經習慣了女孩子們帶著愛慕的眼神,突然來了不一樣的人,免不了上心思。

溫淵丞第一次覺得,許初文無聊的賭約還有不錯的時候。

手機鈴聲鍥而不舍。

禾夏拿起手機,歎了口氣。

終歸是要應付。

電話接起,裏麵傳來鄒紹元質問聲音。

“在幹什麽?”

禾夏目光下垂,“在和男人逛街。”

在對麵暴跳如雷之前,禾夏唰的將電話掛掉。

之前有精力應付鄒紹元,誰讓這人是她的大客戶。現在不好意思,公司的大客戶換人了。等拿到了福特公司的和合約,就不再是求著客戶的臉色過日子了。

更何況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禾夏迎著海風,心情順暢。

溫淵丞抬起手腕看表,“要回去嗎?”

禾夏的目光一轉,“我也要買車了,隻是好久不開車,手有些生。”

這突然轉變的話題。

溫淵丞,“所以?”

禾夏掛起笑臉,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要不把你的車借我開開唄。”

那可是魅影啊。

禾夏不信邪勸說,“就開開,我能咋滴你的車,男人不能小氣。”

男人,“你主動親我一口,我就同意。”

這種刻意調請的話,從清冷的麵容說出來,卻理直氣壯。

沒有絲毫猶豫,禾夏掂腳,在男人麵上吧唧一口。

她才不會羞澀,誰占便宜不一定呢。

鼻尖劃過清甜的氣息,男人有些愣了。

禾夏耳根微紅,動作自然的拍了拍溫淵丞的肩,像熟練的老客,“好了,上車吧。”

兩人從海邊繞上去,坐上了車。

摸到方向盤,禾夏有些激動。

雖然她買不起這車,但好歹曾經開有。

禾夏一路也開得很穩,鏡子上投射出亮晶晶的眼眸。

然而太興奮總會發生意外。

到了小區打開車門。

禾夏還沒緩過神來,便踩著旁邊一塊石頭,把腳給崴了。

還在溫淵丞任勞任怨的背著她上樓梯,禾夏趴在背上,興奮勁兒過了,有幾分安靜。

剛才海邊的那個吻不帶一絲欲望,卻莫名的讓人心動。那種感覺熟悉又陌生。

她想,溫淵丞對她的吸引力好像越來越大了。

溫淵丞背脊寬闊,趴在上麵似乎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到了家,禾夏摸出鑰匙,遞到溫淵丞手上。

溫淵丞開門。

房間沒有開燈,眼睛黑壓壓一片。

禾夏還沒有適應,便被溫淵丞從背上放下來,按在門上親吻。

禾夏的手猶豫片刻,搭在溫淵丞肩上。

男人的動作有些急促,衣物摩擦悉悉索索,黑暗中傳來低沉的氣息聲。

終於得到片刻喘兮,禾夏咬牙。

“狗男人。”

回應她的是男人迫切的動作。

禾夏被壓在沙發上,房間沒有燈,但打開一條縫的窗簾透入一點微光。

微光照映到男人的眼眸上,他長長的睫毛因情動而顫動著,薄抿的嘴唇帶著幾分野性的痕跡。

禾夏麵頰處微微泛紅,閉上眼。

第二天是陰雨天。

禾夏坐起來,一旁的男人沒了身影,手機屏幕亮著,打出一條信息。

“幫你請假了。”

禾夏揉了揉頭。

果然不該對狗男人心軟。

昨天的事曆曆在目,從熱情回應到躲閃不及,她算看清了狗男人,心軟隻會讓自己被拆分入腹。

其實腳崴的沒那麽嚴重,隻是走路有些鈍痛。

禾夏穿著睡衣,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餐桌上放著牛奶和麵包,顯然是今天買的。

心中怨氣消散幾分。

算狗男人有良心。

吃完早飯,禾夏環顧房間。

注意到有些地方不太一樣。

什麽時候沙發上多了一件黑色西裝,什麽時候門口習慣的擺放著一雙大一碼的拖鞋,還有那些多出來又不易察覺的小物。

禾夏抓起西裝,一股腦塞到洗衣機裏。

好像有哪兒不對。

這個男人怎麽隔三差五住她家了?

將房間重新打掃一番,敲門聲響起。

禾夏開門,下一刻就後悔了。

門外的人麵色陰沉,正是鄒紹元。

“你昨晚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