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影交織,筆尖被男人身上清冽的氣味占據。

這語調她聽過那麽多次,臉還是很不客氣的紅了。

禾夏一把推開溫淵丞,故作淡定。

“男色當前,及時行樂。”

她一撩頭發,露出精巧的耳垂,眼神撩人。

這種時候,誰被動誰就是狗。

她禾夏不僅不會被一個男人撩動心神,還能冷靜的反擊。

禾夏的手法拙劣,但男人的呼吸還是毫無意外的變快了,她得意笑了。

忽然眼前天旋地轉,禾夏被打橫抱起,失重感傳來。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啊。”

男人語氣從容,“你不是故意撩我嗎?”

禾夏牙癢癢。

再說兩人怎麽莫名其妙就發展到了她家,現在連酒店的房錢都省了,精打細算,狗男人。

兩人折騰一番。

禾夏發呆。

不得不說,溫淵丞這人平時看著矜貴斯文,**一副狗樣子。

“你身上有酒味。”

聽到聲音,禾夏心中更確信,狗鼻子還挺靈。

沒好氣的回答,“我又不是溫老板,應酬什麽少不了。”

說道這個,禾夏忽然想到上次宴會。

她若無其事開口,“哎,你知道鄒紹元……”

男人懲罰性的在鎖骨上輕輕用牙咬了一口。

“知道什麽?”

禾夏目光閃了閃,“他,人怎麽樣?”

男人眸色幽深,“怎麽,在考慮新的男朋友了?”

禾夏沒好氣回答,“等我有男朋友了,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不過仔細一想,鄒紹元說的還挺動人的。

禾夏故意開口,“人家一少爺,又是給我介紹生意,又是願意當備胎的,我還能拒絕不成。”

話雖然說的有些過分,但左右鄒紹元不在。

男人湊近,來了個霸道纏綿的吻。

禾夏剛能呼吸,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

“是不錯,不過名聲不太好。”

禾夏表示願聞其詳,眨了眨眼。

溫淵丞開口,“鄒家靠老爺子發跡,一直想花大心思培養這個孫子,但事與願違,人甚至有一段時間喜歡和小混混在一起,氣的老爺子夠嗆,最近又開始動起聯姻的心思,鄒紹元習慣玩樂,四處勾搭請人,並不想聯姻,這次找上你,目的不純。”

分析完畢,禾夏大概知道了。

此刻看著溫淵丞笑笑,“這麽說我的追求者,我會誤會你吃醋的。”

溫淵丞目光深邃,“那你還提別的男人?”

房間溫度上升,禾夏有些不自然,“真配合我。”

她當然知道,溫淵丞不可能吃醋。

溫淵丞,“我說過,我可以陪你戀愛,至於鄒紹元,不理他,他自己會明白的。”

禾夏矢笑,“你這人,談戀愛這件事情也能說的像做生意一樣,再說,為了圖我身子就下血本,不值得吧。”

男人聲音沙啞,“值得。”

禾夏一本正經,“還是免了,我隻會跟喜歡我的人在一起。”

“什麽是喜歡你?”

“我能感覺到。”

禾夏斜晲男人一眼,很快又被男人撲倒。

第二天睡夢正好,門外傳來敲門聲。

禾夏頂著雞窩頭,怒氣衝衝打開門。

一個斯文的年輕人尷尬的站在門口,提著口袋遞過來。

“你好禾小姐,我是溫爺的秘書,這套衣服是給溫爺的。”

禾夏麵色不善關上門。

片刻之後又打開門,接過袋子,關上。

裝著衣服的袋子丟在沙發上,男人從浴室出來,浴巾裹住大腿,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男人自覺的從沙發上拿過衣服。

禾夏又倒回**,迷迷糊糊睡了片刻之後,聽到男人的聲音。

“今天不上班?”

禾夏坐起來,男人已經穿戴整齊,西裝革履,上位者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大腦終於清醒了,禾夏衝到浴室。

片刻之後梳洗出來,看著一旁放著的髒衣服,不滿開口,“你衣服不會放這兒,要我給你洗吧。”

男人輕描淡寫,“扔了吧。”

禾夏看了一眼牌子,還挺貴的,不過主人家都不珍惜,她能說什麽。

收拾好後看了一眼時間。

禾夏熟練催促,“快快快,讓我搭個便車。”

男人輕笑,“是,大小姐。”

坐上這輛魅影,禾夏不由感歎。

豪車就是不一樣,隻不過體驗卡有時間限製。

到了公司。

禾夏著急的腳步慢了下來。

到了工位,坐在位置上改策劃。

一旁的手機響動,掃了一眼。

鄒紹元發的信息,“待會兒就到你公司樓下。”

禾夏有些頭疼。

鄒紹元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有些話說得硬氣,可是她心底清楚,現在鄒紹元是公司的大佛,對她的飯碗有直接影響,不想和這人有接觸,可又不能完全無視。

還不如不要臉一點,想著吃別人的紅利,好歹是自己占了便宜。

禾夏站起身來,準備去找老板請假。

老板是早有預料,直接給她編好借口。

“陪客戶是吧?去吧去吧,經費公司報銷。”

禾夏走出公司大樓,還有些迷瞪。

光明正大公費度假?

也不算度假,她還要應付鄒紹元。

公司樓下等了一會兒,熟悉的重裝機車來了。

鄒紹元今天沒穿花襯衫,黑衣黑褲看著桀驁不馴。

“上車。”

禾夏熟練的坐上去,拉住後麵的把手。

“去哪兒?”

問題被風聲吞沒,好的,又被無視了。

摩托車一路飛馳。

最終停在了一處莊園前。

複式的古典大門推開,像是管事兒的人笑容親切,站在門口,“鄒少爺來了。”

鄒紹元看也不看,拽著禾夏的手走進去。

禾夏翻了個白眼,“我說,到地了也有個交代吧。”

鄒紹元痞痞開口,“這裏有一處馬場,來玩玩。”

馬場,騎馬?

禾夏掙開手,二話不說向門口走。

很快被鄒紹元抓住。

“你幹嘛去?”

禾夏抬眼,“不感興趣,我回去工作。”

禾夏拒絕的幹脆。

鄒紹元笑,“陪好你們公司的大客戶,也是你的工作之一。”

禾夏牙癢癢,“我是做銷售的,不是出來陪人的。”

鄒紹元笑迷迷的牽起禾夏的手,“貴公司的服務態度,也是促成生意的關鍵。”

禾夏翻了個白眼,掙脫手。

但凡鄒紹元早說一點來騎馬,她就找借口開溜。除了大學時候練過的跆拳道,她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運動量大的項目了。

到了現在,是不可能打退堂鼓了。

禾夏被一個小姐姐領去更衣室,換好馬術服。

寬大的落地鏡中,女子身著黑色闊簷禮帽、黑色上身、白色緊身馬褲、高筒馬靴,看著利落瀟灑。

一旁的小姐姐笑容溫柔,“這條衣服是鄒少特意為你準備的,果然合適。”

禾夏歎了口氣。

穿好衣服,被領到賽馬場邊。

鄒紹元已經等在那兒了,一身同款的馬術服,平日裏的痞氣桀驁中多了一次貴氣。

真是少見。

禾夏剛走近,聽到鄒紹元的調奚。

“真是美人。”

禾夏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可什麽都不會。”

鄒紹元意味深長開口,“先看看吧,現在場地上正有人比賽。”

禾夏轉頭看去。

寬闊的綠茵草場中,幾匹高大的駿馬正飛馳跨過障礙物。

禾夏瞳孔一縮。

馬場上有熟人,還是今天早上剛剛分別不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