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孩子才會這麽虛弱的。

禾夏在玻璃窗外看著那粉嫩玉琢的小嬰兒,心裏麵還算欣喜,隻要孩子生出來,那就是件好事。

最起碼她心裏還算欣喜。

禾夏嘴角拈起一抹笑魘,手微微觸碰到了玻璃窗上,嬰兒這時啼哭了起來,哭喊聲響亮,讓人心內不由一緊。

這孩子和她有緣,每次碰到的時候,都會哭的很大聲。

禾夏有些欣慰,盯著嬰兒唇語:“等你身體好的時候,姑姑就接你走好不好?”

嬰兒揮舞著小肉手,好像是在說話一般。

禾夏再看了一眼小嬰兒,就收起了留戀的目光,去往了病房。

何雨已經把飯吃光了。

“我會給你找個護工照顧你的,你畢竟現在還在養身體,我會把禾旭找來照顧你的。”

何雨哽咽著把飯吃完,對禾夏說道:“謝謝。”

“好了,這有什麽好和我說謝謝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以後你就好好養傷,養病。”

何雨哭腔哽咽地嗯了聲。

差不多吃完飯,禾夏掀起眸看向何雨說道:“我得去上班了,沒有太多時間過來看你。”

“沒事。”

何雨猛地點頭。

禾夏也沒繼續再說話,離開了病房。

她回到公司的時候,看到溫明雲在等她。

“有事嗎?”

禾夏凝滯眸宇疑惑看著溫明雲。

溫明雲把剛才在會議室裏禾夏演講的那套方案扔在禾夏麵前,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你的方案吧?”

她刻意拔高聲音,把禾夏嚇了一跳。

禾夏看著溫明雲不解地問:“有什麽問題嗎?這的確是我的方案,剛才在會議室不適已經得到不少的董事認可嗎?”

“認可?禾夏,你為什麽要抄別人的方案,搶別人的功勞在會議室上炫耀,你是以為隻要我們不查,就不會知道是你嗎?”

溫明雲抱著雙臂,聲音悶沉。

禾夏聽到溫明雲這副要抓自己把柄的樣子,有些無語:“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我的方案是抄襲的別人?”

“小劉,你過來!”

溫明雲朝小劉看去喊道。

小劉慢半拍走到溫明雲和禾夏麵前,兩人齊刷刷看向小劉,把小劉嚇得忙後退說道:“禾夏姐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去明雲小姐麵前提這件事的。”

“求您饒了我吧?”

禾夏一臉懵逼看著小劉,質問:“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脅迫你?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了,你把話說清楚!”

“這話不是您說的嗎?您是不是因為明雲小姐,才不敢成人的,我知道您一直對我有所誤解……”

小劉吞吞吐吐道。

好像真的是她欺負了小劉一般。

聲音不大吸引了一大半的人過來看熱鬧。

“沒想到禾夏姐竟然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以為她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靠的實力嗎?當初進鬆石好像就是靠的溫總。”

“嘖,真是看錯了人!”

“可憐的是小劉才對,自己的策劃案被抄襲,禾夏還不承認,這副嘴臉真讓我吐了!”

“你們小點聲,就不怕被禾夏聽到?”

“這樣的人還有什麽臉待在公司,搶別人的勞動成果,我覺得還是開除了,對誰都平等。”

“……”

禾夏連解釋的機會還沒說就被人冠上了抄襲的罪名,她冷眼看向那些群頭草,朝著溫明雲看去說道:“明雲小姐,你說我的文件是抄襲,應該要找出證據吧?”

“證據?”

溫明雲掃了一眼小劉。

小劉不知道從哪找出來了一份一模一樣的策劃案,她遞到禾夏麵前。

禾夏看著策劃案微愣,凝視著策劃案說道:“這就是我抄襲的那份。”

“這是小劉手裏的,兩份策劃案的內容雖然大致不一樣,可新奇的特點都被你抄進了自己的策劃案裏。”

“你如果覺得這不是證據,我們還有其他的證據。”

溫明雲代替小劉說道。

趁著她離開的功夫,溫明雲還真是把戲做了全套。

她看了一眼溫明雲冷笑了聲:“那就把其他證據拿出來。”

“禾夏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小劉找了一個同事,這個同事是鬆石的小透明,不怎麽愛說話,隻喜歡跟著小劉玩。

“她和小劉是很好的朋友,這份策劃案也有她的手筆,不過你抄錯了,正好抄錯的地方是小劉這位朋友當時寫出來的。”

禾夏聽到小劉朋友的回答,冷笑了聲:“如果這麽明顯的錯誤都會犯的話,為什麽當時會議室的董事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溫明雲,你算的每一步都剛剛好,可你就想不到我在策劃案故意欲蓋彌彰提出了一個錯誤的地方,因為我知道他不是錯的。”

“尋常的邏輯思維或許會覺得我寫的有問題,但是我的策劃案如果真的有問題,我也不會敢在會議室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

“因為我知道,閱曆經驗高的地董事知道我策劃案的意思,你那份要真的是小劉寫的,那就請讓她在寫出一份一模一樣的。”

禾夏說著,看向了圍觀的人:“如果兩份策劃案一模一樣我就承認我寫的是抄的。”

她的話讓不少人朝禾夏看去。

禾夏微頓神色看了一眼溫明雲抿了抿薄唇:“能寫出來嗎?”

“我這是很久以前做的策劃案,很多東西都忘記了。”

禾夏輕笑了聲說:“沒關係,隻要大致框架一樣也能說明那份文件就是你做的。”

“禾夏你別太過分了,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小劉的朋友惱怒道。

禾夏徐徐道:“我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怎麽變成強人所難了?你們逼著我承認我抄襲了你們的策劃案,難道不是強人所難。”

“怎麽?你們人多就可以欺負我一個人少,什麽好話都讓你們說盡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正爭執著,這時候小嚴走來:“溫總來了……”

禾夏朝溫淵丞看去,他臉色冰涼,毫無溫度對禾夏說:“怎麽了?”

這語氣口吻溫柔,與他冷峻的樣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