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紹元那邊有不少人。

帶著宋舒舒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禾夏找回理智,“我朋友喝多了,下次吧。”

那人笑容意味深長,“那可能得麻煩你和你朋友一會兒。”

禾夏心一頓,麵不改色開口,“那我先讓人我朋友接回去。”

遇到鄒紹元,果然不能這麽輕易脫身。

將宋舒舒安頓好後。

禾夏不得不跟著身旁的男人回到那邊卡座。

手掐了下自己的腿,試圖清醒幾分。

卡座上一群人,看著都是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

中間坐著鄒紹元,懶懶散散的靠著,眼神卻很有侵略性。

一旁人樂得看熱鬧,肆無忌憚的談論。

“這就是元哥看上的女人啊!”

“看著也不怎麽樣嘛。”

禾夏故作鎮定,“看了這裏也不差喝酒的人,我喝幾杯,就可以走了吧。”

她無視周圍人打量好奇的目光,也許是醉意上頭,直接大喇喇的坐在桌麵上,動作利落的開了一瓶酒,一口灌了。

“我喜歡你喝酒的勁兒!”鄒紹元毫不掩飾眼中的興趣。

這種打量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剝開看。

讓人很不舒服。

禾夏,“我不喜歡和你喝酒。”

喝完的酒瓶子往桌麵砰當一放。

“現在可以走了吧?”

鄒紹元目光幽深,“很少有人這麽不識抬舉。”

眼看著鄒紹元這是不放過自己。

禾夏咧嘴,露出兩顆雪白的虎牙。

“鄒先生,我這人脾氣特擰,魚死網破的事我也幹得出來,隻是我這條小魚死了不要緊,怕是傷著鄒先生這張大網了。”

周圍人一陣倒吸聲,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識相的女人。

這恐怕是得罪了元哥。

鄒紹元當然知道。

上次這個酒吧,禾夏不要命的把他四個小弟揍了。

是個狠得出去的主。

也算不上兄弟,追捧他的玩意兒罷了。

他直起身來,斜長的碎發陰影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目光有些陰鷙,開口懶懶散散。

“我有錢,你不怕得罪我了?”

另一旁的人連忙科普,“鄒家可是又新開了幾家上市公司,鄒老爺子老來得子,隻有我們紹元哥這一個兒子!”

“跟了紹元哥是你福氣。”

“欲擒故縱嘛~誰能拒絕錢!”禾夏冷笑出聲,“錢,算個什麽玩意兒?”

她用不著這群人拿著被賦予價值的紙幣,把她當貨物衡量。

“我是得罪不起你,可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我也沒工作了,不怕你給我工作上找茬。”

禾夏直接懟了回去。

酒精上頭,大不了魚死網破。

周圍的人看向鄒紹元,這下元哥得生氣了。

氣氛凝固。

響起沉沉的笑聲。

“你這丫頭急什麽,說了隻是叫你來喝酒而已。”鄒紹元抬抬手。

一旁的人很快把酒遞到他麵前。

說著他就磕開瓶蓋,敬了禾夏一下,一瓶飲了下去。

周圍的人有些發愣,頓時看禾夏的眼神又不一般了。

什麽時候鄒少能讓女人爬到他頭上去指責他?

鄒少對這個女人的態度,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禾夏蠻不在乎的捏起酒瓶,單純喝酒?

這樣最好。

一瓶酒瓶被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兩人一來一回,鄒紹元晃了晃頭,醉了。

幾個人去扶他,禾夏還能保持著幾分清醒,默默的坐在一邊。

禾夏噙笑,“你這酒量也不怎麽樣。”

沒人敢搭話,誰敢這麽諷刺邵紹元?

禾夏拒絕了,站起身,準備走了,被有幾分醉意的鄒紹元叫住。

“把你微信給我。”

“不給。”禾夏下意識拒絕。

禾夏腦子有些昏沉。

一旁的人沉聲開口,“這丫頭太不是抬舉了,你看你走得掉嗎?”

手機電話響起。

禾夏睜開醉眼,看見上麵溫淵丞的名字。

她索性坐在沙發上。

“我走不掉?好,讓人來接我就是了。”

周圍的人一陣輕笑。

“你隻管讓人來,我看什麽人這麽大的麵子,敢在鄒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接走。”

禾夏無視一旁人的輕蔑與挑釁。

接起電話。

周圍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男人頓了片刻。

開口,“在那。”

許是在醉意的驅使下,禾夏理直氣壯開口,“我喝醉了,來接一下我。”

放在清醒的時候,她是不會這麽說話的。

對麵沒有聲音。

禾夏心沉了下去,就在以為男人會拒絕的時候,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

“地址發我。”

掛掉電話。

禾夏強撐起清醒,坐著與鄒紹元對峙。

當然是她單方麵的對峙。

一旁的人自然不以為禾夏能叫到什麽人。

帶著看好戲的態度。

左右鄒少對這女人寬容的很,也不會把人怎麽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旁的人起哄輕笑,“喲!不是說有人來嗎?逗哥幾個玩兒呢。”

“笑死,還敢得罪我們元哥,上一個得罪我們元哥的人,喝酒喝進急救室了,知道不?”

被這麽多人不懷好意的注視著,溫淵丞遲遲不來。

“最好讓你好來的人和我們元哥比劃比劃,看看是誰說了算。”

諷刺嘲笑被冷聲打斷。

“誰要和我比劃?”

周圍人驟然一頓,看著來人久久沒有說話。

男人身形像杆槍一樣勻稱,走到醉醺醺的女人身邊。

冰冷的眸子多了絲無奈。

“怎麽喝這麽多?”

禾夏,“他讓我喝的。”

座位對麵,鄒紹元麵色一變。

誰也沒有想過來人是溫淵丞。

男人的幽幽冷光掃過眾人。

一旁的人看清麵前的冷眸,嚇得腿一抖,癱坐下去。

來的人怎麽會是溫爺?

鄒紹元慢慢站起來,看著麵前的溫淵丞,態度輕慢,語氣恭敬。

“沒想到是溫爺,溫爺也來喝酒?。”

貴族圈子裏麵的人都知道,得罪溫爺的人沒有好下場。他們剛才說的話沒有被溫爺聽見吧?

那人慌忙求饒。

溫淵丞眸底驟然一沉,語氣玩味。

“我很好說話?”

氣氛跌至穀底。

溫承淵唇角輕扯,“上一個動我東西的人,骨頭都埋在太平洋裏。”

邵紹元看著醉醺醺的禾夏,心中了然,麵上像沒聽懂。“溫爺說的對,你的東西,我們是絕對不敢碰的。”

溫淵丞銳利眸子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