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

溫明雲伸出手,看到藍煥之微蹙的眉頭,才察覺到自己有些激動。

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這玉佩好像瀾姨身上那塊。”

藍煥之察覺到什麽,不經意的把話題撬開,“這世上玉佩相像的多了去了,看見這塊玉佩成色哪能和瀾姨那塊比,我留著之後再還給別人吧。”

溫明雲眼中劃過一絲不甘,怕引起麵前人的反感,隻能壓下激動的心情。

“是我看錯了。”

藍煥之眼中的疑慮被悄悄隱藏下去。

第二天一早。

禾夏從公寓醒來,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灑進來,悠閑慵懶。

換上一套繡著太陽花的白裙子,踩著拖鞋去廚房煎蛋,簡單的吃了個早飯,準備去醫院給禾母轉院。

剛走到樓下,看到兩個陌生的人影在樓道轉悠。

禾夏走過去時那兩個人像是低頭說著什麽,隨後腳步匆匆向外走去。

禾夏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連忙加快腳步,隻是那群人比她想象的更快。

剛走沒多久一群人便從公寓門口疾步走近,禾夏遠遠看見,腳步不敢停留直,接一轉向後走去。

那群來勢洶洶的人除了雲家的同事,好幾個扛著攝像頭的記者。

這群人還真是窮追不舍,禾夏太陽穴作痛,腳步不敢停。

好在小區麵積夠大,她在裏麵左彎右轉與身後的人拉開距離,忽然目光掃到一旁的兒童遊樂設施,禾夏身形靈巧直接,鑽進了紅色的滑滑梯,將自己卡在中間。

那群人追上來之後沒有看到禾夏,愣在原地。

“剛剛就是在這個方向的怎麽不見了?”

“說不定是往前麵跑了,我們去前麵找找。”

等到一群人走了,禾夏才狼狽的爬出來,剛才收拾好出門的模樣現在變得灰樸樸了,白色的裙子在滑滑梯上沾上了灰塵,一絲不苟的頭發也有些淩亂了,額頭上沾滿薄薄的汗水。

看見那群人的身影變小,禾夏神色複雜,以前同事之間相處和睦,不過幾月,沒想到他們把雲家破產的消息歸結到她身上,更有甚者是受溫明雲的指使,一味的把她當做發火的機器。

趁著麵前的人沒有反應過來,禾夏趕緊從大門匆匆離開。

到醫院的時候,禾夏的謹慎戴了個口罩,終於等到了電梯。

電梯裏麵人很多,禾夏被擠在中間,好在她身形高挑,能夠微微呼吸到頂上的新鮮空氣。

目光一轉,不經意落到一旁人的手機上,上麵滑動的八卦新聞正是她背叛雲家的事情。

耳旁傳來不屑的聲音。

“看了這個沒?這女的真不要臉。”

“是啊,溫大小姐也算是著博客上的紅人,分享記錄生活,這女的還不被罵噴。”另一道聲音回應。

禾夏扯緊口罩。

電梯到達了樓層,禾夏抬起腳步匆匆走了出去,還沒走幾步,迎麵街角一個人拿著單子匆匆走過來,兩人速度很快,都來不及刹住車,不出所料撞在了一起。

禾夏手臂被撞痛,身形晃**,後退幾步。

那人不滿的抬起頭,一身碎花色的裙子下麵露出白皙的長腿,目光有些驚異,開口道,“是你。”

禾夏揉了揉微紅的額角,入目是溫明雲熟悉的麵容。

秦語嫣一改往日典雅溫婉的風格,穿的很是清新可人,時刻看著禾夏神色中滿是讀不清楚的情緒。

秦語嫣身後,一道白皙的身影靠近,“語嫣,丟的項鏈找到了嗎?”

溫明雲走過來,看著秦語嫣麵前的禾夏,眉頭深深的皺起來,語氣中帶著厭惡。

“你怎麽在這?”

秦語嫣上前一步,半攔在溫明雲麵前,語氣帶著幾分緊張,“你在公司害明雲姐就算了,怎麽陰魂不散,還要跟到這裏。”

那麽模樣就像禾夏要做什麽一樣。

禾夏察覺到兩人身上對自己厭惡的氣氛,冷然開口,“這裏是醫院,怎麽就你們來的我來不得。”

溫明雲不屑開口,“誰不知道這家醫院是溫家投資,秦家入股的,你來這裏是還想對小了飛死纏爛打,他有什麽沒告訴清楚的,我來說。”

溫明雲高跟鞋上移一步,目光直視禾夏,“請你離溫淵丞遠一點,否則我不會再心軟。”

秦語嫣感歎,“明雲姐,你就是太善良,她做了這種事,你還能讓她完好無損。”

禾夏攥緊拳頭,“事實真相是什麽,你們心裏清楚。”

被禾夏充滿怒氣的眼神一瞪,秦語嫣委屈開口,“你要報複雲家的真相都流傳出來了,還有什麽好辯解的,當初你在雲家的時候就對明雲姐心懷仇恨,甚至還指使人去威脅明雲姐,因此才被開除。”

溫明雲的聲音拔高,一時吸引了不少人。

那群人圍著中間三人竊竊私語,目光看向禾夏,似乎在比對什麽,卻又不敢置信,現在聽到秦語嫣這麽說話,一下子醒悟過來。

“這就是最近網上火的那個狐狸精吧。”

“自己做了醜事被開除,還惡意報複原公司,導致原公司四十九名員工失去工作,那群人可慘了。”

無數尖銳的目光望過來,一群人指指點點深惡痛疾。

“太不要臉了。”

“你們在幹什麽?”

人群被扒開一個缺口,禾夏抬頭看見劉叔推著輪椅上的禾母,從被扒開的缺口中匆匆走過來,站到禾夏身邊。

禾母聲音放大嗬斥,“你們幹什麽,欺負人是不是?我女兒這麽瘦弱,被你們圍住,你們到底想幹嘛?”

看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太太,秦語嫣心中了然是誰,俯身到溫明雲的耳邊說了幾句。

禾夏看到禾母忽然坐上輪椅,忙得蹲下來,神色緊張,“媽,你的腿怎麽了?怎麽都不告訴我?”

禾母麵色寬慰,“沒什麽,我這是做了治療項目,導致腰有些直不起來,醫生說了這都是正常的治療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