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站起來,直直向病房門外走去。
直到禾夏身影消失在門外。
男人眯起丹鳳眼,禾夏是生氣了吧?
看來昨夜腦子燒糊塗了,徹底把道歉忘記了。
片刻之後,掏出手機。
“小嚴,女人生氣怎麽哄?”
對麵的聲音高揚起,“趕緊有人給溫總你甩臉色?”
片刻之後像想起了什麽,連忙收斂。
“送東西吧,女人最喜歡購物了,漂亮的珠寶首飾,好看的衣服,絕對消氣。”
想起家裏一大堆沒動過的漂亮衣物,男人果斷排除這個選項,提起珠寶時點了點頭。
可以。
禾夏還沒有回到海棠灣,便看到鬆石工作群裏的信息。
“這裏有個客戶好難搞。”
“呼叫Summer!”
“Summer神龍見首不見尾,沒空處理這些小事。”
“可是這個客戶很重要!”
“要是Summer在就好了,真的太難搞了!”
“哎,你們就做夢吧。”
禾夏單手打字,“好。”
突然發出去,群裏安靜了幾秒。
瞬間無數消息刷動起來。
“真的看到活的summer了?”
禾夏無奈的笑笑,按掉手機。
把資料拿上就去鬆石吧。
在鬆石的工作大部分的策劃都是幕後,平日和同事接觸較少,形成這麽神秘的印象,也不是她想要的。
隻是,想和男人坦白的心思突然淡了下來。
禾夏一邊開著門,神色平淡。
她的生活,不必對誰解釋。
就像不需要男人向她解釋一樣。
沒穿鞋光腳踩進去。
院子裏麵的海棠一片狼狽,她這幾天也沒有心思弄,改幾天有空了,讓花匠來全拔了吧。
在房間翻找許久,才把要用的資料找的。
禾夏翻看幾頁,的確是這些沒錯,裝進文件夾裏,竟然往樓下走去,門外忽然傳來響動。
難道有小偷?
禾夏眉頭緊皺頓,時緊張起來,哪個小偷這麽大膽,敢在白天行動。
她悄悄放下文件,腳步輕輕,側著身子往樓下看去。
家具一片整潔,看不到人。
禾夏稟緊呼吸下樓,同時拿起一根高爾夫球棒防身。
客廳沒有人,難道人在廚房?捏著球棒往廚房望去,忽然身後傳來呼吸聲。
禾夏捏緊棒球棒猛地回頭,還沒看清來人,就舉起棒子,落下去棒子被一股力道捏住。
抬頭。
男人穿著幹淨的白襯衫,袖口微微挽起,手骨分明,接著棒球棒。
禾夏力道鬆了,詫異,“你怎麽在這兒?”
男人將棒子取下來,放在一旁,眸色詫異,“你這是要做什麽?”
禾夏撇撇嘴,“我還以為有小偷。”
溫淵丞眉目認真,“偷走了你的心?”
禾夏身體一抖,目光不可罩信男人嘴裏會說出這種話。
這個梗網上看過,隻是男人冷峻的麵色,怎麽看也不像是網上衝浪的人。
“你沒事兒吧?”
伸出手下意識探了探男人的額頭,沒發燒。
下一秒手被抓住,男人的大掌捏住她纖細的手掌,握住,“你就是生氣了。”
禾夏扯了扯手,沒扯動。
抬眸,正好撞入男人深邃的眼中,像是一汪海,倒映出她錯愕的眼神,讓人沉溺其中,必無可避。
禾夏強迫自己轉頭,開口,“我不該生氣嗎?”
禾夏強壓下語氣,“我說過,不可以騙我,彼此坦誠彼此相信,所以為了做到你就什麽都不說了嗎?”
男人微微皺眉。
禾夏像一下子被打開了苦水,神色冰冷,“太多了。溫明雲訂婚那天我出差,看見你帶著她從婚禮離開,你回到C市之後,我倆沒見麵,你全陪在她身邊。還有昨天,我知道你去酒會是從別人口中,如果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不知道你在哪裏,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我們和陌生人有什麽區別?”
禾夏語氣急促,麵色微微脹紅,一雙眸子卻是清亮認真,帶著幾分憤怒的質問。
男人聽著她如槍炮一樣的指責,墨黑色的瞳孔微轉,一言不發。
禾夏睫毛微顫,激動的語氣逐漸平靜下來,“人們都會在重要的人身上花心思,不管你是不是在忙,我都沒那麽重要,那不如分開。”
說出最後半句話,語氣陡然一輕,仿佛積壓多天的情緒,到了今天終於爆發了。
她認真堅強的生活,好像一切都無所謂,對男人的質問也顯得很淡然。
但其實心中的退堂鼓已經敲響了無數次。
關於對錯的小問卷勾了又刪,她實在不想變成那樣,對情緒斤斤計較,患得患失,想問又不敢問。
男人捏住禾夏的手腕忽然發緊,猛地將她鎖在自己懷中,像是用力嵌入自己懷中。
出門占有欲的聲音在禾夏耳邊響起。
“你不允許逃開我。”
男人眸色微暗,帶著幾絲警告。
禾夏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他就像男人養的貓,在有空閑之後分出幾絲心神逗弄一番。
偏偏貓的項圈牽在男人手中,跑也跑不開。
禾夏想推開男人,偏偏男人抱得很緊,微微用力,甚至連指尖都在顫抖。
兩人就這樣站了許久。
禾夏的腳跟都有些麻木了。
男人鬆開手,抓住禾夏的肩膀,眸色冷硬又深沉,緩緩解釋。
“這幾天,是忽略了你。但溫家的事,我的確走不開。”
禾夏仰頭,直視男人的眼睛。
“什麽事?你可以告訴我。”
男人神色複雜,沒有說話。
禾夏冷笑,語氣帶著幾分怒氣,“是我不配知道了,我不問。”
“給我一段時間,我處理好這些事再告訴你。”
男人喉結滑動,露出一句話。
禾夏抬眸,目光從男人如刀削斧刻的麵上劃過,最終開口。
“好,我等你告訴我。”
不管是什麽難言之隱,男人還有兩次機會不是?
她希望能等到聽男人解釋的那天。
剛垂眸,手中忽然被男人塞上一個盒子
禾夏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什麽?”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璀璨的紅寶石項鏈,紅色耀眼的如同一把火焰在燃燒。
溫淵丞鳳眸微揚,語氣低沉,“我不該不聽你解釋。”
禾夏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又是一個盒子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