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起哄散開。

禾夏看了眼時間,隨即拎起包,“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最近門禁挺嚴。”鄒紹元無奈的打趣。

禾夏站起來,擺了擺手,便溜出了慶功酒會。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鄒紹元變得深沉的目光。

回到海棠灣。

看著靜悄悄的房間,禾夏鬆了口氣,還好趕在男人之前回來。

平日裏改策劃案什麽都可以在線上,隻是今天慶功酒會,她也不能長時間在公司麵全部露臉,好像男人最近工作也挺忙,讓她逮著空餘機會。

剛脫下職業,換上休閑的家居服。

門外就傳來響動。

男人走了進來,禾夏坐在沙發上,神色悠閑的轉頭,“今天吃什麽?”

“你決定就好。”

男人沒有問她為什麽沒有在雲家上班,她也沒有提。

走進廚房,不一會兒,禾夏端著幾樣簡單的家常菜,放在寬闊華麗的餐桌上。

這樣一對比顯然不夠看。

“吃吧。”

禾夏坐下。

男人脫下西服,淨手,潔麵,最後姿勢優雅的坐了下來,與瀟灑隨意的她截然不同。

看著男人拿著筷子吃飯的模樣。

禾夏心中格外平靜。

不得不說,狗男人對她的菜不敢挑剔,不論是什麽都能優雅從容的吃下去。

禾夏吃了幾口,沒有胃口,放下筷子,將幾個菜都推到男人麵前。

“這個,還有這個,都給你吃,我沒胃口。”

禾夏神色懶散的撐著頭。

男人忽然放下筷子,眉目間多了一絲凝重。

禾夏疑惑。

“怎麽了?”

“懷孕了?”

兩人同時開口。

禾夏麵色一僵,隨後羞赦開口,“說什麽呢,吃飯還堵不上嘴。”

兩人之間都有嚴格的措施。

男人重新拿起筷子,目光落到平平無奇的菜上,“不喜歡做飯就不要勉強,請阿姨來就好了。”

禾夏搖頭,懶懶開口,“我不喜歡陌生人經常進入小家,再說我不喜歡做飯,可是喜歡看你吃我做的飯。”

心中總有一股異樣的滿足感。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卻還是聽禾夏的話,將麵前平常的飯菜都吃得下去。

吃完飯,男人負責將碗丟進洗碗機中。

禾夏閑在沙發上。

窗外的夕陽正好穿透米黃色的簾子撲撒進來,看著格外溫暖。

禾夏偏頭,打量著男人在廚房中的身影。

忽然有一刻,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平常的生活沒有過多意外。

既然如此,禾夏毫不客氣的開口奴役,“冰箱裏的水果記得端過來。”

男人沒有回應。

片刻之後。

修長白皙的手端著一碟精致的水果放在禾夏麵前。

禾夏剛吃一口,丟在沙發一旁的電話響起。

男人遞給她。

禾夏歪頭,一邊用牙簽插起水果塞到男人的嘴中,一邊含糊的接著電話。

“喂。”

“禾姐。”

對麵聲音陌生有熟悉,禾夏想了一陣,想起來了是雲家的一位老同事了。

“鄭芳,怎麽了?”

對麵的聲音無奈中帶著一絲希冀,“禾姐,你還有可能回來嗎?”

禾夏嚼著水果沒有說話。

對麵繼續開口,“現在雲家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少新人進來,分明對項目不懂,卻又仗著是經理提拔進來的人,耀武揚威,項目活動也是一團亂,好幾個新策劃出去,都沒什麽反響……”

聽著對麵的抱怨,禾夏麵色平靜。

終於對麵安靜下來。

禾夏淡淡開口,“工作嘛,總有煩惱,跟我說說就算了,這些話別在公司提起。”

當初她離開雲家的時候,又有多少人忙著拍溫明雲的馬屁。

對麵安靜片刻,有些猶豫的開口。

“禾姐,大家夥都後悔了,這些天大家夥兒挺想你的。”

禾夏麵不改色,“離開公司,大家還是朋友之後,再出來聚聚吧。”

隨後搪塞了幾句就將電話掛掉。

之前她的確很看重新能源計劃,畢竟是自己一心栽培出來的果實。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回去也回不到從前。

禾夏收起手機,直起背,目光看向溫淵丞,“你知道我離開雲家嗎?”

男人眸光深邃,沒有說話。

禾夏故意開口,“你那位姐姐可不太喜歡我,我也懶得得罪人。”

男人放下手中的水果,抬起頭來,眸光平靜,“我聽到的,可是你以為你的桃花買單。”

禾夏麵色一僵。

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這樣。

隨即打著哈哈,想將話題岔過去。

“那什麽,年輕人才是創新的主力軍嘛,總要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聽著禾夏一本正經的胡扯,溫淵丞也不拆穿。

“你想回雲家,還是想去其他地方,都可以。”

禾夏心猛的一跳。

她目前還是幫著鬆石做事,還不能被男人發現。

隨即含糊開口,“先歇歇吧,慢慢找工作。”

隨即低下頭,正準備吃水果,忽然一雙骨骼分明的手遞來一張黑色的卡。

禾夏愣愣的抬起頭來。

男人開口,“我的專屬黑卡,不限額。”

黑金的卡片上流轉著光彩。

屬於財迷的心思猛地一動。

禾夏仰頭,“就這麽給我了?”

“給女朋友花錢天經地義。”男人眸光淡淡,絲毫看不出在說甜言蜜語。

禾夏樂不可支,收起黑卡,“那我勉為其難同意了。”

就當她暫時替男人保管這張卡吧。

開心還沒有過去,忽然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禾夏的笑容僵在原地,隨即若無其事開口,“去哪兒?”

要知道明天鬆石有個重要的合作談判,得她親自出馬,不能耽擱。

“去了就知道了。”

男人沒有明說,禾夏心中暗咬牙。

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談判和陪男人不能兩全,她得想個辦法。

次日,天微微剛亮。

禾夏便爬了起來。

身旁的男人還沒有動靜。

禾夏鬆了口氣,腳步輕輕走到陽台,撥通禾母的電話,“喂,媽,你需不需要我回來看你,不是真的來看你,隻是名義上我說我回來……”

禾母被一頓繞暈,“臭丫頭,大清早給我打電話,說什麽繞口令。”

禾夏深呼吸一口氣,正想著理清思緒,解釋身後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在和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