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鄒紹元神色陰鷙的盯著一邊的青年,一手護住禾夏。
禾夏微微喘著,隻能盡力的掐住自己的手。
片刻外麵傳來腳步聲,青年看著鄒紹元目光閃的閃,不甘心的離開。
察覺到青年離開,禾夏鬆了一口氣,連忙開口,“何,何雨!”
她的眼角有些濕漉,睜開的眼帶著一些水潤。
鄒紹元點頭,“我知道,我馬上讓人找這片酒店。”
禾夏呼出的氣帶著一些熾熱,兩人的溫度逐漸升高。
禾夏咬牙,推開鄒紹元,腳步剛落地,頓時癱軟下去,隻能扶住一旁的床。
“你,怎麽了?”鄒紹元察覺到異樣。
禾夏咬著舌尖,“我好像中藥了,你離我遠一點。”
“我帶你去醫院。”
鄒紹元手臂發力,正藥靠近,被禾夏躲開了。
禾夏撐著床沿後退幾步,頭發散亂下來,帶著幾分慵懶誘人的氣息。空氣中的香氣愈發濃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汁水忍不住蹦了出來。
“你去找人。”
看著禾夏神誌不清醒的模樣,鄒紹元喉嚨發緊,“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
話音剛落,四肢浮起一絲奇怪的燥熱。
看著鄒紹元煩躁的扯了扯衣襯,禾夏心猛的一沉。
“這房間有熏香,我們都不能再呆了。”
鄒紹元心領神會。
兩人跌跌撞撞地向房間外走去,禾夏腳步一鬆,跌落在走廊上,好在身下鋪著軟軟的地毯,沒有摔疼。
鄒紹元身體有些不對勁,見禾夏摔倒,伸手想拉一把,大掌剛握到禾夏軟弱無骨的手臂,頓時有些放不開了。
一刹那間像是幹柴觸碰到烈火,燎原的種子在心口播撒開。
鄒紹元呼吸變深,身形也蹲下來。
兩人的距離越靠越近。
禾夏皮膚白皙,在走廊鵝黃的燈光下,更如同浮上流光,迷離的眼神像是酒醉,一雙粉唇嬌嫩,像是誘人采摘。
兩人的呼吸快要膠在一起,看著麵前放大的俊顏,禾夏猛的清醒過來,低頭一口咬在自己手臂上。
淡淡的血腥氣撲灑出來,帶著絲絲甘甜。鄒紹元聞到了,迷離的雙眼猛的清醒開。
麵前禾夏低頭,牙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鮮明。
“你幹什麽?”鄒紹元神色怔然。
禾夏下口不對自己留情,麵色冷硬,“你走,別管我。”
鄒紹元神色微沉。
寧願咬傷自己,也不肯讓他接觸半分。
喉嚨溢出一絲嘲諷的低笑,鄒紹元眸子徹底清明,“我發誓,不會動你。”
走廊的燈光驟然黑下來。
禾夏仰頭,停電了?
麵前伸手不見五指,像是天賜良機。
男人眼神晦暗。
停電了電梯自然無法運行,而這裏處於酒店十八層。
禾夏將整個身體蜷縮起來,留出一個腦袋微微揚頭,“你先走吧,我們不能一起從樓梯下去。”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便半蹲下來。
“上來。”
禾夏沒有動作。
鄒紹元從馬丁靴裏抽出一把短匕首,塞到禾夏手中。
“我背你下去,我要是有動作,你就用這個刀劃一下我,讓我清醒。”
禾夏還沒有反應,便被鄒紹元扯上背。
寬闊的背脊,帶著一絲汗味兒,卻不覺得令人討厭。
鄒紹元咬緊牙關,摸黑順著安全通道往外走。
鄒紹元步伐很穩,禾夏在背上沒有絲毫動**,隻能嗅到黑暗中的喘聲。
禾夏下意識的捏緊匕首,盡管想端正自己的姿態,不給鄒紹元增添麻煩,但是癱軟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隻能緊緊的貼著男人。
黑暗之中,除了安全通道告示牌上悠悠的綠光,什麽也看不見。
鄒紹元遵守諾言,強壓下反應沒有對禾夏動過手腳。
仿佛過了漫長的時光,漆黑的視線中,終於透來一絲光亮。
兩人都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走到大廳外,外麵晃眼的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看見下來的兩人,一旁的服務人員麵容抱歉地走了上去。
“抱歉剛剛停電了,現在已經啟用緊急通電了,兩位客人沒事吧?”
鄒紹元細碎的頭發,被汗水淋濕粘在臉上,眼角通紅,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野性氣息,對著來人冷冷一瞥,服務員便不敢靠近。
“叫……”救護車。
禾夏後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便看到一道冷冽的身影走過酒店的大門,一手捏緊拳頭,毫不猶豫的就向鄒紹元的麵上打去。
鄒紹元毫無防備,被一拳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溫淵丞?”禾夏詫異出聲,拖著酸軟的腳步,攔在溫淵丞麵前。
“別打了!”
鄒紹元眸光冷冷的如同烏雲拔開的清月,扶住腰肢柔軟的女人,就是察覺到不對。
“我早就警告你,離她遠一點。”溫淵丞聲音冰冷。
鄒紹元裂開嘴角,無視麵前人陰鬱的麵色,吊兒郎當一笑,“你保護不好的人,我來保護。”
禾夏身體靠近男人的那一刻,便徹底向那股清冽的雪鬆氣息屈服,徹底癱軟在男人懷中。
她手軟弱無力的抓住男人的手腕,氣喘籲籲,“帶我走!”
男人察覺到禾夏身體的異樣,將人直接打橫抱起。
禾夏呼吸微喘,仍然繃著一絲神智,“幫他叫救護車。”
服務員點了點頭。
男人不滿的輕輕掐了掐禾夏的腰,這酸爽的滋味讓她幾乎快要嚶嚀出聲,趕緊閉上了嘴。
男人腳步很快,將女人抱上車,向醫院出發。
禾夏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摸索,企圖得到一絲涼意,又被男人按了下去。
模糊的神識中,車上的她一次次的向男人伸手卻都被按了回去,逐漸變得有些委屈。
“為什麽不讓我碰你?”
男人充滿耐心,“我送你去醫院。”
“我,我,等不及了。”
禾夏被怪異的滋味折磨的渾渾噩噩。
車輛猛的一停。
耳邊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是你招我的。”
禾夏徹底淪陷在欲海之中。
偏偏男人不讓她如意,低聲威脅著,“離他遠一點。”
禾夏什麽也顧不得了,隻能哭著點頭。
“我會離他遠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