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身上,無論是妝造還是飾品,都是經過宋舒舒嚴格挑選的,最終配上那件像精靈一樣的茵綠色禮服。

自由交流展會定在C市最大的酒店。

禾夏被宋舒舒拉著走進去,一路收獲了不少豔羨的目光。

酒店門口的掛牌甚至還有宋舒舒的海報,禾夏心中深深感慨,宋舒舒終於混出頭了。

兩道纖細的身影進入酒店。

酒店對麵,一雙眸子透過窗戶注視著這一切。

秦語嫣坐在身後的沙發上,手中搖著紅酒。

麵前鄒紹元麵無表情,玻璃倒映出他冷峻的側臉。

秦語嫣優雅開口,“溫淵丞不在,她遇到麻煩,最先想到的人就會是你。”

鄒紹元回頭,神情冷冽。

“趁人之危?”

秦語嫣一笑,“女人,總是會選擇更能讓自己依靠的男人,她會愛上溫淵丞就是最好的證明,願意和不願意就在你一念之間。”

鄒紹元麵色沉下來。

秦語嫣幽幽開口,“我勸你不要插手,不跌落到穀底,她怎麽知道你的好?”

鄒紹元冷冷開口,“溫淵丞那個家夥可不是好惹的,要是隻讓他知道你在背後動手……”

秦語嫣抬頭,“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不是還有個廢棋秦萱,正好能派上用場。

鄒紹元不願多聽,轉身向房間門口走去。

看著鄒紹元的身影消失,秦語嫣的眸色暗了暗。

一旁的黑衣管家走近,遞上手中的照片。

秦語嫣垂眸一看。

上麵是國外某個療養院,拍攝的角度十分奇特,但能看到溫淵丞推著輪椅,彎腰與輪椅上的女人說著什麽。

秦語嫣翻開手上的照片,終於有一張以隱秘的角度拍到了輪椅上女人的正臉。

女人笑容明媚,眼角帶著幾分英氣,雖然麵容與禾夏不像,但那神態之間和禾夏足有五分神似。

秦語嫣麵色一變,沉聲開口,“你查一查這個人是誰?”

自由展覽會上。

宋舒舒揚起體麵的笑,時不時的與身邊的人打著招呼。

一旁路過的不僅有國內的知名攝影師,還有不少國外的人,堪稱大手筆。

禾夏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我,總覺得有哪不對。”

宋舒舒一臉神氣,“你就祝福姐妹吧,要知道你穿的設計今天可是全場最佳。”

兩人正說著,忽然展會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

“就是這個女人,偷著我的設計稿,才得到了尼克大師的認同。”

不少人圍了過去。

禾夏與宋舒舒對視一眼,也趕向門口。

門口一個女人頭發散亂麵色蒼白,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宋舒舒。

不少人低頭看著手中的貼子,議論紛紛。

宋舒舒抬頭,“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那女人慘淡一笑,“你偷走我的設計,偷走了屬於我的璀璨人生,還問我是誰。”

宋舒舒反應過來,“你是我在尼克老大師培訓下的另一個同學?”

那女人把手中的稿件一甩。

雪白的稿件紛紛揚揚。

眾人看去上麵全是創作的草稿,足以證明原創是這個女人。

宋舒舒麵色一變,這種東西怎麽會落在別人手中?

那女人麵色憤恨,向宋舒舒衝了過來。

禾夏首當其衝攔住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忽然手中亮出一把刀,突然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鮮血四濺。

眾人麵色蒼白。

宋舒舒嚇得身體一軟,被禾夏扶住。

短短幾天謠言發酵。

宋舒舒的設計人設毀於一旦,禾夏想幫忙也無濟於事。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秦語嫣有關,然而秦語嫣閉門不見,宋舒舒為了躲避謠言,也隻能在家閉門不出。

禾夏第一時間想到了溫淵丞。

隻是電話打過去,久久沒人接聽。

禾夏心中一沉,溫淵丞在國外這麽忙碌?

沒辦法多想,宋舒舒的工作室已經被一群人圍攻了,為首的正是那個自殺女孩的家人,一個手臂紋著紋身,肌肉發達的青年,叫小龍。

禾夏坐車來到工作室門口,誰知那群人看見禾夏就如同看見肉的狼。

“就是那個女人,我妹妹死的時候她站在那個抄襲者的旁邊。”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為我妹妹報仇。”

一群人激動的湧過來。

好在禾夏沒有下車,司機一踩油門快溜了。

幾天風聲鶴唳。

禾夏擔心宋舒舒的狀況,喬裝改扮到宋舒舒公寓樓下,正準備混進去。

忽然身後一道陰影投過來。

禾夏轉頭,看見一個麵色不善的青年。

“終於逮住你!”

隨後禾夏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西升了。

餘暉從貼了窗花紙的窗戶落進來,照亮小房間一角。

禾夏反應過來自己被綁在椅子上,身處一棟破舊的居民樓。

麵前的青年麵色不善,“就是你害死了我妹妹。”

禾夏深呼吸,“你別誤會,我朋友根本沒有抄襲。”

小龍煩躁的將手上的煙蒂甩在地上,用腳踩熄火光。

“那可是一條人命,你想花多少錢來買?”

小龍須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和妹妹的過往。

禾夏敏銳的聽出麵前的人不像是要血債血償的模樣,而更像是用自己妹妹的死來要錢。

她開口,“你想要多少錢?”

小龍像是被人踩住痛點,沒吭聲,在房間中來回徘徊,一手從腰包又掏出一包煙。

“你以為我隻是要錢?”

禾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你什麽意思?”

小龍笑容猙獰,“你以為我妹妹是自殺?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她就不用被威脅,不用死,我不僅要錢,還要你的命。”

“威脅?被誰威脅?”禾夏抓住關鍵點。

小龍忽然開始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有錢人,自以為有錢就可以主宰別人的命,憑什麽?”

禾夏被綁在椅子後麵的手緊緊攥住,突然被手中的尖銳物提醒。

戒指?她差點忘了!

還有這種防身武器。

禾夏不動聲色地用戒指劃動繩子,麵上和暴躁的小龍拉扯。

好在小龍被情緒困擾,一時沒有察覺。

手腕一鬆。繩子散落下來。

禾夏抓緊機會,目光憎恨,捏著手中的刀片猛地站起來,向小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