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熟門熟路推開門。
禾夏抬頭。
夏遠正好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水壺。
看到禾夏,夏遠愣了一下,隨即麵色脹紅。
“我,我,我是來給草澆水的。”
禾夏笑笑,“原來那盆栽是你放的,謝謝了。”
夏遠點了點頭,小步走進來,推開窗戶,細心的給盆栽澆著水。
兩人都沒有說話。
夏遠許是覺得那天告白失敗有些尷尬,麵對窗口站了好久,才轉過身來。
低頭,“我澆完了。”
禾夏還想多問什麽,見他這種狀態也隻能點了點頭。
夏遠快出門時候猶豫了,轉過頭來。
“禾姐,今天不是周末,你怎麽會來公司?”
禾夏,“想起一些事,來看看,你怎麽會在?”
夏遠低聲道,“禾姐下次對我說的話我都記著的,你還是覺得我不太成熟,我努力加班學習新知識,想要更成長一點。”
“加油。”禾夏也不知道說什麽,幹巴巴開口。
夏遠點了點頭,沒有要走的意思。
片刻之後。
猶豫開口,“禾姐,那兩盆盆栽叫幸運草,希望放在你的辦公室裏,會讓你變得更幸運。”
禾夏露出一絲笑意,“謝謝你的祝福。”
夏遠離開後。
禾夏看了幾頁財經分析。
自從升成了雲家的副總經理,她要管的事不止銷售一塊。
雲家的生意近來蒸蒸日上,有些忙碌卻也順利。
不知看了多久。
禾夏迷迷糊糊的趴在桌麵上睡了。
連有人悄悄進來了也不知道。
夏遠放輕腳步,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給禾夏披上。
看著禾夏睡夢中緊鎖的眉頭,眼神飄遠,不知道想什麽。
他站在禾夏身邊,久久注視著麵前恬靜的睡顏。
粉嫩的唇角微微露出來,像是鮮豔的玫瑰,誘人采摘。
他見過這張唇在會議上唇槍舌劍的模樣,也見過與人友好交流的模樣,卻沒有見過這樣恬靜的模樣。
下次忍不住靠近心中高不可攀的夢想。
夏遠湊近了一點。
他發誓沒別的心思。
門口傳來冷淡的男聲。
“你想幹什麽?”
夏遠慌張抬頭。
辦公室門口。
男人穿著煙灰色的西裝,眉目冷淡,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我看禾姐睡著了,給她披件衣服。”
男人壓下眼中的戾氣。男孩眼中小心隱藏的羞澀在他淩厲的目光中無處遁形,還有兩人的距離,以及禾夏肩頭披著的休閑衣,無處不讓他煩躁。
“你是雲家的員工?”
男人出聲。
夏遠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緊張。
他知道麵前的男人是雲家的大老板。
男人輕蔑一笑。
“你被開除了。”
禾夏從爭吵聲中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
看清麵前的身形,心中湧上一絲別扭的歡喜。
麵上卻是淡淡,“你怎麽來了?”
“你在家裏待不慣,我來找你。”男人出生。
隨後目光看向禾夏一旁的夏遠,“你的員工?開了吧。”
禾夏這才注意到肩頭的衣服和一旁有些慌亂地夏遠。
她取下衣服放在桌麵,“怎麽了?”
夏遠解釋,“我見禾姐你睡著了,給你披了件衣服。”
禾夏將衣服遞過去,“謝謝啊,你先回去吧。”
夏遠點了點頭,抓著衣服這樣向門口走去,經過溫淵丞身旁卻被手拽住。
“我讓你走了?”
溫淵丞身上是久居高位者的氣勢,一雙眸子冷冽如同寒霜。
夏遠頓時顫了顫,穩住身形。
“怎麽了?”
溫淵丞冷笑,“你剛剛碰她了。”
禾夏無奈,“人家幫我披件衣服,和小孩計較什麽。”
夏遠的年紀相對他們的確比較年輕。
溫淵丞眸光一凝,“小孩?我年紀很大嗎?”
禾夏無語,“這隻是誇張啊。”
“你維護他。”
溫淵丞聲音淡淡的,裏麵積蘊著壓抑的情感。
禾夏莫名其妙,“就事論事,別人的確沒做錯什麽事啊?”
“你突然跑到公司了,和他接觸這麽近,沒什麽事兒?”
男人聲音越壓越低,眸光危險。
禾夏使了個眼色,讓夏遠先走。
小孩前程不錯,沒必要被為難。
誰知道夏遠忽然咬牙,“禾姐沒做錯什麽,你別凶她。”
“是嗎?”溫淵丞聲音玩味,“你是要挑戰我?”
禾夏頭疼扶額。
怎麽夏遠這孩子也強了起來。
溫淵丞冷冷的和麵前的青年對視,青年咬牙強撐。
“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這麽杜裁。”
男人慢條斯理的解開袖口,取下腕表。
“我不拿什麽老板的身份,既然如此敢不敢和我用男人的手段解決。”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流利,充滿力量。
相反對麵的夏遠不僅身高上矮一點,氣勢上也輸一大截。
禾夏實在沒想到溫淵丞堂堂溫氏總裁有一天也會和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計較,趕緊上前一步,將夏遠推出了門。
“你幹什麽,要是傳出來你和一個小員工計較,丟不丟人?”
關上門,禾夏背過身靠住門無奈開口。
“你維護他。”
男人語調不變,眼神有些偏執,禾夏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咱們當老板,總不能和員工計較。”禾夏絞盡腦汁的解釋。
溫淵丞一步步逼近,將禾夏壓在牆角。
“他就是碰了你。”
危險的氣息撲來,禾夏反應迅速。
“我下次和他拉開距離。”
“開了。”溫淵丞的聲音不容抗拒。
禾夏無奈,“我把他調到別的崗位。”
男人幼稚的一麵顯現出來了。
溫淵丞沒有說話,腦袋壓在禾夏的肩頭,沉甸甸的。
禾夏隻感到溫熱的呼吸摩梭著自己的耳垂,一時間像被餓狼盯上的獵物,動彈不得。
“別和他說話,跟我回家。”
溫淵丞忽然將禾夏打橫抱起。
失重感傳來,禾夏小聲驚呼,最終攬住了男人的腰。
回到海棠灣,天色已經晚了。
別墅裏靜悄悄的,似乎溫夫人和王嬸兒都不在。
溫淵丞推開門,將禾夏壓在**。
禾夏皺了皺眉,“家裏還有人。”
然而男人動作絲毫不溫柔,像是懲罰,不斷折磨著人的神經。
禾夏想反抗,但很快又被感覺吞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