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嫣仰麵,“我爸年紀大了,不想他再為子女操勞,你開個條件吧,新海那邊的地產,或者是數字科技的股票。”

溫淵丞無動於衷,“我需要?”

秦語嫣攥緊了裙角。

禾夏坐在外麵的長廊上。

一旁的小言看著禾夏放鬆的模樣,忍不住開口,“禾小姐,你就不怕溫總被打動,真放了秦萱。”

禾夏奇怪,“他有他的打算,如果能打動他,說明有更好的東西,用更有價值的商品去換報複一個爛人,何樂而不為?”

小言豎起手,“禾小姐,你這見解,絕了。”

話剛說完,門打開。秦語嫣麵色不好的走了出來。

經過禾夏身邊時,她轉過頭,用一種複雜的神色將禾夏上下打量一番,仿佛第一次見她。

禾夏眸色不變,對視過去。

秦語嫣嘴角輕扯,“禾小姐,有些厲害手段。”

說完便仰頭離開。

禾夏進病房。

裏麵一切如常。

禾夏神色平常。

男人忽然開口,“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禾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怎麽,怕你沒為我出氣啊,人家秦語嫣小姐離開的時候,麵色那麽難看,你說了什麽?”

她早就知道溫淵丞不會輕易妥協。

男人輕笑,“你也不好奇。”

見狀,禾夏坐下,佯裝誠懇的問道,“請問,你有幫我報仇嗎?”

男人點頭,“嗯,敢欺負你,真金也不會放過她。”

好在男人的傷口看著唬人,縫了幾針,醫生說好好休養就好。

禾夏在醫院和公司間來返,這天終於清閑下來了。

短短幾天,C市大事不少。

先是秦萱忽然被秦家除名,具體原因卻無人可知,隻知道是為了保住秦家更重要的東西。

緊接著便是安娜在官網宣布了與雲家的合作關係。雲家起訴了好幾家造謠生事產品鏈出事的媒體,更是簽下了無數訂單,一時間風光無限。

禾夏走進病房。

男人在開會,凝眉正麵對著病**的電腦,神色嚴肅,口中訓斥著什麽。

禾夏放輕腳步,輕輕關上門。

男人皺眉看了禾夏一眼,神情隨即緩和下來。

“今天先到此為止,下不為例。”

屏幕裏靜悄悄的。

眾人隻感歎鬆了口氣。

男人合上電腦。

禾夏刻意抱著一捧花,湊到男人麵前。

“恭喜今天出院。”

男人看了眼禾夏手上潦草的花束,“茉莉?”

禾夏點頭,鼻尖湊過去深吸一口。

“好聞吧。”

男人挑眉,“送病人茉莉,等於沒利,你這是在祝福我還是詛咒我?”

“啊?”禾夏拿開花,“還有這種講究?”

隨即把花扔到一邊,送花不是重點,主要的事。

禾夏咳嗽一聲,開口,“你病也好了,要不我請朋友來吃頓飯,你的朋友不如也一起。”

請朋友吃飯這件事兒不是她想起的。

是宋舒舒提出來。

“我看著你們關係也算穩定下來,這不得當麵介紹一番?”

禾夏左思右想好像也是。

她和溫淵丞之前關係特殊,也沒能正式的對宋舒舒介紹過。

男人欣然點頭。

“好。”

禾夏眼睛一亮,忍不住靠近,“真的?”

溫淵丞在禾夏唇上輕啄了一口。

禾夏倏的收回身體。

“你讓小言送你回家,我去買菜。”

剛準備開溜,被溫淵丞抓住手。

“沒那麽麻煩,我讓人送來就是。”

兩人回到海棠灣。

禾夏很喜歡這裏的獨棟別墅。

不大卻很溫馨。

鄰居與鄰居之間都是用綠植相隔。

男人去了書房。

禾夏有意收拾房間。

這裏像是曾經住過人,四周收拾的井井有條,還有一些別致的裝飾,需要自己添加的東西並不多。

禾夏把一樓打掃幹淨,最近拿著兩個陳舊的銅燭台,準備放在二樓的雜物間。

現在擺放著不大合適。

推開二樓的雜物間,裏麵出奇的幹淨。

東西都整齊地擺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禾夏放上銅燭台,剛離開,目光卻被角落的一幅畫像吸引。

禾夏走了過去。

將畫框上的灰塵擦開。

上麵的線條稚嫩,卻完整地勾勒出一個女人。女人神情悠然,雖然是簡筆畫,但那悠然自得的神態卻栩栩如生。

禾夏將畫拿起,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門外正好響起敲門聲。

禾夏下樓開門。

門外宋舒舒和許初文麵色僵硬的站著。

“進來吧。”

緊隨其後的還有肖肆,他對麵前氣氛古怪的兩人視而不見,爽朗開口,“嫂子。”

禾夏笑到,“坐。”

幾人進去。

許初文掃過房間的布置,麵色變了變,最終壓了下去。

禾夏趁著沒人注意問道,“你,和許初文怎麽了?”

宋舒舒沒好氣,“那人有病,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都不樂意搭理他。”

禾夏隱約覺得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隻是兩人都不開口說,也沒有多問。

男人從二樓走下。

宋舒舒打招呼,“你好,我是禾夏的閨蜜。”

男人,點頭語氣溫和,“我是禾夏男朋友。”

兩人早見過麵,也知道彼此的存在。

卻是第一次正式介紹。

禾夏嘴角銜著一抹淡淡的笑。

仿佛此時此刻她和溫淵丞才正式進入彼此的生活中。

很快備好的飯菜送來,一桌人坐下。

禾夏拿出幾瓶紅酒。

肖肆誇張開口,“我明天沒手術,盡情喝,我酒量可是很好的。”

宋舒舒不服氣,“那禾夏覺得恐怕比你還好。”

“比一個!”肖肆不信。

禾夏也不扭捏,捏著酒杯就一口喝完。

紅酒而已,對她而言度數並不高。

兩人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笑。

宋舒舒也多喝了幾杯,氣氛融洽。

一頓飯下來。

肖肆癱倒,宋舒舒也在一旁歇菜。

許初文酒量也很好,勉強照顧醉鬼。

至於溫淵丞,因為傷口,沒有喝酒。

禾夏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時路過陽台。

裏麵許初文不知什麽時候和溫淵丞坐著敘舊。

陽台寬闊花香傳來,禾夏本來沒有在意。

耳邊卻不經意捕捉到許初文的一句話。

“你,把這個地方保留的這麽好,是還懷念她嗎?”

禾夏麵上笑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