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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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黃雀在後
那些不成器的‘女’子,見自己修為不見長進,便偷偷跑到人界,用媚~術引‘誘’人界的男子,從而吸取他們的‘精’氣,以提升自己的修為。當然,這些男子便做了狐‘女’們的炮灰。
阿茂每每想及此,總是搖頭長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現在的情況真的不由阿茂多想了,她知道,自己應該是中了什麽毒,才會這樣。可是自從進屋,她便沒碰過屋中的任何東西,連逐水的茶都沒喝一口。
她怎麽會中毒?若是中毒,逐水怎會無事?
她突然想到什麽,看向窗口的綠‘色’盆栽。
恍惚間,有什麽東西在阿茂的腦中一閃而過,一絲冰涼的恐懼似蠕動的蛇在心中蔓延。她的目光漸漸失去的焦距,勉勵集中‘精’神,越過窗口,看到窗外樹上空空如也的鸚鵡架。
不對!她驀地睜大了眼睛,這根本不是逐水的房間,而是顏子文的!
她被暗算了!
她怔怔看著麵前驚慌失措的逐水,口中卻問不出半句話,隻是嬌弱的輕哼。她心中驚疑不定,到底是誰要害她?
逐水?
顏子文?
還是……
他們兩人都有份?
“嗯,好熱,好熱,水……”阿茂的意識漸漸不清,她扭動著身體,祈求的看著逐水。她現在渾身灼熱難耐,恨不得跳進冬日的冰湖中。
“師叔你等著!我出去叫人。”逐水連忙將她放在地上,推‘門’而出。
關‘門’的瞬間,逐水笑了。
阿茂,你終是鬥不過我的。
等生米煮成了熟飯,看看師父還喜不喜歡你這樣一個不潔的‘女’子!
……
阿茂獨自在屋裏,身子像是著了火,她神誌不清的脫了衣袍,隻著一件水紅‘色’的肚兜,雪白而纖細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猶不自知。
她隻知道很熱,她要擺脫這燥熱的痛苦,可她盡管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卻還是難掩體內之火。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被推開,阿茂看不清來人是誰,隻是低聲的喘息著。
顏子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阿茂,眸光移到她雪白的‘胸’口時,他似是一頓,俯身將阿茂抱起,放到了‘床’上。
看她的樣子似是中了**,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麽?
他環顧四周,目光鎖定了‘床’邊的盆栽。
顏子文眼眸一厲,嘴角一勾。
哼~原來是逐水那個丫頭……
不過……這種小兒科的伎倆可奈何不了他,他的身體早在遇見無念之前就已百毒不侵。
他從小便被當做教中的‘藥’人,一個整天泡在毒物中的試驗品。但是他靠著頑強的毅力活了下來,還得到了如此重要的任務……
他走到盆栽前,一把掐斷了那植物的根莖。眸‘色’瞬間變得‘陰’霾可怖。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出披‘露’,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大家不在,將阿茂移到她自己的房間,然後催眠她。趁著無念回了龍回山,悄悄把那個東西帶走。
逐水那個不成器的丫頭成不了什麽氣候。沒有真憑實據,她拿什麽誣陷他!
打定了主意,顏子文用內力將那植物化成了齏粉。細碎的粉末飄零的撒了滿地,似是燃盡的香灰。
他走到阿茂麵前,看著臉頰通紅的阿茂,溫柔一笑,聲音卻是透骨的‘陰’寒:“阿茂,對不住了,誰讓你搶了她的心上人。她這一箭雙雕用的好,想將你我一網打盡。
不過我倒是要謝謝她,要是沒有她,我還不知道,這麽重要的東西居然在你的身上?”
顏子文說著,大手伸向了阿茂的脖頸,一把拽下了阿茂脖頸的墜子。
那墜子原是阿茂剛進穀時在石室中發現的,她當時並不知道這是什麽,隻覺著這東西在夜晚發光,‘挺’好看的,便‘弄’了一條紅繩掛在了脖頸上。
那紅繩長,平日裏她穿著的衣衫領子高,看不到。
可現在,她衣不遮體,這殘缺的墜子自然就‘露’在了外麵。
顏子文將墜子扯下,將那墜子在阿茂的眼前晃啊晃的,悠悠道:“阿茂,記住,你不認識我……”
阿茂的瞳孔瞬間失去了神采,隻是木訥的點著頭。
顏子文移‘花’接木的將阿茂移到了她自己的房中,至於她的**會不會致命……
他可就管不著了。
他勾‘唇’得意一笑,推‘門’而出。
可屋外的場景卻令他心驚。
隻見無念手持溯魂立於屋外,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你從阿茂身上搶走了什麽?‘交’出來吧!”無念的臉‘陰’雲密布。
顏子文呆立在原地,隻見他僵硬的扯了扯‘唇’角,訕訕道:“師父,您在說什麽呢?子文根本沒有看到師叔,對了您不是回了龍回山,怎麽這快就回來了?”
“別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無念冷冷道。手中的溯魂出鞘,劍尖如淬了金,在熾烈的陽光下閃著明黃‘色’的光澤。“還記得,上山前,我跟你說的話嗎?我說緋雲派和萬魔教缺少一個時機,而我們要做的,則是給他們創造一個時機!‘欲’擒故縱……你還記得嗎?”
無念輕笑出聲,聲音中卻透著無力和失望。
“‘欲’擒故縱……我其實是對你說的。我當時在想,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明白,就當知難而退,我不求你能坦白你接近我的目的,但是,你若從此離開天清派,我自當不會追究。”
無念的話讓顏子文心中震動非常,他見事情敗‘露’,忽的笑出了聲,抬眸的瞬間,眼中的溫文爾雅早已消逝。“你是何時知道的?為何這麽多年都按兵不動,將我戳穿不是更好?”
“子文,你敗就敗在你的自以為是。
真的假不了,而假的……永遠都真不了。
你當年被人追殺,你曾說你父親是教書先生,可是我卻發現,他的衣服雖換了儒袍,但他的手上滿是老繭,他明明就是個農夫。
子文,已故之人是不會說謊的。那麽,說謊的,隻有你!”
“嗬嗬,原來我一開始就被你識破了?哼,真是可笑……”顏子文自嘲的低笑。“你既然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戳穿我?”
顏子文心中疑‘惑’,他既然已經被看穿,他又為何如此待他,教他修仙,甚至讓他代管天清派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