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幾個普通百姓詢問一下!”
“回稟娘娘,屬下等人已經問過了,那些人說南疆自從三年前就開始不停的有人失蹤,很多人拖家帶口的逃離了這裏,但是那些沒有辦法離開的,就隻能生活在這裏!”
影一皺眉將這番話說了出來,自從進了這南疆城以後,他們也覺得很不對勁兒。
“明天到處查探一番,我不相信對方會無動於衷!”
天已經快黑了,所有人開始休息起來。
然而就在半夜的時候,客棧之內所有人的房間內,悄無聲息的彌漫著一種迷煙。
江靈歌和楚涼夜猛然睜開雙眼,一路上以來各種危險都經曆過了,這些人哪裏還會中招,立刻所有人都從客棧內衝了出去。
楚涼夜直接帶著江靈歌站在房頂上,卻發現原本人影稀少的客棧四周,出現了不少衣著古怪的人。
那些人身上穿著灰色的衣袍,看上去讓江靈歌感覺有些眼熟。
她側眸,有些意外的對楚涼夜道:“這些人的打扮,好像和夜城之中的那五百死士很像!”
楚涼夜拉住她的手腕:“不是很像,他們就是!”
江靈歌的眼神危險起來,楚涼夜都這樣說了,那絕對錯不了了,所以,她之前的猜測還是有些錯誤的。
看來,真正想要他們命的人,還是夜靖。
捏了捏他的掌心,江靈歌低聲道:“你小心一些!”
“嗯,放心!”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軟劍,身影瞬間飄落在那些黑衣人麵前,就在江靈歌以為要打起來的時候,周圍突然出現幾道身影。
她微微愕然了一下。
楚涼夜站在那些人身後,輕輕揮手。
隨後,那圍繞在楚涼夜身邊的四個人直接行動起來,足足有上百人在四人手中卻討不到一點兒便宜。
一道熟悉的音調從遠方傳來,江靈歌抬起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小丫頭穿著一身黃色裙子坐在高高的閣樓屋頂上。
這聲音十分熟悉,不用猜江靈歌都知道是誰。
前方打的熱鬧,可楚涼夜卻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絲毫沒有參戰的意思。
江靈歌一陣無語,手中拿著楚涼夜給她改造好的暗器,對準了一個灰衣人就是一下。
那人直接從半空中跌落下去,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涼夜見狀,重新回到江靈歌身邊。
她側眸,一路上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人在跟著,完全不知道他們從哪兒來的。
“楚涼夜,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麽?”
楚涼夜眉眼彎了彎,他低聲道:“什麽也沒做,不過殺雞焉用牛刀,我這個皇帝島主,難不成還要事事都要親自動手?”
江靈歌:“……”說的很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好在那些人的效率十分快捷,足足好幾十的灰衣人沒過多久就都敗下陣來,至於活捉的那些,直接在片刻間就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全部都是死士。
江靈歌來到一個灰衣人的屍首麵前,臉色微微有些凝重。
原本戰鬥的四個人,直接落在了楚涼夜身側。
那些人衣服怪異,看上去麵色有些嗜殺凶狠,不過在楚涼夜麵前,都表現的十分恭敬。
“島主!”
楚涼夜十年未歸,按理說,這些人對他不會十分親近。
就算當年老島主將聖島交給了楚涼夜,這些人也都是元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野心。
在這些人眼裏,楚涼夜不過是個小娃娃,完全不足為懼,但是江靈歌明顯感覺到這些人對楚涼夜的敬畏。
楚涼夜麵色嚴肅,和這些人看上去沒有絲毫感情。
他眯了眯眸子,對著江靈歌一點兒也不隱藏的笑道:“他們之所以聽我的,是因為怕死!”
江靈歌怔然。
“聖島的幾大長老,性命全部捏在島主手中,即便島主不在,他們也不敢造次!”
隨著楚涼夜的話,那些人的頭更低了。
江靈歌心思沉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了自然。
這也就是即便是多年楚涼夜不在聖島,對方也不敢造反的原因了。
有時候這種雷霆手段也是必須的。
前方的水星落在江靈歌身邊,也十分尊敬的對著楚涼夜行禮,但是畏懼倒是說不上來。
畢竟水星是聖島之中最小的長老,她的命也沒有被掌控在楚涼夜的手裏。
“我等是奉命來保護島主的!”
水星轉移到那些聖島之人的身後,低著頭不說話,隻是一雙眼睛卻偷偷的看著四周。
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麽,低著頭走到旁邊的屍體,從一條小蛇身上拿起一張圖紙:“島主,您看!”
楚涼夜將圖紙收了起來,淡淡的掃了一眼:“你們先退下!”
那些人眨眼間四散離開,江靈歌也看出了這四個人十分厲害的戰鬥力。
江靈歌走到楚涼夜身後,側頭笑著看他:“島主還真是威風,還能掌控別人的性命!”
楚涼夜摸了摸她的頭:“人在世上,身不由己!”
他拉著她轉身向著客棧走去:“所以,想要打破桎梏還要靠咱們自己!”
江靈歌心中有所感悟,將那圖紙捏在手裏,怪不得南疆城並沒有什麽人,原來他們藏在深山密林裏麵。
“死士身上一般不會帶東西,這是有人要引/誘我們過去!”
江靈歌拿著圖紙,心中微微動了動。
“既然對方將套都下到我們頭上了,我們哪裏有不奉陪的道理,不過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她眸子裏劃過一道精芒,嘴角緩緩彎了彎。
……
和南疆相連的山脈之內,一片山坳之中。
江靈歌和楚涼夜坐在馬車上逐漸接近。
山間的小路十分狹窄,勉強能通過一輛馬車。
兩人身邊連個護衛都沒帶,直接闖入了這一片地界。
突然間,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那兩人穿著古怪,容貌更是醜陋,兩人手中拿著長棍,直接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站住,這裏不允許隨便進入!”
江靈歌掀開簾子看了過去。
“我是來拜訪你們穀主的!”
“你們是什麽人,我們穀主不見外人!”
江靈歌眯了眯眸子。
簾子剛一撂下,那兩人就慘叫了一聲,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幾條蛇悄無聲息的爬到了他們身邊,狠狠的咬了他們一口。
水星掀開麵紗,坐在車前邀功:“我的蛇很厲害吧!”
江靈歌坐在馬車裏麵,靠在椅子上不予置評。
楚涼夜神色平靜,兩人桌子上擺著剛剛從山裏摘下來的野果,還擺著一些點心。
樹林十分安靜,隻有馬蹄的聲音。
又走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兩個女子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得知西楚帝後駕到,我們穀主早就已經恭候多時,剛剛那些外圍的守門人,沒有唐突帝後吧!”
水星見到兩個蒙著麵紗的女人,頓時眼神亮了亮:“早就被我的蛇咬死了!”
兩人神色未變,向前走了一步:“前方道路不好走,馬車無法通過,還請帝後二人跟我們來!”
她們說完,各自退開一點兒距離站在兩側。
江靈歌眯了眯眸子,輕輕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楚涼夜走在她身側,兩人並肩而行。
就在山穀之中,江靈歌看到了一個修建的十分精致的廟宇。
廟宇很大,靠在山脈之上,看起來氣勢磅礴。
楚涼夜低聲道:“這是寺廟嗎,為何會有女子存在?”
“這都是穀主的意思!”
江靈歌突然對那個穀主有興趣了。
站在寺廟的大門口,江靈歌微微仰起頭,滿眼好奇的觀察著寺廟的周圍。
依山傍水,這裏的景色出奇的好。
那兩個女子就帶路到這裏,低著頭轉身離開,“從正門進去,裏麵還會有人迎接你們,會帶著你們見到穀主的!”
“這麽說,你們穀主知道我們要來?”
那兩個侍女不說話了,低著頭安靜的不像話。
推開大門,江靈歌果然又看到了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侍女。
同樣是帶著麵紗,整個看起來神神秘秘。
江靈歌隨著楚涼夜進入廟堂之中,踩在青色的石磚上,一步一步的來到這間山穀的正中央。
不遠處,亭台水榭,樣樣不少。
隻是不少大殿之中竟然擺放著佛像,
所以江靈歌才會覺得這裏像是一個寺廟。
那些佛像的表情十分詭異,和正常寺廟裏麵的完全不同,江靈歌眯著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感覺有一種涼意在滲透著。
楚涼夜緩緩抓緊了江靈歌的手腕,“跟在我身邊!”
江靈歌點頭,知道楚涼夜是在關心她,她抿了抿唇角,跟著女子進入了一間大殿。
剛一進去,就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坐在正殿中央等候著。
這裏四麵環山,很難尋找,江靈歌倒是沒想到,楚清華居然會帶著洛雲流提前來到這裏。
她本來還想等著回去找他的。
這裏的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讓江靈歌不得不提防一些。
“楚清華,你們怎麽來的?”
楚清華眯了眯眸子:“被人帶領進來的!”
江靈歌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引路的人,這待遇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楚清華沒說什麽,他才不能承認自己是被人打傷以後抓來的。
好在江靈歌沒有多問。
那粉色長裙的女子低聲說道:“穀主還在房間之中休息,所以諸位還請在這裏稍等片刻,等穀主醒來自然會見諸位!”
她說完這些話,直接從大殿之中退了出去。
江靈歌和楚涼夜坐在一側,嘴角微微抿著,這裏的茶水她並不敢亂動,即便是她感覺並沒有什麽毒。
楚清華十分淡定的坐在她對麵。
江靈歌側身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的洛雲流,那雙眼睛一片迷茫,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她心裏明白,這是楚清華用了什麽辦法讓她意識恍惚,精神上出現了問題。
“她什麽時候能清醒,我何時能夠問她問題?”
楚清華麵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還需要兩三個是時辰左右!”
有了這個盼頭,江靈歌就和楚涼夜一起坐在大殿之中等著,然後等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簾子終於動了。
一道身影從側麵的房間之中走出來,江靈歌和楚涼夜在這一瞬間站起身來。
夜靖眯著雙眼對著兩人笑了笑:“別急別急,我也隻是來做客的,並不是這裏的穀主,怎麽,我二位送信的人二位還覺得滿意嗎?”
楚涼夜直接抽出長劍,沒有絲毫廢話的向著對方的脖子劃去。
夜靖猛然後退一步:“這裏可不允許打鬥,若是惹怒了這裏的穀主,怕是咱們都有去無回了!”
江靈歌淡淡笑了笑,她倒是沒有因為在這裏見到夜靖感覺生氣:“這裏的穀主是什麽人,還有,你怎麽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我來這裏,必然有我自己的目的,至於穀主是誰我也沒見到,我在這裏住了兩天也沒見到人,所以你問我什麽我也不清楚!”
他嘴角輕輕揚著,眼神卻落在江靈歌身上。
“其實,如果你答應我跟我走,也沒有必要那麽麻煩了,不是嗎?”
江靈歌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那些灰衣人都是你安排的?”
“我本來打算試試能不能將楚涼夜殺掉,然後將你搶過來,不過和我想的差不多,就知道不可能!”
他歎了口氣,嘴角流露出一抹可惜的味道。
江靈歌總算明白了,之所以對方隻安排了幾十個死士,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她和楚涼夜身邊究竟帶了多少人。
而送圖紙才是那些人的最終目的。
“既然那圖紙是你送的,將我們引到這裏來想做什麽?”
夜靖搖頭:“又不是我要你們來的,我隻是負責送東西!”
“這樣說來,是這裏的穀主邀請我們來的?”
江靈歌仰起頭,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所有人紛紛起身看向遮擋著一層簾子的大門口,那道影子十分修長,看上去應該是個男人。
然而,那人渾身包裹在黑色當中,就連臉都蒙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黝黑的眼睛。
江靈歌下意識的打量著對方。
楚涼夜指尖輕輕摩擦著杯子,眼底多了幾分窺探。
那人忽然開了口:“今日我邀請了不少人來此做客,就連西楚帝後,夜家家主也在,想必會十分熱鬧!”
他忽然擺了擺手。
突然間,門口的大門被人推開,在兩個白衣侍女的帶領下,後方出現了不少人。
這些人江靈歌也有認識的。
而唐墨蕘和雲深明顯就在其中。
她靜靜的看著那些人走過來,雲深一抬起頭,就和她的視線接觸了一下。
他漆黑的眉眼之中多了幾分放鬆,還對著她溫和的笑了笑。
“你們在此等候多日,也算辛苦!”
那黑衣人說話的聲音很粗糙,就像是砂礫被磨碎一樣刺耳難聽。
然而這明顯沒有被人注意到。
其餘還有五人,那些人江靈歌一個沒有見過,但是看氣度,也都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大人物。
唐墨蕘大步走到江靈歌身側,眼神之中多了幾分驚訝,不過那絲詫異很快消失無蹤:“靈歌,你來這裏幹什麽?”
終於見到了相見的人,江靈歌的心總算落了地。
“舅舅,你失蹤兩年多了!”
唐墨蕘一愣,神色間多了一抹愧疚:“有事要處理!”
他聲音溫和,卻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
他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她的手腕上,白皙的手腕幹淨整潔,讓唐墨蕘微微一愣:“靈歌,你手臂上的胎記呢?”
“胎記?沒有了!”
江靈歌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她是在故意試探唐墨蕘,更是想要知道,丹王蠱究竟還有什麽秘密。
唐墨蕘明顯沒有想到這點,不過那雙眸子裏的擔憂卻平靜了下去,他低聲笑道:“沒了就沒了,不用在意!”
她隱約感覺到,唐墨蕘好像鬆了口氣。
“舅舅,你究竟在瞞著我什麽?”
她語氣有些焦急,因為丹王蠱雖然不在她身上,卻在楚涼夜的身上。
唐墨蕘看了一眼那黑衣人。
江靈歌這才想起,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黑衣人的笑聲聽著有些恐怖,那五個人麵色全是警惕。
為首的,年紀大一點的突然上前一步,對著夜靖說道:“靖兒,過來!”
夜靖居然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
江靈歌這才感覺到,那個人沒準是夜家的哪位長輩。
“見過大長老!”
沒想到那人居然是夜家的大長老。
而那五個人也涇渭分明的成了兩派,其中兩個人和夜靖站在一起,另外三個也站在一塊。
雲深自然站在江靈歌和楚涼夜身邊。
“人來的也差不多了,如今夜家,西楚,洛家,還有慕容家的人也都到齊了!”
江靈歌聽到對方提起慕容這兩個字,猛然抬起頭看了過去。
那人明顯接觸到了江靈歌的目光,低聲笑了笑:“不知道楚後今天是要站在西楚的位置,還是站在慕容家媳婦的位置上?”
當年的事情早就已經公開,這些人都知道江靈歌的血脈。
如今黑衣人這麽說,明顯已經認定了楚涼夜的身份。
知道楚涼夜真正身份的人實在太少,就連唐墨蕘和雲深都震驚了。
江靈歌一字一句道:“我活是他的人,死便是他的鬼,和屬於誰西楚還是慕容家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如此,那你就站在慕容家一方好了,如今四大是世家的人都已經到齊了,今日我告訴你們一件事!”
他頓了頓,那聲音之中有些詭異:“南疆當初會滅亡,和西楚,還有四大世家脫不開關係,所以,我很想你們全部死在這裏!”
楚清華眯了眯眸子,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何也會被帶過來了。
隻因為他代表的是以前的西楚,楚哲的兒子。
“不過,我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決定,讓你們自相殘殺!”
楚涼夜的麵色驟然大變。
那人的笑聲更加詭異,就見到後方洛家和夜家的人突然想要出手將眼前那個人拿下。
然而,那人身影詭異的後退,正正好好的躲開了對方的武器。
“先別急嘛,如果殺了我,你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所有人的腳步驟然頓住。
在場之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那個身形詭異的黑衣人身上,能夠感覺的到,這個人的武功十分高強。
“我算計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能夠看到今日這一幕,多好的結局啊,慕容家就剩下了一個人,夜家家主世代因為兩儀蠱生不如死,唐家在夜家的報複下苟且活命,洛家因為洛雲流得罪毒醫聖手被毒的不敢露麵,家道敗落,真是一場好戲。”
聽到這人這麽一說,在場的所有人心口微微一涼。
江靈歌輕輕握住楚涼夜的手,想要在那掌心之中汲取一點兒暖意。
他緊繃著麵容,雙眼微微泛著一點血紅。
“慕容家滅,是你做的?”
那黑衣人蒼老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當然不是,我哪裏有那個能耐,我隻是在其中利用了一點兒小小的手段挑撥離間罷了,然後那個生性多疑的西楚先帝,竟然相信了……相信了哈哈哈……”
那笑聲十分難聽,讓眾人心口的弦緊繃著。
楚涼夜眼底的殺意緩緩暴露:“所以……”
“所以,慕容家從來沒有想過造反,更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奪取天下和皇位,一切不過是宮中的一個妃子造謠出來的,可憐我女兒福薄,沒有辦法享受得到的寵愛,先帝就已經病重身亡了!”
那真相已經掩藏了二十多年。
如今再次聽到所有人的耳朵裏,唯有楚涼夜最為觸動。
他恢複了所有的記憶,自然對當年那一場屠殺記憶深刻。
雖然他所恨的人是楚哲,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誣蔑慕容家造反的人才對。
要恨,就恨那個從來不相信他慕容家的皇上才對。
老皇帝聽信謠言,認為皇宮之中的子嗣全部都是慕容皇後害死,直接將皇後打入冷宮。
慕容家那時候權勢滔天,身為外戚更是引得公主下嫁,手中掌握著半個江山的兵權。
可是慕容家從來沒有想過要奪取皇位的意思。
那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從後方走過來:“那老皇帝年紀大了,自然腦子也不好使了,我女兒不過是隨便勾了一下手指,就將那老東西迷的昏頭轉向,甚至不惜在皇宮底下留了那麽多的暗道,就想要將自己唯一的兒子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