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麽一說,影七的臉色更紅了。
“皇後娘娘,都已經收拾妥當了!”
江靈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營地,不少侍衛已經在等待命令。
“嗯,啟程吧!”
一排人整齊劃一的開始搬東西,大船依舊停留在碼頭旁邊,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船,天色也已經有些暗了。
眾人開始行船,看著聖島遠遠消失在眼前,江靈歌心裏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鬆到頭,就聽到旁邊有人傳來一聲尖叫。
“啊,有蛇!”
一瞬間,所有人拿著手中的家夥衝了過去,當一條青色的小蛇被圍在其中,正要被打死的時候,一道咳嗽聲從後方傳來:“咳咳!”
江靈歌將目光看了過去。
就見水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船上,她對著江靈歌和眾人揮了揮手,然後直接跳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走到兩人麵前,然後抬起頭看了楚涼夜一眼:“那個,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嗎,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長這麽大都沒有怎麽離開過聖島,想要和你們一起去見識一下,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江靈歌抿著唇角笑道:“我好像沒有邀請過你,小蛇女!”
水星將那青色小蛇撿起來,那小蛇在她的手臂上來回纏繞著。
她像是沒聽到江靈歌的話,煞有介事的問道:“上次你讓蛇咬我的那種藥是怎麽配置出來的?”
“山林之中有很多蛇喜歡還有討厭的東西,喜歡的東西它們會圍著,討厭的會遠遠避開,很容易找得到!”
江靈歌沒有告訴水星那是什麽,水星聽罷也不去問了,打算以後自己去找。
“你那個香包可以給我一個嗎?”
江靈歌甩手丟給她。
那東西並非什麽值錢的物品,而是她用來防蚊子的。
畢竟天氣炎熱,蚊蟲什麽的很討厭的。
水星當做寶貝一樣包裹起來,這次看著江靈歌沒有了以前的敵意,但是江靈歌卻發現了對方態度之中隱藏著一點兒小心謹慎。
至於那是什麽,她一時間也猜不透。
既然想不明白,她自然也不想去思考了,她拉著楚涼夜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休息。
“涼夜,這船怎麽樣?”
楚涼夜點點頭,語氣之中不住的讚許。
“很厲害!”
他雖然失去了很多記憶,但是一些常識還是明白,而且他也目睹了其他的船隻。
那些船的風險很大,遠遠沒有他們乘坐這幾搜船做的精致。
被誇獎了一把,江靈歌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心情一瞬間愉悅起來。
“等回到楚京,念念一定會很高興!”
不知不覺,眾人已經出來幾個月的時間了。
小孩子變化極大,小時候長得很快,一周歲的小念念不知道已經變成什麽樣了。
會不會走路,會吃了什麽東西,她真的很想知道。
說不想念都是假的,之前對念念的關心實在太少,等她回去以後,她一定家加倍的補償回去。
想到這裏,江靈歌的眼神都溢滿了光芒。
然而,她卻聽到身邊的人低聲問道:“咱們的孩子叫念念嗎?”
江靈歌心口窒息了一下。
她仰起頭,看著那雙眼睛低聲笑道:“那名字不還是你取得嗎,叫楚念歌!”
楚涼夜頷首,唇角緩緩勾了勾:“這個名字很不錯!”
她嘴角動了動,失去記憶的楚涼夜,讓江靈歌多少還有些不適應。
然而,她卻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溫柔和體貼。
“楚涼夜,你忘記了一切,沒有忘記我嗎?”
她眨了眨眼睛,發現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他根本不知道,就算他偽裝的和以前一樣,她還是能察覺到對方有些不自然的情緒。
也許,他們應該重新了解一下,畢竟讓他喜歡上一個,根本一點兒記憶都沒有的人,實在是有些困難。
楚涼夜猶豫了一下,目光凝視著江靈歌的雙眼:“重新認識,不也很好嗎?”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江靈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你說的對,重新認識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突然讓你當了爹,是不是還有些不習慣?”
楚涼夜搖搖頭,摸了摸她的發髻:“沒有,你別多想!”
話雖然是如此,可她還是想的多了些。
可楚涼夜好不容易回來,一切的事情都不能著急,她不強求著對方記住一切。
江靈歌睜大雙眼,忽然想起慕容夜對她說過的話,江靈歌的心口頓時涼了。
這代價對方收的還真是幹脆,忘記的人不是她,而是變成了楚涼夜。
他做的很好,非常好。
讓她這輩子都會記住他。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逝,五艘大船終於重新回到京城。
楚涼夜活著回來的消息早就已經震驚了整個楚京,五艘大船剛剛一靠岸,朝中的文武百官就已經迎接出來。
為首的幾個大臣滿臉驚訝的跳腳望著大船的方向,周圍全部都被禁衛軍隔警戒起來,暮兒抱著穿著小短衫的念念站在碼頭上等著,一雙靈動的眼睛四下看著。
突然間,人群分開,中間出現了兩道身影,江靈歌穿著一身淺黃色的長裙,身邊跟著一襲黑衣的楚涼夜。
她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眼睛猛然瞪大。
一旁的平兒連忙將念念抱過來,剛剛她的手抖了抖,差點兒沒將孩子掉地上。
這點兒小細節自然沒有人去關注,她飛快的跑了過去,站在江靈歌和楚涼夜麵前,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唇角顫了顫,站在那裏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最終還是江靈歌打破了這片平靜。
“怎麽了,不敢相信?”
楚涼夜沒有出聲,隻是略顯平靜的看著暮兒,那雙眼睛裏透著一種陌生和冷漠。
好像這裏的人,除了江靈歌以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入的了他的眼睛。
“自然……自然是不敢相信,都說你死了,沒想到你居然活著回來了,不知道靈歌姐為了你的事兒流了多少眼淚,吃了多少苦,如果你再不回來,怕是……”
剩下的話她沒有多說。
因為隻要一提起這段時間來,她就覺得傷心無比。
江靈歌的轉變她都看在眼裏,如今還能看到那張笑意瑩然的臉,隻感覺幸福極了。
平兒抱著念念來到兩人麵前,對著江靈歌低頭行禮,她哽咽著說道:“娘娘,念念奴婢給您帶過來了!”
江靈歌一把將念念接過來,眼圈也有些紅了。
不過這次她卻被高興的情緒浸滿。
“別人不說了,咱們先回宮吧!”
“嗯,已經在宮裏準備好了飯菜,說說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
暮兒擦了擦眼角,直接帶著兩人上了馬車。
楚涼夜側眸看著江靈歌,這是兩個人這一個月以來養成的一點兒默契。
“她叫暮兒,是南祁國的小公主,不過當初她為了逃婚跑來府上給我當了一段時間丫鬟,那時候你還不喜歡我呢!”
江靈歌小聲將暮兒介紹了一遍,楚涼夜眯了眯眸子,像是將她的話已經記在了心裏。
他垂眸,看了江靈歌懷中的念念,不由得伸出手:“我抱抱他吧!”
江靈歌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將念念放在楚涼夜懷裏。
“這段時間,我對念念照顧的實在太少了,等這次回去,就靠你了!”
她對著楚涼夜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來。
楚涼夜親了親小胖墩的臉蛋,念念一雙滾圓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已經快十三個月的小念念已經能夠走路了,站在楚涼夜的腿上,把玩著他的一縷頭發。
“一周歲了,有沒有抓周?”
江靈歌搖搖頭:“你我都不在,怎麽會呢?”
她的聲音之中透著幾分惆悵和唏噓,這幾個月真像是活在地獄之中,每一天都好像要窒息了。
楚涼夜捏了捏楚念歌的小臉蛋。
他嘴角微微彎了彎,雖然對如今的環境有些不太習慣,但明顯比剛開始的時候好很多。
一些人一些事情,他也在慢慢接受。
抱著念念,他的目光落在江靈歌的側臉上,他的腦海之中卻一直都在想著那信封裏麵的話。
對她好……
可是該怎麽對她好才能讓她高興呢?
雖然江靈歌不將這些情緒顯露出來,可楚涼夜的心思何其敏感,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他還是能體會到她的不開心。
“靈歌,你怎麽了?”
馬車之中陷入一瞬間的沉寂。
江靈歌聽到聲音,瞬間從思緒之中拔出來,然後側頭看了一眼楚涼夜:“沒什麽,隻是有些擔心你,還好這一個月來你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就連傷口……”
她突然愣住了:“對了,你身上的疤痕都是怎麽沒的,居然這麽神奇!”
楚涼夜微微勾了勾唇角:“怎麽,我受過什麽傷嗎?”
看來問他根本沒有什麽用了,不過好在,她能夠確認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楚涼夜,至於那些傷痕什麽的,消失了明顯是件好事。
可每次聽到這樣的回答,江靈歌還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皇宮近了。
突然間,另外一輛馬車出現在皇宮的大門外,像是在等著什麽人。
江靈歌的馬車停了下來,前方的簾子被人撩起來,她眯著雙眼看過去,卻見到夜靖帶著人守在那邊。
他怎麽來了?
江靈歌麵色冷了冷,上次的事情實在不太愉快,她一直以為夜靖有自知之明的離開了,卻沒想到對方一直守在這裏。
對了,她倒是忘記,對方的另外一個目的了。
她剛剛從聖島回來,而且還帶著完好無損的楚涼夜,怕是光這個消息,就值得無數人盯著他們了。
袖子下的手緊了緊,江靈歌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目光冷靜的楚涼夜,原本浮躁的心思安定了些。
反正隻要楚涼夜在她身邊,她沒有什麽可怕的。
夜靖麵含淺笑,負手而立,身上月白色的長袍襯的他玉樹臨風,白麵如玉。
“皇後娘娘,許久不見,今日聽聞你和楚皇平安歸來,特意前來探望!”
江靈歌一聽就知道對方打的什麽主意。
明顯是根本不相信,然後過來探探底。
既然楚涼夜已經回來了,江靈歌自然什麽都不擔心了,馬車上的簾子此時已經卷了起來,露出了裏麵楚涼夜抱著孩子的身影。
夜靖早就看到了,但是他依舊不動聲色:“都說聖島有起死回生的靈藥,果然是真的,所以,皇後娘娘這次歸來,是不是也能幫我解決一下問題了呢?”
他的態度十分客氣,讓人沒有辦法有一點兒挑剔。
江靈歌眯了眯眸子:“這件事,你可以去找聖島的島主!”
一想到慕容夜,江靈歌的眼底不由得劃過一道複雜的態度。
對方去哪兒了,她在離開以後都沒有見過,至於對方如此深沉的心思,她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猜不透。
不管他做了什麽,過去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們之間,也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楚涼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馬車上走下來,站在江靈歌的身後。
他目光上下的打量了夜靖一眼,目光緩緩危險了起來。
就算失去了記憶,楚涼夜依舊還是那個楚涼夜,不管是武功還是心智,依舊是一等一的。
隻是現在更加純粹了一些。
“靈歌,他是誰?”
江靈歌本來不想暴露楚涼夜失去記憶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早晚都會被這些有心人知道的,所以她也沒有阻攔楚涼夜去問。
“夜家的家主,夜靖!”
楚涼夜不在意的垂下眸,對著念念笑了笑:“夜家,很厲害嗎?”
江靈歌無言:“其實,還可以吧,畢竟就連東瞿國的皇帝都聽他的呢!”
“哦!”
楚涼夜聞言,淡淡的應了一聲。
站在夜靖身後的幾個屬下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個個眼睛滿是怒火的看著兩人。
夜家不厲害,還有誰厲害。
東瞿國地大物博,可比他們小小的西楚厲害多了。
而夜家被稱為第一世家,這是有幾百年底蘊在的,不是一個小小的西楚能夠比擬的。
那些人正想要開口反駁兩人的話,夜靖擺手製止。
他們來這裏不是為了鬥嘴的。
“你不記得我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楚涼夜,嘴角的笑容帶著意外之色,楚涼夜總算是仰起頭,正眼看了他一眼。
江靈歌站在楚涼夜身邊,突然很想笑。
沒想到醒過來的楚涼夜,居然學會了不將夜靖當回事。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但是莫名的覺得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江靈歌是個十分記仇的人,所以那件事將是夜靖罪惡的根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種絕望和痛處。
所以夜靖,她會默默的為她點上幾炷香。
“為什麽要記得你,你很重要嗎?”
夜靖嘴角的笑容凝聚不起來了。
被人這樣的貶低,無視,習慣了被人捧著和高高在上的夜大家主,多少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楚涼夜,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囂張了!”
楚涼夜將念念放在江靈歌的懷裏,然後小聲囑咐:“靈歌,帶著念念靠後一點兒,免得一會兒打起來波及到你!”
江靈歌愣了愣,她連忙拉住他的手腕:“不用,不會打起來的,而且殺豬焉用宰牛刀,你可是西楚的皇帝!”
楚涼夜一聽也是,輕輕伸出手臂攬住了江靈歌的腰肢。
他垂下眸子,十分自然的用一種極輕的語氣在她耳邊說道:“靈歌,這種沒有必要的人不要搭理,咱們走吧!”
江靈歌渾身顫抖了一下,僵硬了片刻。
她心中一抹疑惑在逐漸紮根,仰起頭看了一眼楚涼夜的側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指已經摸在了對方的麵容上。
見到楚涼夜疑惑的看著她,她連忙將心思收了起來。
因為剛才那個小動作,她實在太熟悉了。
不光這一點,還有很多。
不管是思考的時候,喜歡用指尖敲動自己的腿和桌椅,還是看著她那種專心深情,甚至說,剛剛那個在她耳邊說話的動作。
都像極了那個人。
她心口顫了顫,很想在對方的眼中看出虛假,或者那張臉上看到什麽人皮麵具。
但是沒有。
她已經學了醫術,再怎麽精湛的人皮麵具也不會沒有一點兒的破綻,除非對方真的改頭換麵了。
但是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而且就算是在她的時代,改變一個人的容顏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然滿天下跑的都是一模一樣的人了。
可是這種懷疑她說不出口。
楚涼夜真的已經失憶了,也可能這些隻是他下意識的行為而已,有些動作以前的楚涼夜也會做。
所以她開始沒有在意。
可如今這個動作,讓她心中的疑惑越發生根發芽,成了一枚小小的刺。
摸著的時候有些疼,但是不在意也就算了。
她低著頭,跟在楚涼夜的身後向著皇宮走去,夜靖的幾個手下直接攔住了兩人的腳步。
楚涼夜眯著雙眼,指尖輕輕一點。
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小石子,直接砸在了最近兩人的身上,刹那間炸開一縷內力,讓那兩人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
夜靖的目光閃了閃。
他的武功也不弱,但是在感覺到剛剛楚涼夜那一手之後,卻發現對方強大他太多。
“江靈歌,我的要求不高,如果你不想唐家和夜家,甚至東瞿結仇的話,就盡快的找到能夠解決兩儀蠱的東西,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麽:“如果你做不到,我不管你是誰,什麽身份,有沒有家人,我都會讓你成為我的藥引,上次那種意外,不會再出現了!”
夜靖閉了閉眼。
上次明明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他沒有下定決心。
隻要下定決心毀了這個女人,就算她再有能力也不會翻天。
他為什麽會心軟,為什麽會中了她的招數,他就連自己都想不通。
他一抬頭,就看到唐妙還站在馬車那裏。
夜靖心中有些怒火,不由得想要發泄在那小丫頭的身上。
“唐妙,你給我滾!”
唐妙一愣,抬起頭看了一眼夜靖,對方這段時間的態度實在太詭異了,差點兒都讓她以為對方實際上是溫柔的。
好在,她還沒有深陷其中,對方就已經原形畢露。
她低著頭,將自己有些顫抖的手指藏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向著旁邊走了過去。
遠離馬車,夜靖邁步踏上車裏,原本不打算理會唐妙,可就在此時,後方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像是有什麽急事稟報,眼瞧著就要撞上後退的唐妙。
那人想要拉住馬,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唐妙剛好退到了馬車的前方道路上。
就在那一瞬間,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唐妙被那匹馬狠狠的撞了出去,直接倒在路邊。
身上青色的長裙被口中吐出來的鮮血染紅,夜靖坐在馬車裏麵,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在那片刻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出去的。
馬車已經拽住,江靈歌和眾人一同圍繞上唐妙身邊,她學過醫術,立刻靠近唐妙想要把脈,卻看到唐妙被人抱在懷裏。
夜靖的眼底滿是焦急之色。
江靈歌明顯聽到了剛才的話,她冷冷的凝視著夜靖:“將唐妙放下!”
那小丫頭的印象還深深的在腦海之中,江靈歌抿著唇角,咬著牙瞧著對方的臉。
如果不是夜靖,唐妙根本不會受傷,她當初對唐妙說讓她照顧順便看著夜靖,那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誰知道這小丫鬟好好的唐家不待,竟然會跟著夜靖跑到西楚來。
真是……
她隻感覺有些自責。
“唐妙是我的丫鬟,夜靖,你將人放開!”
夜靖一言不發,抱著被血汙染滿了長裙的唐妙就要上馬車,他眼圈有些發紅,氣息冷的厲害:“讓開!”
江靈歌見到他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我會醫術,你知道的!”
夜靖眼底的紅色這才輕了許多,他緊緊的攥著拳頭,扶著昏迷不醒的唐妙半蹲在地上。
江靈歌也放下敵意,輕輕抓住唐妙的手腕,簡單查看了一下她的外傷。
“肋骨斷了,你抱著她的時候一定要輕,準備擔架,將人抬到皇宮裏麵去!”
“是!”
身後立刻有人準備東西,江靈歌拿出一顆護心丹給她吃下,擔心這才少了些。
雖然傷勢有些重,好在沒有性命之憂,但她看到旁邊夜靖的時候,眼神之中的善意早就已經消失了。
“夜靖,你該走了,這裏不是你留下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