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千夫所指

蘇媛璿的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她緩緩地抬起手來,對準了殷寂塵的頭部,一張拍下。

殷寂塵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腦漿頓時就碎裂開來,死了。

“哎呀,好惡心。”

蘇媛璿抽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而後隨便一扔,哼著愉快的小調,轉身離去。

“嗚——”

一道痛苦的呻-吟,從空間傳送陣之中傳了過來,“頭好疼,蘇媛璿那個該死的女人,偷襲我。”

一聽到這個聲音,江樓月立刻轉過身來,美眸中閃爍著憤怒的情緒,狠狠地瞪著殷寂塵。

“嗬,你也死了?”

殷寂塵一對上江樓月那雙充滿嘲諷的眸子,心下一淩,立刻收斂起狼狽的姿態,忍著痛,站起來,離開了陣法。

“殷世子,狙殺我的滋味爽嗎,是不是遭到報應了?”

江樓月冷笑,絲毫不掩飾憤怒和嘲諷的情緒,“你狙擊了我半個時辰,不讓我得一分。說好了比試速度,輸了又背信棄義地暗中戳刀子殺我,惡事做盡,老天都要收拾你!”

大殿之內,已經有九成的學生醒過來了,聽到江樓月的話,無一不在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盯著殷寂塵。

“不是吧,殷世子竟然做那種事?”

“惡意狙擊其他參賽者,這太陰損了。”

“江樓月瞎扯的吧,想要抹黑殷世子,反正我不信。”

“可江樓月的分數的確半個時辰沒有動過啊。”

……

麵對眾多的質疑聲,殷寂塵覺得麵上無光,當即高聲喊道:“你們不要聽江樓月胡說,一個十三歲丫頭的話,怎麽能信?”

江樓月冷笑,用一種極為冷冽的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殷寂塵,道:“你先看看自己的分數排名,再狡辯也不遲。”

殷寂塵轉過頭,目光掃向金色的幻影屏幕。

“兩百七十七分,十五名?怎麽可能?!”

殷寂塵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整個身子抑製不住地顫抖,眸子裏劃過極大的痛苦,臉上的肌肉**著,“不!不可能!我是第六名,怎麽一下子跌了那麽多?”

江樓月的麵色極為嚴肅,“從你狙擊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是在自毀!淩邪塔的挑戰不是兒戲!”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鶴發童顏的老者禁不住轉過頭,向著江樓月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他是淩邪塔的掌管者和守護者。

有學生在試煉的時候刷陰招,這並不稀奇。

掌管淩邪塔的這幾十年來,鶴發童顏的老者見過很多次類似的事情。

帝弑羽看著這一幕,眉頭越蹙越緊,褐色的鳳眸極為不悅地掃過殷寂塵。

“江樓月,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根本沒有證據!”

殷寂塵的名次衰落,已經讓他很難堪了,他不希望在這麽多同學的麵前,再一次的被指責人品失格。

“我可以作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如綿密細雨般的女孩兒的聲音,從空間傳送陣之中悠悠的飄了出來。

眾人齊齊回頭,正好看到蘇媛璿從捂著心口,一瘸一拐地從陣法之中走出來,嘀咕著:“帝凝薇那個臭女人,下手還是那麽狠,下次一定要活剝了她。”

眾人汗顏。

也隻有蘇家的惡魔大小姐,才敢如此當眾對薇郡主出言不遜了。

“璿兒,你剛才說你能作證,是什麽意思?”

一個充滿了玩世不恭味道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媛璿向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臉色頓時亮了:“十七爺,你也來了啊!有沒有給我帶好玩兒的!”

一看到帝虞城,蘇媛璿那個興奮啊,高興的臉身上的疼痛感都忘了,瞬間就棲身到了帝虞城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道:“上次說好的魔方呢?你可別賴賬,不然我夜裏翻牆進你的王府,把你養的那隻大鵝脖子給擰了!”

眾人汗顏,真不愧是戮蒼學院出了名的小魔女,跟十七王爺完全是一路貨,臭味相投。

“別啊,本王的大白脖子可精貴著呢,你別打它主意。”

說著,帝虞城從袖子裏掏出一個七彩斑斕的晶瑩魔方,扔到了蘇媛璿的手裏,“呶,給你的,盜武陵墓的時候捎帶出來的。”

蘇媛璿拿著魔方,愛不釋手,絲毫不介意是不是有死人摸過,道:“十七爺真是夠意思。”

說著,蘇媛璿伸出手來,重重地拍了拍帝虞城的肩膀。

帝虞城一點架子也沒有,也絲毫不認為蘇媛璿的這種行為是冒犯了自己,眼睛閃著光,道:“璿兒,你還沒告訴本王呢,怎麽作證?”

“哦,作證啊。”

蘇媛璿的目光從手中七彩斑斕的魔方上抬起來,掃向了江樓月和殷寂塵的方向,道:“我都看到了啊,殷寂塵和江樓月比試速度,殷寂塵被江樓月追上了,就背信棄義,一刀殺了江樓月。”

帝虞城清亮的眸子一黯。

眾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殷寂塵也被江樓月的黑藤傷到了,而且傷的不輕。我就一巴掌把殷寂塵給拍死了,這家夥的名次一直在我前麵,可算是讓我逮到機會了。”蘇媛璿非常的得意,“他那是活該,從今天開始第六就是姑奶奶我了。”

一樓大殿之內,氣壓越來越低,很多人的臉色都非常的嚴肅。

江樓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頗為感激的看了蘇媛璿一眼。

要不是這位學姐仗義執言,殷寂塵的惡行,恐怕還不能被揭發,宣之於眾。

江樓月的手上驀然多出一把通體透明的龍泉劍,劍鋒森然,寒氣淩冽,直指殷寂塵。

殷寂塵嚇了一跳:“江樓月,你想幹什麽?淩邪塔內是不允許私相鬥毆的!”

“哦,是麽,那我就換一種表達方式好了。”

江樓月收起了龍泉劍,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副手套,緩緩地戴在了手上。

“她要幹嘛?”

眾人屏住了呼吸。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不,不會的,那太瘋狂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江樓月又以一種非常優雅的姿勢,緩緩地褪掉了手套,然後重重地砸向了殷寂塵的臉上。

殷寂塵下意識地往後閃,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那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