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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兒,住手!”千鈞一發之際,黃岩奮力站起來,吼道。殺死鑄器坊總管,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無論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都不能饒恕。這就是鑄劍山莊的規矩。

黃峰那拳頭在距離徐翔麵頰不足一寸處生生停頓了下來,憤恨的眼瞳紅光外射,比黑夜中餓狼的眼睛還要懾人。

“滾。”黃峰拳頭顫抖,掙紮著。他很想要一拳將這混蛋殺掉,洗刷父親的恥辱。可這是莽撞的行為,這是和整個鑄器山莊為敵,就算是壯身七重,擁有七七四十九頭烈虎之力的的存在得罪了山莊,那也是有死無生。

瞬息之間衡量利弊,收斂力量,拳頭重擊徐翔麵部,帶出一串豔麗的血花,“很快我就會堂堂正正的向你討回公道,你等著。”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時是為了更好的未來,更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

“反了,反了,你竟然敢以下犯上,這是死罪。我一定會稟告莊主,將你嚴懲,你等死吧。”徐翔咆哮起來,蓬頭垢麵,與剛才盛氣淩人的模樣比較,現在簡直是一條落魄的狗。但他卻是不敢上前來了。那妖異的紅色眼睛猶如惡魔,讓他有種生不出力氣來的感覺。

“不就是靠著大少爺撐腰嗎?我等著你。”黃峰扶起黃岩。

“笨蛋,竟然敢把背後留給我,找死。”徐翔露出陰險的笑容,猛然抬起右臂,‘咻’一聲響,一道黑影從他袖子中射出去,速度之快,一般弓箭還比不上。若是被射中,必定是一個透心涼,絕對致命。

“小心,峰兒……”黃岩嚇得麵無血色,近乎本能的想要把黃峰護在身後。但黃峰身形魁梧,有了那股外力支持,就連壯身二重的黃岩都無法撼動分毫,反而被黃峰一下子甩出去,跌落在不遠處。

“噗。”黃峰胸口被直接貫穿,帶出猩紅的血液,意識在瞬間似乎要離開自己的肉身,所有的力氣全部消逝。在摔倒的刹那,他還看到了父親悲痛欲絕的表情,緊接著什麽也不知道了。

“哼,小小的下人,也敢冒犯總管。被我當場誅殺,這一切我會如實稟告莊主的。”總管的作用除了管理鑄器坊之外,還擁有鎮壓的作用。也就是說,有著生殺大權,先斬後奏。這就是權利。

“徐翔,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恨,我恨當初為什麽這麽仁慈……”黃岩怒吼,聲音充滿了強烈的不甘,怨恨。

黃峰的胸口被洞穿,重要的內髒破損,呼吸急促,奄奄一息。就算是名聞天下的名醫前來,也隻有搖頭的份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仁慈有時候是致命的,你現在才明白,太晚了。”徐翔咧開大嘴,嘲笑起來。驀然,他眼瞳瞪大起來,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峰兒,你……”黃岩也是驚愕,所有人都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生命垂危的黃峰,直挺挺站起來,身體仿佛一張懸空的紙,沒有重量,或者說是另外一股力量把他托起來。宛如惡狼一般的眼瞳死死盯著徐翔,冰冷無情。

徐翔頭皮發麻,在這炙熱的鑄器坊中,仍然感受到一股寒意從心頭一直蔓延到腳底,竟然不自主的想要後退。

“啊……”黃峰仰天長嘯,聲波如劍擊石,颶風驟起,附近熔爐中的火焰猛烈搖曳,那些被燒紅的鑄器材料在瑟瑟發抖,發出刺耳的聲響。一切來得太過詭異,在場所有人無不心驚肉跳,不知所以。

“咻。”在眾人抬手遮擋颶風的時候,一道紅光從熔爐中射出,徑直沒入黃峰被洞穿的胸口中,消失不見。而那蛇形物體已經消失在熔爐容器內,僅留下一些天外隕鐵溶液。

“蓬。”黃峰這一呐喊仿佛注入了氣力,陷入深度昏迷,隨之颶風停止下來,一切都平靜了。人們心驚肉跳,麵麵相覷,不知道是黃峰這一呐喊引起了颶風還是真的就這麽巧有大風刮進來……

半個月後,在黃岩的小屋子中,黃峰正平靜的躺在簡陋的床上,胸口貼著黑色膏藥,右臂以木板固定住。屋子外,黃岩正和一名郎中交流。

“老岩,黃峰的傷勢是我見過最為奇特的例子,真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事情。”郎中皺眉搖頭。

“怎麽?難道黃峰的命……保不住了?”黃岩麵色黯然,半個月都不敢合眼,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殘留的血跡,邋遢至極。“郎中,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放心,他的性命已經沒有大礙。”郎中急忙安撫情緒失控的黃岩,道:“他的心肌被暗器切斷,按道理說必死無疑。即使二少爺要我用最好的膏藥為他治療,按道理說也隻是多此一舉而已。”

“可事實上他的心肌每天都在飛快愈合,如今基本上沒有問題了,被廢的右臂也如神跡般恢複過來。剩下的皮外傷已經不能危及他的性命,隻要好好療養即可。這真是一大奇跡,簡直不敢相信。”

“我兒,沒事了?”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令黃岩差點兒反映不過來。

送走郎中後,黃岩滿心歡喜回到屋內,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拭黃峰麵頰,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如今還是心有餘悸。那莫名其妙的大風,到底來自何方,現在都沒有人能夠解釋清楚。

在鑄劍山莊中,徐翔正跪在一名身穿華貴服裝的年輕人麵前,一臉奉承討好的笑容。那年輕人器宇不凡,眉宇間有著一縷陰狠,毒辣。這人赫然是鑄劍山莊的大少爺,南宮傳。

“聽說半個月前在鑄器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還因此驚動了我父親,這是怎麽回事?”南宮傳打量著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似心不在焉的問道。

“稟告大少爺,我與黃家發生衝突,不知怎麽的,突然間颶風刮起,非常的詭異,至今屬下也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徐翔忐忑答道。

“徐翔,我捧你上位,可不是要你去弄這些小事情的。當初你和黃岩摩擦出事情就算了,而今還與一個廢人過不去,你就隻有這點兒能耐嗎?”南宮傳一甩那柄寒光四射的長劍,空氣發出銳利的聲響,似要被切破。

徐翔聞言立即跪倒在地,惶恐道:“多謝大少爺栽培,我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要廢話,過兩個月時間,山莊將會有一批武器送到軍營中,數額龐大。而這一次護送之人,就是二少爺。你聯係‘暗傭’,劫掉這批貨。至於黃家那兩個廢人,盡快斬草除根。”南宮傳眉宇間閃過陰狠,猙獰無比。

徐翔暗咽一口唾沫,不知不覺汗水已經滲透了背脊。

“小子,你該醒醒了,還想要本大仙等你到什麽時候。”

昏迷中,黃峰聽到雷鳴般的聲響,宛如在自己腦海中炸起,嚇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舉動倒是把在黃岩嚇了一跳,旋即淚水湧了出來,一把抱住黃峰。

“峰兒,你終於醒了,你可知道爹快擔心死了……”

黃峰眼瞳閃爍,思緒轉動,回想起鑄器坊中的場景,憤怒的火焰燃燒起來,仇恨充斥在內心中。但臉上卻是不露聲色,反而笑道:“老爹,你看我這不是沒有事嗎?比以前還要強壯。”

說著還作勢比劃了下結實的二頭肌,擠眉弄眼的模樣,果然把黃岩的焦慮打消。

黃峰悲憤,暗自攥緊拳頭,黃岩憔悴麵容他看的一清二楚,心酸的很。自幼亡母,父子二人相依為命。黃岩可謂是黃峰心中最深的守候。

“你小子精神倒是不錯嘛!”突然之間,一道轟隆巨響傳來。正是這聲音,把他從昏迷中喚醒。黃峰回頭一看,整個人差點兒蹦了起來,如果不是黃岩在一旁扶住他,隻怕已經從床上摔下來了。

因為,在他背後正盤旋著一條水桶大小的黑色巨蛇,猙獰的三角形頭顱,毫無感情的瞳孔正死死盯著他,吐著蛇息,隨時都會發動致命攻擊。他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是想要拉著黃岩逃跑,但卻發現,黃岩似乎沒有看到這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