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來到張煥中的別墅門前,安成飛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
按響門鈴,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開了門,看神態穿著應該是張煥中家的保姆!
“你們找誰?”女子問道!
因為大家穿的都是便服,所以女子看到外麵這麽多的大漢,神情警惕緊張!
“我們是警察。”安成飛還沒有說完,別墅內傳來一個溫和而不失威嚴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對於張煥中猜到他們到了,安成飛等人沒有任何的詫異。
如果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真的不對勁了,說明張煥中對於公司沒有一點的掌控力!
“張董事長,我們是市局的警察!”傅驚濤等人走進別墅內,安成飛開口說道!
別墅內看起來很低調,裝修得十分古典,沒有富麗堂皇的感覺,如果你認為這些裝修很一般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因為低調才是最奢華的!
張煥中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清瘦,頭發有些花白,穿著白色馬褂,臉色紅潤,不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
臉色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退休居家的老者!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如果因為外表感覺而輕視此人的話,那真是愚蠢的不能再愚蠢了!
能成為身價數十億的人物,哪一個不是經曆過商海拚殺,手段狠辣的人物。
“你們好,請坐,去弄一些茶水來!”張煥中說道!
“張董事長,不用了,我這次過來是關於一件案子的!”安成飛開口拒絕!
“安支隊長,不用客氣,我們見過麵!”張煥中對於安成飛的直接拒絕,沒有在意。
“抱歉,我似乎沒有什麽印象了!”安成飛眉頭微皺,思索一下,才開口回答!
“去年我們去市局捐贈的時候,見過安支隊長一麵!”
張煥中說話不緊不慢,聲音雖然平緩,但是話語中的意思卻讓現場的警察心裏一抽,感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老狐狸,果然難對付!”安成飛心裏暗罵一聲!
表麵卻笑著說道:“非常感謝張董事長對於警察工作的支持,還希望這次張董事長能夠繼續支持我們的工作!”
“那是當然,這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來配合你們的工作!”張煥中在安成飛那裏碰了一個軟釘子,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立即恢複過來。
別人也許沒有看到,但是傅驚濤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以傅驚濤那強大變態觀察力,隻要傅驚濤願意,沒有一個細微的動作可以逃過傅驚濤的眼睛!
而此時的傅驚濤從進入別墅以後,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張煥中身上,隻是很隱蔽,張煥中感覺不到而已!
在傅驚濤觀察下,張煥中無所遁形,平靜溫和的外表隻是掩飾,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表情,帶著戾氣。
此時的張煥中就像一座火山,表麵平靜安全,實在內部充滿暴虐的怒火。
“我們這次過來,可能會給張董事長帶來不好消息,環都湖沉屍案,張董事長你應該聽說過。”安成飛繼續說道。
“自然是聽過了,這件事情現在影響很大。”張煥忠點頭道。
“我們抓到了兩人犯罪嫌疑人,據他們交代,我們第一次在湖中發現的屍體是你的兒子張懷玉。”
“可是由於這具屍體在湖中損壞得很嚴重,我們一直無法確認死者的身份,所以希望張董事長可以和我們去一下市局,做一次DNA檢測,來確認死者是否是你的兒子張懷玉。”安成飛沒有在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一派胡言。”張煥忠頓時怒火衝天,臉色猙獰,猶如吃人猛虎。
“張董事長,我能夠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配合我們的工作,完成檢測。”
“這是犯人的口供,因此我們必須要調查清楚,希望張董事長可以配合我們工作,一切等結果出來我們再說。”安成飛表示很了解張煥忠此時的心情。
“我可以配合你們警察的工作,但是我覺得那肯定不是我兒子,我這個兒子雖然不太靠譜,經常玩失蹤。”
“那是因為整個公司發展都壓在了他的肩上,他有些承擔不起,想要逃避責任。”
“所以他經常會休息幾天,出去玩一段時間,想通了,就會回來繼續工作,以前也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張煥忠說道。
“我們也希望不是張懷玉,可是確認死者身份,是我們繼續查案下去的關鍵,希望張董事長你可以配合理解,和我們去一趟市局。”安成飛說道。
“好,我們配合,我的妻子會去配合檢測,因為張懷玉是我妻子和她前夫的孩子,後來她們分手,我和我妻子結婚後,孩子就隨著我的姓。”
“這件事情雖然不是什麽秘密,但是卻很少人知道,我們也一直隱瞞這個事情,沒有讓懷玉知道。所以我希望各位警察也可以對這件事情保密。”
張煥忠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很平靜,但是那雙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代表他心裏還是在意這件事情。
“張董事長,放心,我們是警察,有警察守則,不會向外人說任何有關於你們的私事。”安成飛保證說道。
“其實也沒那麽嚴重,這些年我們也看得很開,主要怕是孩子傷心難過。你等一會,我去叫我妻子出來,她這個時候在房間裏休息。”說完,張煥忠轉身離開。
傅驚濤打量著別墅內的情況,一處可疑的地方引起了傅驚濤的注意,正好保姆從旁邊經過。
“你好,我想問一下,那個地方以前放的是什麽?”傅驚濤開口問道。
“那個地方以前放一個供台。”保姆回答道!
“供台?供奉的是什麽?”傅驚濤眼睛一亮問道!
“供奉的是河神。”
“那現在怎麽不供奉了?”傅驚濤疑惑問道!
“太太一直不喜歡檀香的味道,上一段時間他們發生一點爭吵,太太一氣之下,把供奉河神給砸了,後來先生遷就太太,也就不打算再供奉了。”
保姆說到這裏,看到張煥忠下來,立刻不再繼續往下說,有些心虛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