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於黑山的資料全部播放完畢。

“黑山集團這批人稱得上是一批亡命之徒。”

“所以各位在行動前,一定要跟戰士們交代清楚,下手不要留情,必須要讓對方徹底失去抵抗能力。”

“否則,我們恐怕會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傅驚濤關照道。

幾個人紛紛點頭。

一個小時時間,所有的抓捕計劃就已經製定好了。

開完會,段立軍把傅驚濤留了下來。

“段伯伯。”傅驚濤恭敬地說道。

“知道你小子有能力,但是卻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快走到這一步。”

“傅首陽那個家夥倒是生了一個好兒子,真是羨慕他。”段立軍看著眼前沉著穩重的傅驚濤,感慨地說道。

傅驚濤笑了笑道:“段伯伯你這是誇獎我父親,還是誇獎我?”

“當然是你父親,虎父無犬子嗎,說實話,你父親真是可惜了,當年要不是那一件事情,你父親現在說不定職位比我還要高。”段立軍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父親說他對自己的選擇不後悔。”傅驚濤說道。

“這句話倒是符合他的性格,不後悔就好啊。”段立軍一臉的感慨。

傅驚濤和段立軍聊了一會,就離開第三集團軍。

坐在辦公室裏,傅驚濤感到有些疲憊,現在身為公安廳的一把手,身上的擔子實在有些太重了,一省的社會安定,他要擔負起首要責任。

傅驚濤再次看著黑山集團的資料,心中有一股疑惑總是繞在心頭,讓他心裏難安。

黑山集團表麵上是一家公司,這些年能夠安然無恙存在發展,其本身做事情必然十分的謹慎隱秘,背後擁有的保護力量也必然不簡單。

可是這次交易的信息竟然會泄露出來,而且泄露的太精確,太全麵,這讓傅驚濤不得不有些懷疑,這些信息是對方故意泄露的。

不過即使有些懷疑,傅驚濤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以防萬一。

如果是真的,那正好,可以把黑山集團一網打盡。

如果是假的,傅驚濤表現得如此重視,也可以迷惑犯罪分子,爭取一些時間。

為了解決心頭的疑惑,傅驚濤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閆誌峰。

要問誰對黑山集團最了解,莫過於閆誌峰了。

現在閆誌峰已經退休,整日釣魚,養花,修身養性,修養身體,日子倒也過得舒心。

“老廳長,我來看你了。”傅驚濤敲響閆誌峰住的小院大門。

“來看我,空手啊?”閆誌峰打開大門,讓傅驚濤進來,笑嗬嗬的說道。

“那當然不能空手,帶給你的禮物。”傅驚濤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透明密封袋,遞給閆誌峰。

閆誌峰滿臉欣喜的接過袋子,然後打開,聞了一下,心滿意足地說道:“就是這個香味,你竟然用塑料袋子裝,真是暴殄天物。”

“老廳長,你要是不要,那就還給我,我也隻有這麽一點,可全部都給你帶來了。”傅驚濤伸手想要拿回來。

閆誌峰立即藏在身後,接著道:“下一次來,多帶一點,否則別來。”

“不可能,就是這麽一點,我還是趁老爺子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的,下次回去還指不定被怎麽收拾呢。”傅驚濤立即搖頭拒絕道。

“算了,這一點也夠喝一段時間,現在退了下來,無所事事,就好這一口了。”閆誌峰也知道這些極品茶葉不好弄,也不再強求。

“老廳長,知道你閑得慌,我這不是給你找事情做了嗎?”傅驚濤連忙說道。

“什麽事情?”閆誌峰好奇問道。

“關於黑山集團的。”傅驚濤輕輕的說道。

輕飄飄的幾個字在閆誌峰耳裏不亞於驚雷。

“走,進屋去說。”閆誌峰臉色頓時變的十分嚴肅。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待兩人坐下,閆誌峰迫不及待的問道。

傅驚濤立即把彭戰傳遞的關於黑山集團的情報說了一下。

聽完情報,閆誌峰陷入沉思,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有問題,才過來問我?”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過來請老廳長解惑。”傅驚濤點頭道。

閆誌峰臉色有點難看,沉默一下,說道:“這情報有問題。”

“你和彭戰接觸沒有多長時間,所以對於彭戰不太了解?”

“這幾年彭戰雖然送過很多情報,但是對於黑山集團來說,沒產生多大損失。”

像這次這麽精準詳細的情報,以彭戰在黑山集團地位,絕對是接觸不到的。”

“即使現在黑山集團人手不夠,破格提拔,也不會把這麽重要資料告訴彭戰。”

“這麽說,要麽是彭戰叛變,要麽就是彭戰的臥底身份被發現了,黑山集團想要利用彭戰放出假的情報,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然後進行其他的計劃。”傅驚濤立即就想到兩個最危險的結果。

“彭戰不可能叛變。”閆誌峰立即搖頭說道。

“老廳長,為什麽?”看到閆誌峰如此的肯定彭戰不會背叛,傅驚濤有些不理解。

“其實彭戰的父親是我的同事,幾年前,因為調查黑山集團的案子而犧牲。”

“當時彭戰剛剛去當兵,後來他退伍以後,為了給他父親報仇,死活要調查黑山集團。”

“我讓他來當警察,可以正大光明調查黑山集團,可是他認為當警察,規矩太多,不利於調查黑山集團,拒絕了。”

“不得已,我利用權力,把他特招成為一個警察,然後把他的資料全部隱藏了,讓他進入了黑山集團臥底。”閆誌峰把彭戰的情況說了一遍。

“看來彭戰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黑山集團已經知道他是臥底,反而利用他的身份給我們傳遞假的情報。”傅驚濤臉色十分難看說道。

閆誌峰呼吸都有些急促,臉上帶著擔憂,彭戰身份暴露,就意味著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老廳長,彭戰的臥底身份,除了你知道,還有誰知道?”傅驚濤接著問道。

“除了我,應該沒有人了。”閆誌峰想了一下說道。

“不對,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但是我想他應該不會泄露出去。”閆誌峰又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