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線索太少了,大家都理不出個頭緒。
傅驚濤神情有些嚴肅,緩緩開口說道:“鄧局長,各位,這個神秘人不簡單,恐怕我們有麻煩了。”
“傅組長,你有什麽新的發現?”鄧家河神色一喜,連忙問道。
“視頻中的這個神秘人,他走路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有些躬身,但是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你們看他在下台階的時候,身體會不自覺站得筆直,如果真的是有輕微躬身的人是做不到這點。”
“所以躬身是對方假裝的,這個人體型筆直,一般人不會是這樣,能夠做到這樣,基本上都是軍人。
“這個神秘人不經意之間的體型動作,可以看出有濃厚軍人影子。”
“所以我推斷這個人應該是軍人出身,很有可能是現役軍人,才會把這種站直的習慣保持著。”
“就算那些轉業,退役的軍人,時間長了,都不會保持身體筆直地站著。”
會議內有幾個人點了點頭,他們也是軍人出身,退役後幾年,軍人的習慣已經沒有多少。
“根據事情看,這個人年紀在四十歲左右。”
“一般為了確定軍隊年輕化有活力,部隊對軍官的職位任職最高年齡有著限製,也就是軍官的職位到一定年齡提升不了就得退役。”
“一般四十歲左右的人,擔任職務最少應該達到營級和團級,所以這個人最少是一個營級幹部,有可能還會是團級幹部。”傅驚濤把自己的推測全部說了出來。
“軍人?現役軍人?營級或者團級幹部?”一連串的推測讓鄧家河冷汗都流了出來。
如果推測真的成立了,這種級別的軍人,或多或少會涉及一些軍事機密。
一旦這些軍事機密泄露,那麽給國家帶來的損失,絕對是無可估量的。
“傅組長,你有多大的把握確認對方是軍人?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情,不能出現一點差錯,否則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軍隊中出現間諜的嚴重程度遠遠超過其他方麵的間諜。”
“畢竟軍隊事關國家安全,一個地區的軍事防禦,這種軍事機密泄露,帶來的危害是無法想象。”鄧家河一臉擔憂,沉聲說道。
“鄧局長,我推測方向應該不會錯了,這個間諜應該就是軍人。”傅驚濤肯定說道。
“這個間諜熟悉西山市的情況,否則他不可能甩開跟蹤人員,同時在很短的時間從茶館的後方潛入,並且殺了花曉東,這點也說明他對茶館的環境也很熟悉。”柳凱雲說道。
“還有昨天是休息日,有很多的軍人會請假外出。”孔青建接著說道。
鄧家河臉色更難看,一切的推測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個間諜可能就在第三集團軍。
傅驚濤之所以這麽肯定,因為那個間諜的體型和背影他有點印象。
他在第三集團軍的時候,似乎看過那個人的背影。
以他的恐怖記憶力,想要想要回想,立即就可以記得很清楚。
至於那個人具體是誰,他並不知道,隻知道他應該是第三集團軍軍部的軍人。
雖然目前一切都是推斷,又沒有什麽證據,但傅驚濤心中已經確定。
第三集團的軍長段立軍可是他的父輩好友,如果間諜這種事情爆發出來,段立軍肯定會受到影響。
“鄧局長,我覺得你還是聯係一下第三集團軍的段軍長,把這個事情和對方溝通一下。”
“這樣,雙方可以共同協作,以最短的時間把這個間諜查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傅驚濤建議道。
傅驚濤雖然是特派組的組長,但是有些事情,傅驚濤還是不想過多的幹擾。
秋東陽的意思他明白,就是讓他過來兜底的,更多的是監督指導作用。
鄧家河本來想直接到第三集團軍見段立軍,被傅驚濤阻止了。
國安的人進入軍區,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鄧家河立即聯係了段立軍,段立軍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國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事關國家安全的事情,段立軍也沒有耽擱,帶著警衛員立即趕往國安西山市分局。
在段立軍達到之前,傅驚濤等人打算先審訊一下李從雲。
國安審訊室內,李從雲精神萎靡地坐在椅子上,眼裏帶著恐懼。
看到傅驚濤進來,李從雲頓時由驚訝逐漸變成了苦笑。
“我打死也沒有想到,我是因為你而暴露的。”李從雲歎了一口氣,一臉鬱悶的說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沒有我,你終有一天也會暴露被抓的。”傅驚濤坐在李從雲麵前,淡淡的說道。
“就是因為那幾張照片?”李從雲問道盯著傅驚濤問道。
“是的,就是因為那幾張照片,一個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毫無美感可言,都是匆匆拍攝的。
“有些照片很奇怪,你一個攝影師拍地上的車轍印記幹嘛?”
“還有那些照片組成的在一起,會是一幅地形照片。”
“其實當時我也隻是懷疑一下,順便調查一下,沒想到你真的是間諜。”傅驚濤有些慶幸的說道。
“看來我被抓一點都不冤,就憑幾張照片就斷定我有問題,你真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李從雲認命地說道。
“那就老實交代吧,別想隱瞞什麽?”傅驚濤看著李從雲冷冷的說道。
“放心,都到了這個境地了,我不會有任何的隱瞞。”
“我其實就是一個攝影師,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聯係我,想讓我幫忙去一個地方拍幾張照片。”
“他說他自己沒有時間去,所以希望我路過的時候,順便幫他拍幾張照片,他有用,會付給我報酬。”
“拍幾張照片,正好我也順路,順手的事情,還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即使是假的,我也不吃虧,後來他也真的付了我一筆錢。”
“再後來,那個人經常找我去不少地方拍照片,雖然我沒有見過他真人,但他每一次都付錢都很痛快。”
“漸漸的,他讓我去拍什麽,我就去拍什麽,隻要有錢拿就可以了。”李從雲開始敘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