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傅驚濤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楊婧雪的父母,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奎五他已經見過,十分確定奎五已經被楊婧雪控製了,整個思維人格已經改變。

楊婧雪的父母就在隔壁省,所以很快就趕了過來。

在會議室內,傅驚濤接待了兩個老人,看到兩個楊婧雪的父母,傅驚濤第一時間就感覺不對勁,自己猜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兩位老人也許就是楊婧雪最早的試驗品。

楊婧雪的父親看起來有點凶悍,但是說話斯斯文文,有點怪異的儒雅。

看向楊婧雪母親的時候流露出愛意,但是不經意間流出一絲的厭惡,凶狠。

楊婧雪的母親看起來唯唯諾諾的,說話小心翼翼的,但是對楊婧雪的父親卻是頤氣指使,一點不客氣。

但是同樣不經意間流出的恐懼,顯示她內心還是很害怕楊婧雪的父親。

傅驚濤猜到楊婧雪按照她心目中的模板在重塑父親人格,母親同樣也是,但是有點失敗了,以前的人格還是在不時地影響兩人的行為。

傅驚濤立刻去審訊室見了楊婧雪。

在傅驚濤看來,奎五就是一個傀儡,一個被推在前台的替罪羊,楊婧雪才是真正的大腦,整個盜竊團夥的首腦。

審訊室中,傅驚濤與楊婧雪對麵而坐。

傅驚濤的手裏拿著楊婧雪的相關資料,並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楊婧雪絲毫沒有緊張的神情,很輕鬆愜意地靠在椅子上,一臉笑意地看著傅驚濤。

“你真是一個聰明人,名牌大學畢業,好好找一個工作不好嗎?”傅驚濤看著楊婧雪,好奇問道。

“我是受害者,我從來沒有參與盜竊,連同夥都算不上,我沒罪。”楊婧雪就這樣看著傅驚濤說道。

“有沒有罪不是你說的算,法律說的算。”傅驚濤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正的判決。”楊婧雪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如此的單純可愛。

可隻有傅驚濤知道這張可愛的臉蛋下,掩埋著多麽醜陋的心靈。

楊婧雪,二十六歲,智商很高,從小是一個學霸,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但可惜的是生活家庭環境不好,父親凶悍,脾氣暴躁,喜歡家暴,重男輕女,時常虐愛她,母親懦弱無能,保護不了她,隻會偷偷流淚。

家庭的環境造就你孤僻的性格,沒有孩子願意和你玩,孤立欺負你。

雖然你成績好,但是老師似乎也不喜歡你。

在這樣環境下長,還是一個女孩子,你心裏沒有崩潰,隻能說你很堅強。

“你閉嘴。”楊婧雪臉色變得很陰沉。

傅驚濤毫不在意,繼續說道:“你進去大學以後,第一次接觸心理學,可惜的是,心理學並沒有醫治好你內心的疾病,反而變得更嚴重。”

“你生出了一種可怕的想法,想要利用心理學,催眠等方式,控製,改變一個人,成為你心目中理想的人。”

“你的第一個實驗的對象就是你父親,你父親已經被你改造成為你心目中理想的父親,雖然不夠完美,但已經符合你的要求了。”

“你完成了第一次實驗,於是你開始第二次試驗,試驗對象是你的母親,你討厭她的懦弱,想要把她改造成為一個強勢的人,你也成功了。”

楊婧雪冷冷的看著傅驚濤,沒有說話,作為一個精通心理學的人,她的心理素質遠超很多人。

“你也要享受物質生活,有一天你和奎五產生了交集,你覺得奎五是一個最好的試驗對象。”

“你通過控製奎五,改變他,在享受物質生活的同時,也可以繼續做你的試驗,何樂而不為,你想把奎五改造成你一個完美的試驗品。”傅驚濤說完看著楊婧雪。

楊婧雪不屑冷笑一聲:“我雖然懂心理學,但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你隻是不敢承認!”

“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

“那沒有什麽好說的。”說完,楊婧雪閉上眼睛。

傅驚濤知道精通心理學的楊婧雪心裏防線十分堅固,這點事情動搖不了她。

也沒有繼續審訊,結束了這次審訊。

當傅驚濤把這件事情告訴尹國剛的時候,尹國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於是立即通過鍾再山聯係上省裏的心理學專家過來協助一下。

下午的時候,省裏心理學專家杜青峰教授就趕到了,杜青峰教授在和楊婧雪父母聊了一會天以後,就心思沉重地走了出來。

“杜教授,這兩人有沒有問題?”尹國剛著急地問道。

“尹局長,這兩人有問題,有人利用心理學,催眠等方式改變了他們的行為本性,重塑了人格,但是不夠成功,他們以前的性格在時刻影響他們。”杜青峰臉色嚴肅的說道。

“沒想到還真的被你說對了。”尹國剛感慨地看了傅驚濤一眼。

“小夥子,是你發現的?”杜青峰有些意外的看著傅驚濤。

“是的,杜教授,我以前也學過一點心理學。”傅驚濤連忙說道。

“能夠看出來兩人有問題,可不是學過一點心理學那麽簡單。”杜青峰笑了笑說道。

“杜教授,能不能在我幫我們確認一個犯人,我們也懷疑他同樣被人重塑了人格。”傅驚濤說道。

“可以。”杜教授十分感興趣地點頭。

很快在和奎五見了一麵以後,杜青峰開口說道:“這個奎五也是如此,隻是他更加的完美,他的人格幾乎已經被重塑了。”

“打個比喻,就是軀體還是那個軀體,可是靈魂已經改變,變成另外一個人,有點像借屍還魂的意思。”

“對方很厲害,精通心理學和催眠。”

“想要短時間內破解他的催眠手段,我做不到,這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與過程。”

“杜教授,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尹國剛一臉期待問道。

如果連省裏來的心理學專家都沒有辦法的話,這個案子就難辦了。

杜青峰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