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

天君大劫,開始醞釀,終於降臨。

方寒站立在丹界中央,看著整個丹界,都沐浴在了天劫的氣息中,是天地在唾棄方寒,老天堅決不讓他打破自己的束縛,生命到達另外一個境界中去。

那天劫降臨下來,許多天地之中汙穢的氣息,都進入了他的身軀,企圖汙染他,使得他墮落。

但是,他的身體上,冒出了熊熊火焰,神火在燃燒,把那些天地之中汙穢之氣,紛紛煉化,不存留半點。

這些出現的天地汙穢之氣,一絲就可以使得一尊至仙皇者,天地同壽境界的古皇墮落。徹底失去所有的法力,元神成為了魔頭。

這次天劫之中,出現的許多魔頭,都是曾經被天地汙穢之氣墮落的強者,靈魂被轉化為了古魔之神,鑽入方寒體內作祟。

可惜是,方寒積蓄實在是太充分,有心要撕裂這片天地,身軀之中,散發出來的火焰,滾滾散散,是自己獨特的紀元之火,以文明史的篇章為材料。燃燒的火焰,可以煉化一切物質,什麽汙穢都不沾染上自己的身體。

玄黃血雷,也滲透進入了身軀之中,在每一枚晶體神國之中爆炸,不過卻奈何不了晶體神國分毫。

“你的眼,將成為我眼,你的骨骼,將成為我的權杖……”

突然之間,天劫之中,巨大的聲音響徹起來,萬惡之源出現了,一隻死灰色的大手,猛的鎮壓了下來,對著方寒的頭頂狠狠抓來,那力量幾乎是不亞於天君本源。

天君的氣息,在其中凝聚,對著方寒進行轟殺。

“萬惡之源封印在分寶岩中,被彌寶帶走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不過這萬惡之源,是天地之間的惡念凝聚成的力量,天地宇宙之中,世界之芸芸眾生,恒河沙數一般的多,每個人內心深處的極惡之念,都無限擴大,再釋放出來,天地不能夠容納我,要用惡念來使得我走火入魔,把我也變成天地之間的魔頭,阻止每一個晉升天君的存在。”

方寒大手一抓,展開了紀元之手,把那死灰色的萬惡之源大手給直接震破,熊熊紀元真火爆發出來,把所有的汙穢之氣,萬惡之氣再次燒掉。

他的紀元之火,無物不焚。

所有紀元之火,滾滾燃燒之間,身軀更加的結實,緊密,超脫天地。他有一種打破牢籠,破禁而出,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的味道。

嗚嗚嗚嗚,嗚嗚嗚……

鬼哭神嚎的聲音,再次響徹起來,天空之中,出現了陰暗,沉重,好像鐵水一般的烏雲,鬼神在其中沉浮不定,無數的人臉,在烏雲之中顯現,這些人臉,都是方寒曾經殺死,吞噬過的存在,在天地的力量加持一下,再次顯化出來。

這是“業力劫”。

天君大劫,和一般的劫數,大不相同,不再是雷霆,而是各種各樣的因果劫,氣運劫,業力劫…….這些大劫每一種,都是無上重劫,足可以把人直接壓死,天君都難以承受。

無數個紀元之中,恒河沙數一般的天才,衝擊天君,都死在了這些劫數之下。

可惜,現在麵對方寒,這些劫數,都輕描淡寫,大吼長嘯,紛紛被擊潰,根本無法靠近他的身軀。

漸漸的,他的身軀上,就出現了許許多多天君的氣息,生命形態,開始發生著質的變化。身軀之中,一道道的無量神光,激射出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天地經緯,在他的身軀之中,開始斷裂。

每一個人,出生開始,就要受到天地規則的束縛,自身氣息,和天地運氣,息息相關,整個人的命運,被天地把持,所以才會有種種因果,緣分,風水,命理,卜算…….這些東西一說。

但是成就了天君,卻就不同,斬斷所有緣分,破滅所有因果,什麽風雲,命理,卜算,都無法對天君有用。這片天地,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這就是天君。

哪怕是天地破滅了,天人五衰,天君也不會衰竭。

嘩啦,嘩啦……

天劫越來越猛烈。

到達最後,一道道的時空枷鎖,鎖鏈,出現在了劫雲之中,那些劫雲凝聚成的枷鎖,代表著天地的束縛,纏繞在方寒周身,對著方寒進行捆綁。

一座天之牢籠,緩緩降臨下來。

許許多多的刑具,也從天空中降落下來,其中有囚牢,有鎖鏈,有刑罰之台,有各種刀,鞭………

天地的意念,居然演化出來了刑具,要把方寒滅殺。

方寒完全是淹沒在了刑具之中,身軀被天劫演化出來的鎖鏈捆綁,然後被天之牢籠囚禁在其中,許許多多的刑具對著他施展天刑。

天君大劫,最為猛烈的時刻,已經到來。

而此時此刻,丹界的鴻蒙殿,也迎來了最為艱難的時刻,遭遇到“天葬之棺”的攻打。那“華天都”驅使的“天葬之棺”,得到了三大天君本源的加持,一下下的攻擊在鴻蒙殿之上,整個殿堂再次震動。

“方寒!你也有資格成為天君,隻有我華天都才有資格成為天君!”華天都現在,得到了三大天君的本源加持,法力幾乎是恢複到達了當年華天君的全盛時期,那葬天之棺,也被催動出了一部分的玄妙。

朱紅色的棺材,好像埋葬了天地之中的精華一般,其中葬著古老的仙王,裏麵波濤狂湧,濃鬱的天葬之氣激射出來,黑色波濤,簡直如黑水傾瀉,對著鴻蒙殿進行最嚴厲的衝擊,轟炸。

嗡……

鴻蒙殿之中,生命古陣突然一下熄滅,居然被天葬之棺的氣息給直接蒙蔽。

太古神山一般的天葬之棺,徹徹底底的壓製住了鴻蒙殿。

玲瓏再次一口鮮血噴射了出來,仰望鴻蒙殿的頂端那些陣圖,上萬陣圖,一個又一個的開始熄滅。

方寒在全心全意的渡過天君大劫,現在已經沒有精力來管鴻蒙殿了,失去天君支持,方寒的那一口元氣又逐漸的消磨光,頓時整個紀元門的弟子,就立刻感覺到法力不支,上萬陣圖一個又一個的黯淡下去,整個殿堂之中,光華黯淡。鴻蒙殿的防護能力,再次削弱。

“好歹要支持一陣!”玲瓏好在剛才上萬陣圖催動,力量大增,境界提高,實力增強了幾倍,還能夠支持一陣,不斷的噴射出來鮮血,在空中繪畫出了一張張的鴻蒙之圖。

“你們這些螻蟻,躲藏在鴻蒙殿之中,也敢猖狂,敢抗衡天君的無上神威,吃了雄心豹子膽,本祖抓到你們之後,一個個抽筋扒皮,女的丟入無量魔域,讓無窮魔頭日日夜夜的淩辱……..”

皇甫彼岸端坐在虛空中,不斷的給華天都灌注天君本源,好催動天葬之棺,同時他神態暴怒,這些小輩依仗著一件至寶鴻蒙殿,就敢抗衡這麽多的天君,簡直是罪大惡極。

他決定,攻破鴻蒙殿之後,讓其中所有紀元門弟子遭受到從來沒有過的酷刑,生生世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錯,這群人,可惡至極。”苗黎天君,戰王天君牧野荒也是怒了,麵對一群小輩,久攻不下,讓他們的天君威嚴受損得非常厲害。

“這群人支持不了多久了。”

華天都大吼一聲,“我就要打破鴻蒙殿,親手殺死方寒。”唰!

就在情況危機之間,在丹界外麵的桫欏古樹位麵中,一道強烈的白光猛的降臨下來,出現了一尊高大的強者,居然是一尊背生三十六對羽翼,頭頂上有血紅色好像雞冠一般的天君。

“翼界,翼天君!”

苗黎天君大吼一聲:“你來得正好,怎麽現在才來!我通知你很久了,傳聞你們翼界下麵的一些小嘍囉,和方寒的紀元門結盟,要攻打天庭,你不是為了這些螻蟻之中的約定,不來對付方寒?”

“哼!”高大的翼天君冷哼一聲:“這些小螻蟻之間的交易和承諾,和本座沒有任何關係,我之所以遲來的原因,是怕混亂天君這尊強橫的存在來解救。不過推算了半天,才知道混亂天君為了阻止天庭五大天君凝練三十三天至寶,去了無底深淵,所以才立刻前來。方寒什麽東西?宵小之輩,螳臂當車,還想企圖占據丹界?不是自尋死路?丹界之主的屍體,我要分一杯羹。”

“好,你來了,我們能夠盡快攻破鴻蒙殿。”

戰王天君牧野荒大吼一聲,“那方寒渡天君大劫到達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天地都不容納他,已經降臨下來了種種刑法,鎖鏈,是滅殺他的最好時候。”

“天葬之棺?這東西都能夠到手….”

翼天君這一降落下來,說了兩句話,對著天葬之棺也頗為垂涎,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也是一口精氣,噴射出來,催動了自己的天君本源,也轟擊進入了華天都的體內。

不過他在催動天君本源的時候,留下了一絲自己苦練的魔功詛咒,以後好奪取天葬之棺。

“這翼天君,居然還想暗算我,可惜我已經徹底的熟悉了天葬之棺。”華天都心中暗笑,臉上顯現出了陰冷的神色。

轟隆!

又得到了一尊天君的支持,他猛的爆發出了天葬之棺的一個巨大陣法力量,在棺材深處,一尊高大的仙王形體猛的坐了起來,對著鴻蒙殿就是一掌。

巨大的鴻蒙殿,徹底被擊飛。

丹界入口,顯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