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直布羅陀海峽
”扶著漸漸沉沒的旗艦船舷,裏格伯爵心底”抹濃重的悲哀,聯盟艦隊剛網出海,便遭受重創,反荷聯盟各國傾力購買的戰艦已悉數毀於一旦,他這個聯盟艦隊的最高指揮官算走到頭了,一艘巨型戰艦折銀十三萬兩白銀,一艘大型戰艦折銀七萬兩白銀,中型的補給船兩萬三千兩,耗費了上千萬兩白銀向大明皇家銀行借貸籌措的艦隊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伯爵大人,快上岸吧,瑪麗公主號要沉沒了。一個個水兵從甲板上跳下了水,那船身更加傾斜,桅杆斷裂,多處的船身也出現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窟窿,海水倒灌之下,沉沒隻是時間間題,旗艦如此,其他艦船也好不到哪裏去,一些艦長已經下令登岸了,完好無損的戰艦開始下放登陸舟向岸上登陸,那火炮仍然在呼嘯著激起一陣陣浪花,荷蘭、葡荀牙艦隊開始收緊陣型,向海岸逼近,旗艦的大副匆匆的找到了裏格伯爵,警示他立即棄艦。
“不,你去吧,作為指揮官,我應該為這次重大的失誤負責。”裏格公爵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勇氣,眸光堅定的望向大副。
“閣下,我們還有希望,請您隨我登陸吧。”大副語無倫次的苦苦哀求,裏格的實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指揮官,品格方麵恪守著英國伸士特有的沉穩和謙讓,與大副相處的不錯,是以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大副仍然不願意拋棄他。
“還有希望嗎?”裏格伯爵臉色慘然,哆嗦著嘴皮子道:“恐怕我是看不到了
船身劇烈的顫動了一下,裏格伯爵打了個趔趄,大副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大吼:“是的,還有希望,戰艦雖然損毀了,可是我們的士兵還活著,在皮埃斯島,我們還有成千上萬的陸戰隊士兵,一些艦長已經下令登陸將穿上的物資搬運到海灘上了,我們沒有戰艦,可是我們還擁有無數忠貞的戰士,擁有足夠我們堅守的食物,還有火炮、火槍,葡萄牙人可以抵擋我們半個月,我們難道就不能嗎?閣下,我懷著無比堅定的信心告訴您,我們並沒有失敗,挫折並不是失敗,您應該撣掉屁股上的灰塵,從容的站起來,帶領著我們度過難關
枚火炮落在了甲板上轟然炸開,戰火紛飛中,重創的戰艦上無數人跳下了海,而僥幸沒有遭受損壞的艦隊則瘋了一般的鑽入淺水區,強行登陸,並且盡量將物資運上灘頭。裏格伯爵的眼前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那些葡萄牙人之所以能夠堅守,是因為他們還有希望,他們的本土仍然有著大規模的艦隊,而我們”裏格伯爵聲音哽咽:“我們還剩下什麽,失去了這支艦隊,我們連一支遠洋的商船都沒有了,難道我們在這孤島上過一輩子嗎?”
大副是個樸實的蘇格蘭漢子,蘇格蘭作為英倫三島的一部分,蘇格蘭的曆史非常久遠。後來由於女王瑪格麗特的去世,蘇格蘭失去了正統的王室繼承人,國內貴族為爭奪王個爭吵不休。當時的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一世以仲裁者的身份指定巴列奧為蘇格蘭國王,實則由自己操縱。
但巴列奧和蘇格蘭貴族不甘於愧儡的地位,奮起與英格蘭對抗。愛德華一世率兵攻入蘇格蘭,迫使巴列奧退個,自任蘇格蘭國王,並派英格蘭軍隊長期駐守蘇格蘭。更令蘇格蘭人憤怒的是,他還把象征蘇格蘭王權的“斯康石”作為戰利品帶回倫敢。
自此,英格蘭與蘇格蘭的仇恨便一直延續了下去,此後的幾百年兩個同屬不列顛島的王國不斷的統一分裂,延續了不知多少的仇恨,可是對於大副對這名英格蘭伯爵,卻極是尊重,他大吼道:“不,我們還有力量,您別忘了,大明水師就要來了,它們恐怕已經過了好望角
裏格伯爵似乎捕捉到了什麽,突然打起了精神:“沒有錯,我們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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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戰一直持續了整整半天,三十餘艘荷蘭、葡萄牙戰艦沉沒,一百九十一餘艘損毀嚴重,這一次葡萄牙和荷蘭人傾盡全力,調集了幾乎所有可以調集的力量,其中大艦一百二十一艘,中型戰艦三百四十二艘,其餘小船不計其數,這次沉沒損毀的艦船超過了兩百,幾乎折損了荷蘭、葡萄牙艦隊三成的實力,可是戰果卻十分豐碩,整個聯盟艦隊幾乎全軍覆沒,從此之後,海洋之上除了大明水師,再也沒有可以威脅到荷萄牙的艦隊,為兩國下一步挑戰大明提供了基石。
隻是,雖然海戰大獲全勝,此刻荷蘭艦隊的指揮官保羅卻犯了難,勝是勝了,敵人的艦隊幾乎全部葬送海底,可是聯盟艦隊的人員並沒有遭受到大的芯共五萬餘人登上了皮埃斯島,而且。還搶救了一大二六二上岸,這些人始終是荷蘭人和葡萄牙人的威脅,要知道,這些海軍人員可全是反荷聯盟花了大力氣練出來的,把他們留著,將來那些反諸國家又向大明訂購一批戰艦,早晚又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可是怎麽將他們一網打盡呢?保羅犯了難。
強攻是不可能的,島上至少有兩萬的法國陸軍人員,五千名西班牙陸軍,再加上水手、炮手,憑著不善陸戰的葡萄牙人和荷蘭人如何攻上沙灘去?說得不好聽些,就算是艦上的荷蘭人、葡萄牙人一齊強攻,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可是靠近海岸狂轟濫炸也不成啊,與先前的聯盟艦隊所遇到的問題一樣,荷蘭人與葡萄牙人在近海與聯盟艦隊開戰,不知在這裏炸沉了多少艦船,這些艦船葬送到了海底,可也等於是在近海一帶形成了一道屏障,一群木質的暗礁,要想進抵沿岸,恐怕也得先把這些海上的垃圾給清理幹淨了,當時聯盟艦隊清理幾個艘戰艦的殘骸就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而這一次皮埃斯島附近海域沉沒了數百艘大小艦船,絕對是曆史上最大的艦船墳場,這麽多殘骸要清理起來,恐怕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吧。
保羅真的犯難了,撤退嗎?恐怕不行,皮埃斯島靠近奧斯曼領地。一旦撤退,他們就可以從容的撤出去,現在正是行滅敵人有生力量的最好時機,錯過了這次機會,幾年之後,說不準這些人又會被武裝起來,成為荷蘭人、葡萄牙人的絆腳石。
那麽,隻能堅持下去了,保羅下達了命令,仍然是清理近海沉船的殘骸,這種工程或許要持久很久,可是保羅仍然下定了不惜一切帶價消滅這夥海上軍事人員的決心。
而岸上的聯盟艦隊士兵也重新集結起來,他們失去了戰艦,好在登陸作戰時,聯盟艦隊就已經運輸了一大批的物資上岸,這樣一來,雖然海軍是做不成了,卻也可以稱之為一支力量可觀的海上力量,就憑著這五萬餘人,恐怕就算是讓荷蘭傾國來攻,岸上的士兵們也不畏懼。
世事弄人,原先清理近海沉船殘骸的聯盟艦隊如今倒是成了甕中之鱉,而荷蘭、葡萄牙人卻接替了他們的任務,打撈工作將會持續很久,按照岸上的裏格伯爵估計,沒有幾個月是不可能肅清的,倒是那博比上將率領的幾千葡軍倒了黴,其實一切的的一切原本都在博比的意料之中,可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的是,潰敗的聯盟艦認為了求生登上了陸地,而他的葡軍。早就被那些早先登陸的陸戰隊給圍在了幾處山峰上,勉強靠著險要的山勢防守,葡軍出不去,外海的艦隊進不來,就等於是給困在這裏了。
更令博比鬱悶的是,山上的糧食也不夠了,原先他結餘的糧食已經所剩無幾,再過幾天,哪怕衛戍在山上的葡軍如何神勇,沒有了糧食,總不能餓著肚子抵抗。
潰敗的聯盟艦隊惱羞成怒,自然把火氣撒在了這些山上的葡軍身上,他們組織了幾次大規模的攻勢,對待那些葡軍都是見一斤。殺一個,沒有一絲的仁慈,這幾日的攻勢下來,博比實在招架不住了,他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職責,於是便決定向山下的聯盟艦隊投降。
聯盟艦隊不許,繼續攻山,他們是鐵了心要讓這些葡軍士兵給死難的戰友報仇了,山上的存糧已經不多,博比除了坐以待斃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說起來也可笑的很,明明他站在山峰上能看到海麵上葡萄牙海軍的旗幟迎空飄揚,明明是他們把聯盟艦隊打了斤,稀巴爛,明明他們這些孤軍距離海上的艦隊不過幾個裏的距離,可是偏偏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博比明白,海麵上的艦隊是不可能強攻海灘的,可是一點點的清理沉船的殘骸,沒有兩個月也別想把這近海清理幹淨,到了那個時候,他和他的士兵們早已便成枯骨了。
山下的法國、西班牙陸軍瘋了,仇恨早就播下,如今又添了新仇,不知多少的戰友和在艦隊中的夥伴陳屍大海,海上的葡萄牙人和荷蘭人打不著,難道這山上的葡軍還撚不下來嗎?一次次向著山頂衝鋒,工。下的士兵勁頭更足了,而幾天之前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葡軍卻想哭都哭不出來,淩厲的攻勢之下,缺糧少彈的葡軍節節敗退,幾天的功夫,便被逼到了山峰處,法軍發起了總攻,西班牙陸軍也在側呼應,最後一舉攻上了山頭,將所有的葡軍全部殺死。
裏格伯爵總算是長出了口氣,正如那個大副所說的那樣,他們並非沒有希望,這座島雖然不大,還能勉強堅守幾個月,而這幾個月說不準這歐州的局勢就要改變了,葡萄牙人、荷蘭人或許還不知道大明水師抵達的日期,可是裏格伯爵卻知道,大明水師就要來了,大明水師出現在洋,另一件事就是尋找荷人的艦隊聳力決戰,到了那:,三。翻身的時候也就到了,雖然反荷聯盟失去了聯盟艦隊,可是荷蘭人和葡荀牙人的日子也別想好過,反荷聯盟失去了艦隊或許還能抵抗,可是荷蘭同盟一旦失去了艦隊,那麽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
碧波無垠的大洋之上,連片的戰艦鼓著風帆,那日月組成的黑體明字染在風帆上,說不出的莊重肅穆,甲板上的水師士兵慵懶的曬著太陽,水手們則拉扯著纜繩或者轉動著舵杆,他們已經航行了整整一個半月,穿過馬六甲海峽繼續向西抵達好望角隨後北上,這一路上不知經曆過多少暴風驟雨,作為水兵,艱苦倒是不怕的,隻是這一個多月不靠大陸,旅途上的寂寞卻讓人發悶,在這百來丈長,十來丈寬的戰艦上,卻要藏著幾百上千人休息、駕船、練卻實在令人沉悶,不過最痛苦的就莫過於那新式的蒸汽鐵甲戰艦上的水兵,這種燃燒煤炭的戰艦雖然速度夠快。也比木質戰艦要平穩的多,可是那古怪的機油味和碳味卻令水兵們受不了,主要是從前沒有習慣,如今這些水兵被趕鴨子上了架,這一路上來上吐下瀉的確實令人受不了,是以,其他各艦的軍官嚇唬士兵時總是說再不老實便把他送到鐵甲艦上去,往往那些被嚇唬的士兵都不敢再就範了。
當艦隊抵達了直布羅陀港,那港口上的西班牙守備軍原本還以為是荷蘭艦隊突襲了,一時間整個港口雞飛狗跳,當地的守備官員立即下令準備迎敵,可是當看到海麵上的艦隊與尋常襲擊西班牙各大港口的荷蘭艦隊稍稍有些不同時,直布羅陀守備官也迷糊了,投過望遠鏡,他看到那一葉葉的船帆上並不是歐州特有的個字標誌,而是一種特殊的符號。而船體的結構也與荷蘭人有些區別,倒是和西班牙人向大明購買的戰艦頗有相似。
“難道是大明的水師?。直布羅陀守備官心裏打了個突,他自然收到了通知,知道大明水師不日將抵達歐洲海域,可是仍然不敢確認,直到那支龐大的艦隊抵達了數海裏的距離之後並沒有作出任何挑釁的舉動。而是派出了一支小船徐徐的向港口靠過來,守備官才感覺到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誰是這裏的負責人?”抵岸的是一名東方人,卻說著一口順溜的西班牙語,身上的軍裝與歐淵的軍服不同。守備官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頗有些激動的出來道:“我是,我是愛卡斯少校,請問您怎麽稱呼?遠道而來的朋友
“我叫吳辰,奉水師總督之命前來恰接,我們的艦隊在海上航行了一個半月,急需補充淡水和食物,並且停泊休息幾天。”
“這沒有問題。
愛卡斯少校激動的差點兒跳了起來,一個月之前,他可是親眼看到一支龐大的荷蘭、葡荀牙艦隊從直布羅陀海峽穿行而過,當時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直布羅陀海峽是西洋通往地中海的唯一的出入口,荷蘭人和葡萄牙人進入地中海做什麽?他立即向西班牙當局通報了此事,隨後,整個西班牙國內都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之中,因為在此之前,他們的聯盟艦隊也出了港口,遠赴皮埃斯島去了,可是這支荷蘭人與葡萄牙人組成的龐大艦隊進入地中海到底是為了什麽,這就不得不讓西班牙當局憂心仲仲了,可是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海軍力量,不可能阻擋這支艦隊從直布羅陀海峽通過,隻能寄希望於上帝身上。
“閣下,我將為你們提供一切的服務,直布羅陀港恐怕不能給你們提供這麽多的給養,不過我會立即向政府反應,相信他們很快會運送一批物資過來,我們是朋友。”愛卡斯少校滿懷著激動的說,大明艦隊來了,恐怕幾天之後就可以出發去皮埃斯島了吧,地中海仿佛是一今天生的口袋,荷蘭人和葡萄牙人的艦隊進去了,要想出來,恐怕要費一番功夫了,皮埃斯上校瞥了一眼那海峽處看不到盡頭的戰艦想著:“這是一支多麽龐大的艦隊啊,就算是荷蘭人和葡萄牙人加在一起也不能和它們媲美,上帝保佑,還好它們是西班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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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來晚了,今天這裏打雷,又停電,哎,我們這個鬼地方自從七八年前打雷打壞了一個變電站之後每到打雷就斷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