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大敗滿蒙精銳
砰無數的騎兵撞在了矛尖卜,一個個身體猶如二:被無情的穿透,戰馬嘶鳴,血氣彌散,伴隨著一陣陣碰撞聲和絕望的哀號,清軍終於衝到了明軍的方陣。
隻是這密密麻麻編製的矛網阻止了騎兵的繼續深入,探出方陣兩三米的長矛在幾個明兵的緊握之下牢牢的將衝撞而來的騎兵擋在了方陣之外。
滿蒙八旗兵們內心裏一陣陣的絕望,這種絕望是在一次次的希望中產生的,先是經曆火炮的轟炸,他們在想,快了,就快了,隻要衝破了漢人的火炮轟炸的範圍就大功告成了,經曆了雨點一般的火炮,隨後便是各種工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下馬穿越障礙,戰馬已經瘋狂的奔馳了,後麵就是從炮陣中瘋狂逃出來的騎兵,一旦停頓,後麵的騎兵說不定直接踩過去,仍然是抱著希望的往工事裏衝,許多人掉入壕溝,許多人被拒馬撞的支離破碎,可是憑著希望,他們仍然繼續往前衝,快了,隻要過了這些障礙,就該讓漢狗知道滿蒙八旗的厲害了吧。
可是他們仍然不明白,這還隻是開始,是一道下酒菜,距離結束恐怕還早的很,之後我們遇到的是一排排火鏑的連續射擊,槍林彈雨之中,更多的人倒下,他們的眼睛濕潤了,那個金二,前天還擲散子欠我三錢銀子呢,今天說沒了就沒了,可是他們仍然還有希望,因為他們距離明軍的方陣,不過隻有百丈的距離,突破了這裏,就是勇士的天下了,殺啊,主子就在我們的身後,保護主子狠狠殺光這些漢狗,這是所有懷著僥幸心理的滿人心底最深處的呐喊。
個個人倒下,但是仍有人幸運的衝到了明軍的方陣前。
近了,近了,還有二十丈、十丈,”所有人都露出勝利的微笑,不是嗎?當他們這些人千辛萬苦冒著槍林彈雨終於衝到了明軍的陣前,這種喜悅和興奮,恐怕不亞於擲髓子大殺四方,他們握緊了戰刀,刀鋒高高的舉起,嗯,很快,刀鋒就要在這陽光下滑落了吧,許多清兵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來的情景,一個個漢狗的腦袋猶如割韭菜一般朵了下來。然後驚恐不安的明軍開始出現了恐懼,甚至潰散,最後,騎兵們騎著馬開始追擊,這不是滿蒙八旗一直的作戰方式嗎?雖然為了靠近敵人,這一次大家的損失過於慘重,但是那又怎麽樣?至少他們勝利了,大清國保住了,主子龍顏大悅了,而他們,也成了有功之臣,可以圈到更多的土地,養著更多的奴才,殺啊,下一刻,戰馬就可以衝垮這些漢狗的方陣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與之成正比,一狠狠長矛自明軍陣前豎了出來,隨後奔在最前的清兵眼眸中從喜悅轉瞬之間化為了恐懼,根本沒有他們思考的空間,身體已經狠狠的串在長矛上,這種一波又一波的戰陣讓他們終於絕望了,麵對密密麻麻的長矛,許多後隊的騎兵甚至瘋狂的勒住了馬,往這麽密集的長矛裏撞,這不是送死是什麽?可是他們稍一停頓,更後方狂奔而來的騎兵快閃不及立即撞在了停止衝鋒的騎兵身上,雙方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一時間,整個騎兵衝擊陣型人仰馬翻,早已失去了方才的淩厲。
騎兵開始出現了混亂,有的如沒頭蒼蠅一般撞入長矛中,有的想要掉頭奔逃,最後被後方的騎兵撞倒,長矛鎮前的屍體幾乎堆成了土丘,讓後方的騎兵更加不好衝刺。
怎麽辦?失去了勇氣的騎兵此刻終於露出了深深的恐懼,至今為止,他們已經傷亡過半,可是明軍卻連一根毛都沒有掉過,這個仗還能打嗎?跑吧,他娘的,管他什麽大清國,管他什麽主子,活命才是最要緊的,彌漫著這種情緒的,大多數是蒙古的騎兵,許多人開始調轉馬頭逃跑,最後被後方的滿洲騎兵撞在了一起,憤怒的滿州軍官甚至聽了馬步,開始尋找那些試圖逃竄的蒙人斬殺,對於他們來說,這些蒙古騎兵的危害是巨大的,一旦逃跑的風氣蔓延,大清國最後一次的攻勢就此瓦解,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些逃跑的蒙人斬殺,威懾三軍,這仗才能打下去。
蒙人可不是吃素的,當看到有滿洲將佐往自己人身上用刀子,立即提刀反擊,一時間,整個局勢更加混亂不堪,而明軍的方陣卻顯得有條不紊,火統聲停止了,長矛手將所有試圖撞入方陣的騎兵刺穿,一些偶爾衝進方陣的騎兵,也迅速被後排的忠勇營士兵拿著短鏡直接射殺,後方的火炮仍然隆隆作響,齊眉山下仿佛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高台上的朱駿終於放下了心,拿下了單筒望遠鏡,一切都快結束了,形勢已經明朗,任何力量都不足以扭轉戰局,雖然朱駿對明軍很有信心,可是此刻,總算是看到了結果。開玩笑,一個明軍的全套裝備就需要十兩左右的銀子,火鏑、匕首、呢子軍服、還不算上平時的吃石江腆,麵對同樣數量的滿蒙騎兵。若是不能戰勝那就亞,二
“皇上,滿人退了。”近衛軍官們眯著眼悄瞧著戰局,雖然沒有望遠鏡,但是那如洪流一般的騎兵開始淩亂的退卻卻是看的真切的,這一戰關係到滿漢的存亡,近衛軍官們自然明白這些,這時見到滿人騎兵開始退卻,立時興奮起來,甚至忘了禮製,忍不住走到朱駿身邊,握著扶幹身體前傾,隻恨不得跨入那波瀾壯闊的戰場跟隨著一道去追擊敵人。
“嗯,確實退了朱駿語氣冷淡,但是內心卻是極為激動,整整個三年,十三年的時光,朱駿的全部心力等的就是今天。
“皇上近衛草官們突然又皺起了眉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戰場:“為什麽不追擊呢?”
在高台之下,騎兵開始四散潰逃,可是明軍的方陣卻沒有任何追擊的動作,這讓近衛軍團們很是焦急,這個時候可是追擊的最佳時機啊,一旦錯過,恐怕就讓滿人逃了。
朱駿淡淡一笑:“是嗎?恐怕現在不是追擊的最佳時期吧。”他興致極好,徐徐解釋道:“步兵追逐騎兵,能追殺到幾個,現在滿蒙騎兵已經折損大半,這個時候,倒不如給他們緩一口氣,讓他們重新集結,給他們一點兒希望,隻要他們不逃就成了。
他背著手加重了語氣:“聯要的是一網打盡
“可是若滿人緩了口氣之後向後撤退呢?”近衛軍官們畢竟不是軍事白癡,很快找到了皇上話語中的漏洞。
“放心吧,他們是不會撤退的。”朱駿拋下了這麽一句,隨後噌噌的了台階,幾個近衛軍官一臉古怪的跟上。
清軍新駐紮的大營裏,三三兩兩的潰兵開始回營,許多人一臉的沮喪,所有人都沒有任冉的生氣。
大帳裏,一個個佐領、協領進來稟報本部的損傷,康熙沒有生氣,隻是一臉木然的聽著,時不時的頜首點頭,這一仗,他原本就沒報多大的希望,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輸的這麽慘,整整個萬精騎,如今完好無損的不過三萬,而明軍呢,明軍的傷亡恐怕連一千都不到,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了新軍方陣的威力,從前他確實組建過新軍,可是同樣是新軍,在自己手裏成了一群廢物,可到了明軍手裏,卻組成了天下最牢固的戰陣。
“哎康熙突然歎了口氣。帳內的將佐都不由得心裏一縮,所有人都垂著頭,不敢吱聲。
“嘿嘿,”康熙突然笑了,那種無奈和苦澀的笑意在他的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既然敗了,那麽大家都死在這裏吧,白山黑水的勇士子孫可以戰敗,卻不能像狗一樣的竄逃。,
將佐們仍然不吱聲,坐在康熙下首的幾個老王爺嘴角抽搐,顯然對皇上的話並不認同,到了這個時候還不逃?這個小皇帝恐怕是給嚇傻了,他們可是有三妻四妾,可是享慣了榮華富貴的,哪裏願意在這裏等著挨槍子兒,最先開口的是信郡王洞鄂,洞鄂是豫親王多釋第七子,順治十八年封貝勒,康熙即位之後,敕為信郡王,是康熙的堂叔,早在入關之時,洞鄂便以貝勒的身份封了將軍,可是與他的父親多鋒不同,此人算是個滿大滿的紈絝子弟,所部的清兵跟著他算是倒了血黴,屢戰屢敗壓根就一點兒功勞都撈不著,康熙即位之後大加封賞,他這個多鋒的七子雖然不濟事,可是康熙也沒冷落他,封了個信郡王,洞鄂因此更加驕橫,在北京城裏經常帶著家奴假扮成流氓劫掠路人,吃喝嫖賭樣樣都精通的很,對此,康熙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如何對方總是他的堂叔,若是斥責,難免會有人站出來說他薄恩寡義,此時康熙一番話說出來,洞鄂便急了,別啊,爺府上還有幾個房小妾呢,田莊裏這麽多糧都還沒收上來,這說死就死了,爺這些年辛苦攢下來的銀子和福晉側室們怎麽辦?
洞鄂硬著頭皮站出來,邊上幾個親王郡王對他擠眉弄眼,都是帶著鼓舞的眼神,有個愣頭青站出來把他們想說的話都說了當然是要鼓勵的,要是皇上同意了自然皆大歡喜,就算不同意,龍顏大怒了,也是愣頭青倒黴,跟本王爺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
“皇上,這個,,這個洞鄂心裏發急,可是他這種玩意兒除了會吃喝嫖賭滿口謾罵之外,還真是極少在皇上麵前奏對:“勝敗是兵家常事嘛,如餘,,嗯,如今咱們小挫一陣,大不了過些日子再殺回去,可是如今將士們仗也打了,人困馬乏,總是要回去歇養歇養,才有精力給皇上賣命不是?”
洞鄂一大通的說話,心裏還頗有些得意,這可是急智啊,一下澗書口四凹以以凹3卜廣告少麗薪慎”隙麗芻打手大酒。想必皇卜總會開竅的。不曾想直陰沉著臣一下子麵色猙獰起來,突然抓起桌案上的硯台直接就往洞鄂臉上丟,洞鄂還未反應過來,那硯台已不偏不倚的砸在眼窩上,墨汁灑的滿臉都是,正在他還不知哪裏惹得龍顏大怒之際,康熙已經砰的一聲把身前的案子推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來,洞鄂這才感覺到眼窩裏鑽心的痛,哇哇的呻吟起來,他原本就是地痞的習氣,平時皇帝也懶得召見他,更別說給他委任什麽事做了,同輩的親王、郡王們也不愛搭理的,小一輩的貝勒們見了他也隻能讓著他,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叔叔,這樣下來,便養成了一身驕橫的性子,眼下皇上讓他去送死,他勸上兩句還用硯台砸他,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口裏大叫大嚷:“皇上打人啦,我呸,什麽皇上,乳臭未幹的小子罷了,爺好心好意的勸他不要白白送了小命,竟這樣的不知好歹。
幾個老親王、郡王們看的目瞪口呆,心底早已生出一股寒意,這下玩大了,這個愣頭青不止做了出頭鳥,還把大家的飯碗全砸了,現在把皇上的火撩了出來,恐悄就是皇上想撤退礙於麵子也不會走了吧。
“拉下去,砍了。”康熙瞪著洞鄂,咆哮聲傳出數百米,就連帳外的侍衛也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匆匆的趕到大帳子這裏來探風。
這個時候洞鄂總算清醒了,皇上是誰啊,他又算是個什麽東西,雖說是多擇的七子,是個黃帶子的郡王,可是在皇上麵前,還不是個螞蟻,他此時已嚇得膽戰心驚,聽說要砍腦袋,立即攤了下去。
“沒聽見聯的話嗎?拖出去。”康熙幾乎瘋了,一切都完了,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他原本心裏隻有悲哀,抱著殉國的心思,可是洞鄂的出現終於點燃了他心底的火藥桶,他終於爆發了,他辛辛苦苦的日以繼夜的處理縣政,一時一刻都不敢耽擱,他每日都在膽戰心驚的等待著前線的戰報,可是每一次都令他失望不已,這難道是聯的錯嗎?他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捫心自問,他認為自己已經對祖宗的基業盡了最後一分的基業,可是他獨自力挽狂瀾又有什麽用?看看這群豬吧,血紅的眼眸掃向那些膽戰心驚的親王、郡王,這些人和自己一樣都是宗室,可是明軍打來的時候他們在做什麽?漢人反抗的時候他們又在做什麽?個個錦衣美食,個個左擁右抱,個個肥頭肥腦,他們到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一點兒也沒有把心思放在平叛上去,該逗鳥的逗鳥,該玩樂的在玩樂,現在社稷要沒了,祖宗的基業也要毀了,這些人居然還想著芶安一時。
幾個黃馬褂侍衛遲疑了一會,畢竟是個郡王,皇上現在生氣,恐怕是不能真的砍了的,這洞鄂上麵還有幾個哥兒也是親王、郡王呢,畢竟是鐵帽子王多鋒一係的人,今日要是把他給砍了,人家自然是不敢找皇上報仇的,可是要拿他們這幾個侍衛出出氣可是簡單的很,最後幾個黃馬褂還是把洞鄂拉了出去,先囚禁起來,等皇上氣消了再做處置。
今夭鬧了這麽一出,大帳裏更是鴉雀無聲,隻剩下康熙一人來回踱步著咆哮:“。多,你們這些人聯知道,都想走是嗎?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休想,誰也別想走,祖宗的社稷沒了,大家一道殉國吧,聯尚且不怕死,難道你們也怕死嗎?”
沒有人敢回話,幾個老親王、郡王甚至幾個協領、參領眼眸中都滿是恐懼,不走就是等死啊,明軍聲勢浩大,十萬精騎都打不過人家,更何況是如今早已損傷過半呢,再加上明軍的兩大軍團正在往左右趕來,一旦形成了合圍之勢,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康熙的嗓子已經有些啞了:“死吧,都死吧,你們以為逃回去就想活命嗎?哈哈,,一群隻知道吃喝的蠢貨,漢人不會放過聯,更加不會放過你們
“傳聯的旨意,讓常寧帶一隊兵馬在林中設一道防線,封鎖齊眉山,明日要嘛死戰,要嘛一道去死,誰若是敢後退,格殺。”
個一等侍衛站出來喳了一聲,立即傳令去了。
“活著有什麽意思,不如一道死絕了吧康熙猙獰的擠出一句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王公將佐。
明夭把滿人幹了,過幾天就要結婚了,現在正在存稿,有點趕了,不過質量方麵一定保證,數量也不會減少,兄弟書寫的不怎麽樣,但是人品還是有保證的,書已經寫了半年,還沒有出現過一次段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