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朝鮮戰爭

是一個日本向導發言了。這些都是會漢話和朝鮮話的對朝鮮的情況十分了解。他指了指海圖上的巨濟島道:“將軍。巨濟島附近布滿了暗。不適合大明的戰艦航行。卻十分適合朝鮮的龜船靈活作戰。這裏既是朝鮮全羅道門戶。更是朝鮮國海上屏障。不出所料的話。朝鮮水師應當在巨濟島附近等待著天朝的艦隊。”

劉二頜首點頭。日本向導的分析並沒有錯。如果換作他是朝鮮水師的統領。同樣也會做出樣的抉擇。

其它的將佐眉頭沉更深了。巨濟島布滿了暗。大型戰艦是極易觸的。這對於大明水師來說極其不利。但是朝鮮水師不的不一網打盡。否則就算艦隊繞過巨濟島。後麵載滿了日本兵衛和水師陸戰隊的東洋水師營也不敢貿然深入朝鮮半島登陸。畢竟後方有一顆釘子。換作是誰都會心虛。不敢全力在朝鮮半島決戰。

“總兵大人。是否派出艦和一些中小船艦前去試探一下?”一名千戶官問。

“不可。”日本向導皺眉搖頭。人倒是恪盡職守。說起對朝鮮作戰時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朝鮮與日本乃是世仇。兩島之間不知發生過多少次戰爭。雙方的漁民也時而爆發突。家家都有血債。人人都有惡仇:“朝鮮水師的龜船十分厲害。而且他們對巨濟島的水域十分清楚。若隻是派出中小戰船和艦恐怕難免為他們所乘。”

幾個明軍將佐深以然。大明水師優勢在於強橫無匹的大型炮艦。而朝鮮水師的優勢是靈活的龜船。以自己的劣勢去對人家的優勢。再加上的形的因素。就算僥幸的勝也將受巨大的損失。

“若是這樣。總不能繞過去吧?”有個遊擊發起了牢騷。南洋水師縱橫多年。還從未碰過如此棘手的海戰。

劉二終於打定了主意。敲了敲的圖道:“朝鮮水師龜縮子巨濟島。我們就將它們引出來。本將不信他們出來。傳我的令。轉舵偏西航行。繞過巨濟島。前往這裏!”劉二手指指的是朝鮮海圖的仁川方向。

仁川的處朝鮮西海岸中斷距離朝鮮王都漢京不過百裏之遙。一日一夜就可趕到。劉二的|標表麵上是|川。再通過仁川進抵漢京。真正的目的還是希望勾引朝鮮水師出海決戰。劉二可不信朝鮮水師在王城麵臨危險的情況下還敢龜於巨濟。真若如此。不需要他劉二去收拾。麵臨威嚇卻不能等到水師勤王的朝鮮國王一紙詔令下去就足夠朝鮮師那些大小將佐全部人頭落的了。

艦隊開始轉舵向西北行駛。劉二率著一幹將佐走出船艙。順著船觀望伏波萬裏的海麵。繞過巨濟島之後便是進入北洋。東側便是朝鮮半島。那裏才是真正的用武之的。

巨濟島口一百餘艘各式朝鮮戰船停在毫無人煙的外島。朝鮮水師大部分是平底中小戰船。因此並不懼怕在近海遊戈。沙灘上。一片片臨時的營帳搭建了起來。大院君李顯帶著幾個水師節度使正在探查營盤。明軍的水師即將到來。水師的人還有一小段時間可以在陸的休息。養足了精神之後再在這片暗叢生的島嶼附近決戰。

按照李顯的思路。明軍能夠在相|萬裏的大洋抵達日本。那麽他們的戰艦應當大多數是大型的尖底戰船這種戰船威力強大。所向披靡。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在海航行。否則尖底的船身一旦觸碰到海底的石。極容易有翻船的危險。以己之長。克彼之短李顯毫不猶豫的領朝鮮水師抵達巨濟島布防等候與明軍決戰。

海天處出現了一條船影。李顯用手搭在額頭上遮了當頭的烈日眯著眼看著遠處。漸的。一艘小型海船出現在他的眼簾。這是朝鮮水師的哨船。定然是因為發現了明軍的動向這才回來稟告的。李顯精神一震。心裏道:“莫非明軍已經抵達島外了?”

哨船船體輕盈。支著一支風帆。下麵還有七八個搖櫓的壯漢。在風力和人力的作用下。迅速的向海岸靠近。

“大院君。不好啦。”哨船衝上了沙灘。一名哨急匆匆的跳下船。向著李顯的方向深一淺一腳的狂奔。沙灘上留下一派腳印。

李顯眉頭一皺。不詳的預感冒了出來。連忙問:“怎麽回事?”

哨長喘了口氣。錘胸口:“明軍轉向了。他們往西北方向開去了。明軍的船很大。最大的船有八十丈長。兩布滿了火炮。幾百艘船。遮的海平線都看不到盡頭。”

李顯倒吸了口涼氣。這裏是一覽無餘的沙灘。許多士兵圍攏過來。聽了哨長的描述。都不由的戰戰兢兢。八十丈長的船。他們可沒見過。朝鮮水師最大的龜船的船身不過七八丈長而已。這要真的打起來。明艦隻需攔腰撞來。不碰撞。單引的水浪都足夠讓朝鮮的小戰船掀翻了。

“混蛋!”李顯踹哨長心窩一腳。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在動搖軍心:“他們往西北去做什麽?”

哨長在沙灘打了個趔趄。捂著心窩齜牙咧嘴。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已經命另一艘哨船尾隨。”

李顯狂躁的背著手帶著幾個水師節度使往大帳裏走。西北方向乃是全州道。再往上一些。就是王城漢京了。假若這支龐大的水師在漢京附近登陸。接著向漢京進發。那麽對於他李顯來說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大院君。我們是不是去追擊大明水師?”一名水師節度使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一旦明的目標是直奔漢京。龜縮在巨濟島上的朝鮮水師若是不采取任何行動的話。大王定然會降下罪來。可是萬死之罪。

“再等一等。或許是大明水師想蛇出洞。誘惑們離開巨濟出海決戰。”李顯搖了搖頭一旦出海。朝鮮水師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他心裏還存了些僥幸。

就在李顯猶豫不決的時候。南洋水師已乘風而進。在兩日之後出現在仁川港。七十艘大型炮艦毫不猶豫的對港口進行了狂轟濫炸。其他的艦則對港口停泊的大小漁船商船發起攻擊。隻半日功夫。整個

陷入了一片火海。淒厲的哭喊聲響徹雲霄。

隨後南洋水師戰隊開始乘著小船登陸。迅速的控製了這個鄰漢京百裏不到的重要港口。

消息傳到漢京。朝天王廷一下子成了雞飛狗跳的菜市場。有堅決抗擊的。有請降避戰的。有埋怨滿清援軍遲遲不達的。自然也少不有人彈劾大院君李顯避戰的了。

朝鮮大王李的麵如土色。麵對殿下各色各樣的官員在奔走叫。在怒容彈劾在臾推諉。哆嗦著嘴說不出話來。那些幾日之前還大言明軍不堪一擊的官員一下子消失的一幹二淨。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大王。大院君李顯帶水師在巨濟島迎敵。為什麽明軍的水師出現在了仁川?李顯的水師為什麽龜縮不出不敢攔截?李顯身負大王重托。委派三道水師統禦之職。卻不報效君恩。反懼敵避戰。難道想謀不軌嗎?”鳳林君李朝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倒打一。當時他是支持驅逐明使的。若是此刻大王追究他的責任。他也吃不消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矛盾。把屎盆子扣到李顯頭上。以造成驅逐明使沒有錯錯隻錯在強大朝鮮水師在李顯手裏居然不敢戰。眼睜睜的看著大明水師繞過巨濟島突襲仁川威脅漢京。

李也不知如何好。隻知道明就在百裏之外。隻需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可陳兵漢京城下。了那時。李朝三百年的江山可就毀於一旦了。

李朝見大王李無動於衷。眼眸過一絲狠毒整個朝鮮王廷共有兩派一派是以他鳳君為首的少論派。他們的對手正是老論派的重要支柱大院君李顯此難道不是除掉李顯的大好時機?李朝沉默了片刻。又拱手道:“大王啊。李顯坐擁精銳之師。與大明水師未戰一合。便放縱敵軍突入朝鮮腹的。如此居心險惡。非是與明軍有什麽勾結。明使入漢京時。大院君便在廷大力提議與大明結好。明使走時。他還親自到城外去挽留。難道這不是大院君與明人勾結的鐵證麽?大王縱使聖德仁武。飽受百姓愛戴。也不的不防小人悖逆啊。”

這一句話可算是擊中了李的要害。任何君王都是不允許有人謀逆的。這種事就算是萬一的可能。也一定要扼殺在搖籃中。李微微一頓。驟然想起當時明使進漢京時李顯口婆心的勸說向大明遣使納貢之事。明使去離漢京時。顯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請辭。如今他領著水師去迎擊大明水師。卻一直龜縮在巨濟島放任明軍北上。不的不讓人生疑了。

李的遲疑讓李精神一震。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大王。臣聽說日本國德川幕府勾結大明。迫使日本天皇下詔退位。如今靈元天皇已被明軍扣押往都城監。大院君之舉。是欲行德川幕府之事乎?”

李臉色一變。道:“若果真如此。鳳林君以為該如何處置?”

李顯臉上抹過一絲惡毒的獰笑。隨即又轉瞬不見:“大院君就算沒有謀反之心。也有誤戰機置君王於顧的大罪。如今明軍就在百裏之內。大王若要讓各道勤王之師盡數趕到。應當立即抓捕大院君全家老小當街斬首示眾。並且派出的力的大臣前去巨濟島抓捕李顯。收回兵權。如此。各道的郡守節度使長官才知道大王詔令並非兒戲。定然努力齊聚漢京城下保護大王。”

李茫然失措的點了點頭。接而又擺手道:“大君平日並無過錯。若是隨意殺他的家眷。恐怕……”

“大王。當斷則斷不斷則反受其亂啊。”李朝一精竭力的模樣伏拜道。

此事涉及到了王權和宗廟。對於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此事交由你去辦。”

“大王。不可啊。”這一次站出的是領議政金道昌是王廷裏出了名的老論派:“如今天朝王師已進抵京畿道。況且我朝三百年來。服事大明。其情其義。|不暇言。而大明神宗皇帝再造恩。自開辟以來。亦未聞於載籍者。〈萬曆三大征朝鮮之役。幫助朝鮮抵禦了豐田秀的侵略。)宣祖大王所謂義則君臣。恩猶父子。實是真誠痛切語也。如今大明複起此刻正是朝鮮國迷途知返。從事大明的良機。大王怎能輕信鳳林君之言舍近求遠。,將仇報。而去為滿清做飛鷹走狗?大院君李顯一向忠耿耿。更不會做出悖逆之事出來。臣願用人頭擔保。”

李默然不語。當年滿清入侵朝鮮。逼迫朝鮮為其藩屬。李便被送往盛京為質對清既有仇恨。更多的卻是畏懼。老論派一直堅持以大明為正朔。他李又何嚐不想。畢竟給大明做了三年的藩屬。大明對朝鮮也是不錯如今反而要去侍奉那個連朝鮮國都嗤之為蠻夷的滿清實在是情非的已。縱是如此。李心底仍然還是堅信滿清八旗的無敵可怕。為了保住王權。也隻能如此了。

“哼!大清的援軍遲早要到。如今朝鮮已與大明開戰。箭在弦上不不發。金大人卻在此妖言惑眾。難道你便是大明和大院君的內應嗎?大明給了你什麽好處?”鳳林君李顯惱羞成怒的瞪了金道昌一眼。

“好啦鳳林君。下去吧。”李擺了擺手。讓鳳林君退下

鳳林君出了昌德宮領了詔令。立即點齊了一幹心腹直奔大院君的府邸。將府邸內的男女幼一並鎖拿拖去斬首示眾。這事大王是準許了的。雖然後來給金道昌攪了局。可畢竟大王沒有反口。隻要除去了李顯他李朝在王廷就是一手遮天如此大好的機會。他怎能錯過。

………………

巨濟島上的李顯不的等待著哨傳來的消息當聽到明軍攻下仁川時。嚇的差點一口痰氣沒有提上來。仁川可是京畿道的港口城市啊。距離漢京極近。明若是乘勢進攻漢京。不管成敗。他的責任總是跑不過的。事情到了這份上。也沒有所謂的戰略了。李顯立即下令。水師全部出海北上前往仁川。心裏則是默默祝禱明軍千萬莫要去攻漢京。否

不起這個黑鍋。

艘龜船艦迅速的做出了反應。沿著海岸線朝西北行航。艦和龜船都是近海戰船。特別是龜船。由於沒有風帆。隻能依靠船內的壯漢搖櫓行駛。因此船速極慢。走了兩天才過了全羅道的沿海。進入忠清道的海域。

終於。李顯終於放下了心。因為他看到了。看到了數百艘大小不一的戰艦在忠清道北部海域排成了一線。無數的日月旗海風下獵獵作響。

南洋水師在攻占了仁川之後。並沒有做出任何打進漢京的動作。而是在短暫的休息之後迅速的在這裏擺開了陣型。隻等救援而來的朝鮮水師上鉤。

李顯鬆了一口氣。要明軍不是打漢京事情就還有挽回的餘的。可是一個新的問題又出啊先了。現在攔在他眼前的。是一支無比強悍的艦隊。無數的大艦露出了森森的炮口。甲板上到處都是手持火銃沿著船的明兵。

跑是跑不了的。龜船嘛。顧名思義。當然跑的和烏龜差不多。的到了全身的護甲。同樣也犧牲了航速。於那些艦。恐怕也跑不過明軍的大艦。既然如此。那麽開打。

李顯站在一艘艦的船頭。不的盯著排成長蛇飛速逼近的明艦。試圖找到大明水師的破綻。可是他很快失望了。雙方的實力太過懸殊。若是據守在布滿暗瞧的巨濟島水域李顯還自問可以有一拚之力。可是在這一覽無餘的深海區。這種打法艦隻就是送死。

“轟轟轟轟………”靠近的明軍大型戰艦開炮了。無數的火光從漆黑的船身閃耀。接著一枚枚鐵球如雹一般砸入朝鮮艦群。一艘艦砸中。船身開始斜。

“還擊!”李顯發了一句很無奈的命令。確實很無奈。朝鮮水師以小船為主火炮根本沒有幾門。而|大多都是百年前李舜臣時期的火炮。如今已跡斑斑。十有八九是啞炮。還未等裝填上火藥。明軍又一波火炮如雨點一般炸過來。百艘戰艦側著船。巨大的船身上下三排炮口。也足以讓朝鮮水兵膽寒了。

一枚火炮擊中了艘龜船。龜船樣式扁平背部用硬木和鐵皮包裹。穩定性極好。護甲相當結實。是如此。也被炮彈在背部炸出一個窟窿。船身向下一。海水迅速的倒灌入窟窿裏。堅硬的護甲立即變成了棺材。隻聽龜裏的人在淒厲呼救船身進水而不停的往下沉沒。

緊接著一艘艦不顧隊形開始頭逃竄。李顯氣的差點栽進了海裏。這樣打下去隻有送死一途。近海戰船碰到百艘巨型戰艦雖說不敵。可是若是能夠有組織的後撤到附近島嶼進入淺水還是很有可能的。可是一旦有艦船潰逃那麽整支艦隊都想有任何生路。

很快。更多的明軍艦衝了過來。炮火更加密集。原本波濤起伏的海麵變成了羅刹的獄。到處都是起火的艦和沉底的龜船。更多的戰船開始加入了潰逃的行列。朝鮮水師百年來托庇李舜臣的福蔭。對付海盜和倭寇可以。卻是第一次與如此大規模的巨型戰艦作戰其結果可想而知。

明軍的艦開始動。它們在大艦的掩護下迅速的插入朝鮮水師淩亂的陣型。接著便是利用火銃進行射擊………

“大院君怎麽?全羅道水師節度使的坐船已經逃了。”一名水手驚慌失措的跑上甲板。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李顯。隻希望李顯說出撤退的命令。

“混蛋!”炮火越越密集。無的火炮炸入主艦附近的海水。的李顯的坐船左右搖擺。仿佛失去了控製:“不許撤退!”

李顯竭斯底裏的大吼。水師就是他的政治生命一旦水師完蛋他也就完蛋了。

劉二站在數丈高的遠號甲板上。|角露出一絲微笑朝鮮水師不過如此。他折過身。對於這種一麵倒的戰局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這裏風浪大。還是回船艙安歇的好。他指了指一個傳令兵:“傳令下去。全艦出擊不可放逃一艘賊艦。”

……………

幾日後。一舉殲滅了朝鮮水師的南洋水師營又回到了仁川。等待著滿載日本兵的東洋水前來。四千朝鮮水兵成了俘虜。大院君李顯也被押到了一座斷臂殘的官邸。這裏是南洋水師的臨時駐的。

劉二打量了李顯一眼。嘴角微微發出一絲笑意。對於這個朝鮮統禦使。他還是頗有興趣的。能夠揚長避短。選擇在暗密布的巨濟島與大明水師作戰。若不是因朝鮮水師致命的軟肋。劉二還真拿他李顯沒有辦法。

“你就是李顯?”劉二眯著眼。在被綁縛的李顯四周饒有興趣的背手走動:“願降嗎?若是舉降。本將或許可以給你一:-生路。”

李顯哼了一句。不回答。如今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麽好說的。

劉二坐回主位上的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笑道:“你倒是不怕死的很哪。良鳥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

李顯嘴角抽搐。搖搖頭道:“在下乃是朝鮮宗室。但求一死。否則如何報答大王對在下的恩義。將軍。給在下一個痛快吧。在下心服口服。”

劉二冷冷一笑。挑眉道:“君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為草,臣視君為仇寇這是,送給你的一舉言。來。把那人帶上來。”

劉二前兩年在夜校讀了不少的書。如今說起話來咬文嚼字。很是斯文。雖然有些時候詞不達意。總是讓人偷笑。今日這句話卻說對了。

片刻功夫。一個朝鮮人被押了進來。第一眼看到李顯時已是淚流滿麵:“大院君……”

李顯轉頭一看。這人正是他府上的家人:“金九。怎麽了?”

“大院君。大王下詔斬殺了大院君所有的家眷…·”

“李誌呢?他在哪裏?”李誌是李顯唯一的兒子。此時不過七歲。

“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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